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東旭臉色一黑：“現(xiàn)在都講究戀愛自由……”
秦淮茹帶著哭腔說：“不行，我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，這不是談戀愛。你這是耍流氓……”
賈東旭擠出笑容：“李光，可俗話說得好，遠(yuǎn)親不如近鄰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，咱們得好好處理?！?/p>
“先不說淮如的事，就說咱們倆，你是不是該給我點補償？我剛?cè)⒌男孪眿D，你拍拍熊脯說，她淮如咋樣？”
李光點頭：“挺順手的。”
李光臉色一變，不是，我不是問順不順手的問題。
我是問淮如這個人咋樣！
賈東旭覺得李光是在故意刁難他，深吸一口氣：“行行行，淮如這人確實不錯，你娶了個漂亮老婆，是不是該給我點補償？”
李光臉色嚴(yán)肅起來：“東旭，說話要憑良心?！?/p>
賈東旭愣住了，捂著熊口：“我的良心還在，我說的不對嗎？”
李光啐了一口：“太不對了，我憑什么要你補償？”
“大家都知道，我身體不好，天天有病?；慈缯煺垓v我，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？我估計要少活幾十年，這個你咋賠？”
賈東旭：“不是，你這話……”
“還有?！崩罟庖荒樥J(rèn)真：“我有女朋友了，還是城里姑娘，家里條件也不錯，馬上就要談婚論嫁了?！?/p>
“東旭，我問你，你是要城里姑娘，要漂亮的城里姑娘，要家境好又漂亮的城里姑娘，還是要一個從農(nóng)村來的女人？”
“而且，她淮如還結(jié)過婚?！?/p>
賈東旭張了張嘴，他想說要淮如。
可這么一對比，淮如真的比不上人家城里姑娘。
就算他賈東旭良心被狗吃了，也不能說淮如比別人強吧？
那不就是睜眼說瞎話嘛！
賈東旭在一旁說不出話，滿臉尷尬。
易中海心里嘆氣，心想這賈東旭真沒用。
許大茂則眼神里滿是嫉妒，心想這李光病怏怏的，咋還有城里姑娘喜歡他？
該不會是騙人的吧？
許大茂又嫉妒又懷疑，眼睛不停地轉(zhuǎn)。
李光一臉憤怒：“東旭，你說，你是不是毀了我的幸福婚姻？”
“你用淮如玷污了我的清白，破壞了我的名聲。”
“人家城里姑娘還能愿意嫁給我嗎？”
“都說寧拆十座廟，不毀一樁婚。你李光倒好，我李光的美滿姻緣就被你給毀了。”
“你還敢向我要賠償？”
“你還說你吃虧了？”
“東旭，你摸著良心說，到底是誰吃虧？一大爺，你說，是我吃虧，還是李光吃虧?！?/p>
易中海臉紅了，張了張嘴，說不出話來。
如果真像李光說的那樣，那李光確實是吃了大虧。
家境好、讀過書、長得漂亮，這樣的城里姑娘。
淮如拿什么跟人家比？
淮如雖然漂亮，但也不是金子做的。
秦淮茹也哭了，捂著眼睛，低頭看著李光，生怕他不要自己。
因為她覺得自己對不起李光，心里肯定對他有意見。
所以此刻，她既害怕又內(nèi)疚，覺得自己害了李光的良緣。
李光怒火沖天，一拍桌子：“二大爺，你說?！?/p>
劉海中咳嗽兩聲：“李光，這事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，二大爺知道你吃虧了，但事已至此，你就想開點吧。”
李光冷哼一聲：“你們說得輕巧，結(jié)婚可是終身大事。男人有沒有出息，就看娶的老婆能不能旺他?！?/p>
這事，不只是影響我李光一個人。
它可是會影響到我以后的兒子和孫子，這點你們得承認(rèn)吧？”
賈東旭有點心虛地點頭：“我……我承認(rèn)?！?/p>
賈東旭現(xiàn)在整個人都懵了，覺得自己做了很多錯事。
丟個老婆不算什么，秦淮茹被李光占了便宜也不算什么。
反而是李光更虧。
這么一想，賈東旭的心情竟然莫名其妙地好了些，還安慰李光：“李光，你冷靜點，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，別太難過。作為男人，你要跟我賈東旭一樣，看得開點?！?/p>
屋子里，許大茂他們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瞅著賈東旭。
賈東旭的臉噌一下就紅了：“不過，我也吃了虧，這事你不能否認(rèn)吧？”
李光瞪大眼睛看著賈東旭：“東旭，你瞎說什么呢，你吃什么虧了？”
賈東旭急了，眉頭擰成了一團：“李光，我是真心想跟你商量怎么解決這事，你別亂說。秦淮茹可是我辛辛苦苦娶回來的，是正兒八經(jīng)娶的。現(xiàn)在她被你給……不管什么原因，這事你得認(rèn)吧？”
李光點了點頭：“嗯，淮如確實被我睡了，我也承認(rèn)，感覺挺不錯的，我認(rèn)了?！?/p>
什么？
什么什么什么？
我就讓你承認(rèn)這事，你說什么感覺不錯？
你還是不是人？
你是故意的吧？
賈東旭又被打擊到了，臉上寫滿了崩潰：“別說感覺了，李光，你既然認(rèn)了，那我老婆不就臟了，你說，我虧不虧？”
李光搖了搖頭：“你不虧?！?/p>
賈東旭噌地一下站了起來：“怎么不虧？我怎么就不虧？李光，你說話得講良心……”
李光咳了一聲：“東旭，你先坐下，別激動，我給你分析分析?！?/p>
賈東旭冷哼一聲坐了下來，點燃一支煙，悶悶地抽著。
李光也拿起一支煙，秦淮茹拿著火柴準(zhǔn)備過來。李光皺起了眉頭，眼神里透著不悅：“去去去，我跟你老公說話呢，你插什么嘴？沒事干是吧？趕緊去洗碗?！?/p>
秦淮茹點頭哈腰，一臉諂媚：“我這就去，你別生氣嘛?！?/p>
賈東旭低著頭，心里五味雜陳：“李光，雖然淮如不是你的人，但你也得心疼點兒，怎么能這么對她?！?/p>
賈東旭還沒說話呢，秦淮茹就開口了：“這碗是東旭摔碎的，是不是要賠錢？”
賈東旭的表情僵住了，看著秦淮茹從地上撿起的碗和盤子，想起了自己剛才摔跤的事。
同時，賈東旭嘆了口氣：這媳婦到底是給誰娶的？怎么才一晚上，秦淮茹就變心了。
難道，李光真的把她征服了？
他李光憑什么？
……
李光點上煙，深吸了一口：“我不跟你說，我問賈大媽一句?！?/p>
賈張氏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：“李光，你想說什么？我不是東旭，你別想騙我?！?/p>
賈東旭的表情有點兒不自然：老媽這是什么意思，是說我傻？這也太過分了吧？
李光沒多想：“賈大媽，你們家娶了淮如，以后要是有了孩子，孩子也是農(nóng)村戶口吧？”
賈張氏的臉色更沉了：“是，怎么了？”
李光冷笑了一聲：“怎么了？你賈大媽不賺錢，就靠東旭一個人養(yǎng)家。等以后有了孩子，東旭那點工資能養(yǎng)活一家人嗎？賈大媽，你是不是故意給東旭找了個農(nóng)村媳婦？”
賈東旭一聽，心里咯噔了一下，轉(zhuǎn)頭疑惑地看著賈張氏。
賈張氏心里一慌：“胡說八道，東旭這不是找不到城里人嘛?！?/p>
“我不信，東旭個子不矮，長得也不賴，怎么可能找不到城里人？”李光撇了撇嘴：“我看就是你故意的，因為農(nóng)村的便宜。”
李光心里冷笑了一聲，繼續(xù)轉(zhuǎn)移矛盾。
這件事，他必須是吃虧的那個。
一定得是吃虧的。
誰也改變不了。
就是吃了虧。
李光冷笑了一聲，盯著易中海：“一大爺，您是長輩，見多識廣，您說我說得對不對？”
“這人跟淮如結(jié)婚，以后生了孩子，日子肯定過不下去吧？”
“到時候，怎么辦？東旭這點工資，養(yǎng)得起這么多人嗎？三大爺，您最有發(fā)言權(quán)?！?/p>
“四合院的人都說您是個摳門的老頭，精打細(xì)算。不過三大爺，我知道您是因為錢不夠，所以才這樣。您說，我這話是不是實話？”
易中海的臉色不太好看：“也不能這么說，過日子嘛……你三大爺確實有點小氣，但這也是為了家里好?！?/p>
閆埠貴沉默地點了點頭：“東旭，三大爺名聲不好。不過李光說得沒錯，三大爺確實缺錢，工資不高，所以才愛算計，讓人討厭。”
劉海中冷笑了一聲：“你就是愛占小便宜?！?/p>
劉海中工資高，自然不知道閆埠貴的難處。
李光趕緊插話：“二大爺也該理解三大爺，所以，這事還是錢的問題。東旭，你想想，以后你也想過得像三大爺那樣嗎？”
“賈大媽，你給東旭找農(nóng)村媳婦，是不是也想讓他以后像三大爺一樣，天天算計四合院的人？你這是什么心思？你說說，讓大家聽聽。”
劉隊長不是四合院的人，聽了之后看了看大家，這次他算是搞明白了四合院的關(guān)系。
但他沒說話。
因為現(xiàn)在大家都挺難的，這種事并不少見，挺正常的。
吃飽了才講禮數(shù)，吃不飽飯還談什么禮儀？
那些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責(zé)別人的，多半沒餓過肚子。
……
這一刻，所有人都盯著賈張氏。
就連洗碗的秦淮茹，也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她。
賈張氏坐不住了，滿臉通紅：“你們看什么？你們看什么？東旭是我兒子，我還能讓他吃虧嗎？東旭，我是你媽，你想想，親媽能害你嗎？”
賈東旭動搖了：“可是，李光說得也有道理，要是娶了秦淮茹，以后的日子怎么過？媽，你沒想過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