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另一個鄰居張大爺也跟著附和，他手里還拿著鋤頭，像是剛從地里回來，就湊過來看熱鬧。

“我看這老頭就是圖你家的地！你可別被騙了，到時候地沒了，人也跑了，哭都沒地方哭！

”趙明國突然往前走了一步，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，示意我別害怕。他看著大明和秀蓮，

還有周圍的鄰居，聲音平靜卻有力：“我知道你們擔心什么，你們怕我圖桂蘭的家產(chǎn)，

怕別人說閑話，怕大明在村里抬不起頭。但我今天既然來了，就把話說清楚。

”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，打開來，里面是一疊紙。他先拿起一張黃色的紙，

遞給大明：“這是我的俸祿單子，我以前在學堂當先生，退休后每月都有朝廷發(fā)的俸祿，

足夠我和桂蘭過日子，不用花桂蘭一分錢?！贝竺鹘舆^單子，皺著眉看了看，又遞給秀蓮。

秀蓮拿著單子，翻來覆去地看，嘴里嘟囔著：“這能是真的？別是你自己畫的吧？

”“我還有證明?！?趙明國又拿出一張紙，上面蓋著十八里鋪學堂的紅印，

“這是學堂給我的證明，你要是不信，可以去鎮(zhèn)上問。” 他頓了頓，

又拿起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，“這是我寫的字據(jù)，我名下有一套房子在鎮(zhèn)東頭，

還有一些積蓄，都已經(jīng)分給我的子女了。以后我跟桂蘭在一起，我的生活我自己負責，

不會讓桂蘭承擔任何經(jīng)濟壓力，也不會要桂蘭家的一分錢、一寸地?！彼炎謸?jù)遞給大明，

眼神堅定：“我跟桂蘭在一起，不是為了她的錢，也不是為了找個保姆。我一個人住了五年，

夜里想找人說說話都沒有，吃飯也是冷一頓熱一頓。我是真心想跟桂蘭搭伙過日子，

她腿疼的時候我給她揉腿，她生病的時候我給她端水，她想說話的時候我陪她說話，

互相有個照應。”趙明國的聲音不大，卻像一塊石頭扔進了平靜的水里，

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小了。鄰居們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沒人再說話。大明拿著字據(jù)，

手指捏得發(fā)白，嘴唇動了動，卻沒說出話來。秀蓮還想說什么，拉了拉大明的胳膊，

大明卻甩開了她的手。“娘，” 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