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個名義上的妹妹姜月影,向來喜歡搶我的東西。這次,
她把主意打到了我最重要的項目和我最重要的……人身上。在決定項目歸屬的晚宴上,
她梨花帶雨地對著我的合作伙伴,也是我的男友傅斯硯說:「哥哥,
姐姐她……她為了贏不擇手段,人品真的有問題?!垢邓钩幊聊?,攬住了她的肩。然后,
他看向我。1.「斯硯哥,你千萬別信我姐的話。她這個人,為了達到目的,
什么都做得出來?!菇掠暗穆曇舨淮蟛恍?,剛好能讓包廂里所有人都聽見。她眼圈紅紅的,
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那楚楚可憐的模樣,我見猶憐,是個男人都得心軟。尤其,
是傅斯硯這種吃軟不吃硬的。我端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,
杯中猩紅的液體隨著我極輕微的晃動,漾開一圈圈漣漪,像極了我此刻的心情。
今天是我的公司和傅斯硯公司合作項目競標的關(guān)鍵一輪,我作為項目負責人,
帶著團隊鏖戰(zhàn)了幾個通宵,才做出了這份自認為完美的方案。而傅斯硯,
不僅是這次合作的甲方爸爸,也是我談了三年的地下男友。姜月影呢,是我繼母帶來的女兒,
一年前,靠著傅斯硯的關(guān)系,進了他的公司當實習生?,F(xiàn)在看來,這實習生當?shù)檬钦娌诲e,
都快成老板娘了。我心里冷笑,面上卻滴水不漏,甚至還勾起唇角,沖她舉了舉杯:「月影,
我知道你關(guān)心則亂。不過這里是商務(wù)場合,小孩子家家的話,說出來可是要負責任的。」
我特意加重了「小孩子家家」這幾個字。姜月影的臉白了白,求助似的望向傅斯硯。
傅斯硯的眉頭果然皺了起來,他放下筷子,那雙深邃的眼睛看向我,
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悅:「姜亦瓷,你跟她計較什么?月影也是擔心我被騙,她性子單純,
你又不是不知道。」我心里那點殘存的溫度,被他這句話徹底澆滅了。好一個「性子單純」。
單純到能精準地在我最重要的競標會上,給我捅這么一刀子。【傅斯硯內(nèi)心OS:這女人,
怎么又是一副帶刺的樣子?就不能軟和點?月影都被她嚇哭了。
不過……她今天穿的這條紅裙子,真他娘的帶勁,腰細得一只手就能握住,那腿……咳,
傅斯硯,你清醒一點,現(xiàn)在是吵架時間,嚴肅點!】我沒再看他,
直接將目光轉(zhuǎn)向了桌上真正能拍板的幾位副總和技術(shù)總監(jiān),
聲音恢復了職業(yè)的冷靜與干練:「各位老總,關(guān)于我們方案的可行性和優(yōu)勢,
剛才我已經(jīng)闡述得很清楚了。至于我的人品,我想,過去幾年我和貴公司的合作項目,
已經(jīng)能說明一切。」「我相信,傅總的團隊,是專業(yè)的,
不會被幾句空口無憑的家庭閑話左右判斷。」我把「家庭閑話」四個字咬得清晰無比。
那幾位高管都是人精,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,紛紛打著哈哈:「姜總說的是,
我們當然是看方案,看實力?!箽夥找粫r有些尷尬。傅斯硯的臉色更沉了。
他大概是覺得我在駁他的面子,讓他下不來臺。姜月影見狀,眼淚掉得更兇了,
她哽咽著說:「姐姐,對不起,我知道我不該說這些……可我真的是怕斯硯哥吃虧……」
她一邊說,一邊去拉傅斯硯的衣袖,姿態(tài)放得極低。我看著這出「妹妹情深,哥哥維護」
的年度大戲,突然就覺得有點反胃。三年的感情,原來還抵不過她幾滴鱷魚的眼淚。
我深吸一口氣,站起身:「抱歉,去一下洗手間?!刮倚枰稽c新鮮空氣,
來壓下心里的那股無名火。2.洗手間的冷水撲在臉上,讓我混亂的思緒清醒了些。
鏡子里的女人,妝容精致,一身剪裁得體的酒紅色長裙,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。
裙子的V領(lǐng)開得恰到好處,露出漂亮的鎖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膚,性感卻不輕浮。長發(fā)微卷,
披在肩后,配上那雙冷靜的眼睛,整個人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御姐范兒。這副皮囊,
連我自己看了都得夸一句「YYDS」??删褪沁@樣費心裝扮的我,在傅斯硯眼里,
卻不如姜月影一滴眼淚來得重要。我補了補口紅,那抹艷麗的紅色,
像是給自己披上了一層堅硬的鎧甲。回到包廂,氣氛已經(jīng)緩和下來,
傅斯硯正低聲和姜月影說著什么,眉眼間是我許久未見的溫柔??匆娢一貋?,他收斂了神色,
恢復了那副公事公辦的總裁模樣?!阜桨肝铱催^了,做得不錯?!顾腹?jié)輕叩桌面,
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,「細節(jié)上還有些問題,明天讓你的團隊來公司,和我們的人對接一下?!?/p>
這是……通過了?我有些意外,但更多的是諷刺。他這是在干什么?打一巴掌,再給個甜棗?
用一個價值上億的項目,來換我對他和姜月影的諒解?姜月影顯然也沒想到,
她拽著傅斯硯的胳膊,急道:「斯硯哥!」傅斯硯拍了拍她的手,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,
然后才對我說:「合作是合作,私事是私事。我相信你的專業(yè)能力,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?!?/p>
他頓了頓,語氣加重了幾分:「亦瓷,月影是你妹妹,你該讓著她點。」我差點氣笑了。
「所以,」我看著他,一字一句地問,「你的意思是,項目給我,但我得為今晚的事,
跟她道歉?」【傅斯硯內(nèi)心OS:她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苦心?項目給她,面子也給她了,
道個歉怎么了?哄哄月影,這事不就過去了嗎?非要搞得這么僵。這女人,
真是茅坑里的石頭,又臭又硬。可該死的,她這不服輸?shù)臉幼樱?/p>
怎么就那么吸引人呢……】傅斯硯沒說話,但他的沉默已經(jīng)說明了一切。姜月影的臉上,
則露出了勝利者才有的得意笑容。我突然覺得,這三年的感情,就像一個巨大的笑話。
我為了他,拒絕了所有示好的異性,把自己的生活圈子縮到只有他一個人。
我記得他所有的喜好,遷就他所有的時間,甚至為了維護他「鉆石王老五」的形象,
同意了這見不得光的地下戀情。結(jié)果呢?結(jié)果就是,他為了另一個女人,
要求我放棄自己的尊嚴和底線。我拿起桌上的包,
對著滿桌的人扯出一個得體的微笑:「多謝傅總和各位的認可。關(guān)于項目對接的事,
明天我會派我的副總過來。我還有點事,先失陪了?!拐f完,我沒再看傅斯硯一眼,
轉(zhuǎn)身就走。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,像是在為我這段可悲的感情,
敲響了喪鐘。走到門口,身后傳來了傅斯硯壓抑著怒氣的聲音:「姜亦瓷,你給我站??!」
我腳步未停,徑直拉開了包廂厚重的木門。去他媽的傅斯硯,去他媽的項目。老娘不伺候了。
3.我沒回家,也沒回公司,而是讓司機把車開到了江邊。深夜的風帶著水汽,
吹在臉上涼颼颼的,卻吹不散心里的燥熱。手機在包里嗡嗡震動個不停,
不用看也知道是傅斯硯。我嫌煩,直接關(guān)了機。世界清靜了。我脫掉高跟鞋,
赤著腳踩在冰涼的欄桿上,看著江面倒映的城市霓虹,那些五光十色的光斑,
像梵高畫里的星空,迷幻又疏離。三年前,也是在這樣一個夜晚,傅斯硯跟我告白的。
那時候,我的公司剛經(jīng)歷一場重創(chuàng),資金鏈斷裂,瀕臨破產(chǎn)。是我父親的老對手,
用陰損的招數(shù),給我們設(shè)了個局。是傅斯硯,像個天神一樣,帶著資金和法務(wù)團隊從天而降,
把我從絕望的泥潭里拉了出來。他還記得我父親,說小時候兩家是鄰居,受過我父親的恩惠。
后來公司重回正軌,為了感謝他,我請他吃飯。就在江邊的這家餐廳,
他握著我的手說:「亦瓷,我?guī)湍?,不全是為了報恩。我關(guān)注你很久了,你很優(yōu)秀,
很吸引我。給我個機會,讓我照顧你。」那一刻,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。
事業(yè)上的拯救者,變成了生活里的愛人。這劇本,比偶像劇還甜??涩F(xiàn)實,
總喜歡在最甜蜜的時候,給你一記響亮的耳光。一年前,我父親再婚,娶了姜月影的母親。
我們這個重組家庭,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火藥味。繼母和姜月影,總是有意無意地排擠我,
營造出我這個親生女兒才是外人的假象。我父親是個老好人,總勸我:「都是一家人,
你多讓著她們點?!购髞?,繼母查出重病,沒多久就去世了。我爸大受打擊,身體也垮了,
把公司徹底交給我,自己去國外療養(yǎng)了。家里只剩下我和姜月影。我本以為,
沒了長輩的摻和,我們可以相安無事。沒想到,她把戰(zhàn)場,轉(zhuǎn)移到了傅斯硯身上。
她開始頻繁地找傅斯硯幫忙,今天電腦壞了,明天報告不會寫,后天被同事欺負了。每一次,
她都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無助、可憐、需要被保護的弱者。而傅斯硯,該死的,就吃這一套。
他開始在我面前說:「月影剛失去母親,又初入社會,你多照顧她一下?!?/p>
「她就是個小姑娘,沒什么心機,你別總對她那么冷淡?!埂杆涯惝斢H姐姐,
你也該拿出點做姐姐的樣子?!刮衣犞@些話,只覺得荒唐。我才是他女朋友,
我才是那個應(yīng)該被他無條件信任和偏愛的人??刹恢缽氖裁磿r候開始,我們的關(guān)系,
變成了他、我,和姜月影。甚至,我的排名,還在姜月影之后。江風越來越大,
吹得我裙擺翻飛。一輛黑色的賓利在不遠處停下,車燈像兩道利劍,劃破了夜色。
傅斯硯從車上下來,大步向我走來。他身上還穿著晚宴那套高定西裝,只是領(lǐng)帶扯松了,
頭發(fā)也被風吹得有些亂,看起來有幾分狼狽?!附啻?,你鬧夠了沒有!」他站在我面前,
聲音里滿是壓抑的怒火,「大半夜不回家,跑這兒來吹冷風,你是想死嗎?」
【傅斯硯內(nèi)心OS:操,總算找到她了。電話不接,信息不回,真想掐死她。
穿這么少站風口,是想感冒發(fā)燒讓我心疼?呵,女人。不過她赤著腳的樣子……腳踝真細,
腳趾圓潤可愛……打??!傅斯硯,你是來興師問罪的,不是來欣賞腳的!】我看著他,
忽然就笑了?!父悼?,大駕光臨,有何貴干?是來宣布項目作廢,
還是來替你的心肝寶貝妹妹,討伐我這個不懂事的女朋友?」我的語氣輕飄飄的,
卻像針一樣,扎進了他故作堅硬的外殼里。4.傅斯硯的臉色,在聽到「女朋友」三個字時,
明顯僵了一下。他大概沒想到,我會這么直白地把這層關(guān)系挑破。畢竟,這三年來,
我一直很「懂事」地配合他,扮演著一個完美的、隱形的伴侶?!改愫f什么!」
他上前一步,想來抓我的手,被我側(cè)身躲開了。他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?!肝腋?,跟月影,
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?!顾噲D解釋,語氣卻顯得有些蒼白無力,
「月影她……她只是個妹妹。」「妹妹?」我重復著這個詞,覺得無比諷刺,「是啊,妹妹。
一個可以隨時對你的正牌女友指手畫腳,而你還會無條件維護她的妹妹?!刮肄D(zhuǎn)過身,
重新看向江面,不想再看他那張寫滿「我沒錯,是你無理取鬧」的臉?!父邓钩帲依哿??!?/p>
「這三年來,我像個見不得光的影子,藏在你的生活里。你不想公開,我配合你。
你說要低調(diào),我從不給你惹麻煩。我以為,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,
是我們?yōu)榱吮Wo這段感情所做的努力。」「可現(xiàn)在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你不是想保護我們的感情,
你只是想給自己留一條更寬的后路?!埂敢粭l可以讓你在我和姜月影之間,自由搖擺,
享受齊人之福的后路?!刮业穆曇艉芷届o,沒有歇斯底里,也沒有哭哭啼啼,
只是在陳述一個讓我心寒的事實。傅斯硯被我的話堵得啞口無言。
他大概習慣了我的隱忍和退讓,從沒想過我會把話說到這個份上。
【傅斯硯內(nèi)心OS:齊人之福?她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?我和月影清清白白!
我只是……只是覺得她可憐。對,就是可憐。姜亦瓷怎么就不懂呢?她以前不是這樣的,
以前她很體貼,很善解人意?,F(xiàn)在怎么變得這么……這么不可理喻?】良久,
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語氣也軟了下來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:「亦瓷,別這樣。
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,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……」「小事?」我打斷他,回頭看他,
眼神里滿是失望,「傅斯硯,這不是小事。這是原則問題?!埂冈谀阈睦?,我和她,
到底誰更重要?」我問出了這個堪稱「送命題」的問題。我知道很傻,很幼稚,
但我就想聽一個答案。一個能讓我徹底死心的答案。傅斯硯的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,
他避開了我的目光?!改銈儭贾匾??!顾D難地吐出這幾個字。那一瞬間,
我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。不是那種轟轟烈烈的崩塌,而是像一塊上好的瓷器,
悄無聲息地裂開了一道縫,然后那道縫,在瞬間蔓延,直至遍布全身,再也無法復原。
「我明白了。」我從欄桿上跳下來,拿起我的高跟鞋,一步一步,從他身邊走過。沒有爭吵,
沒有質(zhì)問,甚至沒有一句再見。哀莫大于心死,大抵就是如此。傅斯硯在我身后喊我的名字,
聲音里帶著一絲慌亂。我沒有回頭。回家的路上,我給助理發(fā)了條信息。
「明天和傅氏的對接,你全權(quán)負責。另外,幫我預(yù)約一下城西那家心理診所的陳醫(yī)生。」
是時候,給這段病態(tài)的關(guān)系,畫上一個句號了。5.第二天,我破天荒地給自己放了一天假。
沒去公司,也沒去見什么心理醫(yī)生。我關(guān)掉手機,拉上窗簾,在床上昏天暗地地睡了一整天。
像一場漫長的自我放逐。醒來時,已經(jīng)是傍晚,夕陽的余暉透過窗簾縫隙,
在地上投下一道狹長的光帶。我打開手機,幾十個未接來電和上百條微信消息,
爭先恐后地涌了進來。大部分來自傅斯硯,從一開始的命令、質(zhì)問,到后來的解釋、道歉,
再到最后的哀求?!敢啻?,接電話?!埂肝义e了,我不該說你們都重要。你最重要,行不行?
」「你在哪?回個信息好不好?我快急瘋了?!埂肝覀冋?wù)劊阆胍裁囱a償,我都給你?!?/p>
我看著這些信息,內(nèi)心毫無波瀾,甚至有點想笑。補償?他以為這是在做生意嗎?
我隨手刪掉了所有信息,然后點開姜月影的朋友圈。最新的一條,是半小時前發(fā)的。
一張照片,配文是:「謝謝斯硯哥的安慰,吃了你親手做的意面,心情好多了~[可愛]」
照片里,是一盤看起來就沒什么食欲的番茄意面,盤子旁邊,露出了一只男人的手。
那只手上戴的表,是百達翡麗的5270P,我送給傅斯硯的生日禮物。原來,
在他給我發(fā)那些情深意切的道歉信息時,他正陪在姜月影身邊,親手為她洗手作羹湯。
我真是……感動得快哭了。我默默地給那條朋友圈,點了個贊。然后,
拉黑了傅斯硯和姜月影的所有聯(lián)系方式。世界,徹底清靜了。接下來的幾天,
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。和傅氏的合作項目,我全權(quán)交給了副總老王。
老王是個聰明人,什么該問,什么不該問,他心里有數(shù)。他只告訴我,傅氏那邊非常配合,
傅總親自跟進,態(tài)度好得讓他有點「受寵若驚」。我聽了,只是淡淡地「嗯」了一聲。
傅斯硯找不到我,就開始玩起了「曲線救國」的戲碼。他開始頻繁地往我公司送東西。
今天是一大束從荷蘭空運過來的藍色妖姬,明天是限量版的愛馬仕包包,
后天又是某個著名設(shè)計師的高定珠寶。前臺小妹每天抱著這些價值不菲的禮物來找我,
臉上的表情,從一開始的羨慕嫉妒,變成了后來的同情和麻木。「姜總,傅總又送東西來了,
還是退回去嗎?」「不,」我頭也不抬地看著文件,「簽收,然后拿到樓下二手奢侈品店,
賣了。錢分給公司加班的同事,當下午茶基金?!骨芭_小妹的眼睛瞬間亮了,
歡天喜地地抱著東西走了?!附俌YDS!」我聽著她興奮的聲音,扯了扯嘴角。傅斯硯,
你以為用錢就能砸回我嗎?你太小看我姜亦瓷了。也太高看你自己了。6.這種「你送我賣」
的戲碼持續(xù)了一個星期,傅斯硯大概也意識到此路不通,終于消停了。
公司樓下那輛礙眼的賓利,也不再天天準時報到。我樂得清靜。周末,
我約了閨蜜林蔓出來逛街。林蔓是我大學同學,也是我為數(shù)不多的知心朋友。
她是個自由攝影師,常年滿世界跑,最近剛從非洲回來,皮膚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。
我們在商場的咖啡廳坐下,她一邊喝著冰美式,一邊聽我吐槽最近的糟心事。聽完,
她一拍桌子,義憤填膺:「我靠!傅斯硯這狗男人,腦子是被驢踢了嗎?
放著你這么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不要,去捧那個白蓮花的臭腳?他是不是瞎?」
我被她逗笑了:「你小聲點,這是公共場合?!埂肝揖褪且舐曊f!」林蔓一臉恨鐵不成鋼,
「亦瓷,你就是太能忍了。換做是我,早大嘴巴抽上去了!還跟他廢話那么多?」
「以前是覺得,感情不容易,想多珍惜一下?!刮覕噭又永锏目Х龋Z氣有些寥寥,
「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,有些人,有些感情,不值得?!埂笇?!就是這個理!」林蔓湊過來,
神秘兮兮地說,「舊的不去,新的不來。我跟你說,我這次在非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