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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習生被人灌醉酒帶進小房間后,一向沉穩(wěn)的老公開始焦躁不安。

“苒苒,公司還有點急事,今天怕是陪不了你了?!?/p>

結(jié)婚六周年紀念日,他第一次要提前離場。

我撫摸著桌上的協(xié)議,淡淡道:

“占用你幾分鐘,你看看協(xié)議內(nèi)容,簽個字就……”

我的話還沒說完,顧延洲猛地抽走協(xié)議,目光都不掃一下,直接翻到末尾處簽字。

他朝我敷衍地笑了笑說:

“你我夫妻,你還能坑我不成?你看著辦就行?!?/p>

話音剛落,他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。

我看著他匆忙的背影,悲涼的想:

顧延洲,你可只這是一份離婚協(xié)議書啊。

1.

發(fā)現(xiàn)顧延洲第一次出軌后,他跪在我面前,狂扇自己的耳光。

“苒苒,你相信我,我真的是被人下藥了,小許是我來給我送藥才……”

“求求你相信我!我是真心愛你,我不能沒有你!你要是不信,我現(xiàn)在就剖出我的心。”

話畢,顧延洲就抄起桌上的水果刀,狠狠朝自己的心頭劃去,一刀又一刀。

縱使我傷心欲絕,也被他的瘋狂舉止嚇到。

直到我把刀子搶走,他才停止。

顧延洲用血手扶著我的臉,誠懇的說:

“苒苒,求求你原諒我,好不好,就用求和券?!?/p>

求和券是我們結(jié)婚當日,我送給顧延洲的禮物。

他一直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,生怕我提分手,生怕我離開。

為了安撫他,也是為了約定我們之間的感情。

我便提出了求和券,僅此一張,不管任何原因,只要使用了,就必須原諒對方。

我閉了下已經(jīng)流干眼淚的眼睛,點頭默認。

顧延洲才安心的昏迷過去。

出院之后,顧延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實習生凌小小開除。

甚至把職位接近他的女職員都開除了,他身邊只剩我一個女性了。

然后,他帶我去做了我一直想做卻沒做成的每一件事:

爬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座雪山,去冰島一起看罕見的美麗極光……

我們像極了回到最初彼此最相愛的階段。

我也以為自己能放下心結(jié),和他重新開始了。

直到,回家后外賣員送來了一杯生椰拿鐵。

全奶全糖,備注是豬豬先生查收。

“你點的?”

我不解的問,因為在我記憶中,顧延洲從來不愛帶甜的東西。

顧延洲盯著備注看了看,然后恍然大悟般的說:

“對,是我點的?!?/p>

我們出去玩了近兩月,公司很多工作都被耽擱。

當晚,顧延洲就被叫去公司加班了。

臨走前還絮絮叨叨說不能陪我睡覺了,非逼我親吻他一下,說這是在充電。

我沒轍,只好照做,顧延洲終于心滿意足的離開了。

可半夜,我就收到了一條赤果果的視頻。

我連點開來看的勇氣都沒有,安慰自己這可能是之前拍的。

可他手腕上那只藍色手表卻將我打入地獄,那是我們?nèi)ケ鶏u旅游買的。

我咬著牙,點開了。

床上兩道身影如糾纏在一起。

手機接著震動,彈出一條消息。

是凌小小發(fā)來的:

你識趣,就該主動讓位~

我冷笑出聲,忽然記得以前凌小小每天都要喝杯生椰拿鐵。

原來白天的那杯生椰拿鐵是他們之間信使兼情趣。

顧延洲的確去公司加了兩個小時的班,然后驅(qū)車去了一棟公寓。

那是他給凌小小買的,買的時候,他就說:

身份我給不了你,但物質(zhì)上我可以無底線滿足你,只有一個要求,你永遠別鬧到我妻子面前去。

顧延洲直接按指紋進屋,凌小小立馬從沙發(fā)上撲了過來。

“哥哥,就知道你會來看……”

她話還沒說完,就被顧延洲掐著脖子撞到門背后,顧延洲瞇著眼睛,咬牙切齒的道:

“說了多少次了?你別去苒苒面前蹦跶,咖啡你都點到我家里去了,好大的膽子!”

凌小小的臉憋得通紅。

可眼里卻沒有害怕,甚至有一絲得意。

顧延洲忽然身體一僵,凌小小早已經(jīng)撫上他的身體了。

“哥哥不也是縱容了我這么多次了,你要真生氣,就不會來了?!?/p>

說罷,便吻了上去。

顧延洲也霸道的回應著。

手機接著又一條信息彈了出來:

對了,我懷孕了,他說生下來,他養(yǎng)。

2.

我什么也沒回,只是默默將這些信息收集起來。

然后打包,設置了定時發(fā)送。

相信顧延洲收到后,也會蠻驚喜的。

之后又去公司辦理了離職、變賣了所有家產(chǎn)、還做好了移民手續(xù)。

第二天,顧延洲回來后,又是給我訂玫瑰花,又是送鉆石項鏈,無不殷勤。

我知道,他這是心虛,想要彌補我。

可是,覆水難收,碎了的心也難粘回原樣。

當他看到我的行李箱后,不禁一怔,立馬緊張的問:

“你,你這是要去哪兒呀?苒苒”

我嘴角扯出個沒有笑意的笑容。

“出差?!?/p>

“哦哦,嚇死我了,苒苒,你知道的我離不開你,你可不能悄悄離開我啊?!?/p>

說罷,顧延洲已經(jīng)抱緊了我。

他的下巴在我的頸窩蹭了蹭,這是他表達愛意的方式。

可我現(xiàn)在卻覺得無比惡心,貼身的距離,甚至能聞到他身上屬于凌小小的香水味。

我忍著要吐的沖動,不著痕跡推開他。

顧延洲卻更加親密的貼近我,他在我的耳畔說:

“苒苒,我們要個孩子吧?!?/p>

我的身體一僵,顧延洲也察覺到了,他立馬補充道:

“領養(yǎng),我們領養(yǎng)個孩子,也好陪陪你~好不好?!?/p>

孩子,一直是我們不敢提的話題。

結(jié)婚去醫(yī)院檢查,我天生不孕。

沒有孩子,也是我們結(jié)婚6年的最大遺憾。

顧延洲真的很會打算盤,私生子還沒出生,他就想好了要和誰來養(yǎng)了。

想到明天的機票,這個時間點最好不要出差錯。

便點點頭,答道:

“好”

顧延洲激動得親了下我臉頰。

其實,還有一個秘密我一直沒告訴顧延洲。

當初我和顧延洲一起去醫(yī)院做的婚前體檢。

天生不育的是顧延洲,我祈求醫(yī)生互換了我們兩的結(jié)果。

那時候的我實在是太愛他了,怕傷到他的自尊心,便委屈自己來擔這份罪名。

在一起十年,也是我一直不停偷偷吃避孕藥。

現(xiàn)在看來,一切就像個因果報應。

3

登機當天,顧延洲親自來機場送我。

他眼眶泛紅,不舍地拉著我手說:

“苒苒,不知道為什么,我總是心慌?!?/p>

“總有種……你要離開我的感覺,這次出差能不去了嘛?”

他眼里的慌亂是真的,我離開的決心也是真的。

我撫上這個愛了十年的男人的臉頰,故作輕松道:

“只是出差而已,過幾天就回來?!?/p>

顧延洲委屈得像只小狗,不停叮囑我吃穿住行。

直到飛機起飛,我前所未有的放松。

顧延洲凌晨一點多才回家。

凌小小穿著件絲質(zhì)吊帶裙站在門邊,裸露的肩膀上還帶著幾道曖昧的紅痕。

“哥哥,我就知道你會回來?!?/p>

她踮起腳尖想吻他,卻被顧延洲側(cè)身躲開。

“誰讓你來的?”

他的聲音冷得像冰,側(cè)身讓她進屋時,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微隆的小腹上。

這孩子是他準備給妻子的禮物。

“我想你了嘛。”

凌小小自顧自地窩進沙發(fā),赤著腳在地毯上蹭了蹭。

顧延洲沒接話。

凌小小的手指突然纏上他的手腕,冰涼的觸感讓他一震。

她的指甲輕輕刮過他的皮膚,順著小臂往上攀。

“是不是在想她?”

顧延洲猛地抽回手:“安分點?!?/p>

“我偏不?!?/p>

他確實很久沒碰過她了,可目光掃過她的小腹時,理智又硬生生拽住了他。

“下去。”

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沙啞。

“對孩子不好?!?/p>

“哥哥心疼我了?”凌小小笑得更嬌。

她的話沒說完,就被顧延洲按在沙發(fā)上親了下去。

理智在欲望的洪流里節(jié)節(jié)敗退,他像頭失控的野獸,直到凌小小低呼一聲“疼”,才猛地回過神。

他喘著粗氣松開她,額頭上布滿冷汗。

凌小小蜷縮在他懷里,指尖劃過他緊繃的下頜線:

“你看,你根本離不開我?!?/p>

顧延洲沒說話,起身去浴室沖冷水澡。

鏡子里的男人眼尾泛紅,布滿血絲的眼睛里藏著連自己都看不懂的煩躁。

4

第二天清晨,顧延洲是被陽光刺醒的。

他下意識地喊了聲“苒苒”,卻聽到廚房傳來響動。

凌小小穿著件淺粉色的真絲睡衣走出來,手里端著杯牛奶。

那睡衣讓顧延洲的瞳孔驟然收縮——那是我前年生日時買的,后來嫌領口太寬,隨手扔在了衣帽間的舊物箱里。

“醒啦?我熱了牛奶?!?/p>

凌小小笑意盈盈地走過來,絲毫沒察覺他瞬間陰沉的臉色。

顧延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胸腔里翻涌著滔天的怒火。

這睡衣我穿了不到三次,因為太過于性感了。

這是屬于他們之間的私密玩笑,凌小小憑什么碰?

“脫下來?!?/p>

他的聲音像淬了毒的冰錐。

凌小小愣了愣:

“???”

“我說脫下來!”顧延洲抓起枕邊的襯衫砸過去。

“誰讓你動她東西的?真把自己當這個家的女主人了?”

睡衣的綢緞面料落在地上,發(fā)出輕微的聲響。

凌小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眼眶紅了:

“不就是件舊衣服嗎?你至于這么兇?”

“至于?!?/p>

顧延洲盯著她,眼神里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。

“這屋里的每一樣東西,包括空氣,都輪不到你碰?!?/p>

凌小小咬著唇,不甘地轉(zhuǎn)身回臥室換衣服。

她穿自己衣服出來時,顧延洲已經(jīng)站在玄關處,指著門:

“滾。”

“顧延洲!”

“我不想再說第二遍?!?/p>

他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。

門“砰”地關上,屋子里終于恢復了安靜。

顧延洲盯著地上那件粉色睡衣,心臟突然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。

他彎腰撿起來,指尖觸到冰涼的綢緞時,才后知后覺地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。

衣帽間里我的衣服幾乎空了。

梳妝臺的護膚品只剩下瓶瓶罐罐的空殼。

就連冰箱里我常喝的脫脂牛奶也不見了。

他沖到書房,書架上屬于我的那層書全沒了,包括那本他送我的第一版《小王子》。

整個家突然變得陌生又空曠,像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。

顧延洲的腳步踉蹌著走向客廳,目光落在餐桌中央。

那里放著一疊紙,正是我昨天讓他簽的協(xié)議。

他的手指抖得厲害,幾乎捏不住那幾張紙。

最上面那張的抬頭。

“離婚協(xié)議書”

五個黑體字像燒紅的烙鐵,狠狠燙進他的眼里。

簽名處,是他龍飛鳳舞的名字,而旁邊是我娟秀的字跡。

顧延洲的腦子“嗡”的一聲,像是有什么東西徹底炸開了。

他終于明白我昨天為什么那么平靜,為什么說“簽個字就好”。

原來從一開始,我就沒打算給他留任何余地。

他抓起手機,屏幕上干干凈凈,沒有未接來電,沒有微信消息。

距離我離開,已經(jīng)過去了十幾個小時。

“苒苒……”

他的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,撥打我的號碼時,聽筒里只傳來冰冷的提示音:

“您所撥打的用戶已注銷……”

不不不??!

他不敢相信耳朵里聽到的提示,哆嗦著手發(fā)信息:

“寶貝,下飛機了嘛?酒店人接你了沒?”

可下一秒,一個刺目的感嘆號赫然出現(xiàn)。

顧延洲像瘋了一樣沖出家門。

他去了我閨蜜的公寓,甚至沖到我早已離職的公司。

“苒苒姐上周就辦了離職?!?/p>

前臺小姑娘怯生生的話像針一樣扎進他的耳朵。

“她,她走之前跟你們說什么了嗎?”

他抓住小姑娘的胳膊,指甲幾乎嵌進對方的肉里。

“沒有,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?!?/p>

顧延洲松開手,踉蹌著后退幾步。

陽光刺眼,他卻覺得渾身發(fā)冷。

這句話像魔咒,在他腦子里反復回響。

他一直以為我離不開他,就像過去無數(shù)次爭吵后。

只要他低頭,我總會心軟。

可這一次,我走得如此干脆,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。

顧延洲絕望地想:苒苒應該很早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第二次出軌了。

他明明已經(jīng)很謹慎小心了,已經(jīng)沒有再讓凌小小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了。

而且他已經(jīng)再三警告過凌小小不得鬧到她面前了。

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?!

是誰告的密?

讓他查出來,非得要那人死!

他從未想過要和凌小小長久,不過是借她的肚子生下他的孩子罷了。

明明苒苒那么喜歡孩子,可她還是離開了他,甚至連孩子都不要了。

為什么她不像第一次那樣歇斯底里生氣,哪怕是當面跟他當面提離婚。

為什么要這樣猝不及防地消失,連挽留的機會都不給。

顧延洲無比絕望癱坐在地上。

就在這時,手機里突然收到一條郵件。

發(fā)件人是蘇苒,讓他驚喜萬分。

可當他打開來看卻傻眼了,郵件全是他和凌小小的曖昧視頻和床照,甚至還有凌小小發(fā)給蘇苒的挑釁短信。

“他忘不了我的滋味”“你識趣就趕緊讓位?!薄拔覒蚜怂⒆优丁?/p>

……

顧延洲肺都氣炸了!

額頭青筋暴起,他暴怒著把手機砸了出去。

咬牙切齒的道:“很好,竟然是你!”

顧延洲起身就要去找凌小小,親手撕碎這個得寸進尺的賤人!

秘書卻突然出現(xiàn),急促說道:

“顧總,查到了!蘇小姐……在瑞士的一個小鎮(zhèn)上,還買了套房子?!?/p>


更新時間:2025-08-16 17:15:2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