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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選章節(jié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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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這個賤人拖走吧!”丈夫張強吐了口唾沫,數(shù)了數(shù)手里的鈔票。嘴里還嘟囔著,

“早知道破相賣不上好價錢,我就不打臉了”緊接著,兩個彪形大漢把我裝進麻袋,

像拖牲口一樣把我?guī)ё吡?。我叫林薇,死?8歲生日當天。是被丈夫一家搓磨死的。

1我家條件不錯,父母是做小生意的,攢下了些家底。張強,

一個來自貧困山區(qū)的“鳳凰男”,靠著一張能言善辯的嘴和偽裝出的勤奮上進,

把我騙得團團轉(zhuǎn)。戀愛時,他說他會一輩子對我好,說他母親是個開明慈祥的老太太,

說他會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?;楹螅磺卸甲兞?。他不再偽裝,

暴露了自私、懦弱又極度自負的本性。他心安理得地花著我的錢,

用我的陪嫁和工資給他父母蓋房子,給他弟弟娶媳婦。我稍有微詞,他就會指責(zé)我:“薇薇,

我們是一家人,我的不就是你的嗎?我父母養(yǎng)我不容易,你作為兒媳婦孝順是應(yīng)該的。

你怎么這么物質(zhì),這么不懂事?”最讓我絕望的是備孕。結(jié)婚一年沒孩子,

他們?nèi)叶颊J定是我的問題。婆婆張翠蘭三天兩頭帶著各種奇葩偏方上門,

什么曬干的壁虎磨成粉,什么不知名的蟲子泡的酒,腥臭難聞,逼著我喝下去。

公公讓我給他洗內(nèi)褲襪子,教育我要守孝道,卻常常在沒人的時候趁機偷摸我。我反抗過,

張強就罵我不孝,說我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,還竟能挑事,讓家庭不和。直到我病倒,

咳血不止,躺在床上起不來。他們非但沒有絲毫憐憫,張強反而說:“你既然躺著也是躺著,

正好,我媽年紀大了,腰不好,你幫她捶捶背,揉揉肩。哦對了,我那個遠房表妹,

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,剛生完孩子,一個人忙不過來,你身子骨雖然弱,

但搭把手還是行的吧?都是親戚,互相幫襯是應(yīng)該的。”那個“表妹”,

就是他養(yǎng)在外面的小三!讓我一個重病之人,去伺候他的媽,去伺候他的小三坐月子!

我當時氣得渾身發(fā)抖,一口血噴了出來,眼前一黑,就再也沒醒過來。他們搜刮我的財物,

賣了我的器官,甚至我死后還把我賣了去配陰|婚,又賣了點錢。聽說,我死了之后,

他們很快就把我名下的另一套房產(chǎn)過戶給了張強的弟弟。我的父母悲痛欲絕,

卻因為我生前被張強哄著簽了不少糊涂協(xié)議,連維權(quán)都困難重重。張強拿著我的錢,

風(fēng)光無限,很快就把小三娶進了門。我好恨吶!若有來生,我林薇,定要讓這一家子畜生,

血債血償!2猛地睜開眼,刺眼的陽光讓我有些恍惚。熟悉的天花板,

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梔子花香——這是我和張強結(jié)婚第二年的家!我不是死了嗎?

我顫抖著伸出手,光滑細膩,充滿了生機,完全不是臨死前那雙手枯槁的樣子。我掀開被子,

沖到鏡子前,鏡中的女人年輕、漂亮,雖然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。

但那是屬于二十八歲的我,是我還沒有被他們徹底拖垮的時候!我重生了!老天爺有眼!

我真的重生了!巨大的狂喜之后,是深入骨髓的恨意。張強,張翠蘭……我回來了。這一世,

你們欠我的,我會連本帶利,一點一點,全部討回來!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,

屏幕上跳動著“老公”兩個字??吹竭@兩個字,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。3深吸一口氣,

壓下所有的情緒,我接起電話,聲音平靜無波:“喂?”“薇薇,跟你說個事兒,

”張強那熟悉的、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命令口吻的聲音傳來,

“我媽這幾天說想過來住段時間,順便照顧照顧你,幫你備孕。你把屋子收拾收拾,

讓她老人家住著舒服點……”來了。和上一世一模一樣的情節(jié)。張翠蘭要來了。

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聲音卻帶著恰到好處的溫順和一絲為難:“???媽要來???

當然好啊,我也挺想媽的。就是……我們家就兩室一廳,媽來了住哪?。?/p>

”“當然是你那個書房了,先委屈你把書房騰出來給媽住。你一個人用那么大地方干嘛?

再說了,媽來了,還能幫你做做家務(wù),你也能輕松點?!睆垙娎硭斎坏卣f?!昂?,

”我乖巧地答應(yīng),“那我今天下班就回去收拾書房?!薄班?,這才乖。我晚上有個應(yīng)酬,

回去晚點,你自己弄點吃的?!闭f完,他就掛了電話,連一句關(guān)心都沒有。真好。

還是這么自私自利。我放下手機,眼神徹底冷了下來。張翠蘭,我的好婆婆,

歡迎你來到這個為你精心準備的“地獄”。4下午我特意提前下班,回了家。

看著那個堆滿我書籍和雜物的書房,我眼神閃爍。上一世,張翠蘭來了之后,

這個家就徹底成了她的天下,我的書房被她堆滿了她的破爛,我的東西被她隨意丟棄。

但現(xiàn)在,不一樣了。我沒有像上一世那樣,一邊抱怨一邊不情不愿地收拾,

而是動作麻利地把書房里我的東西打包,暫時先堆在客廳的角落里。然后,

我去超市買了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,粉色的,帶著蕾絲花邊,

一看就不是張翠蘭那個年紀和審美的人會喜歡的。我就是要惡心她。晚上快九點的時候,

張強帶著他媽張翠蘭來了。門一開,

張翠蘭那標志性的、帶著濃重口音的大嗓門就響了起來:“哎呀,薇薇啊,可想死媽了!

”她穿著一件明顯不合身的、據(jù)說是某個“好心人”送的舊花襯衫,頭發(fā)梳得一絲不茍,

臉上堆著熱情洋溢的笑容,手里還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蛇皮袋。“媽,您來了!

路上累壞了吧?”我立刻換上一副熱情又略帶羞澀的表情,迎了上去,親熱地挽住她的胳膊,

力道卻控制得恰到好處,讓她能感覺到我的“親近”,又不至于真的對我產(chǎn)生什么好感。

這是我上一世用血淚換來的教訓(xùn):對付張翠蘭這種人,硬碰硬只會讓自己吃虧,

她最擅長在外面扮演受害者,顛倒黑白?!安焕鄄焕?,”張翠蘭拍著我的手,

眼睛卻像雷達一樣快速掃視著我們這個裝修不錯的家,眼底閃過一絲貪婪和挑剔,“哎呀,

薇薇啊,你看你這家里收拾的,就是干凈!比我們老家那些農(nóng)村人可強多了!媽就喜歡干凈!

”又來了,“愛干凈”人設(shè)。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。上一世,她來了不到三天,

家里就被她造得像個垃圾場。內(nèi)衣襪子隨便扔,做飯從來不刷鍋,

上完廁所不沖是常事……“媽您過獎了,平時工作忙,也顧不上太細致。”我謙虛著,

接過她手里的蛇皮袋,“媽,這是什么???挺沉的?!薄芭?,這是家里帶來的土特產(chǎn),

給你補補身子的!都是好東西!”張翠蘭說著,就自顧自地往屋里走,“強子,我住哪啊?

”張強指了指書房:“媽,我給您收拾好了,就住書房?!睆埓涮m走到書房門口,

看到那張粉色蕾絲花邊的床品,臉色瞬間僵了一下,嘴角抽了抽,

顯然是對這“俗氣”的顏色和款式非常不滿意?!斑@太土了?!蔽倚睦锢湫?,

面上卻一臉無辜:“媽,您要是不喜歡,我再給您換?”轉(zhuǎn)頭我就對張強說,

“老公給我轉(zhuǎn)1000塊錢,我下午去給媽買套新的床品?!薄安挥貌挥?,

”張翠蘭立刻又堆起笑容,擺擺手,“挺好挺好,粉粉嫩嫩的,顯得年輕!媽不挑,

有的住就行!”呵,演技真好。但我的余光看到,她用眼睛狠狠地剜了我一下。

5“媽您真是太善解人意了,您這樣的好婆婆真的太難得了?!蔽倚Φ霉郧?,“媽,

您先歇歇,我去給您倒杯水?!鞭D(zhuǎn)身去廚房倒水,

我聽到張強在客廳里低聲對張翠蘭說:“媽,跟你說了多少次,來了別亂說話,別挑剔薇薇,

她嬌生慣養(yǎng),脾氣不好?!睆埓涮m眼皮一挑,“嫁到我們張家,就得懂事,聽話。

你可不要太慣她了。行了,你快去洗澡吧,我跟薇薇說說話?!蔽叶酥鰜?,

遞給張翠蘭:“媽,喝水?!睆埓涮m接過水杯,開始了她的表演:“薇薇啊,

你跟強子結(jié)婚也兩年了,這肚子怎么還沒動靜?。坎皇菋尨吣?,你看村里跟強子一般大的,

孩子都會打醬油了。媽這心里著急?。 薄拔抑缷屇?,”我垂下眼瞼,

做出一副委屈又無奈的樣子,“我和張強也一直在努力,可是……就是懷不上。

去醫(yī)院檢查了,醫(yī)生說……說我有點宮寒,需要慢慢調(diào)理?!蔽夜室獍沿?zé)任攬到自己身上。

上一世,我就是因為不愿意背這個黑鍋,告訴她們自己檢查結(jié)果很正常,自己的身體很健康。

我拿著檢查報告和他們爭辯,說可能是張強的問題,結(jié)果被張強狠狠打了一頓,

還被張翠蘭到處宣揚我“不下蛋還怪男人”。這一世,我不介意先“背”一會兒,

反正真相總會大白的,到時候,打臉才更響亮。果然,聽到我這么說,

張翠蘭的臉色緩和了不少,語氣也“關(guān)切”起來:“哎呀,宮寒啊?那可得好好調(diào)理!

媽懂這個!我們老家有好多偏方,可管用了!回頭媽給你弄點,保證你喝了就能懷上!

”我臉上露出驚喜又感激的表情:“真的嗎媽?那太好了!我都快愁死了!

”張翠蘭得意地笑了:“放心吧,包在媽身上!”張強洗完澡出來,

看到我們“母慈媳孝”的和諧畫面,滿意地點點頭:“媽,薇薇,你們聊什么呢這么開心?

”“聊怎么給薇薇調(diào)理身體,早點給你生個大胖小子!”張翠蘭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。

張強也笑了:“那就謝謝媽了。薇薇,你可得好好聽媽的話?!薄班牛抑懒死瞎?。

”我溫順地應(yīng)著。6張翠蘭來了之后,家里的平靜被徹底打破了。她的“愛干凈”人設(shè),

在第二天就徹底崩塌了。早上我起床,走進廚房,差點沒被里面的景象惡心吐了。

昨天晚上她用過的碗筷堆在水槽里,油膩膩的,上面還粘著飯粒。鍋里不知道煮了什么,

黑乎乎的一片,散發(fā)著一股奇怪的味道。地上更是油膩不堪,還有幾滴不明液體。客廳里,

她的拖鞋東一只西一只,沙發(fā)上扔著她的外套和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的我的雜志。

我深吸一口氣,告訴自己要冷靜,要冷靜。這才哪到哪?上一世比這惡心十倍的我都見過。

我沒有像上一世那樣立刻發(fā)作,或者默默收拾干凈,而是像往常一樣,去洗漱,準備上班。

張強也起床了,他走進廚房,看到里面的景象,眉頭立刻皺了起來:“媽!

這廚房怎么回事???您昨天晚上做完飯沒收拾?”張翠蘭睡眼惺忪地從房間里出來,

打著哈欠:“哎呀,昨天太累了,忘了。強子,你媳婦呢?讓她收拾啊!

”“我上班要遲到了!薇薇也要上班!”張強有些不耐煩,“媽,您在家沒事,

收拾一下怎么了?”“我是來照顧你們的,不是來給你們當保姆的!”張翠蘭立刻拉下臉,

聲音拔高了八度,“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,供你上大學(xué),現(xiàn)在你娶了媳婦忘了娘,

嫌我給你添麻煩了是不是?”道德綁架這一套,她玩得比誰都溜。我從洗手間出來,

正好聽到這話,立刻快步走過去,一臉“驚慌”地拉住張強:“老公,你怎么跟媽說話呢!

媽年紀大了,昨天剛來肯定累了,忘了收拾怎么了?多大點事兒??!你快去上班吧,

別遲到了,這里我來收拾就行了?!比缓笪矣洲D(zhuǎn)向張翠蘭,臉上帶著嗔怪和歉意:“媽,

您別生氣,強子他就是最近工作壓力大,有點急躁,您別跟他一般見識。他不是那個意思。

”“我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,”張翠蘭見我“站在她這邊”,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,

但還是對著張強的背影嘟囔,“壓力大也不能對我發(fā)脾氣啊……”張強被我數(shù)落了一頓,

又被他媽抱怨,臉色鐵青,卻又發(fā)作不得,只能狠狠瞪了我一眼,抓起公文包摔門而去。

我心里簡直樂開了花。這才只是開始。我挽著張翠蘭的胳膊,親熱地說:“媽,

您別往心里去。走,我給您做早飯去,吃完早飯您再歇會兒?!薄鞍?,好,還是薇薇懂事!

”張翠蘭被我哄得眉開眼笑。7我一邊“乖巧”地收拾著廚房的爛攤子,

一邊聽著張翠蘭在旁邊喋喋不休地講著村里的八卦,

該在家相夫教子”、“男人在外面玩是正常的”、“生不出兒子就是女人的錯”等奇葩言論。

上一世,我聽到這些話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忍不住和她爭辯。

結(jié)果每次都被她用“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”、“你一個晚輩怎么跟長輩說話”堵回來,

最后還得落個“不孝”、“脾氣壞”的名聲。這一世,我就靜靜地聽著,

時不時附和一句:“媽您說得對?!薄笆前。媸遣蝗菀??!薄斑€有這種事?。?/p>

”把她哄得開開心心,覺得我這個兒媳婦“懂事”、“聽話”、“三觀正”。收拾完廚房,

我去上班。出門前,我“貼心”地對張翠蘭說:“媽,家里的水果在冰箱里,您想吃自己拿。

中午您自己簡單做點吃的,或者叫外賣也行,密碼是張強的生日。

晚上我早點回來給您做好吃的?!薄鞍?,好嘞!你去吧!”張翠蘭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
我關(guān)上門,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。接下來的幾天,

我完美地扮演著一個“孝順”、“懂事”的兒媳婦。張翠蘭提出的各種要求,

比如讓我給她買新衣服、買金鐲子,我都推給張強:“媽,您跟強子說呀,

他現(xiàn)在是家里的頂梁柱,錢都在他那兒呢,我手里就一點零花錢。”張翠蘭去找張強要錢,

張強本來就因為工作不順心,加上被他媽各種煩,自然沒什么好臉色,兩人少不了一頓爭吵。

每次爭吵,我都第一時間沖上去“勸架”。刀子只有捅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?!袄瞎?/p>

媽辛辛苦苦把你養(yǎng)大不容易,不就想買個鐲子嗎?你至于跟媽吵成這樣嗎?”“媽,

您別生氣,強子他就是最近手頭緊,等過段時間發(fā)了工資,肯定給您買!”“老公,

你怎么能這么跟媽說話?快給媽道歉!”張強被我夾在中間,左右不是人,氣得頭頂冒煙,

卻又拿我沒辦法。8這天我下班回家,一開門就聞到一股難以形容的怪味,

像是某種動物內(nèi)臟混合著不知名草藥的腥臭味,直沖鼻腔,差點把我送走。果然,

張翠蘭正系著圍裙,在廚房里忙碌著,煤氣灶上燉著一個黑乎乎的砂鍋,

那股怪味就是從砂鍋里散發(fā)出來的?!稗鞭?,你回來了!快來快來!”張翠蘭看到我,

臉上露出神秘又得意的笑容,“媽給你熬的好東西!保證你喝了,下個月就能懷上!

”她小心翼翼地揭開砂鍋蓋子,里面是深褐色的粘稠液體,

上面還漂浮著一些不知名的、看著就令人作嘔的東西。腥臭味順著熱氣鉆進鼻子。

張翠蘭舉著白瓷碗湊過來,碗沿還沾著塊沒刮干凈的褐色藥渣:“趁熱喝,

媽托老王從鄉(xiāng)下找的老神醫(yī),人家說了,這方子靈得很!”老王?我握著門把的手微微收緊。

上一世我到死才知道,這個每天早上準時來給張翠蘭送土雞蛋的“熱心鄰居”,

早就是她藏在外面的野男人?!皨?,您費心了?!蔽覕D出感激的笑,接過碗時故意手一抖,

半碗藥汁“嘩啦”潑在地上。瓷磚上立刻暈開深色污漬,散發(fā)出更刺鼻的腥氣?!鞍パ剑?/p>

”我慌忙去拿抹布,

“您看我這笨手笨腳的......”張翠蘭的臉瞬間拉下來:“你這孩子!

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給你熬的!”“對不起對不起,”我低著頭擦地,聲音帶著哭腔,

“我就是太緊張了......您不知道,我昨天做夢都夢見喝了您的藥,

今天就測出兩道杠了?!薄罢娴??”她眼睛發(fā)亮,蹲下來拍著我的背,"傻孩子,緊張啥!

媽再給你熬一碗,這次媽盯著你喝!"我咬著牙點頭,看著她轉(zhuǎn)身回廚房的背影,

嘴角勾起冷笑。我就是故意折騰她,讓她重新熬一遍。我蹲在地上,

一邊假裝賣力地擦著地上的污漬,一邊狀似不經(jīng)意地問:“媽,您這藥方聞著就這么特別,

這里面都有些什么寶貝???回頭我也記下來,萬一以后再需要呢?!睆埓涮m剛轉(zhuǎn)身要回廚房,

聞言腳步一頓,猛地回過頭,那雙小眼睛里閃過一絲警惕,上下打量著我:“問這個干嘛?

你懂什么,這都是老神醫(yī)的秘方,天機不可泄露!”她的聲音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神秘。

我心里冷笑,面上卻堆起更加殷勤的笑容,直起身,湊到她身邊,親熱地挽住她的胳膊,

用力晃了晃:“媽,您看您說的,我這不是好奇嘛!您為了我和張強備孕的事兒,

真是操碎了心,付出太多了!等我真懷上了,一定好好孝敬您,給您包一個大大的紅包!

”我刻意加重了“大紅包”三個字,眼睛里閃著“真誠”的光。果然,聽到“大紅包”,

張翠蘭的臉色緩和了不少,那點警惕漸漸消融了。她得意地揚起下巴,壓低聲音,

神秘兮兮地說:“哼,算你有良心。這里面啊,都是好東西!

有老母雞的胎盤、曬干的蜈蚣蛻、還有......還有些山野里頭的‘靈性’,

比如剛下葬七七四十九天的墳頭土,配上晨露......”她越說越離譜,

那些名詞組合在一起,簡直令人作嘔。我強忍著胃里的翻江倒海,

臉上卻露出無比崇拜的神情,眼睛瞪得溜圓:“哇!媽!您太厲害了!

這些東西聽著就那么有講究!我跟您說,我以前好像也模模糊糊聽人提起過類似的方子,

說是極其靈驗,當年有人出價五百萬想買,老神醫(yī)都沒舍得賣呢!”“五百萬?!

”張翠蘭的眼睛瞬間瞪得比銅鈴還大,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,

臉上的褶子都因為極度的興奮而舒展開來,“你說......你說五百萬都沒買到?

”“可不是嘛!”我用力點頭,語氣無比肯定,“我當時還想呢,什么神仙方子這么金貴。

沒想到今天托您的福,媽,您這簡直是把五百萬都給我了呀!

”張翠蘭被我這番話捧得暈頭轉(zhuǎn)向,胸脯挺得老高,臉上的得意之色幾乎要溢出來,

仿佛她就是那個掌控著五百萬秘方的活菩薩。她“嘿嘿”地笑起來,

拍了拍我的手:“傻孩子,跟媽客氣什么!媽這都是為了咱們老張家的下一代!

”我看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,心中冷笑更甚,隨即話鋒一轉(zhuǎn),

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慮和猶豫?!皨專@藥我聽說過,效果是好,

可是......我好像隱約記得,當時那人說,這藥得夫妻倆一起喝,陰陽調(diào)和,

效果才能發(fā)揮到最好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......”我故意說得吞吞吐吐。

張翠蘭聞言,眉頭微微一皺,似乎在認真思索我的話。片刻后,她重重點頭:“嗯!對對對,

你說得太對了!”這么值錢的東西,她得讓兒子也喝了。

9一段時間后廚房里終于再次飄出那股熟悉的、令人作嘔的腥臭味。

張翠蘭端著一個嶄新的白瓷碗走出來,熱氣騰騰,藥汁依舊是那深褐色的粘稠模樣。

沒等她說話,我把碗急忙接過來,“太辛苦您了,我的好媽媽”我做出一副心急的樣子。

“你在這兒喝,媽去趟洗手間,看著你!”張翠蘭不放心,又補充了一句,

才轉(zhuǎn)身快步走向衛(wèi)生間。我端著碗,趁她剛拐過墻角,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沖進廚房,

處理了湯汁,“嘩啦”一聲全部倒進了下水道,然后又用清水沖掉味道。做完這一切,

我端著那個空了的白瓷碗,用手指沾了點殘留在碗底的藥渣抹在嘴角,

又對著廚房的玻璃門照了照,確認“證據(jù)確鑿”,這才慢悠悠地走回客廳,

將空碗展示給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張翠蘭看:“媽,我喝完了!您看!”張翠蘭湊近了,

仔細檢查了碗底,又聞了聞我嘴角,這才滿意地點點頭:“嗯!這就對了!好孩子,

聽話就好!”當晚,張強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時,

一開門就聞到了客廳里彌漫著的那股熟悉的怪味。張翠蘭果然端著一個新熬的藥碗,

像個門神一樣守在客廳中央,臉上堆著“慈祥”的笑容:“強子,你回來了?快來,

媽給你熬了好東西!”“媽,這是什么???”張強皺著眉,一臉警惕。

“這是媽托人給你和薇薇求的生子秘方,薇薇白天已經(jīng)喝過了,你也得喝!夫妻倆一起喝,

效果才好!”張翠蘭不由分說,就把碗往張強嘴邊送。張強聞著那味就想吐,

連連后退:“媽!這什么東西啊,這么難聞!我不喝!”“你這孩子!

怎么跟你媳婦一樣不聽話!這可是媽費了多大勁才弄到的!為了老張家的后代,你必須喝!

”張翠蘭開始撒潑,大有張強不喝她就不罷休的架勢。我躲在臥室門后,

聽著客廳里張強的哀嚎和張翠蘭的軟硬兼施,

最終傳來“咕咚咕咚”的吞咽聲和張強痛苦的咳嗽聲,心滿意足。接下來的日子,

我每天都“乖乖”地在張翠蘭的注視下接過藥碗,

然后找各種機會——有時是假裝去陽臺透氣,

有時是借口倒水——將那碗惡心的東西偷偷倒進樓下的下水道。每次“喝完”,

我都會咂咂嘴,一臉滿足地對張翠蘭說:“媽,您這藥真是神了!我感覺喝完之后,

這精氣神都不一樣了,肚子里也暖暖的,好像真的有效果呢!”張翠蘭見我如此“配合”,

而且還“效果顯著”,漸漸放松了警惕。有時候我故意捂著額頭,皺著眉說:“媽,

我今天頭有點暈,不太舒服,這藥......”她還會端著碗,故作惋惜地嘆氣:“哎呀,

那怎么辦?老神醫(yī)的方子可不能浪費......那媽幫你喝了吧,媽替你受這份苦!

”說著,她就真的自己咕咚咕咚喝下去。我在一旁“感激涕零”,心里卻樂開了花。而張強,

則沒那么幸運了。他每天晚上回家,迎接他的必然是一碗溫?zé)岬摹吧用胤健薄?/p>

張翠蘭守著他,親眼看著他喝下去才肯放他回房。后來張強被灌怕了,開始故意加班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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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25-08-17 14:10:0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