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「寒哥哥,你為什么不理我?」
我被他的舉動嚇到,但轉(zhuǎn)念一想又釋懷了。
她一向不把我放在眼里。
陸霽寒卻是有些生氣,又有些尷尬和難為情。
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?」他拉了我一把,將我掩在他身后。
柳桑寧看到他的舉動,越發(fā)覺得生氣。
她冷笑一聲故意看著我道,「怪道哥哥不理我,我看是有人扣了我給哥哥寫的書信?!?/p>
「慣會裝可憐!」
陸霽寒聞言皺眉道,「誰說阿芷扣了書信?」
「你的書信我都看了,是我自己不想回?!?/p>
柳桑寧愣了愣,難以置信的看著他,不甘心的問道,「你都看了,那為何不回?」
「若論裝可憐無人能及得上你?!龟戩V寒答非所問。
說完他便拉住我的手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走了幾步,陸霽寒忽的停住腳步。
我拉了拉他的手,抬頭望向他。
他看著我眼里的忐忑和不安,終是沒有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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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夫人,公子出事了?!刮业氖忠活?,針尖斜刺進我的指尖。
我強自鎮(zhèn)定的問道,「到底怎么了?」
余秋神情有些慌張,她深吸一口氣道。
「余州災(zāi)民不知受何人挑唆,一口咬定官員私吞賑災(zāi)的銀兩,余州發(fā)生了暴動,有人砍傷了公子。」
「什么?」我站起身慌忙朝琪祥院走去。
陸霽寒前些日子接了朝廷的調(diào)令,前往余州協(xié)助官員賑災(zāi),已經(jīng)走了十來天。
眼見著就要回來了,沒想到竟發(fā)生這樣的事。
琪祥院里愁云慘淡,國公夫人坐在正堂內(nèi)抹淚,見我進來,強壓著心緒安慰道。
「好孩子,你別擔心。」
我跪在地上行了大禮,開口道,「求父親母親允我去余州。」
「不行!」國公爺站起身道,「如今外邊正亂著,寒兒尚且不知如何,怎能再讓你涉險?!?/p>
「皇上對我有所忌憚,我不便出京,但我已托付摯友前往幫襯,陛下也允許秦太醫(yī)隨行,你安心?!?/p>
我搖了搖頭,抬手將垂落的淚水抹去,堅定地說道。
「花開花落雙影同歸,求父親母親成全!」
我再行大禮。
國公夫人站起身撲倒在我面前,抱著我痛哭。
坐上馬車,我心下稍安。
當時在去琪祥院的路上,外院又傳來消息。
柳桑寧也在余州。
我不知道她何時去的余州,也不知道她是否一直陪在陸霽寒身邊。
但此刻,陸霽寒生死未知,在他身邊的絕不能是柳桑寧。
我煩躁的揉了揉眉間,馬車卻突然劇烈顛簸起來。
「夫人小心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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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夫人小心!」
余秋用力將我拉向一旁,才堪堪躲過馬車里斜刺進的長刀,但我的手臂還是被劃傷,鮮血淋漓。
我心里早已慌亂不已,強壓著害怕,拉著余秋跳下馬車。
所幸賊匪很快被鎮(zhèn)壓,除了當場斃命的賊匪,其余幾人落荒而逃。
我捂著胳膊問領(lǐng)隊,「府兵可有傷亡?」
「夫人放心,只有幾人受了些小傷。萬幸國公爺有先見之明,擔心余州暴亂會傷了夫人,此次隨行之人皆是從戰(zhàn)場上退下來的,經(jīng)驗老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