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華正式成為我公司保潔員的第一天，我特意從辦公室走到一樓大廳。
他正在拖地，穿著藍(lán)色的工作服，動作很笨拙。顯然，這種體力活對他來說很不習(xí)慣。
"江師傅，早上好。"我故意大聲和他打招呼。
江城華抬起頭看著我，眼中有屈辱，也有憤怒，但更多的是無奈。
"陳總，早上好。"他的聲音很小，幾乎聽不見。
"工作還適應(yīng)嗎？"我笑著問道。
"還...還可以。"
我滿意地點點頭，然后對旁邊的保安說："小王，江師傅是新來的，你要多關(guān)照一下。"
"好的，陳總。"
看著江城華低著頭繼續(xù)拖地，我心里涌起一種報復(fù)的快感。曾經(jīng)高高在上的江城華，現(xiàn)在只能在我面前卑躬屈膝。
但這還不夠。
我要讓他徹底明白，背叛我的后果是什么。
第二天，我讓人事部安排江城華負(fù)責(zé)我們樓層的清潔工作。這意味著他每天都要在我的辦公室附近打掃衛(wèi)生。
我故意在他打掃的時候開重要會議，讓他聽到我和客戶談?wù)搸装偃f、幾千萬的生意。
我還故意在他面前接林薇薇的電話，大聲夸獎她的工作能力，說要給她升職加薪。
江城華每次聽到這些，臉色都會變得很難看。
一周后，江城華終于忍不住了。
下班后，他敲響了我辦公室的門。
"陳總，我想和您談?wù)劇?
"進來吧。"我放下手中的文件，"有什么事？"
"陳蕓..."他剛開口就被我打斷了。
"江師傅，上班時間請叫我陳總。"
他咬了咬牙："陳總，您這樣安排我的工作，是不是太刻意了？"
"刻意？"我裝作不明白，"江師傅，您的意思是？"
"您知道我的意思。"江城華的拳頭握緊了，"您讓我在您辦公室附近打掃，是想羞辱我。"
"江師傅，您想多了。"我冷笑道，"公司的工作安排都是合理的。如果您覺得不合適，可以選擇辭職。"
"我..."他的臉漲得通紅，"我不會辭職的。"
"那就好好工作。"我重新拿起文件，"江師傅，您如果沒有其他事情，就請回去吧。我還要加班。"
江城華站在那里看了我很久，最后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看著他落寞的背影，我心里有一絲動搖。但很快，我就想起了他和林薇薇在酒店的事情，想起了他在視頻里說的那些話。
所有的同情都消失了。
第三周，我讓林薇薇負(fù)責(zé)監(jiān)督保潔工作。這意味著江城華現(xiàn)在要接受他前"情人"的管理。
林薇薇顯然很享受這種權(quán)力。她對江城華提出了各種苛刻的要求：垃圾桶必須一天清理三次，地面不能有任何灰塵，連窗臺上的花盆都要每天擦拭。
江城華敢怒不敢言。他需要這份工作，需要這兩千五的工資來維持最基本的生活。
有一天，我路過茶水間，聽到江城華和林薇薇在爭吵。
"薇薇，你不要太過分。"江城華壓低聲音說道，"我知道我對不起你，但你也不要這樣羞辱我。"
"羞辱你？"林薇薇冷笑，"江城華，你還記得你當(dāng)初是怎么對我說的嗎？你說我只是你的一個玩具，說等你拿到陳總的錢就甩了我。"
"我...我那是氣話..."
"現(xiàn)在知道后悔了？"林薇薇的聲音變得尖銳，"江城華，告訴你，我現(xiàn)在是市場部主管，你只是一個保潔員。你最好給我老實點！"
我推門進去，看到江城華一臉屈辱地站在那里，而林薇薇則是一副得意的樣子。
"你們在聊什么？"我明知故問。
"陳總，我在給江師傅安排工作。"林薇薇立刻換上了乖巧的表情，"他有些工作做得不夠仔細(xì)。"
"是嗎？"我看了看江城華，"江師傅，林主管說得對嗎？"
江城華的嘴唇動了動，最后還是點了點頭："是的，陳總。我會改進的。"
"那就好。"我滿意地笑了，"林主管，你繼續(xù)監(jiān)督。江師傅，你要聽話。"
看著江城華屈辱的樣子，我心里的報復(fù)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。
但就在這時，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。
"陳蕓，我是江城華的母親。"
江媽媽？我和她只見過幾次面，印象中是個很慈祥的老太太。
"阿姨，您好。有什么事嗎？"
"陳蕓，我聽說城華在你們公司工作？"
"是的，他在我們公司做保潔員。"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："陳蕓，我知道城華對不起你。但是...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這個老太婆的面子上，給他一個機會？"
"阿姨，我已經(jīng)給他機會了。"我的語氣很平靜，"我給了他一份工作，讓他能夠維持生活。"
"可是...可是他一個大學(xué)生，做保潔員..."江媽媽的聲音有些哽咽，"陳蕓，我求求你，讓他做個正常的工作，行嗎？"
聽著老人家的哭聲，我心里有些動搖。江媽媽對我一直很好，把我當(dāng)親生女兒一樣看待。
但我很快就堅定了決心。
"阿姨，江城華現(xiàn)在的遭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。"我的聲音變得冷漠，"如果您覺得保潔員的工作不合適，可以讓他辭職。"
"陳蕓..."
"阿姨，我還有工作要忙。就這樣吧。"我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掛斷電話后，我心情有些復(fù)雜。但我告訴自己，這是江城華應(yīng)得的報應(yīng)。
他傷害了我，就要承擔(dān)后果。
即使他的母親來求情，我也不會心軟。
第二天，江城華來找我了。
"陳蕓，求求你，不要讓我媽媽擔(dān)心。"他跪在我的辦公室里，眼淚流了下來，"我媽媽有心臟病，經(jīng)不起刺激。"
"那你為什么要告訴她你在這里工作？"
"我沒有告訴她，是她自己發(fā)現(xiàn)的。"江城華哭著說，"陳蕓，我愿意承受任何懲罰，但求你不要傷害我媽媽。"
看著跪在地上的江城華，我心里涌起一種復(fù)雜的情緒。
這個男人，曾經(jīng)是我的丈夫?，F(xiàn)在，他為了他的母親，跪在我面前乞求。
也許，是時候結(jié)束這一切了。
但就在我準(zhǔn)備開口的時候，我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"江城華，你說你愿意承受任何懲罰？"
"是的，只要你不傷害我媽媽。"
"好。"我冷笑道，"那我給你一個選擇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