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堡主聞言眼皮微動,很快又恢復如常,故作茫然道:“不知劉少俠所說的秦國質子,還有秦國丞相是什么意思?”
劉淵不緊不慢地品著茶水,氣定神閑道:“烏堡主為呂相效力多年,當真辛苦?!?/p>
此言一出,就連項少龍都微微一愣,這個趙國大官兒是秦國人?
“荒謬!”烏堡主猛地拍案而起,茶杯被震得叮當作響,“我烏氏世代為趙臣......”
可他的話還沒說完,只見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的烏廷芳推門而入,“父親!他們說的......是真的嗎?”
“廷芳你怎么進來了!快出去!”烏堡主看到烏廷芳進來后勃然大怒。
劉淵見狀,緩緩起身負手而立,一副世外高人的派頭,“烏堡主,此地就我們四人,明人不說暗話?!?/p>
“我知道你是呂相派來營救朱姬母子的,但你們這么多年沒有絲毫收獲!呂相很不滿意!”說到這兒,劉淵眼神凌厲的看了烏堡主一眼。
別說,就這番說辭,加上劉淵那眼神兒,讓原本有些“捉摸不腚”的烏堡主差點兒就信了。
“所以呂相這才派我們二人前來!想不到,你們竟然連和氏璧都差點丟失!”
“這......”烏堡主此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,承認吧,怕是陷阱,不承認吧,可這又是實情。
劉淵看了一眼項少龍,再次說道:“我跟項兄亦是呂相的門客?!?/p>
“此番我二人前來,亦是營救朱姬母子!”
烏堡主聞言瞳孔驟縮,也不裝了,攤牌了,“二位可有信物?”
劉淵背對著烏堡主,跟項少龍使了個眼色,項少龍眼珠一轉,起身對著烏堡主開始一頓忽悠。
說的劉淵都不好意思了,一點憑證都沒有,只說一些呂不韋的隱秘,這要換成他,他可不信。
可有人信啊,例如烏堡主......人家還真就信了項少龍的鬼話。(反正劇中項少龍就是這么三兩句忽悠過去的。)
“有勞兩位少俠相助,在下愧對呂相的信任......”烏堡主的話,讓烏廷芳確信了他們一家子就是秦國人。
烏廷芳聽得目瞪口呆,自幼生長在趙國,還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是“外國人?”
“二位有所不知,質子府十分龐大,分內外三院,我等打探數年也未曾打探出詳細位置,只知道他們母子可能在內院地牢之中!”
劉淵暗道:“人又不在質子府,你能找到就有鬼了?!?/p>
“人我會想辦法找的,你在此靜候佳音,一旦救出朱姬母子,我們即刻返秦!”
烏堡主見劉淵這么胸有成竹的樣子,只好點頭稱是。
可就在這時候,陶方倉皇的跑了進來,“老爺,小姐,兩位兄弟,趙盤來了!他帶人直接把我們?yōu)跫冶ご箝T給圍了!”
烏家堡大門外。
趙盤帶著十幾個侍衛(wèi)氣勢洶洶地堵在門口。
“公子盤!您不能......”
“滾開!本公子要找的是那個狂徒!”
“項少龍!給本公子滾出來!”趙盤手持佩劍,不顧烏家堡下人的阻攔,扯著嗓子在大門那兒喊,引得附近的行人紛紛駐足。
“他不是那個公子盤嗎?怎么又來烏家堡鬧事了?”
“公子盤?誰啊?”
“呦,這你都不知道?邯鄲城有名的敗家子,大王的妹妹,雅夫人的兒子啊!”
“難怪,人家有囂張的本錢啊......”
一些行人見狀,紛紛開始議論起來,這趙盤確是不管不顧,你項少龍要是在趙墨總舵,他還真不好帶人去。
可是烏家堡?他還不放在眼中,在他看來,這兒不就是個養(yǎng)馬的地方嗎?
烏家堡大門緩緩開啟,項少龍首當其沖的走了出來,劉淵,烏堡主,烏廷芳緊隨其后。
“呦,公子盤帶這么多人來,是想把烏家堡拆了嗎?”項少龍一句話,讓烏堡主嘴角微微抽搐起來,好像得罪他們的不是烏家堡吧。
趙盤見到項少龍,還沒平息的怒火猛然拔高,他咬牙切齒道:“項少龍!今日不報此仇,我趙盤誓不為人!”
項少龍挖了挖耳朵,“怎么,臉又癢了?”
“你!......”趙盤漲紅了臉,直接把佩劍拔了出來,高聲道:“給我上!”
那十幾名劍客聽到自家主子都發(fā)話了,紛紛一擁而上。
項少龍此時收回嬉皮笑臉,十分嚴肅的戒備著,就算有劍在手,他恐怕也不是這十幾人的對手,更何況他現(xiàn)在兩手空空。
劉淵嘆了口氣,這不就是小孩兒玩兒過家家嗎?他隨手折了根柳枝,也加入了戰(zhàn)斗。
“啪!”柳枝抽在一名劍客的手腕上,那人慘叫一聲,佩劍直接落地。
見劉淵參戰(zhàn)了,項少龍就像打了雞血一樣,一個掃堂腿放倒兩人,不愧是G4精英,拳腳功夫相當了得。
烏堡主幾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可他們此刻不好出手。
對方人雖多,但是完全不是劉淵二人的對手,他們打了幾分鐘而已,十幾名劍客全都倒在地上不斷地哀嚎著。
項少龍撿起一把長劍,對著趙盤奸笑著走去。
趙盤嚇得雙腿發(fā)顫,他邁著小碎步不斷后撤,“你!......你想干什么?!”
“你要是敢動我,我娘,還有大王!他們不會放過你的!”
話音未落,只聽一聲,“雅夫人到!”
眾人望去,只見一輛馬車在街角停下,緊接著,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走了下來。
雖說看上去是上了點年紀,但是她濃妝艷抹的,倒是還有幾分韻味。
“盤兒!你又到處惹是生非!”雅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,有點恨鐵不成鋼。
誰料趙盤硬著脖子說道:“是他們先......”
“住口!”雅夫人低喝一聲,然后對著劉淵,項少龍,烏堡主等人微微施禮,“犬子年幼,還望諸位海涵!”
劉淵還沒說什么的,東面又傳來一道囂張的聲音,“讓開!讓開!誰敢欺我墨者行會的座上賓?當我趙墨總舵無人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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