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兒院位于木葉村最偏僻的西區(qū)。
鳴人的"房間"實際上是個儲藏室改造的狹小空間,除了一張小床外,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戶透進光亮。
沒有玩具,沒有搖籃曲,只有每天準時放在門口的冷牛奶和硬面包。
鳴人倒也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,沒有過多放在心上。
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很少,只有三個大媽,孤兒太多了,她們根本忙不過來。
鳴人不由得在內(nèi)心嘆息一聲:以前看火影挺熱血的呀,沒想到忍界真的是糟糕透了??!
這真的是孤兒滿地跑,十個人湊不出一對爹媽的世界?。?/p>
想想也是,說得好聽是溫暖的村子和學校。
忍村其實也不過是培養(yǎng)“職業(yè)殺手”的地方而已!
只是鳴人有點受不了自己排泄物的異味,因為太忙了,大媽們經(jīng)常忘記換洗和清理。
而自己都受不了,大媽們哪里受得了?
所以每每大媽一臉惡心的“處理”異物之時,都會在鳴人小小的身體上發(fā)泄一下。
這也就導致了鳴人身上經(jīng)常青一塊、紫一塊...
暗中監(jiān)視的暗部將一切都盡收眼底,可是從來沒有現(xiàn)身過一次。
人類這種生物,有一種天生的自我學習能力,時間長了,鳴人也掌握了一些生存技巧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每次被掐、被打之時,只要忍住不哭,就會少挨點懲罰。
如果哭鬧的話,大媽們心情會更加不好,那自己可就遭老罪了。
漸漸的有了一定的行動能力之后,鳴人開始自己簡單整理衛(wèi)生。
將異物堆放在角落,這才漸漸不怎么遭受皮肉之苦了。
大媽們聊天之時,都不由得說93號那個黃毛小兒會事兒!
不過鳴人比其他嬰兒稍微要幸運一點,起碼他不會被帶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,然后就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鳴人可沒少看到戴著面具的“根”或者暗部來孤兒院取人!
甚至有時候,直接會有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親自來挑選孩子...
“呵呵......也不知道我是幸運,還是不幸?”
不過還有一點讓鳴人很是詫異,按道理來說,應該會有很多人來看望自己才對?。?/p>
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和玖辛奈的人品非常好,更是村子的英雄,在村子里面應該有不少至交好友。
而且還有一些敬仰他們的部下和弟子!
可是這么久過去了,壓根就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瞄一眼這個英雄遺孤!
只有每天時不時閃過的暗部忍者身影。
沒辦法,鳴人只得小心翼翼茍著。
在大媽們面前表現(xiàn)得乖巧一點,因為周圍一直有監(jiān)視的暗部忍者,他也要盡量表現(xiàn)得和其他孩子一樣的心性和習慣。
......
時間就這樣在求生中過去。
很快到了能自主走動的年紀,鳴人終于第一次可以走出那個發(fā)臭的小隔間。
鳴人跟著大媽來到孤兒院的外院,走入眾多小朋友之中。
他沒有去和大家玩耍,而是忍不住仰頭露出迷醉的神色。
貪婪的呼吸著孤兒院中新鮮的空氣,鳴人覺得幸福極了!
原來幸福這么簡單?
這種以前,平常壓根沒有在意過的呼吸都能帶來這么大的滿足感和幸福感!
......
三歲那年,鳴人第一次被允許外出。
“記住,天黑前必須回來?!惫芾韱T老婆婆甚至不愿碰鳴人,用掃帚柄推著他出門,“在外面可別惹事?!?/p>
木葉的陽光刺得鳴人眼睛發(fā)疼。
街道上人來人往,商鋪林立,遠比動漫里展現(xiàn)的更加繁華。
鳴人攥著孤兒院給的少量零花錢,走向一家飄著香氣的面包店。
“歡迎光——”老板娘的笑容在看到鳴人頭發(fā)的瞬間凝固,“啊!”
玻璃杯從她手中滑落,在地上摔得粉碎。
“滾出去!怪物!”她歇斯底里地抓起掃帚,“別用你骯臟的手碰我的商品!”
店里的顧客齊刷刷后退。
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把女兒護在身后,小女孩驚恐地睜大眼睛:“爸爸,那就是......”
“別看,會做噩夢的?!蹦腥宋孀∨畠旱难劬觳诫x開。
鳴人站在原地,臉上還掛著條件反射般的笑容。
這不是他第一次面對惡意——前世妻子出軌的證據(jù)擺在眼前時,他也是這樣笑著簽下離婚協(xié)議的。
只是鳴人沒有想到,自己才第一次出門,村里人就能認出自己的身份?
摸了摸頭頂?shù)慕瘘S色頭發(fā),他恍然大悟:看來有心人把妖狐之事宣揚的人盡皆知了?。?/p>
鳴人沉思著走向別處。
一塊石頭突然砸中鳴人的額頭。
“去死吧,妖怪!”幾個比鳴人稍大的孩子躲在巷口,手里抓著更多石塊。
溫熱的血液順著眉骨流下。
鳴人沒有哭,只是慢慢蹲下,撿起那塊沾血的石頭。
在更多攻擊到來前,一個戴著忍者護額的年輕男子出現(xiàn)趕走了那些孩子。
“你沒事吧?”他猶豫著沒有碰鳴人,只是扔來一塊手帕,“擦擦血吧。”
鳴人自然知道他是中忍,是一名木葉忍者學校的老師,也是少數(shù)幾個不會主動傷害鳴人的人之一——雖然他的善意也僅限于扔一塊手帕。
伊魯卡眼睛死死的盯著鳴人,顯然也是認出了鳴人的身份,他雖然極力克制,但是眼神中卻滿是恨意和...殺意......
回到孤兒院,鳴人用冷水沖洗傷口。
鏡子里的男孩有一頭耀眼的金發(fā)和湛藍的眼睛,額角的傷痕已經(jīng)沒有滲血,開始愈合。
鳴人試著扯動嘴角,鏡中人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“漩渦鳴人......”他輕聲念著這個名字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那天夜里,鳴人第一次感受到腹部的異樣。
一股灼熱的力量在封印下躁動,伴隨著無盡的憎恨與憤怒。
鳴人蜷縮在床上,冷汗浸透了單薄的睡衣。
盡管痛苦,他卻不敢發(fā)出聲音,他怕被別人發(fā)現(xiàn)異樣。
“你也恨他們,對嗎?”鳴人對著黑暗呢喃。
沒有回應,但那股躁動奇跡般地平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