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她男朋友?!?鄒梓楓回答地斬釘截鐵?!芭丁卑帜腥讼乱庾R地抿了抿嘴,
“那,那我跟你說哦,你女朋友今天忘記關主衛(wèi)水龍頭,結果那個水哦,漏到我主衛(wèi)、主臥!
滿地水,東西都泡壞了!這個損失必須賠!”鄒梓楓面色沉靜,
條理分明地再次開口:“該承擔的責任,我們不會推諉。
在取證核實清楚確實是因我們漏水導致的實際損失后,我們可以協(xié)商賠付。
但是——”他話音一頓,目光冷峻地掃過矮胖男人和他身后那幾個看似助陣的同伙,
一字一句地說:“我女朋友是無心之失,也已多次誠懇道歉,可你們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,
圍著她一個小姑娘施壓、恐嚇、甚至言語威脅——這又是什么道理?是想解決問題,
還是想借此機會,敲詐勒索?”矮胖男人被問的一時語塞,
支支吾吾道:“呃……那是因為……”眼看氣氛即將再次緊繃,物業(yè)這時趕緊插話進來,
以確保矛盾不會繼續(xù)升級:“好了好了!既然雙方都在場了,當務之急是確認損失!
我們一起去樓下現(xiàn)場看看情況,拍照取證,是基礎流程對吧?走走走,咱們到現(xiàn)場說!
”“大部隊”聲勢浩大地轉移至樓下“受災現(xiàn)場”。樓下戶型一致,但并不大的客廳,
被毫無章法的隔斷墻弄得愈發(fā)狹小擁擠,雜物、桌椅等隨意堆疊,顯得格外凌亂。進入主臥,
情形出乎意料,預想中的“水漫金山”場景并未出現(xiàn)。吊頂縫隙確實有水珠滲出,
滴落的速度如同細小的水線流下,時斷時續(xù)。幸運的是,
水珠正下方恰好鋪著一張厚厚的地毯,將大部分水滴無聲吸收。衣柜被一一打開查看,
里面衣物干爽,并無浸濕痕跡。視線轉到主衛(wèi),
這里的情況稍顯嚴重:吊頂縫隙的滲水速度更快一些,積水流淌下來,
把地面變成了小水塘;衛(wèi)生間的頂燈燈罩里積了小半汪渾濁的水,顯然是從上方滲漏進去的。
“看清了吧?!”矮胖男人迫不及待地指著燈罩和濕漉漉的地面,
提高了音量:“這損失可不??!還有我的地板、吊頂……少說你們得賠我——兩萬塊!
一分都不能少!”兩萬!兩萬元可是相當于吳晰蔓半年的工資啊!這分明就是敲詐勒索!
欺人太甚!絕不能答應!吳晰蔓怒火中燒,手握緊了拳頭,準備上前理論。
就在吳晰蔓即將爆發(fā)的那一刻,鄒梓楓卻忽然輕笑了一聲,他微微歪頭,
深邃的眼眸牢牢盯著矮胖男人。“哦?兩萬塊……聽起來……不錯。
但我很好奇——”他刻意放慢語速,再次淡然平靜地笑笑,“麻煩你現(xiàn)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