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點一刻，李凡特意換上了舅舅穿的藍色工裝，雖然有點褪色，但洗得干干凈凈。
“舅，我去考試了，您在家好好休息，別亂動。”李凡幫舅舅蓋好被子，又把溫放在床頭。
“去吧去吧，別擔心我?！标悋才牧伺乃氖?，眼里滿是期待，“放輕松，轉(zhuǎn)正考的都是最基礎的。你肯定能轉(zhuǎn)正。要是轉(zhuǎn)正不了也沒關系，咱學徒工先干著唄。”
“放心吧舅，我有把握。”李凡笑著揮揮手，走出了跨院。
剛到中院，就看到一大爺易中海和三大爺閆埠貴站在老槐樹下說話，看到李凡出來，兩人都停住了話頭。
“小李，去參加轉(zhuǎn)正考核??？”易中海笑著打招呼，“別緊張，正常發(fā)揮就行。廠里我認識人，要是有啥難處，回頭跟我說。”
“謝謝一大爺。”李凡客氣地回應。
閆埠貴也湊上來，神秘兮兮地說：“小凡，三大爺昨晚幫你算了一卦，今天辰時，考核最吉利，保準能過。回頭考過了，可得請三大爺吃頓好的，沾沾喜氣?！?/p>
李凡心里翻了個白眼，嘴上卻笑著說：“要是考上了，肯定請三大爺吃糖?！?/p>
“吃糖哪行，怎么也得加個雞蛋?！遍Z埠貴還想討價還價，被易中海拉了一把，才悻悻地閉了嘴。
走出四合院，李凡直奔軋鋼廠。剛到廠門口，就看到一群年輕人聚在那里，都是來參加學徒工轉(zhuǎn)正考核的。大家互相打聽著情況，臉上既緊張又興奮。
“你也是來考核的？”旁邊一個高個子年輕人主動打招呼，他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衣服，手里攥著一把磨得發(fā)亮的鉗子，“我叫王鐵蛋，家就在附近胡同，聽說軋鋼廠待遇好，特意來試試?！?/p>
“我叫李凡?！崩罘残χf，“我舅舅以前是廠里的鉗工。”
“哦？哪個師傅？說不定我認識?！蓖蹊F蛋好奇地問。
“陳國安。”
“陳師傅？”王鐵蛋眼睛一亮，“我知道！陳師傅的鉗工手藝在廠里可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，可惜后來腿傷了。你是他外甥？那你肯定也不差！”
兩人正聊著，考試開始了。第一關是理論考試，考的是鉗工基礎知識和安全規(guī)范。李凡有系統(tǒng)獎勵的“鉗工基礎精通”技能，這些題目對他來說易如反掌，很快就答完了卷子。
第二關是實操考試，要求在規(guī)定時間內(nèi)組裝一個簡單的齒輪箱。李凡拿起工具，動作熟練流暢，測量、劃線、鉆孔、組裝，每一步都精準到位。周圍的考官和考生都看呆了，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手藝這么好。
負責監(jiān)考的正是鉗工車間的老王，他昨天聽了李凡的提醒，檢查了三號沖床，果然發(fā)現(xiàn)軸承嚴重磨損，及時更換避免了事故，心里對李凡很有好感。見他手藝這么好，更是暗暗點頭。
考試結(jié)束后，老王特意走到李凡身邊：“小伙子，手藝不錯啊，有你舅舅當年的風范。”
“王叔過獎了，我還差得遠。”李凡謙虛道。
“考試結(jié)果下午就出來，你到時候來看看。”老王叮囑道。
“好，謝謝王叔?！崩罘颤c點頭，轉(zhuǎn)身離開了軋鋼廠。
李凡心里有底了，謝過老王后，準備回家。剛走出車間，就看到一個年輕人怒氣沖沖地從外面進來，嘴里還罵罵咧咧的。
李凡愣了一下，這才認出他——賈東旭。
“喲，李凡，你這是沒考過？”
“我參加考核，關你什么事？”李凡皺眉道。
“關我什么事？”賈東旭梗著脖子，“你剛?cè)肼殹趺从匈Y格參加轉(zhuǎn)正考核？”他剛剛因為頂撞師傅被罵了一頓，一肚子火氣沒處撒，正好看到李凡，就想找個由頭發(fā)泄。
“廠里考核看本事，你算哪根蔥？”李凡也火了，這賈東旭簡直莫名其妙。
“你敢罵我？”賈東旭眼睛一瞪，擼起袖子就要動手，“我看你是找揍！”
“住手！”旁邊傳來一聲斷喝，老王快步走過來，“賈東旭！你干啥呢？在廠里打架是要被開除的！”
賈東旭看到王師傅，氣焰頓時矮了半截，但還是不服氣地說：“王師傅，這小子囂張得很，剛來就敢跟我叫板！”
“人家剛來的，招你惹你了？”老王訓斥道，“你剛從外面進來就惹事，信不信我告訴你師父？”
提到師父易中海，賈東旭果然蔫了，但還是狠狠地瞪了李凡一眼：“小子，你等著！”說完悻悻地走了。
老王無奈地搖搖頭：“這賈東旭，被他師父慣壞了，脾氣越來越?jīng)_。你別跟他一般見識?！?/p>
“我知道，王叔?！崩罘惨矝]放在心上，這種沖動的人他見多了。
“考核結(jié)果下午就出來，但你肯定能過的?！崩贤醵诘馈?/p>
“好，謝謝王叔?！崩罘颤c點頭，轉(zhuǎn)身走向軋鋼廠大門。大門口處，忽然聽到靈兒的提醒：【小凡哥哥，軋鋼廠簽到有驚喜哦！】
“簽到！”
【叮！簽到成功！獲靈田一畝，獲空間小型倉庫一座，60平米！】
“耐愛思！”李凡一個意念將原來堆在高臺上的東西轉(zhuǎn)入倉庫之中。一個意念，高臺消失不見。
鉗工車間，賈東旭正跟一大爺易中海告狀。
易中海瞇起眼睛，若有所思地說：“這年輕人不簡單啊，剛來就敢跟二大爺叫板，跟你起沖突，倒是有點意思。不過也得敲打敲打，不能讓他在院里太出格?！?/p>
“就是！師傅你可得好好治治他！”賈東旭連忙說。
易中海沒說話，只是抽著煙，眼神深邃。他心里清楚，這李凡不僅懂醫(yī)術，鉗工手藝還好，現(xiàn)在又要進軋鋼廠，以后在院里肯定是個有分量的人物。這種人要么拉攏過來，要么就得打壓下去，可不能讓他壞了自己的打算。
跨院里，陳國安見李凡回來，趕緊問：“考得咋樣？順利嗎？”
歇了一會。
李凡說：“下午就能出結(jié)果，到時候就知道能不能轉(zhuǎn)正了。”
正說著，院門口傳來腳步聲，譚琳琳居然找來了，手里還拿著一張通知單。
“李凡，恭喜你！”譚琳琳笑著遞過通知單，“考核優(yōu)秀等級通過，你被轉(zhuǎn)正了～按正式工發(fā)放工資。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！年底有升級考核，婁廠長想著你可以試試考中級鉗工?！?/p>
李凡接過通知單，心里一陣激動：“太好了！謝謝譚科長！”
“是你自己考得好，總分第一呢?！弊T琳琳笑著說，“本來是下午自己去廠里看結(jié)果的，這結(jié)果剛出來，婁廠長就讓我上午就送過來，婁廠長特意交代了，讓你跟著王師傅學習，好好干?！?/p>
“我一定好好干！”李凡用力點頭，懸了一上午的心終于放下了。
送走譚琳琳，陳國安激動得熱淚盈眶，緊緊抓住李凡的手：“好小子！有出息！你爹娘要是泉下有知，肯定會為你高興的！”
“舅，以后日子會越來越好的。”李凡扶著舅舅坐下，心里充滿了希望。他知道，進入軋鋼廠只是第一步，接下來他要努力學習技術，還要在這復雜的四合院里，為自己和舅舅闖出一片天。而和賈東旭的這次沖突，只是未來無數(shù)挑戰(zhàn)的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