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終究還是接下了林昭昭。
但這一次,我沒有像前世那樣傻傻地辭職。
我請了三天假,把家里簡單收拾出一間小臥室,買了嬰兒床、奶瓶、尿不濕這些必需品,費(fèi)用全讓林建國報(bào)銷了。
趙秀蓮不情不愿地掏了錢,嘴里嘟囔著“女孩子家就是會花錢”,但看在我愿意養(yǎng)孩子的份上,沒敢再多說什么。
他們給我寫了保證書,雖然字跡潦草,語氣敷衍,但總算有了憑證。
我把保證書鎖進(jìn)抽屜,心里清楚,這東西在他們眼里屁用沒有,但至少能讓我在撕破臉時,多一個證據(jù)。
回到公司后,總監(jiān)看我的眼神依舊復(fù)雜,但沒再提停職的事,只是把一個重要的項(xiàng)目交給了別人。
我知道,我的職場之路,已經(jīng)被他們埋下了一顆地雷。
但我不在乎。
比起前世失去一切,現(xiàn)在至少我還有工作,還有反擊的機(jī)會。
照顧昭昭比想象中更辛苦。
她似乎天生缺乏安全感,一到晚上就哭得撕心裂肺,必須抱著才能睡著。我每天頂著黑眼圈上班,中午還要趕回家給她喂奶、換尿布,晚上幾乎睡不了整覺。
短短一個月,我瘦了十斤,眼窩深陷,看起來憔悴了不少。
同事們看我的眼神從最初的鄙夷變成了同情,偶爾會有人問我:“孩子她媽還沒消息嗎?”
我只是搖搖頭,不說話。
林晚晴,你到底在哪里?
你欠我的,欠昭昭的,什么時候才肯出來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