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室中沒有晝夜之分。
我蜷縮在石床上，盯著墻上搖曳的燭火，已經(jīng)記不清被關(guān)在這里多久了。每隔一段時間，會有一個啞仆送來簡單的飯食，但從不與我交流。
“系統(tǒng)，現(xiàn)在是什么時辰？”
“子時三刻，宿主已被關(guān)押22個時辰?！?/p>
也就是說，距離系統(tǒng)自毀還有50個時辰，不到三天...
我揉了揉發(fā)麻的腿，起身在狹小的石室里踱步。墻上那些畫像已經(jīng)被我研究了無數(shù)遍，每一筆每一畫都透著作畫人的用心。玄清上仙，那個表面冷若冰霜的仙界第一美男，居然偷偷畫了這么多我的畫像！
“宿主，有新情況。”系統(tǒng)突然提醒，“檢測到魔族印記異?；钴S?！?/p>
我左肩的火焰印記突然開始發(fā)燙，像被烙鐵灼燒一般。我咬緊牙關(guān)不讓自己叫出聲，但疼痛還是讓我跪倒在地。
“姜小桃?！?/p>
一個陰冷的聲音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，是墨炎！
“墨少主”我在心里回應(yīng)，額頭已經(jīng)冒出冷汗。
“聽說你被關(guān)起來了？”墨炎的聲音帶著惡意的愉悅，“我親愛的未婚妻，你可真讓我失望。”
未婚妻？！我心頭一震。原主和墨炎還有這層關(guān)系？
“不過沒關(guān)系，”墨炎繼續(xù)道，“我已經(jīng)到仙界了，很快就能救你出來?！?/p>
“你來仙界了？”我大驚，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當(dāng)然是完成我們的計劃啊?！蹦纵p笑，“明日子時，等著我。”
聲音消失了，左肩的灼痛也隨之減輕。我癱坐在地上，渾身被冷汗浸透。
墨炎要來劫獄？還說什么我們的計劃？這不就是要坐實我魔族奸細(xì)的罪名嗎！
“系統(tǒng)，原主和墨炎到底有什么計劃？”
“資料不足。但根據(jù)原主日記，可能涉及召喚魔尊?！?/p>
召喚魔尊？！我眼前一黑。這要是成功了，整個仙界都得完蛋！
正當(dāng)我六神無主時，石室的門突然開了。玄清站在門口，一襲白衣在昏暗的石室中如皎月般醒目。但他的臉色比往常更加冷峻，眼中似有寒冰。
“上仙！”我如見救星，踉蹌著爬起來，“墨炎他...”
“我知道?！毙宕驍辔遥曇衾涞么坦?，“他來了。”
我心頭一顫：“他在哪？”
“凌霄殿。”玄清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，“他向天帝提親，要娶你為妻。”
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：“什么？！”
“他還帶來了...”玄清頓了頓，聲音更冷了，“你寫給他的情書?！?/p>
情書？！原主還留了這種坑爹遺產(chǎn)？！
“上仙，那不是我寫的！”我急得語無倫次，“”是原來的姜小桃”
“夠了?！毙逄种浦刮?，“長老會已經(jīng)決定，將你移交天牢，明日公開審判?！?/p>
我腿一軟，差點又跪下去。公開審判？那不就是當(dāng)眾處刑的前奏嗎！
“跟我走?！毙遛D(zhuǎn)身，“不要試圖逃跑。”
我默默跟上，大腦飛速運轉(zhuǎn)。墨炎這招太毒了！當(dāng)眾提親還拿出情書，這不就是逼仙界處置我嗎？
走出石室，我才發(fā)現(xiàn)外面已是深夜。玄清召來一朵祥云，示意我上去。云朵升空，夜風(fēng)凜冽，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。
玄清看了我一眼，解下外袍扔給我。這個簡單的動作讓我鼻子一酸——他明明那么生氣。
“謝謝。”我小聲說，裹緊還帶著他體溫的外袍。
玄清沒有回應(yīng)，只是加快了云速。
九重天牢位于仙界最邊緣的浮空島上，四周雷電環(huán)繞，看起來陰森可怖。落地后，兩名天兵迎上來，恭敬地向玄清行禮。
“帶她去寒冰獄?！毙迕畹馈?/p>
寒冰獄？聽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！我求助地看向玄清，但他已經(jīng)背過身去，只留給我一個冷漠的背影。
天兵押著我穿過重重禁制，最終來到一個完全由玄冰構(gòu)成的牢房前。門一開，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，我瞬間凍得牙齒打顫。
“進?！碧毂屏宋乙话?。
我踉蹌著跌入牢房，身后的門立刻關(guān)閉。牢房不大，四壁都是透明的玄冰，可以看到外面的走廊，但顯然隔音極好。
我蜷縮在角落里，試圖保存體溫。玄清的外袍已經(jīng)被收走，現(xiàn)在只穿著單薄的衣裙，很快就被凍得四肢發(fā)麻。
“系統(tǒng)，我會被凍死嗎？”
“寒冰獄溫度：零下50度。普通仙人可堅持三日，以宿主目前修為，約12個時辰?！?/p>
12個時辰，剛好是墨炎說的時間！這難道是巧合？
正當(dāng)我胡思亂想時，牢門突然開了。玄清走了進來，手里拿著一條厚厚的毛毯。
我抬頭看他，凍得說不出話。
玄清沉默地將毛毯裹在我身上，又取出一顆赤紅色的丹藥：“吃下去。”
我顫抖著接過丹藥吞下，頓時一股暖流從腹部擴散到四肢百骸。
“謝謝”我終于能說話了，聲音卻嘶啞得不像自己。
玄清蹲下身，與我平視。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牢房中如星辰般明亮，卻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復(fù)雜情緒。
“姜小桃?！彼焙粑业娜?，“我再問你一次，你真的不是原來的姜小桃？”
我用力點頭，牙齒還在打顫：“我來自另一個世界，一覺醒來就來到這了。”
“證據(jù)?！毙宕驍辔?，“我要確鑿的證據(jù)?！?/p>
我咬了咬嘴唇：“我肩膀上的魔族印記，原來的姜小桃是自愿的，而我想方設(shè)法要除掉它?！?/p>
“不夠?！?/p>
“我知道很多這個世界沒有的知識，比如化學(xué)、物理。”
“也不夠。”玄清搖頭，“這些都可以是偽裝的。”
我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：“”那你要我怎么證明？”
玄清沉默良久，突然伸手輕觸我的額頭：“讓我看你的記憶?！?/p>
“記、記憶？”
“搜魂術(shù)的一種，但更溫和?！毙褰忉?，“不會傷害你，但可以看到你最深處的記憶?！?/p>
我猶豫了。讓他看我的記憶？那不就意味著我暗戀他的小心思也會暴露？
“不愿意？”玄清挑眉。
“不！我愿意！”我趕緊說，“只是我的記憶可能有點亂?！?/p>
玄清沒有多言，指尖泛起柔和的白光。一股暖流從額頭涌入，我眼前閃過無數(shù)畫面：現(xiàn)代的高樓大廈，辦公室的電腦，穿越那天的情景，然后是初到仙界的恐慌，第一次見到玄清的驚艷。
畫面飛速流轉(zhuǎn)，最后定格在我偷偷畫玄清肖像的那一晚。我羞得想鉆地縫，但玄清的表情卻微妙地變了。
記憶探查突然中斷。玄清收回手，神色復(fù)雜：“你畫我？”
我漲紅了臉：“”就隨手畫的”
“畫了三十七張？”
“您數(shù)得真清楚?！?/p>
玄清嘴角似乎抽動了一下，但很快又恢復(fù)嚴(yán)肅：“你的記憶確實不像偽造的?！?/p>
“那您相信我了？”我期待地問。
玄清沒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問：“墨炎給你的信，說了什么？”
我趕緊把墨炎要劫獄的事說了，但隱去了召喚魔尊的部分——我自己都沒搞清，說出來反而更亂。
玄清聽完，眉頭緊鎖：“明日審判，無論發(fā)生什么，都不要承認(rèn)與魔族的關(guān)系?！?/p>
“可墨炎有情書。”
“那是原來的姜小桃寫的，不是你?！毙逋蝗簧焓州p撫我的發(fā)頂，“記住這點?！?/p>
這個突如其來的溫柔動作讓我愣住了。玄清是在安慰我？
“上仙”我聲音發(fā)顫，“您真的相信我？”
玄清收回手，站起身：“”我會查明真相?！?/p>
又是這句模棱兩可的話！我有些失望，但轉(zhuǎn)念一想，他沒有立刻把我交給魔族，已經(jīng)算是進步了。
“還有一事?！毙逶陔x開前回頭，“你體內(nèi)的系統(tǒng)是什么？”
我瞪大眼睛：“您能檢測到系統(tǒng)？”
“記憶探查時發(fā)現(xiàn)的。”玄清皺眉，“它似乎在與你的靈魂融合?！?/p>
“系統(tǒng)要自毀了！”我像抓住救命稻草，“因為情節(jié)偏離太多，它說如果三天內(nèi)不回歸原情節(jié)，我就會魂飛魄散”
“自毀？”玄清臉色一變，“何時開始的？”
“昨天，不，前天晚上?！?/p>
玄清快速掐指一算：“還有兩天多時間”他沉思片刻，“我會想辦法?！?/p>
說完，他轉(zhuǎn)身離去，留下我一個人在牢房里心亂如麻。
玄清知道系統(tǒng)的事了！他會相信這種離譜的事嗎？他能找到解決辦法嗎？還有墨炎？
我裹緊毛毯，在冰冷的牢房里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。不知過了多久，我突然注意到牢房的墻壁上有些奇怪的刻痕。湊近一看，竟是密密麻麻的符文！
“系統(tǒng)，這些是什么？”
“分析中，是魔族召喚陣法的部分符文，與宿主肩上印記同源?！?/p>
我心頭一震。原主來過這里？還是說這是專門為我準(zhǔn)備的？
順著墻壁仔細(xì)檢查，我在角落發(fā)現(xiàn)了一行小字：“以吾之血，喚魔尊臨世?！√摇?/p>
我渾身發(fā)冷。原主真的計劃用自己獻祭，召喚魔尊！而明天墨炎就是來執(zhí)行這個計劃的！
“系統(tǒng)，如果我死了，會怎樣？”
“宿主死亡，系統(tǒng)自動解除綁定?！?/p>
“那玄清、仙界會怎樣？”
“資料不足，無法預(yù)測?！?/p>
我咬緊嘴唇?，F(xiàn)在擺在我面前的有兩條路：一是按系統(tǒng)說的回歸原情節(jié)，幫魔族攻破仙界，這樣我就能活下來；二是堅持現(xiàn)在的選擇，但可能三天后就會死。
想到玄清剛才溫柔的動作，想到他偷偷畫我的那些畫像，想到他明知我可能是”叛徒”卻還給我送毛毯。
“去他的原情節(jié)！”我小聲但堅定地說，“我選第二條路?！?/p>
系統(tǒng)沉默了一會兒：“宿主確定？生存概率不足10%?！?/p>
“確定。”我深吸一口氣，“但我有個計劃”
我湊近墻上的符文，用手指沾了沾嘴角凍裂流出的血，在幾個關(guān)鍵符文上劃了幾道。
“宿主在做什么？”
“破壞陣法?！蔽疫叜嬤吔忉?，“既然原主想用血召喚魔尊，那我就用血破壞它！”
系統(tǒng)再次沉默，然后說：“警告：此行為將導(dǎo)致情節(jié)偏離度上升至70%，系統(tǒng)自毀加速?！?/p>
“加速？多快？”
“預(yù)計剩余時間：12個時辰。”
明天子時，剛好是墨炎說的時間！這是命運的巧合？.
我顧不上多想，繼續(xù)用血涂抹符文。隨著最后一個關(guān)鍵符文被破壞，整個陣法微微一亮，然后黯淡下去。
做完這一切，我已經(jīng)精疲力盡，癱倒在墻角。體溫正在迅速流失，意識也開始模糊。
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，我仿佛看到玄清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牢門外。
“上仙...”我喃喃道，“救救仙界”
然后，世界陷入一片黑暗。
朦朧中，我聽到系統(tǒng)的聲音：“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垂危，啟動緊急預(yù)案，使用備用能量維持生命，警告：能量僅能維持12個時辰”
意識再次沉入深海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一陣刺骨的疼痛將我拉回現(xiàn)實。我睜開眼，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，身上蓋著厚厚的錦被。
“醒了？”
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。我轉(zhuǎn)頭看去，頓時渾身血液凝固——
墨炎！
他一身黑袍，慵懶地靠在椅背上，俊美的臉上帶著邪氣的笑容。與玄清的清冷高貴不同，墨炎的美帶著侵略性，像一把出鞘的利劍。
“你，我怎么會”我掙扎著想坐起來，卻發(fā)現(xiàn)全身無力。
“別緊張，我的小桃兒?！蹦赘┥砜拷种篙p撫我的臉頰，“我好不容易把你從那個冰窟窿里救出來，可不想你又病倒了?！?/p>
我猛地拍開他的手：“離我遠點！”
墨炎不怒反笑：“還是這么辣，我喜歡?！彼酒鹕?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，“不過現(xiàn)在不是調(diào)情的時候。明天子時，儀式準(zhǔn)時開始?！?/p>
“什么儀式？”我強裝鎮(zhèn)定。
“別裝了?！蹦桌湫Γ眽ι系年嚪ㄒ呀?jīng)被你破壞了一部分，不過沒關(guān)系”他俯身在我耳邊輕語，“你的血，依然是最好的祭品?！?/p>
我渾身發(fā)抖，不是因恐懼，而是憤怒：“你休想！”
墨炎不以為然地直起身：“好好休息吧，明天可是個大日子呢。”他走到門口，又回頭補充，“哦對了，你的玄清上仙正滿仙界找你呢?？上?..”他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，“他永遠找不到這里?！?/p>
門關(guān)上了，我癱軟在床上，絕望如潮水般涌來。
墨炎把我?guī)У搅四睦铮啃逭娴脑谡椅覇?？還有那個該死的系統(tǒng)自毀倒計時
“系統(tǒng)，現(xiàn)在什么情況？”
“宿主位于魔族秘密據(jù)點，距離九重天牢三百里。系統(tǒng)自毀倒計時：8個時辰?！?/p>
才過了四個時辰？我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(jì)
“玄清上仙呢？”
“無法檢測。但根據(jù)邏輯推斷，他確實在尋找宿主?！?/p>
我苦笑。玄清會為我著急嗎？還是說，他以為我越獄投奔魔族了？
窗外，天色漸亮。我勉強爬起來，走到窗邊查看環(huán)境。這里似乎是一座高塔的頂層，窗外云霧繚繞，看不到地面。
門被鎖死了，窗戶也設(shè)有禁制。我試著調(diào)動體內(nèi)仙力，卻發(fā)現(xiàn)被某種力量禁錮了。
“宿主狀態(tài)：仙力被封，魔族印記活躍度300%?！?/p>
我左肩的火焰印記灼熱得像是要燒穿皮肉。墨炎說的沒錯，我的血確實是最好的祭品，因為原主早就用魔血改造過這具身體！
等等，如果我的血能召喚魔尊，那是不是也能做點別的？
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(xiàn)在腦海。
“系統(tǒng)，如果我主動把全部血液注入那個陣法，但不是召喚魔尊，而是反向封印呢？”
“理論可行，但宿主將因失血過多而死。”
“反正橫豎都是死”我苦笑，“不如賭一把?！?/p>
我回到床上，假裝休息，實則暗中用指甲在手腕上劃開一個小口子，將血滴在床單上，然后迅速用被子蓋住。
墨炎說要等到子時，那我還有時間準(zhǔn)備。如果能想辦法聯(lián)系上玄清...
突然，左肩的印記劇烈疼痛起來，像是感應(yīng)到了什么。與此同時，窗外閃過一道白光——
是玄清的劍氣！
他找到這里了？我心頭狂喜，但隨即又擔(dān)憂起來。墨炎既然敢把我藏在這里，肯定有埋伏！
果然，下一秒，整個高塔劇烈震動，外面?zhèn)鱽碚鸲@的爆炸聲和喊殺聲。
我沖到窗邊，看到天空中兩道身影正在激戰(zhàn)——一黑一白，正是墨炎和玄清！
玄清手持一柄晶瑩剔透的長劍，每一招都帶著凜冽的寒意；墨炎則揮舞著一把漆黑如墨的彎刀，刀光過處，連空間都似乎被撕裂。
兩人的速度快得肉眼難辨，只能看到黑白兩道流光不斷碰撞，爆發(fā)出震天動地的能量波動。
“玄清！”我拍打窗戶大喊，但聲音根本傳不出去。
就在這時，房門被猛地踹開。一個魔族侍衛(wèi)沖進來：“姜仙子，少主命我?guī)x開！”
“休想！”我抓起花瓶砸過去。
侍衛(wèi)輕松躲過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：“得罪了！”
他拽著我往外跑，我拼命掙扎，但仙力被封，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就在我們跑到樓梯口時，一道白光閃過。
侍衛(wèi)的胸口突然冒出一截劍尖，他瞪大眼睛，緩緩倒下。身后，玄清持劍而立，白衣染血，眼中殺氣凜然。
“上仙！”我喜極而泣。
玄清快步上前，一把將我拉入懷中：“沒事了?！?/p>
簡單的三個字，卻讓我鼻子一酸。他的懷抱溫暖而堅實，帶著淡淡的梅香和血腥氣。
“墨炎他”
“暫時擊退了?！毙逅砷_我，快速檢查我的狀況，“他有沒有對你”
我搖頭：“他說子時要舉行什么儀式，想用我的血召喚魔尊！”
玄清臉色一變：“果然如此。”他拉起我的手，“我們得立刻離開?！?/p>
剛走兩步，整座高塔突然劇烈搖晃，墻壁出現(xiàn)裂縫。
“不好！”玄清攬住我的腰，“塔要塌了！”
他帶著我直接從窗口飛身而出。就在我們離開的瞬間，高塔轟然倒塌，煙塵沖天。
玄清抱著我在空中疾馳，身后是緊追不舍的魔族追兵。
“上仙，我的系統(tǒng)要自毀了！”我在呼嘯的風(fēng)聲中大喊，“還有不到六個時辰！”
玄清手臂一緊：“我知道一個地方，或許能幫你解除系統(tǒng)?！?/p>
“哪里？”
“瑤池秘境?！?/p>
我心頭一震?，幊孛鼐呈俏魍跄傅牡乇P，她會幫我？
似乎看出我的疑惑，玄清解釋：“秘境中有座上古祭壇，可以分離靈魂與異物?！?/p>
原來如此！他是想用祭壇把系統(tǒng)從我體內(nèi)分離出來！
“那魔族的事”
“我已通知天帝，仙界正在備戰(zhàn)?！毙迓曇舻统粒暗愕男悦匾??！?/p>
這句話讓我心頭一熱。玄清，真的在乎我！
就在我們即將飛出魔族領(lǐng)地時，一道黑影突然從下方?jīng)_天而起，攔住了去路。是墨炎！他嘴角帶血，顯然受了傷，但眼中的瘋狂更甚。
“玄清！”墨炎獰笑，“把小桃兒還給我！”
玄清二話不說，揮劍就斬。墨炎倉促抵擋，被震退數(shù)丈。
“走！”玄清趁機帶著我加速逃離。
身后傳來墨炎歇斯底里的咆哮：“姜小桃！你以為逃得掉嗎？你的血，你的靈魂，早就屬于我了！明日子時，你會親自召喚魔尊！這是你的宿命！”
他的聲音如附骨之疽，即使飛出很遠，依然在我耳邊回蕩。
宿命？我握緊玄清的手，心中冷笑。
去他的宿命！我姜小桃，偏要逆天改命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