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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

從校服到余生 嬋嬋 105494 字 2025-08-15 08:30: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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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三一和妙妙經(jīng)過了10多個長途飛行順利抵達法國首都夏爾.戴高樂國際機場,安娜教授一行人迫不及待等著他們;妙妙和錢三一推著行李出來就看到了她們,捷克點點糖糖看到他們“爸爸媽媽…?!?/p>

妙妙和錢三一抱起撲過來的三個孩子“寶寶,想爸爸媽媽沒有?”

捷克點點摟著錢三一的脖子點點頭“嗯,…”

糖糖摟著妙妙的脖子“媽媽,糖糖想想…”

“哎喲,這才多久沒見,我們家點點又長高了!”錢三一捏了捏捷克點點肉乎乎的臉蛋,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,“在法國有沒有乖乖聽安娜教授的話?”

捷克點點使勁點頭,小奶音脆生生的:“聽了!安娜奶奶教我們畫鐵塔,我畫得可高了!”

糖糖不甘示弱,把手里的蠟筆畫舉到妙妙眼前:“媽媽看!糖糖畫的爸爸媽媽,坐飛機回來的!”

畫上兩個歪歪扭扭的小人兒擠在紙飛機里,旁邊還畫著三個更小的圓點,妙妙一看就笑了:“我們糖糖真厲害,連爸爸媽媽坐飛機都畫出來了,這三個小點點是你們嗎?”

“是呀!”糖糖摟著妙妙的脖子蹭了蹭,鼻尖在她頸窩里蹭出點癢意,“安娜奶奶說爸爸媽媽在飛機上睡覺,我們就乖乖不吵,等爸爸媽媽醒了就會回來啦?!?/p>

安娜教授站在一旁,看著這熱鬧的場景,眼角的皺紋都笑成了花:“林妙妙,錢三一,路上辛苦了。這三個小家伙天天數(shù)著日歷,說‘爸爸媽媽明天就到’,說了足有半個月?!?/p>

妙妙直起身,把糖糖往懷里緊了緊,對安娜教授笑道:“真是麻煩您了,又讓您替我們帶孩子。”

“麻煩什么,”安娜教授擺了擺手,目光落在三個孩子身上滿是慈愛,“他們可比實驗室里的儀器有趣多了。捷克昨天還問我,為什么飛機不能像小鳥一樣扇翅膀,差點把我問住?!?/p>

被點名的捷克立刻從錢三一懷里探出頭:“爸爸,飛機為什么沒有翅膀?小鳥有翅膀才能飛?!?/p>

錢三一失笑,掂了掂懷里的小家伙:“飛機有翅膀啊,你看窗外那些大飛機,兩邊長長的機翼就是翅膀,只是它們不用扇動,靠發(fā)動機就能飛?!?/p>

“發(fā)動機是什么?”捷克追著問,小眉頭皺得像個小老頭。

“這個問題啊,”錢三一故意拖長了調(diào)子,“等我們回公寓,爸爸給你看飛機模型,給你講發(fā)動機的原理,好不好?”

捷克立刻歡呼起來:“好!”

糖糖也跟著喊:“我也要看!我要看會飛的模型!”

點點在一旁補充:“還要給模型畫漂亮的顏色!”

安娜教授的助理露西笑著走上前,指了指不遠處的行李車:“教授,車已經(jīng)備好了,我們先回去吧?孩子們說想讓爸爸媽媽看看他們在幼兒園種的向日葵?!?/p>

“對對!向日葵長高了!”點點拍著小手,“比糖糖還高!”

糖糖不服氣地噘嘴:“才沒有!我比它高!”

一行人說說笑笑地往外走,夏爾·戴高樂機場的廣播里傳來法語播報,妙妙側(cè)耳聽了聽,對錢三一小聲說:“剛才好像說有航班延誤,還好我們這班準點到了?!?/p>

“我查過天氣,今天巴黎這邊是晴天,應(yīng)該不會有問題?!卞X三一推著行李車,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妙妙和孩子們,“安娜教授說公寓就在十五區(qū),離她的實驗室不遠,周邊有個小公園,正好能帶孩子們?nèi)ド⒉?。?/p>

妙妙點頭:“挺好的,只要離孩子們上學(xué)的地方近就行。對了,他們的法語怎么樣了?我還擔心他們聽不懂老師說話?!?/p>

“進步可快了,”安娜教授走在旁邊,接過話茬,“捷克現(xiàn)在能跟幼兒園的小朋友吵架了,雖然用詞顛三倒四,但氣勢很足。”

錢三一忍不住笑:“這股子勁兒,跟他媽媽小時候一模一樣?!?/p>

妙妙瞪了他一眼:“我小時候可沒跟人吵架。”

“是沒吵架,”錢三一低頭湊到她耳邊,聲音壓得極低,“但你把同桌的作業(yè)本畫成小老虎,逼得人家哭著找老師,這事總沒忘吧?”

妙妙的臉騰地紅了,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:“錢三一,你再提這事,今晚睡沙發(fā)!”

三個孩子不明所以,只聽見媽媽說“睡沙發(fā)”,糖糖立刻問:“爸爸要睡沙發(fā)嗎?為什么呀?爸爸做錯事了嗎?”

錢三一趕緊投降:“爸爸沒做錯事,是跟媽媽開玩笑呢。”

到了停車場,露西把車開了過來,是一輛寬敞的七座車。錢三一先把行李放進后備箱,然后轉(zhuǎn)身抱孩子們上車。捷克非要自己爬,結(jié)果腳下一滑,差點摔下去,被錢三一眼疾手快地撈了回來。

“慢點,”錢三一捏了捏他的后頸,“等你長到爸爸這么高,再自己上車也不遲?!?/p>

捷克捂著后腦勺,小聲嘟囔:“我很快就會長高的?!?/p>

車開上高速后,妙妙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,忍不住感嘆:“上次來巴黎還是跟你度蜜月,一晃都這么多年了,還帶了三個小尾巴?!?/p>

“可不是嘛,”錢三一握住她的手,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,“那時候你說想在塞納河邊喂鴿子,結(jié)果面包剛拿出來,就被一群鴿子追著跑,鞋跟都差點崴掉?!?/p>

“那還不是因為你不幫我!”妙妙不服氣,“你就站在旁邊笑,還說‘林妙妙,原來你怕鴿子啊’?!?/p>

安娜教授在前排聽得直樂:“看來你們倆的故事不少啊。我跟我先生年輕的時候,也總在盧森堡公園吵架,吵完了又手拉手去吃冰淇淋?!?/p>

露西也笑著說:“教授現(xiàn)在還總說,當年先生追她的時候,在埃菲爾鐵塔下用蹩腳的法語念情詩,念得她雞皮疙瘩掉一地?!?/p>

車廂里的氣氛越發(fā)輕松,三個孩子起初還興奮地看著窗外,沒過多久就靠在座椅上打起了瞌睡。糖糖的小腦袋歪在妙妙肩上,口水差點流到她的衣服上,妙妙趕緊找了塊紙巾墊在她下巴下。

“這一路折騰,他們也累壞了?!泵蠲罘泡p了動作,生怕吵醒孩子們。

錢三一看著她溫柔的側(cè)臉,心里軟得一塌糊涂:“你也累了,靠會兒吧,到了我叫你。”

妙妙確實有些困,往椅背上靠了靠,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。錢三一悄悄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,蓋在她身上,又調(diào)整了一下座椅角度,讓她睡得更舒服些。

安娜教授從后視鏡里看到這一幕,對錢三一露出了一個了然的微笑。

車子大概開了四十分鐘,終于到了公寓樓下。錢三一先把妙妙叫醒,又輕手輕腳地把三個孩子抱下車。捷克睡得最沉,被抱起來的時候還迷迷糊糊地喊了聲“爸爸”。

“這公寓是學(xué)校租的,兩室一廳,家具都齊全,”安娜教授用鑰匙打開門,“你們住主臥,孩子們住隔壁的房間,里面有張上下鋪,還有張單人床,正好夠他們上下睡?!?/p>

妙妙走進房間,打量著四周,客廳的窗戶正對著一個小小的庭院,里面種著幾株繡球花,開得正艷。孩子們的房間里果然擺著一張藍色的上下鋪,下鋪的墻上貼滿了他們的涂鴉,有太陽,有月亮,還有幾個分不清是貓還是狗的小動物。

“他們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了?!泵蠲钚χf,伸手摸了摸墻上的涂鴉,指尖能摸到蠟筆留下的凹凸感。

“可不是嘛,”露西把帶來的行李搬進房間,“捷克說要給墻壁‘穿花衣服’,安娜教授特意去買了可水洗的蠟筆,說等你們來了,讓你們自己收拾?!?/p>

錢三一剛把孩子們放在床上,捷克就醒了,揉著眼睛問:“爸爸,到了嗎?我的飛機模型呢?”

“剛到,先讓媽媽給你洗把臉,咱們吃點東西,下午再玩模型好不好?”錢三一摸了摸他的頭。

捷克想了想,乖乖點頭:“好?!?/p>

安娜教授看他們安頓得差不多,就起身告辭:“你們先休息倒倒時差,晚上我來接你們?nèi)コ酝盹?,就去附近那家米其林餐廳,我已經(jīng)訂好位置了?!?/p>

妙妙連忙挽留:“就在家里吃吧,我隨便做幾個菜就行?!?/p>

“第一次來巴黎,怎么能吃家常菜呢?”安娜教授笑著擺手,“就這么定了,晚上七點,我準時來接你們?!?/p>

送走安娜教授和露西,公寓里終于安靜下來。妙妙去廚房燒了點熱水,錢三一則在給孩子們洗臉洗手。糖糖還沒完全醒透,被溫水一激,“哇”地一聲哭了出來,抱著妙妙的腿不肯撒手。

“怎么了這是?”妙妙蹲下來哄她,“是不是做噩夢了?”

糖糖抽抽噎噎地說:“夢……夢見媽媽又坐飛機走了,糖糖追不上……”

妙妙心里一酸,把她抱起來:“媽媽不走了,媽媽和爸爸就在這里陪著糖糖,陪著點點,陪著捷克,好不好?”

點點和捷克也跑過來,一左一右抱住妙妙的胳膊:“媽媽不走,爸爸也不走?!?/p>

錢三一站在旁邊,看著這一幕,心里又暖又澀。這次來法國做項目,原本只打算待半年,結(jié)果因為實驗數(shù)據(jù)出了點問題,硬生生拖到了一年半。每次跟孩子們視頻,他們都問“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”,他和妙妙總是說“快了快了”,卻一次次食言。

“都怪爸爸,”錢三一走過去,把三個孩子都摟進懷里,“是爸爸不好,讓你們等了這么久。以后爸爸保證,去哪里都帶著你們,再也不分開了。”

捷克似懂非懂地問:“真的嗎?爸爸要帶我們?nèi)嶒炇覇幔堪材饶棠陶f爸爸的實驗室里有好多瓶瓶罐罐。”

“當然可以,”錢三一笑著點頭,“等你們再長大點,爸爸教你們做實驗,不過現(xiàn)在只能在外面看看,不能碰那些儀器,知道嗎?”

“知道!”三個孩子異口同聲地回答。

中午簡單吃了點三明治和水果,孩子們精力又恢復(fù)了,拉著錢三一非要去看飛機模型。錢三一從行李箱里翻出一個拆開包裝的波音747模型,是他特意在機場免稅店買的。

“哇!好大!”捷克眼睛都直了,伸手想去摸,又怕弄壞了,小心翼翼地縮了回來。

錢三一把模型組裝好,放在桌子上:“你們看,這就是飛機的翅膀,叫機翼,上面還有發(fā)動機……”他一邊說,一邊轉(zhuǎn)動模型,給孩子們講解各個部件的名字和作用。

妙妙坐在旁邊看著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錢三一講起這些的時候,眼睛里閃著光,跟他當年在學(xué)校做實驗報告時一模一樣。她拿出手機,偷偷拍了張照片,照片里錢三一低著頭,耐心地給孩子們比劃著,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身上,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。

“媽媽也來!”糖糖拉著妙妙的手,把她拽到桌子邊,“媽媽也要看翅膀!”

妙妙笑著湊過去,和孩子們一起聽錢三一講解。窗外的陽光正好,微風拂過,帶來庭院里繡球花的香氣,時光仿佛在這一刻放慢了腳步。

下午四點多,孩子們終于困了,妙妙把他們哄睡著,才有空收拾自己的行李。錢三一從背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發(fā)頂:“累不累?”

“還好,”妙妙轉(zhuǎn)過身,環(huán)住他的腰,“就是有點不真實,好像昨天還在國內(nèi)跟你收拾行李,今天就已經(jīng)在巴黎的公寓里了?!?/p>

“我也覺得像做夢,”錢三一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,“不過這個夢是甜的?!?/p>

妙妙被他逗笑:“錢三一,你什么時候?qū)W會說情話了?”

“跟你學(xué)的,”錢三一挑眉,“當年是誰在我的筆記本上寫‘錢三一,我喜歡你,比喜歡冰淇淋還喜歡’?”

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!”妙妙的臉又紅了,伸手去捂他的嘴,“不許說!”

兩人正鬧著,忽然聽到房間里傳來孩子的哭聲,是點點醒了。妙妙趕緊跑過去,只見點點坐在床上,揉著眼睛哭:“媽媽……我要媽媽……”

“媽媽在這兒呢,”妙妙把他抱起來,“是不是做噩夢了?”

點點搖搖頭,指著窗外:“天黑了……爸爸媽媽會不會又走了?”

妙妙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,她抱著點點走到客廳,指了指窗外漸漸亮起的路燈:“你看,天黑了就要睡覺,睡醒了爸爸媽媽還在。我們就在這里,不走了?!?/p>

錢三一也走過來,握住點點的小手:“爸爸向你保證,明天早上你睜開眼睛,就能看到爸爸媽媽,好不好?”

點點看著錢三一認真的眼神,點了點頭,抽噎著說:“好……”

妙妙把點點抱在懷里,輕輕拍著他的背,心里暗暗決定,以后不管去哪里,都要帶著孩子們,再也不讓他們承受這種分離的恐懼。

七點整,安娜教授準時來了。孩子們已經(jīng)醒了,換上了妙妙帶來的新衣服,捷克穿了件藍色的條紋襯衫,點點是綠色的T恤,糖糖則穿了條粉色的連衣裙,像個小天使。

“真漂亮!”安娜教授笑著夸道,“我們糖糖就像巴黎春天里的玫瑰?!?/p>

糖糖聽不懂“玫瑰”是什么意思,但知道是在夸她,害羞地躲到妙妙身后。

餐廳離公寓不遠,走路大概十分鐘。傍晚的巴黎街頭很熱鬧,有街頭藝人在拉小提琴,有情侶手牽著手散步,還有孩子在廣場上追逐嬉戲。

“這里的節(jié)奏好像比國內(nèi)慢很多,”妙妙看著路邊喝咖啡的人們,“感覺他們永遠都有時間坐下來慢慢聊?!?/p>

“法國人就是這樣,”安娜教授笑著說,“他們可以花兩個小時吃一頓飯,聊聊天,看看街景,覺得這才是生活。”

錢三一牽著捷克的手,忽然停下腳步,指著不遠處的埃菲爾鐵塔:“你們看,那是什么?”

三個孩子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見埃菲爾鐵塔在夜色中閃著光,每隔幾分鐘就會有一陣閃爍,像撒了一把星星。

“哇!是鐵塔!”糖糖興奮地跳起來,“跟我畫的一樣!”

“比畫的好看!”捷克補充道。

安娜教授笑著說:“等周末有空,我們帶他們?nèi)ヨF塔上看看,從上面能看到整個巴黎的夜景?!?/p>

“好耶!”孩子們歡呼起來。

到了餐廳,侍者把他們領(lǐng)到預(yù)訂的位置,是個靠窗的座位,能看到街景。菜單是法語的,妙妙看得一頭霧水,安娜教授耐心地給他們翻譯:“這個是香煎鵝肝,配無花果醬,錢三一應(yīng)該會喜歡。這個是法式焗蝸牛,林妙妙要不要試試?”

妙妙連忙搖頭:“還是算了吧,我怕吃不慣?!?/p>

錢三一笑著說:“給她點一份牛排吧,要五分熟的?!?/p>

“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牛排?”妙妙挑眉。

“因為你每次出國,第一頓飯都要吃牛排,說要嘗嘗當?shù)氐呐H飧鷩鴥?nèi)的有什么不一樣?!卞X三一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。

妙妙心里一暖,原來他連這么小的細節(jié)都記得。

孩子們對菜單上的甜點更感興趣,指著圖片上的馬卡龍和巧克力慕斯,吵著要吃。安娜教授讓侍者每種都上一點,笑著說:“小孩子就該多吃點甜的,長蛀牙了我負責?!?/p>

上菜的時候,三個孩子好奇地看著盤子里的食物。捷克指著鵝肝問:“爸爸,這是什么?像巧克力一樣?!?/p>

“這是鵝肝,很好吃的,你嘗嘗?”錢三一用叉子叉了一小塊,遞到他嘴邊。

捷克猶豫了一下,張嘴咬了下去,眼睛立刻亮了:“好吃!像冰淇淋!”

點點和糖糖也紛紛要嘗,盤子里的鵝肝很快就被他們分食完了。

主菜上來后,妙妙切了一小塊牛排,嘗了嘗,對錢三一說:“確實比國內(nèi)的嫩,而且沒有那么重的調(diào)料味,挺好吃的。”

“喜歡就多吃點,”錢三一給她切了一大塊,放在她盤子里,“不夠再點?!?/p>

安娜教授看著他們互動,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我第一次見你們的時候,還是在大學(xué)里,錢三一總跟在你身后,你說東他不往西,現(xiàn)在還是這樣?!?/p>

妙妙不好意思地笑了:“他那時候是怕我闖禍?!?/p>

“現(xiàn)在也怕,”錢三一接話,“不過心甘情愿。”

晚餐在輕松愉快的氛圍中結(jié)束,走出餐廳時,夜色已經(jīng)深了。街頭的小提琴手還在拉著悠揚的曲子,錢三一掏出錢包,給了他一些小費。

“爸爸,他拉得真好聽,”糖糖仰著頭說,“比幼兒園的鋼琴好聽?!?/p>

“等回去了,爸爸也給你報個小提琴班好不好?”錢三一問。

糖糖搖搖頭:“不要,我要學(xué)畫畫,畫更多的鐵塔和爸爸媽媽?!?/p>

回到公寓,孩子們很快就睡著了,大概是白天玩得太瘋,又吃了不少甜點。妙妙和錢三一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沒有開燈,只有窗外的路燈透進一點微光。

錢三一摟著妙妙“安娜教授說你的婚紗展覽下周開展,接下來我們一起籌備展覽館;可惜的是爺爺奶奶爸媽他們來不了,但可以現(xiàn)場直播?!?/p>

妙往錢三一懷里縮了縮,指尖劃過沙發(fā)扶手上的紋路:“爸媽說國內(nèi)項目脫不開身,爺爺奶奶年紀大了經(jīng)不起長途折騰,能直播看看也挺好的。不過……婚紗展覽的細節(jié)我還沒捋順呢,比如展區(qū)怎么劃分,要不要加些互動裝置?”

錢三一低頭看著她,月光在她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:“我跟安娜教授的助理溝通過,她推薦了個本地策展團隊,明天讓他們過來聊聊?你負責把控整體風格,技術(shù)層面的事交給他們?!?/p>

“好啊,”妙妙眼睛亮了亮,“我還想在入口處放個時光軸,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穿的校服,到拍婚紗照時的禮服,再到這次特意設(shè)計的‘巴黎系列’,一步步串起來,你覺得怎么樣?”

“太懂我了,”錢三一捏了捏她的臉頰,“我正想說,把你當年在畫室里畫的那些婚紗草稿也放進去,還有我給你寫的那些信,雖然字丑,但也算見證?!?/p>

妙妙笑著捶他一下:“誰要放你的信!不過草稿可以考慮,那些畫現(xiàn)在看簡直慘不忍睹?!?/p>

“在我眼里都是寶貝,”錢三一握住她的手,“對了,安娜教授說她認識法國婚紗設(shè)計師Vera,問要不要請她來當特邀嘉賓?”

“Vera?!”妙妙猛地坐直,“就是那個以‘自然褶皺’聞名的設(shè)計師?她愿意來?”

“安娜教授說她很欣賞你的設(shè)計理念,”錢三一點頭,“不過要等我們把展品清單發(fā)過去,她看過之后再定?!?/p>

妙妙立刻起身:“那我現(xiàn)在就去整理清單!”

錢三一拉住她:“別急,明天再說。你今天飛了十幾個小時,先休息?!?/p>

“睡不著,一想到要辦展覽就興奮,”妙妙掙開他的手,跑到行李箱邊翻出設(shè)計冊,“你看這件‘塞納河’,我特意用了淡藍色的歐根紗,裙擺上繡了水波紋,燈光打上去應(yīng)該像波光粼粼的河面?!?/p>

錢三一湊過去,看著畫冊上的設(shè)計圖:“領(lǐng)口這里的珍珠鏈會不會太重?你之前說想讓婚紗輕便些,方便新娘活動。”

“我也在糾結(jié)這個,”妙妙皺起眉,“換成細鏈條的碎鉆怎么樣?既閃又不壓肩?!?/p>

“我覺得可行,”錢三一拿出手機,“我記下來,明天讓工坊調(diào)整?!?/p>

兩人對著設(shè)計冊討論到后半夜,直到窗外泛起魚肚白才迷迷糊糊睡去。第二天一早,策展團隊就來了,領(lǐng)頭的是個叫皮埃爾的法國男人,中文說得磕磕絆絆,卻很懂妙妙的想法。

“林小姐的‘時光軸’想法非常棒,”皮埃爾指著展廳平面圖,“我們可以在這里做個弧形展臺,婚紗掛在中間,四周用投影播放老照片,觀眾走進去就像穿越時空。”

妙妙點頭:“我還想在互動區(qū)放臺縫紉機,讓觀眾試試親手縫顆珍珠,體驗一下婚紗制作的過程?!?/p>

“這個主意很有趣!”皮埃爾眼睛一亮,“我們可以準備不同顏色的線和珠子,最后把大家的作品拼成一幅畫,展覽結(jié)束后送給你當禮物。”

錢三一在旁邊補充:“安保方面要注意,尤其是那件‘初雪’,上面鑲了三百顆碎鉆,是妙妙的畢業(yè)設(shè)計,很有紀念意義?!?/p>

“放心,”皮埃爾拍胸脯,“我們會安排24小時監(jiān)控,每個展區(qū)都有保安。”

正說著,安娜教授帶著Vera來了。Vera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裝,看到妙妙立刻伸出手:“林小姐,你的‘巴黎系列’草圖我看過了,尤其是‘鐵塔光影’那件,用幾何剪裁模擬鐵塔輪廓,很有新意?!?/p>

妙妙受寵若驚地握手:“Vera女士,您能來我太榮幸了!其實我借鑒了您在2018年那場秀里的褶皺手法?!?/p>

“藝術(shù)本就是互相啟發(fā),”Vera笑著說,“我?guī)Я思业拇碜?,想放在你的展區(qū)當呼應(yīng),一件用100朵真絲玫瑰縫制的婚紗,希望你不介意?!?/p>

“當然不介意!”妙妙激動得說不出話,“能和您的作品同展,是我的榮幸?!?/p>

接下來的幾天,所有人都忙得腳不沾地。妙妙每天泡在工坊里,盯著工匠們調(diào)整細節(jié);錢三一負責對接直播設(shè)備,一遍遍測試信號;皮埃爾團隊則在展廳里搭建展臺,調(diào)試燈光。三個孩子被送到安娜教授家,請她幫忙照看,捷克天天打電話問:“媽媽,我的小西裝準備好了嗎?我要在展覽上給你當模特!”

“早就準備好了,”妙妙笑著說,“是你最喜歡的藍色,還有銀色的紐扣?!?/p>

開展前一天,所有展品終于就位。妙妙穿著白大褂,最后檢查每件婚紗的細節(jié),看到“初雪”的領(lǐng)口歪了點,立刻叫來裁縫調(diào)整。錢三一拿著相機,把每件婚紗都拍了照片,發(fā)給國內(nèi)的家人。

“爸媽說‘塞納河’那件最好看,”錢三一把手機遞給妙妙,“奶奶問能不能給她留件同款的紅色旗袍,說等我們補辦婚禮時穿。”

妙妙眼眶一熱:“告訴奶奶,我一定給她做,還要繡上鳳凰圖案?!?/p>

傍晚時分,展廳里的燈光全部亮起,二十件婚紗在聚光燈下泛著柔和的光澤。Vera站在“鐵塔光影”前,對妙妙說:“你把建筑的硬朗和婚紗的柔美結(jié)合得很好,這才是有靈魂的設(shè)計。”

妙妙看著自己的作品,忽然覺得眼眶發(fā)潮:“其實這些婚紗都在說一個故事,關(guān)于愛和等待?!?/p>

錢三一從背后抱住她:“故事還沒結(jié)束,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寫?!?/p>

開展當天,展廳門口排起了長隊。妙妙穿著錢三一特意為她挑的香檳色禮服,站在入口處迎接客人。安娜教授帶著一群學(xué)生來了,學(xué)生們看到婚紗紛紛驚嘆:“林老師,這件‘紫藤’的刺繡太精致了,每朵花都不一樣!”

“這是我用了三個月才繡完的,”妙妙笑著說,“每根線都要染色五次,才能做出漸變效果?!?/p>

皮埃爾帶著一位白發(fā)老人走過來:“林小姐,這位是法國婚紗協(xié)會的會長,他特意來參觀你的展覽。”

會長握住妙妙的手:“你的設(shè)計讓我看到了東方美學(xué)的細膩,尤其是‘云錦’那件,用中國傳統(tǒng)面料做出了現(xiàn)代感,了不起?!?/p>

妙妙剛想道謝,就看到三個小家伙穿著禮服跑過來,捷克穿著藍色小西裝,點點是白色馬甲,糖糖則穿了件迷你版的“塞納河”婚紗,像個小天使。

“媽媽!我們來啦!”糖糖撲進妙妙懷里,“安娜奶奶說我們可以給客人當向?qū)?!?/p>

“那你們要記住每件婚紗的名字哦,”妙妙蹲下來整理糖糖的裙擺,“比如這件叫‘初遇’,是媽媽根據(jù)第一次見爸爸時的心情設(shè)計的。”

錢三一笑著補充:“那天她穿了條白裙子,站在圖書館的陽光下,像……”

“像個稻草人!”妙妙搶過話頭,引得周圍人都笑了。

正熱鬧時,直播設(shè)備調(diào)試好了,屏幕上出現(xiàn)了爸媽和爺爺奶奶的臉。奶奶舉著放大鏡,對著屏幕里的婚紗仔細看:“若若,那件帶珍珠的真好看,回頭給我重孫女留著!”

“奶奶!”妙妙臉一紅,“您想得太遠了!”

媽媽在屏幕里說:“別害羞,你爸剛才還說,看到這些婚紗就想起你小時候偷穿我的裙子,摔了個大馬趴?!?/p>

展廳里爆發(fā)出一陣笑聲,錢三一趁機對鏡頭說:“叔叔阿姨放心,我會好好照顧妙妙,就像保護這些婚紗一樣用心。”

中午時分,Vera的粉絲們涌了進來,看到她的代表作紛紛拍照。Vera拉著妙妙站在作品中間,對記者說:“林妙妙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年輕設(shè)計師,她的作品里有溫度,這是很多設(shè)計師缺少的?!?/p>

一位法國記者問妙妙:“您接下來會在法國開工作室嗎?”

妙妙看了錢三一一眼,笑著說:“我和我的先生打算在中法兩國都設(shè)工作室,把東方的刺繡工藝和西方的剪裁結(jié)合起來,做出更多有故事的婚紗。”

下午,互動區(qū)排起了長隊,孩子們最感興趣,紛紛搶著縫珠子。捷克縫了顆歪歪扭扭的藍珠子,舉起來給妙妙看:“媽媽,這個像不像塞納河的水滴?”

“像!我們捷克是小設(shè)計師!”妙妙親了親他的額頭。

錢三一在旁邊給國內(nèi)的同事視頻,同事們對著屏幕里的婚紗嘖嘖稱奇:“三一,沒想到嫂子不僅會攝影,設(shè)計也這么厲害,你們倆真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。”

錢三一嘴角的笑意藏不?。骸澳鞘?,也不看是誰的妻子。”

傍晚時分,人流漸漸少了。妙妙坐在休息區(qū),看著被夕陽染成金色的婚紗,忽然覺得很恍惚。錢三一走過來,遞給她一杯香檳:“在想什么?”

“在想十年前,我第一次在速寫本上畫婚紗,你湊過來看,說‘畫得不錯,就是裙擺太寬,走路不方便’,”妙妙靠在他肩上,“那時候怎么也想不到,十年后我們會在巴黎辦婚紗展?!?/p>

“我想到了,”錢三一低頭吻她的發(fā)頂,“從看到你第一眼起,我就知道我們會有很多很多個十年?!?/p>

正說著,皮埃爾跑過來,手里拿著一幅拼貼畫:“林小姐,您看,這是大家縫的珠子拼成的,像不像一顆心?”

畫紙上,五顏六色的珠子拼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心形,中間是三顆小珠子,像三個孩子。妙妙接過來,眼眶一熱:“太珍貴了,我要把它掛在臥室里?!?/p>

閉館前,Vera走到妙妙身邊:“我工作室有個項目,想請你合作設(shè)計一系列婚紗,主題是‘跨越國界的愛’,你愿意嗎?”

妙妙驚喜地看著錢三一,錢三一笑著點頭:“當然愿意?!?/p>

送走最后一位客人,展廳里終于安靜下來。三個孩子累得趴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,糖糖的小手還攥著一顆沒縫完的珠子。妙妙和錢三一坐在地上,看著滿室的婚紗,忽然笑了。

“錢三一,”妙妙輕聲說,“謝謝你陪我做這么多瘋狂的事?!?/p>

“傻瓜,”錢三一握住她的手,“你的夢想,也是我的夢想?!?/p>

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,落在“初雪”婚紗的裙擺上,碎鉆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光,像撒了一地的星光。遠處傳來埃菲爾鐵塔的鐘聲,一下一下,敲在心上,溫柔而堅定。

第二天,巴黎的報紙報道了這場展覽,標題是“東方婚紗里的愛與詩”。妙妙看著報紙上自己和錢三一的照片,忽然覺得,最好的設(shè)計不是婚紗,而是和心愛的人一起,把日子過成想要的模樣。

籌備展覽的日子雖然忙碌,卻像一串珍珠,每一顆都閃著幸福的光。而未來,還有更多的珍珠等著他們?nèi)ゴ?,串成一條長長的項鏈,戴在歲月的頸間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8-15 08:30:0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