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簽婚前協(xié)議時,我擺爛癱在蘇晚晴老板椅上打游戲。
她白月光突然踹門而入:“這種廢物也配當蘇總丈夫?
”我反手用意大利西裝裹住拳頭:“蘇總,今天可能要超額報銷服裝費。
”三天后財經(jīng)頭條:《顧氏繼承人深夜住院疑遭情敵暴打》。好聚好散時,“娘的,
這小娘皮比緬北那幫糙漢還嚇人…”1說實話,我現(xiàn)在對著一張紙笑得像朵向日葵,
純粹是職業(yè)素養(yǎng)。甲方爸爸就是上帝,上帝讓你笑,你就得笑得陽光燦爛?!傲窒壬?,
看這里,第八項補充條款……”對面律師推了推金絲眼鏡,聲音平穩(wěn)無波,
試圖穿透我游戲里激烈無比的槍林彈雨?!班培培?,挺好挺好,”我盯著手機屏幕瘋狂輸出,
“左邊!左邊草叢有老六!”嘴里完全不走心地應著。巨大的紅木辦公桌后,
我的甲方兼新晉“老板老婆”——蘇晚晴,指尖夾著一支昂貴的簽字筆,
正用一種“再看垃圾一眼我眼睛會感染”的冷漠眼神瞥著我。
空氣里只剩下我游戲里隊友的怒吼和我偶爾敷衍的“對對對”、“沒問題”?!傲窒壬?!
”律師的聲調拔高了零點一個分貝,表達了他的不滿和不被重視的傷痛。
他試圖奪回這場關于我后半輩子“賣身契”談判的主控權。就在這時——“砰?。。?/p>
”辦公室那扇厚重得能防彈的紅木門,
被人以一種充滿了偶像劇霸道男主登場的氣勢——物理意義上的猛踹開了!
門扇砸在墻上發(fā)出驚天動地的巨響,墻上掛著的名家抽象畫都抖了三抖。我手一抖,
游戲角色瞬間被爆頭,屏幕灰了。嘖,隊友肯定又要在公屏問候我全家了。門口,站著個人。
光看那身行頭就知道價格抵得上我辛辛苦苦打工好幾年。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裝,
頭發(fā)用發(fā)膠打理得一絲不茍,根根都能當暗器使。臉確實很白月光,
就是那股子恨不得用鼻孔跟全世界對話的勁兒,稍微破壞了點仙氣兒。顧琛,
蘇晚晴那個出了名的白月光前男友。傳說中是她在國外求學時的陽光學長,
溫柔體貼有才華的典范。據(jù)說當年迫于家族壓力不得不犧牲愛情去了國外鍍金深造,
如今功成名就,搖身一變成了顧氏集團的少東家,榮歸故里。
標準的、放在八點檔狗血劇里能演個五十集的設定。此刻,
這位“陽光學長”眼神銳利得像淬了毒的刀子,精準地扎在我身上,
把我從頭到腳掃了個徹底,那眼神里的鄙夷和嘲諷濃得幾乎凝成實質滴下來?!昂恰?/p>
”他發(fā)出一聲輕蔑到了骨頭縫里的嗤笑,那聲音不大,
卻在驟然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刺耳?!疤K總,”他開口了,視線終于舍得從我身上挪開,
轉向辦公桌后的蘇晚晴,那表情瞬間柔和得像春日解凍的湖水,眼神黏糊得能拉絲,
“聽說你最近簽了份…‘婚前協(xié)議’?”他故意加重了那四個字,又轉過頭沖著我,
嘴角勾起一個完美到虛假的弧度,“你就是那個,有幸能暫時頂替我這個位置的…廢物?
”我,林楓,蘇·晚晴·總裁新鮮出爐的合約丈夫,
頂著這個金光閃閃但虛得跟泡沫似的頭銜才兩天半。我們偉大的蘇總,
結婚前一天把一份比我命還長的婚前協(xié)議啪地拍在我面前,美其名曰“保障雙方權益”。
我當時的表情,大概比被迫吞下一整只死蒼蠅還要復雜幾分。說實話,這玩意兒簽與不簽,
區(qū)別對我來說大概就是死后債務翻幾倍的問題——反正我光棍一條,
信用卡都快還到月球背面去了。她蘇晚晴家大業(yè)大,缺我這三瓜倆棗?
大概只是出于一個合格資本家的嚴謹素養(yǎng),或者純粹怕我這個合約工事后腦子一抽想分家產(chǎn)?
我簽了,字寫得龍飛鳳舞,
透著一股子“破罐子破摔”的灑脫——主要是工資條款里那串零實在誘人。簽完字,
我就很自覺地窩在她那張巨大無比、能當床睡的豪華老板椅里,
打算用一把緊張刺激的5v5結束這歷史性的一天。此時此刻,面對顧琛的“廢物”評價,
我內心平靜,甚至有點想笑。我甚至還能分心去想:嚯,這顧少身上穿的…嘖,那料子光澤,
手工駁頭眼,
袖口紐扣上隱隱的反光…Huntsman或者Anderson&Sheppard吧?
也就大幾萬刀一套?嘖嘖,敗家子。蘇晚晴,我的甲方爸爸兼現(xiàn)任合約老婆,
反應堪稱教科書級別的冷漠。她慢條斯理地放下她那支純金的萬寶龍,
眼皮都沒朝門口抬一下,目光涼颼颼地掃在我身上,語氣平靜無波得像是AI:“林楓,門。
”翻譯一下就是:去,把那個吵鬧的玩意兒關上。她這態(tài)度,比指著顧琛鼻子罵還傷人。
那金邊眼鏡律師像個被按了暫停鍵的智能機器人,臉上寫著“這劇本我沒背過”的茫然。
顧琛那張精心打磨的白月光臉,明顯被冰霜覆蓋了,連嘴角那假笑都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紋路。
2我?我內心毫無波瀾,甚至有點想給我的甲方爸爸點個贊??醇追竭@反應,
這顧琛大概就是塊過了保質期的隔夜冷飯,不足為懼。我撐著老板椅寬厚的扶手,
慢悠悠地站起來——順便還在那軟得像云朵的扶手上蹭了蹭,感受了一把頂級小牛皮的觸感。
“好的老板,馬上關門?!?我這聲“老板”喊得格外響亮清脆,笑容標準,
服務態(tài)度堪比五星級迎賓。我溜達著朝門口那尊散發(fā)著怨氣的白月光門神走去。
顧琛顯然被我這種視他如無物的“咸魚姿態(tài)”徹底點燃了怒火。他往前欺了一步,
那股子古龍水混著雪茄尾調的氣息撲面而來,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壓迫感?!瓣P門?
你有這個資格嗎?”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,眼睛里是不加掩飾的毒火,
“一個連蘇氏保潔部門都待不下去的廢物!不過是為了應付輿論買來演戲的垃圾!蘇晚晴,
”他猛地轉頭,對著端坐如雕像的蘇總,聲音帶著一種痛心疾首的指責,“你到底圖他什么?
圖他邋遢?圖他不務正業(yè)?還是圖他欠的信用卡債夠開一家小額貸款公司了?!”哎喲我去!
這情報工作做得挺到位啊!連我信用卡賬單都快變成公共財產(chǎn)這事兒他都門兒清?
看來是下了一番功夫,知己知彼,想卷土重來?我腳步停下了,距離顧琛大概兩米遠。
他那白月光濾鏡在我眼里“啪”地碎了一地,掉得干干凈凈。煩?是真煩。
他憑什么沖我的人(雖然是合約的)狗吠?更何況,我這輩子最煩別人掀我欠錢的老底,
哪怕那是事實!顧琛大概以為我被他的氣勢鎮(zhèn)住,嘴角那抹勝利在望的輕蔑幾乎壓不住了。
“聽著,”我輕輕吸了口氣,臉上那點職業(yè)假笑瞬間蒸發(fā),
換上了一副介于沒睡醒和被強喂了蒼蠅之間的表情,“首先,我欠多少錢,關你屁事?
”我盯著他,懶洋洋地舉起一只手指,“其次,
”另一只手動作極其利落地開始解自己身上那套廉價的、價值不超過三位數(shù)的薄款西裝扣子,
“你弄臟了我的耳朵,”我把那件穿了兩年已經(jīng)洗得有點發(fā)白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,
語氣平淡無奇地朝著蘇晚晴那邊歪了歪頭,“蘇總,提前報備一下,今天的服裝費,
”我一邊慢條斯理地用雙手把那件廉價的西裝折疊、卷緊,裹住自己的右拳,
厚實的布料被手勁勒得吱嘎作響,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,“可能需要超額報銷。
”我清晰地看到蘇晚晴那雙一貫波瀾不驚的清冷眸子里,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訝異。
至于對面的律師,金絲眼鏡已經(jīng)滑到了鼻尖,嘴巴微張。顧琛的表情?
先是疑惑地看著我卷他那昂貴的袖子?等等,不對!
當他意識到我那件裹著廉價西裝的拳頭意味著什么時,
那眼神瞬間從毒火切換成了錯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!晚了!“最后,
”我往前猛地跨了一大步,動作快得像掙脫了慢鏡頭的獵豹,卷著西裝的拳頭毫無花哨,
帶著一股蠻橫的、仿佛能撞塌墻的原始力量,
狠狠地朝顧琛那張引以為傲的漂亮臉蛋招呼過去!“替蘇總教育教育你,
什么踏馬的叫——禮貌!”砰?。?!那聲音結結實實,又沉又悶,
像是用鐵棍砸透了裝滿潮濕沙土的木箱。昂貴的古龍水香混合著血腥氣瞬間在空氣里爆開。
顧琛嘴里那個“你”字剛吐出一半,就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硬生生塞回了喉嚨。
他整個人的身體,就像被一輛高速行駛的泥頭車撞飛的麻袋,雙腳離地,
以一道極其狼狽、違反物理常識的拋物線,“哐當”一聲巨響,
重重地砸在剛才被他踹開的、還沒來得及關上的厚重門扇上!門扇發(fā)出痛苦的呻吟,
差點直接拍回門框。顧琛如同一攤濕透的面條,軟綿綿地順著門板滑落到鋪著厚絨毯的地上,
蜷縮成一團,只有從喉嚨里擠出來的、不成調的、被掐斷喉嚨似的痛哼證明他還活著。
他那梳理得一絲不茍的發(fā)型徹底報廢,幾縷頭發(fā)狼狽地粘在額角和血跡斑斑的臉上。
高挺的鼻梁肉眼可見地歪向一邊,鼻血如同壞了閥門的廉價紅酒噴泉,汩汩而出,
迅速在他昂貴的定制白襯衫前襟暈開一大片猩紅刺目的地圖。他捂著臉的手都在劇烈顫抖,
連哼唧都帶著漏風的顫音。世界安靜了。
辦公室里只剩下顧琛那倒抽冷氣、夾雜著劇痛和恥辱的粗重喘息。
西裝外套裹過的拳頭確實有效緩沖了大部分沖擊,但指關節(jié)還是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。
我低頭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前·白月光現(xiàn)·死狗,心里毫無波瀾,
甚至有點心疼我的衣服——雖然便宜,但也是我唯一的正裝!我扭了扭脖子,
發(fā)出兩聲咔吧輕響。順手把手里裹過拳頭的西裝丟回地上那灘“爛泥”旁邊——物歸原主嘛,
貼心的二手西服服務。然后若無其事地轉身,
朝著蘇晚晴那張象征著金錢和權力的巨大辦公桌走去,臉上重新掛上標準的服務型微笑。
“老板,”我笑容燦爛,語氣輕松得像剛處理完門口一團礙眼的垃圾,“門關好了,
噪音源已清理。咱們繼續(xù)簽合同?”蘇晚晴,我的甲方爸爸,
那雙冰封一樣的眸子此刻如同投入石子的深潭,微微漾開一絲我看不懂的波瀾。
她的目光掃過地上那條還在蠕動的“死狗”,停留了零點幾秒,然后定格在我臉上。
她的指尖無意識地轉動著那支純金萬寶龍筆,臉上沒什么表情,只是那眼神,
不再是純粹的冰,反而像是隔著厚厚的凍土在打量什么新奇的、需要重新估值的東西。
那眼神怎么說呢……看得我后脖頸子莫名其妙有點發(fā)涼。
仿佛我剛剛揍的不是她的白月光前男友,而是她即將要送去拍賣的某件稀世珍品?
充滿了資本家式的審視。“醫(yī)療費也記得算進去。”她終于開口了,
聲音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清冷調子,波瀾不驚,
仿佛在談論一件需要走正常報銷流程的辦公用品消耗?!皬奈屹~上走?!薄昂绵侠习?!
老板大氣!”我眉開眼笑,內心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:得,這下年終獎是不是能翻倍?
3三天后。
新家”——蘇晚晴名下的一套市中心豪華公寓的、比我在城中村租的整個狗窩都大的沙發(fā)上,
手里拿著個啃了一半的蘋果,對著手機屏幕上彈出來的本地財經(jīng)新聞推送目瞪口呆。
屏幕頂格大寫加粗標題,帶著一股撲面而來的娛樂八卦腥膻味:【突發(fā)!
顧氏繼承人顧琛深夜低調入院!疑遭神秘情敵重創(chuàng)?豪門恩怨再掀波瀾!
】下面配圖:夜色掩映下私人醫(yī)院后門模模糊糊的幾張照片。
幾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推著一張移動病床,
依稀能看見床上的人打著石膏的手臂纏著厚厚的繃帶,臉上也貼著紗布,
輪廓依稀就是顧琛那張“毀容”了的白月光的臉。評論區(qū)已經(jīng)炸開了鍋?!芭P槽!顧少!
哪個猛男這么狠?。壳閿??”“樓上別瞎猜,萬一是車禍呢?
”“看這傷情報告流出圖(打碼版)!多處骨折+軟組織挫傷!情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