李凡消化完腦海里系統(tǒng)綁定的信息,強(qiáng)壓下心中的激動,重新將注意力放回舅舅陳國安身上。
"舅舅,您感覺怎么樣?"李凡輕聲問道,拿起旁邊一個粗瓷碗,轉(zhuǎn)過身從空間倒了一點靈泉水準(zhǔn)備喂給舅舅。
【提醒宿主!靈泉超過一兩,對宿主以外的人有害。宿主的舅舅現(xiàn)在虛不受補(bǔ)。請宿主喝掉一半?!?/p>
李凡將碗里的水喝掉一半,目測不超過一兩。將舅舅扶起來,說,“舅舅,喝點水吧,喝過水好一點?!?/p>
陳國安張開嘴,李凡端著碗把碗里的靈泉水慢慢給舅舅喂下去。
陳國安說,“小凡,你這水有點甜絲絲的,喝了之后,我這氣順多了,我好象胳膊有勁兒了,哎,我不咳嗽了!小凡,我不咳嗽了!”
“小凡你看著,這院里的禽獸,我好了,就一個一個……”陳國安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頭。
“哎,小凡,我這拳頭也有勁了。你今天來,我就好了,小凡,你是舅舅的福星??!”陳國安興奮地說。
“等我好了,我?guī)闳ボ堜搹S去找婁老板,讓他給你安排個活計。”
"婁老板?"李凡愣了一下,隨即想起記憶中的信息,舅舅陳國安曾追隨婁氏軋鋼廠的老板婁振華出生入死,關(guān)系匪淺。婁振華也就是大家口中的"婁半城",在四九城頗有勢力。
"對,婁振華,我這院子,不單純是受傷,那是,早年間鞍前馬后,拎著腦袋為他賣命換來的。"陳國安堅定的。
安頓好舅舅,李凡才有功夫仔細(xì)打量這間屋子。舅舅住的這間屋子不大,也就二十幾平米,陳設(shè)極其簡陋。一張土炕,一個掉漆的木箱。
中間一間是客廳,一張破舊的桌子和兩把椅子,墻角堆著一些雜物,除此之外,幾乎一無所有。不知道原本就這么簡陋,還是給人順走了。
西頭一間砌著灶臺,有一張案子,摞著幾只碗,小半瓶醬油,小半瓶醋,一個小壇子裝鹽,鹽已不多,李凡順手將禮包給的鹽撕開包裝倒進(jìn)壇子里,聞了聞醬油和醋,已不新鮮,拿了一瓶醬油一瓶醋,系統(tǒng)出品無包裝品牌,這也省了李凡很多事。
案子另一頭,有一個舊的櫥柜,有盛米盛面的布袋,只有小半袋玉米面,其他都是是空的,李凡倒取出十斤米,十斤面添在兩個空袋子里。
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中藥味和淡淡的霉味,墻壁上有些地方已經(jīng)返潮起皮。
他走到院子里,想找些柴火給舅舅燒點熱水。西跨院確實破敗,雜草長得快有人高了,院子角落里堆著一些零碎的木料和磚瓦,看起來像是想修繕卻沒來得及。院子當(dāng)中有一片荒廢的花壇,花壇不遠(yuǎn)處有一處石井欄,有一塊木板蓋著,李凡掀開井蓋,發(fā)現(xiàn)井水倒是極為干凈。
李凡在雜草叢中找到了一些枯枝,汲上井水,刷了鍋,添上水,燒了起來。準(zhǔn)備給舅舅先熬點米粥。又在墻角找到一個生銹的小爐子和一個破舊的水壺。他清理出一塊空地,生起爐子,汲了點井水,開始燒開水。
就在他忙碌的時候,中院傳來一陣喧嘩聲,夾雜著女人的哭鬧和男人的呵斥。
"賈張氏!你少在這兒撒潑!不就是丟了兩個窩窩頭嗎?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?"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,帶著不耐煩。
"我丟了窩窩頭怎么了?那是我給東旭留的飯!肯定是被哪個餓死鬼偷了!說不定就是剛進(jìn)來的那個鄉(xiāng)下小子偷的!"賈張氏尖利的嗓音劃破了院子的寧靜。
李凡眉頭一皺,賈張氏!自己剛來就被人扣上小偷的帽子,這口氣可不能忍。
他剛想出去理論,就看到三大爺閻埠貴慢悠悠地走了過來,臉上帶著一絲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容。
"小凡啊,你聽見了?"閻埠貴走到李凡身邊,壓低聲音說道,"賈張氏丟了窩窩頭,懷疑到你頭上了。這女人不好惹,撒潑打滾是家常便飯,你可得小心點。"
李凡冷笑一聲:"我剛到這兒,連她家門檻都沒踏過,怎么可能偷她的窩窩頭?欲加之罪何患無辭。"
"話是這么說,但這院里的事,說不清道不明。"閻埠貴推了推眼鏡,"賈張氏那人,愛占小便宜,又護(hù)短,她兒子賈東旭跟你舅舅一樣,也在軋鋼廠上班,不過是個學(xué)徒。眼看著到了結(jié)婚年齡,看中了你舅舅這院里的房子,你來了,她自然不樂意。"
"我沒偷!你別血口噴人!"傻柱瞪著賈張氏,"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吃了,賴到我頭上!"
"你.…..你這小王八蛋!我撕爛你的嘴!"賈張氏氣急敗壞,就要沖上去撕打傻柱。
"好了!都別吵了!"易中海沉聲喝道,他畢竟是一大爺,還是有點威信的。
眾人都安靜下來,看向易中海。
易中海掃視了一圈,最后目光落在傻柱身上:"傻柱,賈大媽說你偷了她的窩窩頭,是不是真的?"
傻柱梗著脖子說道:"一大爺,我對天發(fā)誓,我沒偷!我剛從峨眉酒家學(xué)廚回來,兜里有錢,想吃啥買不到,用得著偷她那破窩窩頭?"
易中海又看向賈張氏:"老嫂子,你確定窩窩頭是傻柱偷的?有證據(jù)嗎?"
賈張氏眼珠一轉(zhuǎn),說道:"我剛蒸好的窩窩頭,就放在廚房案板上,出去一趟回來就少了兩個。院里就他傻柱手腳不干凈,不是他是誰?"
"你胡說!我什么時候手腳不干凈了?"傻柱急了,"你拿出證據(jù)來!不然我跟你沒完!"
就在這時,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:"我知道!我知道!我看見許大茂偷偷摸摸進(jìn)過廚房!"
眾人循聲望去,只見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女孩,怯生生地躲在傻柱身后,小聲說道。女孩梳著兩條小辮子,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衣服,正是何雨柱的妹妹,何雨水。
"許大茂?"眾人一愣。
"雨水,你可別瞎說。"閻埠貴連忙說道。
"我沒瞎說!我真的看見了!"何雨水鼓起勇氣說道,"我剛才去倒水,看見許大茂從賈大媽家廚房跑出來,手里還拿著東西,鬼鬼祟祟的。"
許大茂娘說道:"不可能!大茂是個好孩子,怎么會偷東西?肯定是你看錯了!"
"我沒看錯!就是他!"何雨水堅持道。
就在這時,一個十四五歲的馬臉少年從后院跑了出來,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,看到院里的陣仗,頓時收斂了笑容,有些心虛地說道:"一大爺,二大爺,你們這是咋了?"
這馬臉少年正是許大茂,許富貴的兒子。
"許大茂!我的窩窩頭是不是你偷的?"賈張氏厲聲問道。
許大茂眼神閃爍,不敢看賈張氏:"賈大媽,你說啥呢?我剛在后院玩呢,沒偷你東西啊。"
"放屁!雨水都看見了!你還敢狡辯!"傻柱上前一步,瞪著許大茂,"快把窩窩頭交出來!不然我揍你!"
許大茂被傻柱嚇得后退一步,梗著脖子說道:"我沒偷!她誣陷我!"
"是不是誣陷,搜身就知道了!"劉海中說道,他正一肚子火沒處發(fā)呢。
沒等許大茂反抗,傻柱已經(jīng)沖上去,一把抓住他,在他身上摸了起來。很快,從許大茂懷里摸出兩個還溫?zé)岬母C窩頭。
"人贓并獲!你還敢說沒偷?"傻柱把窩窩頭扔在地上。
證據(jù)確鑿,許大茂臉漲得通紅,低下頭不敢說話。
賈張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看著地上的窩窩頭,又看看許大茂,氣得渾身發(fā)抖:"好你個許大茂!我平時看錯你了!竟然偷我的東西!看我不告訴你爹!"
許大茂嚇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:"賈大媽我錯了!我再也不敢了!你別告訴我爹,他會打死我的!"
易中海嘆了口氣:"好了好了,既然找到了就算了。大茂,你這孩子,怎么能偷東西呢?快給賈大媽道歉。"
許大茂哭哭啼啼地給賈張氏道了歉,賈張氏雖然生氣,但也不好真把事情鬧大,只能不了了之。劉海中想教訓(xùn)傻柱的事,也因為這出鬧劇而不了了之。
一場風(fēng)波平息,眾人漸漸散去,只是看許大茂的眼神都帶著鄙夷。
李凡煮好了粥,盛了大半碗放在桌上涼著,洗了一只小湯勺,一小勺一小勺地吹著喂舅舅,舅舅喝了幾口,說,我自己來吧,我感覺手腳有勁了。
看著舅舅喝完了米粥,臉上多了些紅暈,李凡心中暗道,舅舅,我一定會將你治好的。
【叮!檢測到宿主哥哥今日尚未簽到!是否簽到?】
"簽到!"李凡在心里默念。
【叮!宿主在西跨院簽到成功,獲得空間土地一分(約67平方)。目前宿主空間擴(kuò)大到二分。靈泉面積擴(kuò)大一倍?!?/p>
李凡心中一喜,他仔細(xì)觀察舅舅的氣色,舅舅不僅有外傷,還因為營養(yǎng)不良,可能還有被眾禽獸給氣的,需要好好調(diào)理。現(xiàn)在他在等待著中醫(yī)技能的解鎖。
"舅舅,您放心,有我在,一定能治好您的病。"李凡眼神堅定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