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(dǎo)語:"姑娘天生公主相,貴不可言!"算命先生一句話,我只當(dāng)是江湖騙子胡說八道。
我爹是朝中最窮的忠臣,一個銅板掰兩半花,怎么可能造反當(dāng)皇帝?
1.算命先生說我天生公主相時,我正蹲在相府后院的石凳上嗑瓜子。"姑娘面相貴不可言,
眉間隱有紫氣,乃是..."那江湖術(shù)士捋著山羊胡,瞇著眼睛打量我。"打住。
"我吐出兩片瓜子殼,拍了拍手上的碎屑"您老這話要是傳出去,我爹能把您舌頭割了下酒。
"山羊胡臉色一變,我嗤笑一聲跳下石凳,從荷包里摸出幾個銅板丟給他:"趕緊走吧,
我爹最恨這些怪力亂神之說。要是讓他知道您在這兒胡說八道...""姑娘此言差矣。
"算命先生卻不肯收錢,反而湊近一步壓低聲音"令尊大人表面是兩袖清風(fēng)的忠臣,
實則...""放屁!"我勃然大怒,
一腳踹翻了他面前的卦攤"我爹一個銅板都要掰成兩半花,
是上天入地都找不出第二個的忠臣!他還能造反不成?"木牌銅錢嘩啦啦散了一地,
山羊胡慌忙去撿。我越想越氣,這江湖騙子竟敢污蔑我爹,簡直找死!"滾!
再讓我看見你招搖撞騙,打斷你的腿!"我抄起墻角的掃帚就要打人,山羊胡嚇得抱頭鼠竄,
連吃飯的家伙都不要了。看著那狼狽逃竄的背影,我氣得胸口發(fā)悶。我爹沈硯之,當(dāng)朝丞相,
出了名的清貧廉潔。圣上賜的宅子他嫌大,硬是隔出一半做了書院;朝服補(bǔ)了又補(bǔ),
連陛下都看不過去賜了新衣。這樣的人,怎么可能有異心?"小姐,您又發(fā)脾氣。
"丫鬟春桃小跑過來,看見滿地狼藉嘆了口氣"老爺知道了又要說您。""誰讓他咒我爹。
"我撇撇嘴,把掃帚扔到一邊"收拾了吧,別讓人看見。"春桃蹲下身收拾卦攤,
忽然"咦"了一聲:"小姐,這有個玉佩。"我接過來一看,是塊成色極差的青玉,
雕著拙劣的龍鳳呈祥。翻過來,背面刻著"天命所歸"四個歪歪扭扭的字。
"什么破爛玩意兒。"我隨手要扔,卻被春桃攔住。"小姐,
這玉...奴婢好像在哪兒見過。""夢里見的吧?"我嗤笑一聲,
還是把玉塞進(jìn)了袖袋"行了,我去書房找我爹,你收拾完去廚房給我拿碟桂花糕。
"春桃欲言又止,最后還是點頭應(yīng)了。我拍拍裙子上的瓜子殼,哼著小曲往書房走。
相府不大,繞過回廊就是。剛到門口,就聽見里面?zhèn)鱽砀赣H和大哥的說話聲。
"...此事必須謹(jǐn)慎,稍有差池便是滅門之禍。"父親的聲音壓得極低。"兒子明白。
"大哥沈昭明答道"但箭在弦上...""住口!"父親厲聲喝止,"隔墻有耳。
"我心頭一跳,下意識屏住呼吸。父親素來溫和,極少這般嚴(yán)厲。他們在說什么?
正猶豫要不要進(jìn)去,門突然開了。大哥看見我站在門口,臉色微變:"昭華?
你在這兒做什么?""我...我來找爹問安。"我眨眨眼,
裝作剛到的樣子"大哥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?"父親從書案后站起身,
臉上已恢復(fù)了平日的慈愛:"昭華來了。今日功課可做完了?""做完了。"我乖巧地點頭,
目光卻忍不住在書房內(nèi)掃視。父親的書案上攤著幾張紙,
隱約可見"兵部"、"糧草"等字眼。"那就好。"父親走過來摸摸我的頭,
順手合上了案上的文書"去玩吧,爹和你大哥還有事商量。"我應(yīng)了聲退出書房,
心里卻像塞了團(tuán)亂麻。父親和大哥神神秘秘的,在謀劃什么?聯(lián)想到算命先生的話,
我忽然有些不安。夜幕降臨,我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算命先生的話、父親的反常、大哥的緊張...種種疑團(tuán)在腦海中盤旋。"不行,
得出去透透氣。"我翻身下床,換上夜行衣——這是前些日子我偷偷讓春桃從外面買來的,
就為了半夜溜出去玩。輕車熟路地翻過后院矮墻,我落在相府后巷的青石板上。夜風(fēng)拂面,
我深吸一口氣,心中的郁結(jié)稍稍舒緩。沿著小巷往城西走,那里有家通宵營業(yè)的酒肆,
老板娘釀的梅子酒堪稱一絕。我正盤算著待會兒要喝幾杯,忽然聽見前方假山后傳來低語聲。
"...不能再拖了。"是個女子的聲音,柔媚中帶著急切。2."我自有分寸。
"這聲音...我渾身一僵,是父親!好奇心驅(qū)使我躡手躡腳靠近假山,借著月光,
我看見父親和一個華服女子站在湖邊。女子背對著我,但從那窈窕身姿和滿頭珠翠來看,
絕非尋常人家。父親握住女子的手,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:"這些年委屈你了。
""只要能見到我們的..."女子的話戛然而止,猛地轉(zhuǎn)頭"誰在那里?
"我慌忙縮回假山后,心跳如擂。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女子的臉——膚如凝脂,眉目如畫,
竟與當(dāng)朝皇后有七八分相似!不可能!皇后娘娘深居宮中,怎會半夜與我爹私會?
一定是我看錯了...我死死捂住嘴,不敢發(fā)出一絲聲響。片刻后,腳步聲漸遠(yuǎn),
我才敢探頭。湖邊已空無一人,仿佛剛才只是幻覺。但我知道不是。
父親的手確實握住了那個酷似皇后的女子,他們之間顯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"天吶..."我腿一軟跪坐在地,
算命先生的話突然在耳邊回響——"令尊大人表面是兩袖清風(fēng)的忠臣,
實則..."難道父親真有異心?甚至...與皇后有染?這個念頭讓我胃部絞痛。
我跌跌撞撞地往回走,滿腦子都是那個可怕的猜測。不行,我得找大哥問清楚!回到相府,
我直奔大哥的院子。剛要敲門,卻聽見里面?zhèn)鱽韺υ捖暋?...陛下就打算日日偷香?
"是大哥的聲音,語氣中帶著嘲諷。"太子殿下多慮了。
"另一個男聲低沉含笑"朕自有打算。"朕?太子殿下?我如遭雷擊,渾身血液仿佛凝固。
大哥在和誰說話?為何稱對方為"朕"?又為何被稱作"太子殿下"?門內(nèi)傳來腳步聲,
我慌忙躲到廊柱后。房門打開,一個高大的身影邁出。月光下,那人側(cè)臉輪廓分明,
眉目如刀削般凌厲——竟是當(dāng)朝太子蕭景珩!太子怎會深夜出現(xiàn)在相府?還與我大哥密談?
他們口中的"陛下"又是誰?我死死咬住嘴唇,生怕自己驚叫出聲。
直到太子身影消失在夜色中,我才癱軟在地,冷汗浸透了衣衫。這一刻,
我忽然明白了算命先生話中的深意。若大哥是太子,那我豈不是...公主?"不,
不可能..."我搖著頭,拒絕接受這個荒謬的推論。
但種種線索在我腦中串聯(lián)——父親的反常、與皇后的私會、大哥的身份...我兩眼一黑,
仿佛看見了九族的歸宿。"沈小姐,皇后娘娘召您即刻入宮。
"我手中的茶盞"啪"地掉在地上,碎瓷片和茶水濺了一地。宣旨的太監(jiān)面無表情地看著我,
仿佛我剛剛犯了大不敬之罪。"臣女...臣女遵旨。"我聲音發(fā)顫,膝蓋一軟差點跪下。
3.三天了,自從那夜撞見父親與酷似皇后的女子私會,偷聽到大哥與太子的對話,
我夜不能寐。如今皇后突然召見,莫非事情敗露了?"小姐別怕。
"春桃一邊為我梳妝一邊小聲安慰"皇后娘娘素來仁厚,許是聽說小姐才名,想見一見呢。
"我盯著銅鏡中的自己——臉色蒼白,眼下掛著兩團(tuán)青黑。才名?
我沈昭華除了爬樹翻墻、頂撞夫子,哪有什么才名?
"這塊玉..."春桃從妝奩底層取出那日算命先生落下的青玉佩"小姐要戴上嗎?
"我下意識要拒絕,卻鬼使神差地點頭。玉佩入手冰涼,
那歪歪扭扭的"天命所歸"四個字仿佛在嘲笑我。馬車駛向皇宮的路上,
我掀開車簾一角偷看。朱雀大街一如既往地繁華,小販吆喝,行人如織。誰能想到,
這太平盛景下可能暗藏著一場足以打敗王朝的陰謀?"沈小姐,請下轎。"宮門巍峨,
朱墻金瓦在陽光下刺得我眼睛發(fā)疼。領(lǐng)路的宮女步履輕盈,我卻覺得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。
"娘娘在御花園等您。"御花園花團(tuán)錦簇,我卻無心欣賞。遠(yuǎn)處涼亭中,
一個華服女子背對著我們。只看那背影,
我的心就沉到了谷底——這身姿與那夜湖邊女子一模一樣!"臣女沈昭華,拜見皇后娘娘。
"我跪下行大禮,額頭抵在冰冷的石板上。"快起來,讓本宮好好看看你。"聲音溫柔似水,
卻讓我渾身發(fā)冷。我緩緩抬頭,終于看清了皇后的臉——柳葉眉,丹鳳眼,膚若凝脂。
與那夜月下所見分毫不差!皇后也在打量我,目光灼熱得幾乎要將我燒穿。
她忽然伸手撫上我的臉,指尖微顫:"像,真像...""母后又在為難誰了?
"一個清朗男聲從身后傳來。我回頭,只見一個錦衣少年負(fù)手而立,眉目如畫,
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。太子蕭景珩!我慌忙又要跪下,他卻快步上前虛扶一把:"免禮。
"指尖相觸的瞬間,我像被燙到般縮回手。
那夜他與大哥的對話猶在耳邊——"陛下就打算日日偷香?""景珩,不得無禮。
"皇后嗔怪道,卻掩不住眼中的寵溺。太子不以為意,
反而湊近我:"這位就是沈丞相的掌上明珠?久聞沈小姐才貌雙全,
今日一見..."他故意拖長聲調(diào),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掃視,帶著幾分輕佻幾分探究。
"...果然名不虛傳。"我強(qiáng)忍翻白眼的沖動。什么"才貌雙全",分明是諷刺。
京城誰不知道沈家小姐頑劣不堪,氣得夫子辭館?"殿下謬贊。"我垂眼福身,
努力裝出大家閨秀的樣子。太子輕笑一聲,
忽然伸手摘下一朵牡丹別在我鬢邊:"鮮花配美人。"這輕浮舉動驚得我后退半步,
卻見皇后不但不惱,反而掩唇輕笑:"景珩難得有這份閑情。"不對勁,太不對勁了。
皇后為何對我這般和善?太子又為何當(dāng)眾調(diào)戲臣女?我偷瞄四周,宮女太監(jiān)們眼觀鼻鼻觀心,
仿佛對這一幕習(xí)以為常。"昭華今年十六了吧?"皇后忽然問道。"回娘娘,正是。
""可曾許了人家?"我心頭一跳:"未曾。"皇后與太子交換了一個眼神,
又笑著拉過我的手:"本宮一見你就喜歡,以后常來宮中陪本宮說說話可好?
"我還能說什么?只能硬著頭皮應(yīng)下。"兒臣帶沈小姐逛逛園子可好?"太子突然提議。
皇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:"去吧,別走太遠(yuǎn)。"離開涼亭,我立刻與太子拉開距離。
他卻一把扣住我的手腕,拖著我快步走向一處偏僻的假山。4."殿下這是做什么?
"我掙扎著,卻被他按在假山石上。太子的表情瞬間變了,眼中再無半點輕佻,
只剩下銳利如刀的審視:"沈昭華,你可知欺君之罪當(dāng)誅九族?"我心頭巨震,
強(qiáng)作鎮(zhèn)定:"臣女不明白殿下何意。""不明白?"他冷笑,"那夜在沈府,
躲在廊柱后的是誰?"我血液瞬間凝固。他看見了!他明知故問!"殿下認(rèn)錯人了。
"我咬死不認(rèn),"臣女那夜早早歇下,未曾...""撒謊。"他打斷我,手指撫上我頸側(cè),
"你這里,有一顆紅痣。"我如遭雷擊。這顆痣長在極隱蔽的位置,他怎會知道?
"你...你偷看我沐???"我羞憤交加,揚(yáng)手就要扇他耳光。太子輕松截住我的手腕,
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:"沈小姐想到哪去了?那日你在御池邊玩水,
衣領(lǐng)松了...""無恥!"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"堂堂太子,竟行此等齷齪之事!
""比起沈家做的,這算什么?"他忽然沉下臉,逼近一步"告訴我,
沈硯之把密詔藏在哪里?"密詔?什么密詔?我徹底懵了。太子盯著我的眼睛看了許久,
忽然松開手:"看來你真不知情。"我揉著發(fā)紅的手腕,又驚又怒:"殿下今日召我入宮,
就是為了審問我?""不全是。
"他又恢復(fù)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"主要是想看看未來的太子妃是什么模樣。""什么?!
"我驚得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。太子卻已轉(zhuǎn)身離去,只留下一句:"三日后秋獵,
期待沈小姐的表現(xiàn)。"我呆立原地,腦中一片空白。太子妃?開什么玩笑!沈家與皇室聯(lián)姻?
那夜他與大哥的對話又是什么意思?回到?jīng)鐾?,皇后正與一位明黃服飾的男子說話。
看清那人面容,我膝蓋一軟直接跪下了——當(dāng)朝天子,永昌帝!"這就是沈家丫頭?
"皇帝和藹地招手,"過來讓朕瞧瞧。"我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走上前,皇帝竟親手扶我起來,
目光慈愛得不像在看一個臣女,而像是...在看自己的孩子?"好孩子,在宮中不必拘禮。
"皇帝拍拍我的手,轉(zhuǎn)向皇后,"確實像你年輕時候。
"皇后眼中有淚光閃動:"陛下...""父皇。"太子不知何時回來了,
站在我身側(cè)微微行禮。皇帝看看我,又看看太子,滿意地點頭:"甚好。
"這詭異的氣氛讓我毛骨悚然?;实?、皇后、太子,他們看我的眼神都透著說不出的古怪,
仿佛我是他們失而復(fù)得的珍寶。"陛下,
臣女斗膽..."我鼓起勇氣開口"家父可知道臣女今日入宮?
"皇帝笑容微斂:"沈愛卿自然知曉。怎么,他沒告訴你?"我搖頭。
父親今早出門前還囑咐我好好溫書,絕口不提入宮之事?;实叟c皇后又交換了一個眼神,
皇后柔聲道:"許是沈丞相事務(wù)繁忙,忘了知會你。昭華,以后你就是本宮的義女,
可隨時入宮。"義女?!我瞠目結(jié)舌。丞相之女認(rèn)皇后為義母,這是何等殊榮?
朝中會如何議論?"謝娘娘厚愛。"我機(jī)械地行禮,腦中亂成一團(tuán)。離宮時,
太子親自送我至宮門。四下無人時,他忽然低聲道:"沈昭華,不管你信不信,我是在救你。
"我愕然抬頭,卻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。"秋獵見。"他轉(zhuǎn)身離去,
玄色披風(fēng)在風(fēng)中獵獵作響?;馗鸟R車上,我摸出那塊青玉佩反復(fù)端詳。
"天命所歸"...究竟是什么意思?
算命先生、父親、皇后、太子...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聯(lián)系?"小姐,到了。
"春桃輕聲提醒。我收起玉佩下車,卻見府中氣氛凝重。父親和大哥站在前廳,臉色陰沉。
"昭華,過來。"父親聲音沙啞。我忐忑不安地走過去,父親卻一把抱住我,
力道大得幾乎讓我窒息。"爹?"父親松開我,眼中竟有淚光:"皇后...對你說了什么?
""娘娘認(rèn)我作義女,說以后可隨時入宮。"我如實相告,
卻隱去了太子說的"太子妃"一事。父親面色劇變,大哥更是直接打翻了茶盞。"爹,大哥,
到底怎么了?"我再也忍不住了"為什么皇后娘娘對我這般好?
為什么太子說...說..."5."太子說什么?"大哥急問。我咬住嘴唇,搖了搖頭。
不能說實話,至少現(xiàn)在不能。父親長嘆一聲,摸了摸我的頭:"昭華,
有些事...現(xiàn)在還不能告訴你。但你要記住,無論發(fā)生什么,爹都是為了你好。
"這含糊其辭的回答讓我更加困惑?;氐介|房,我疲憊地倒在榻上,袖中的玉佩滑落出來,
在月光下泛著幽幽青光。窗外,一片烏云遮住了月亮。
我忽然想起太子那句話——"我是在救你。"救我嗎?還是要拉我入更深的深淵?
三日后秋獵...我攥緊了玉佩。也許在那里,我能找到一些答案。秋獵當(dāng)日,
我穿著皇后賜的騎裝,渾身不自在。這身朱紅色獵裝繡著金線,腰間玉帶上嵌著明珠,
說是義女的體面,倒不如說是...太子妃的排場。"小姐真好看。"春桃為我系上披風(fēng),
眼中滿是艷羨。我摸著袖中暗藏的青玉佩,心神不寧。這三日父親和大哥行蹤詭秘,
每每我靠近書房,談話聲便戛然而止。府中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。"走吧。
"我深吸一口氣,"早去早回。"獵場設(shè)在城郊鹿鳴山,旌旗招展,禁軍列陣。
皇家的排場讓我這相府千金都看花了眼。剛到營地,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攔在了我馬前。
"沈小姐,別來無恙。"蕭景珩一襲墨藍(lán)騎裝,腰間懸著寶劍,比平日更添幾分英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