琳兒從馬爾代夫回來了,她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迫不及待的給二姐打電話。
“二姐,我回來了,給你和姐夫買了點馬爾代夫的特產(chǎn),周末請你和姐夫吃飯,順便把東西給你”,“好啊,那就定這周六晚上吧,正好你姐夫休息”,“我還有點事要和你說說,周六到我家住吧,讓姐夫自己回家”,“行,就這么定了”。兩人商量已畢,掛斷了電話。
周末,三個人終于聚到了一起。琳兒興高采烈地向他們講述著自己在馬爾代夫的奇妙之旅。
琳兒的臉上洋溢著幸福,她眉飛色舞地描述著馬爾代夫的碧海藍天、白色沙灘和五彩斑斕的珊瑚礁。每一個細節(jié)都被她生動地描繪出來,讓人仿佛身臨其境。
坐在對面的二姐,左手托著下巴,全神貫注地盯著琳兒,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重要的細節(jié)。
其實,她關心的不是琳兒在旅途發(fā)生了什么,自從琳兒割腕以后,她很少像今天這么高興,作為琳兒最好的朋友,她非常開心。
八點多,三人酒足飯飽,二姐說話了,“你先回去吧,我今天晚上去琳兒家住,有點女人的悄悄話,走前把單買了”,二姐夫點了點頭,剛起身,琳兒趕快說,“姐夫,說好的今天我請客,我來買單”。二姐拉住了琳兒的手,“讓你姐夫去,買單是男士該做的事情”,琳兒沒在堅持,她知道,她堅持也沒用。
琳兒與二姐回到了家,自從二姐搬走后,琳兒也沒有換房子,住的久了,對這里也有感情了。
二姐來到廚房,燒了一壺水,拿出兩只玻璃杯,雖然很干凈,還是打開水龍頭刷了刷,又取了一點黃山毛峰,分別放在兩個杯子里,等水溫合適了,將水注入杯子中,然后端著兩杯茶,走進琳兒住的房間,放在桌子上。
兩人面對面坐好,二姐目不轉睛的看著琳兒,等著她先說話。
琳兒雙手握著杯子,率先開口了,“二姐,我在馬爾代夫遇見了一個已婚男人,相處了幾天,很合得來,我們最后一個晚上沒有把持住”。
二姐并沒有立刻開口,她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。只見她慢慢地伸出手,將那只透明的玻璃杯握在手中。玻璃杯中的清茶,在燈光的映照下,泛著淡淡的綠色光芒。
二姐將杯子舉到唇邊,輕輕吹去表面的熱氣。那股清新的茶香,隨著她的呼吸,飄散在空氣中。然后,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清茶,那茶水在她的口中稍作停留,仿佛在細細品味其中的滋味。
二姐和琳兒的年齡只差了幾個月,但,琳兒在二姐面前,就像一個不經(jīng)世事的孩子,有什么心里話,她都會找二姐說說,在琳兒心中,二姐已經(jīng)是她的親人了。
“琳兒,你們做什么預防措施了嗎”,二姐對琳兒的話并沒有表現(xiàn)的很驚訝,在她的心中,她只關心琳兒的健康。
“沒有,不會有問題吧?”,琳兒反問了一句?!拔揖团履愕貌?,或者懷孕”,二姐已經(jīng)收起了臉上的笑容。
“不會的,放心吧”,“琳兒,這個事就到這,別再提起了”,姐妹兩個換了個話題,開始侃來侃去。
過了一個多月,二姐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(fā)生了,琳兒正常的生理期沒來,她真的懷孕了。
二姐帶著琳兒,來到了一家位于偏遠郊區(qū)的醫(yī)院。這家醫(yī)院雖然規(guī)模不大,但環(huán)境還算清幽,走進醫(yī)院的大門,徑直走向婦產(chǎn)科。
在掛號處,二姐特意用了一個假名字為琳兒登記。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琳兒來這里做了人流手術,因為她擔心這個手術會給琳兒帶來不好的影響,無論是名譽上還是心理上。
琳兒靜靜地坐在候診區(qū),眼神空洞,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,她多么希望發(fā)生的一切是真實的,可是,命運又和她開了一個玩笑。二姐在她身邊,不時地安慰著她,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
這件事,除了二姐和琳兒外,沒有人知道,二姐連自己的丈夫都沒有告訴。
琳兒休息了幾天,正常上班了。
好久沒有提到琳兒的追求者,黎兵了。
黎兵一直以來都深深地喜歡著琳兒,這種喜歡就像一顆種子,在他心中生根發(fā)芽,茁壯成長。然而,命運卻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,盡管黎兵對琳兒的感情如此真摯,但琳兒對他的態(tài)度卻總是讓人捉摸不透。
琳兒時而對黎兵表現(xiàn)出一些好感,時而又對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,這種若即若離的態(tài)度讓黎兵感到十分困惑。他常常在想,琳兒究竟是怎么看待他的呢?她是否也像他喜歡她那樣喜歡著他呢?
黎兵試圖通過各種方式去了解琳兒的內(nèi)心世界,但每次都像是在霧里看花,始終無法看清真相。
不知道知什么時候開始,琳兒的辦公桌上多了一只精巧細致的花瓶,只要是琳兒上班的工作日,花瓶里總會插著一枝新鮮的玫瑰花,這枝花,只有兩種狀態(tài),含苞待放,完全盛開,這是一枝重來不會凋謝的玫瑰花,因為,黎兵總會及時的更換。
玫瑰花,如同愛情一般熱烈而美好,又似美麗的少女般純潔無瑕。玫瑰花承載著無盡的情意,其含義更是不言而喻。琳兒自然明白黎兵送她這枝花的心思,但她心中的擇偶標準卻并非如此。
琳兒心中的理想伴侶,應該是一個有擔當、有責任感的成功男人,他需要有穩(wěn)定的事業(yè)和積極向上的生活態(tài)度。而黎兵,雖然對琳兒一往情深,但他與琳兒心中的標準差距太大了。
這天,廣告部辦公室進來了一位笑容可掬的中年婦女。
“喲,這不是李大姐嗎?”有人驚訝地叫道。原來,這位中年婦女正是廣告部已經(jīng)退休的李大姐。
李大姐滿臉笑容地走進辦公室,和每個人都熱情地打了個招呼。然后,她從包中取出一疊請柬,從離她最近的同事開始分發(fā),說道:“這是我兒子下個月結婚的請柬,大家都來喝杯喜酒啊!”
李大姐在廣告部里轉了一圈,將請柬親手送到了每個人的手中。
琳兒剛來廣告部時,李大姐就給她上了人生的第一課,琳兒并不想去給李大姐捧這個場。
孫部長與李大姐的私交不錯,他當眾向李大姐許諾,同事們都會準時參加,這樣一來,琳兒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推脫了。
“琳兒,我正好路過你家這,咱們一起去參加婚禮吧,我在你家樓下等你”,周六下午五點,琳兒接到了黎兵的電話?!澳阕约合热グ?,我還要收拾一下”,琳兒在電話里告訴黎兵,“你快點吧,我等你,正好我今天開車”,黎兵并沒有氣餒,“那好吧,你等我一會吧”,琳兒掛斷了電話。
琳兒和黎兵一起進入了濱海大酒店,三樓的桂花宴會廳門口,李大姐與丈夫身著盛裝,在門口迎接賓客,看見琳兒與黎兵一起出現(xiàn),李大姐迎了上去,甚是熱情,簡單寒暄幾句后,將兩人帶到旁邊的長條桌旁,這里有專人收取禮金并進行登記。
看到琳兒和黎兵登記完畢,李大姐一手拉住一人,“我聽孫部長說,他曾經(jīng)撮合過你們,你看看你們兩個多般配啊,郎才女貌的,我看挺合適的,我希望聽到你們的好消息,我可等著喝喜酒了”,“快進去吧,咱們同事是12桌和13桌,你們兩個自己進去找座位,我還得接待客人呢”,李大姐說完,又去迎接其他賓客了。
琳兒聽了李大姐的話,心里非常的不舒服,黎兵倒是挺開心的,兩人進入宴會廳,在12桌,緊挨著坐了下來。
琳兒并沒有關注婚禮的過程,草草吃過幾口,就欲離開,被孫部長給制止了,直到李大姐來敬完酒,廣告部的同事們才陸續(xù)離開。
黎兵將琳兒送回了家,一路上,兩個人幾乎沒有什么交流,琳兒不想說話,黎兵不敢說話。
新的一周又開始了,周一的早上,黎兵早早的到了單位,將一枝新鮮的玫瑰花插在琳兒辦公桌的花瓶里。
黎兵也記不住自己到底換了多少枝玫瑰花了,他只知道,琳兒還沒有被他的花打動,他還要繼續(xù)下去。
黎兵的年齡已經(jīng)不小了,他的父母希望他早日結婚,好延續(xù)香火,傳宗接代,可是,黎兵總打不開琳兒的心扉。
黎兵開始主動進攻了。
中午,黎兵總是跟著琳兒一起下樓就餐,同事們都知道黎兵在追求琳兒,也很知趣的躲開,兩人幾乎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,都會坐在一張桌子上。
周末,黎兵總會絞盡腦汁的想好了話題,然后給琳兒打電話。
或者找個理由,約琳兒外出吃飯。
黎兵深信,只要自己足夠真誠,肯定會感動琳兒,肯定會抱得美人歸。
琳兒馬上就三十歲了,宮力夫妻著急了,決定親自出馬,他們能達到目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