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陳秀娥，是軍區(qū)大院里出了名的軟柿子，誰都能上來捏一把。他們不知道，
我真正的身份是戰(zhàn)場上代號“血色薔薇”的頂尖特工。
當(dāng)我的兒子小軍被人害死在冰冷的河水里，我心中唯一的柔軟也隨之冰封。
他們以為我還是那個只會洗衣做飯、逆來順受的軍嫂，卻不知，從我脫下圍裙，
拿起菜刀的那一刻起，整個大院的命，都攥在了我的手里。這一次，
我不僅要讓他們血債血償，還要讓那些藏在黑暗里的鬼魅，無所遁形！01“陳秀娥，
你個喪門星！克死自己的兒子，還有臉待在軍區(qū)大院！
”尖銳的咒罵聲伴隨著一個爛菜葉子砸在我的臉上，黏膩的觸感讓我胃里一陣翻涌。
我緩緩抬起頭，映入眼簾的是鄰居張翠芬那張刻薄的臉。三天前，我唯一的兒子小軍，
在后山的小河里溺水身亡。所有人都說是我這個當(dāng)媽的沒看好孩子，是個不祥之人。
我的丈夫，那個在部隊里前途無量的營長林建國，甚至沒有回家看一眼兒子的尸體，
只托人帶話，讓我處理好“家事”，別給他丟人。我木然地站在家門口，
任由唾沫和爛菜葉子將我淹沒。沒人知道，三天前的那個下午，
我親眼看見張翠芬的兒子推了小軍一把，才導(dǎo)致他失足落水?？晌艺f了，沒人信。
他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——一個懦弱無能、連自己孩子都保護不了的女人?！霸趺?？
啞巴了？”張翠芬見我沒反應(yīng)，更加得意，“我告訴你陳秀娥，我們大院不歡迎你這種人，
趕緊收拾東西滾蛋！”周圍的鄰居也跟著起哄，指指點點，那些話像一把把刀子，
扎得我體無完膚。我曾是“血色薔薇”，是那個在槍林彈雨中為國家獲取情報的戰(zhàn)士。
我的手，握過槍，也沾過血。可為了林建國，為了他所謂的“前途”，我藏起了所有的鋒芒，
甘愿做一個平凡的軍嫂。我以為，我的退讓能換來家庭的和睦，能換來兒子的平安長大。
可我錯了。我的忍讓，只換來了他們的得寸進尺，和我兒子的慘死。“滾出去！”“晦氣！
”辱罵聲中，我緩緩地笑了。那笑聲很輕，卻像淬了冰的刀子，
讓周圍的喧囂瞬間安靜了下來。我抬手，抹掉臉上的爛菜葉，露出一雙毫無溫度的眼睛。
那雙眼睛，曾經(jīng)讓無數(shù)敵人聞風(fēng)喪膽?！皬埓浞?，”我一字一頓，聲音沙啞卻清晰，“你說，
是我克死了小軍？”張翠芬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發(fā)毛，但還是梗著脖子喊道：“不是你是誰？
你個掃把星！”“好?！蔽尹c點頭，突然拎起墻角的菜刀。那把刀，
我每天用來給兒子剁肉餡，今天，卻泛著森然的寒光。“既然你們都這么說，
”我一步步走向張翠芬，菜刀在地上拖出一道刺耳的聲音，“那我就讓你們看看，
一個‘克死’了兒子的母親，到底能做出什么事來?！睆埓浞覈樀煤笸艘徊?，
色厲內(nèi)荏地喊道：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？我告訴你，現(xiàn)在是法治社會！”“法治社會？
”我嗤笑一聲，“在我兒子被推進河里的時候，你們的‘法’在哪里？
在我被人指著鼻子罵‘喪門星’的時候，你們的‘治’又在哪里？”我的話，
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。他們沒想到，這個平時任人欺負的軟柿子，
今天會變得如此……可怕。我沒有再給他們反應(yīng)的時間，手腕一翻，菜刀“噌”地一聲，
擦著張翠芬的耳邊飛過，穩(wěn)穩(wěn)地釘在她身后的大門上，刀柄兀自嗡嗡作響。張翠芬尖叫一聲，
癱軟在地。我冷冷地看著她，像在看一個死人?！叭欤蔽疑斐鋈种?，“三天之內(nèi)，
我要看到真兇，跪在我兒子的墳前，磕頭認錯。”“否則，”我頓了頓，
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，“我就讓整個大院，給他陪葬。”說完，我不再看他們一眼，
轉(zhuǎn)身回屋，“砰”地一聲關(guān)上了門。門外，死一般的寂靜。我知道，從今天起，
那個唯唯諾諾的陳秀娥，已經(jīng)死了。活下來的，是只想為兒子報仇的“血色薔薇”。
這場游戲，才剛剛開始。而我，將是唯一的莊家。02屋子里還殘留著小軍的氣息，
書桌上擺著他沒拼完的積木，墻上貼著他畫的歪歪扭扭的畫。我走過去，
指尖輕輕拂過那些畫，上面畫著一個穿著軍裝的爸爸，一個穿著裙子的媽媽，
還有一個咧著嘴笑的小男孩。眼淚，終于決堤。我抱著小軍的畫，蹲在地上，哭得像個孩子。
只有在這個無人的角落，我才能卸下所有的偽裝，暴露出我最脆弱的一面。小軍，
媽媽的乖兒子，是媽媽沒用，沒能保護好你。但你放心，媽媽一定會讓那些害你的人，
付出最慘痛的代價?？捱^之后，我擦干眼淚，重新站了起來。悲傷，
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。我現(xiàn)在要做的，是復(fù)仇。我需要一個幫手。一個能在大院里，
幫我傳遞消息，幫我攪動風(fēng)云的人。我的腦海里，浮現(xiàn)出一個人的身影——王寡婦。
王寡婦住在我們家對門，丈夫也是軍人，幾年前在任務(wù)中犧牲了。她一個人拉扯著一個女兒，
在大院里過得也不容易，經(jīng)常被人排擠。但我知道，這個女人不簡單。她看人的眼神，
總是帶著洞察和算計。我打開門，王寡婦正站在自家門口，眼神復(fù)雜地看著我?！坝惺拢?/p>
”我開門見山。王寡婦猶豫了一下，還是走了過來，壓低聲音說：“秀娥，
你今天……太沖動了。張翠芬她男人可是后勤處的副主任，你這樣會吃虧的?！蔽铱粗?，
淡淡地說：“我兒子都死了，還怕吃虧嗎？”王寡婦被我噎了一下，
嘆了口氣：“我知道你難過，但……”“你想不想，讓你女兒以后在大院里，抬起頭做人？
”我打斷了她的話。王寡婦猛地抬起頭，眼睛里閃過精光?！澳闶裁匆馑迹?/p>
”“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。”我盯著她的眼睛，“事成之后，我保證，
再也沒人敢欺負你們母女?！蓖豕褘D沉默了。我知道，她在權(quán)衡利弊。對于她這樣的人來說，
沒有永遠的朋友，只有永遠的利益。“我憑什么相信你？”半晌，她開口問道。我笑了笑，
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照片，遞給她。那是她丈夫犧牲前，我們兩個家庭的合影。照片上，
林建國和她丈夫勾肩搭背，笑得十分燦爛?！熬蛻{這個?！蔽艺f，“你丈夫，不是死于意外。
”王寡婦的臉色“唰”地一下變得慘白，她死死地盯著我，
聲音都在顫抖：“你……你知道什么？”“我知道的，遠比你想象的要多?！蔽沂栈卣掌?，
“現(xiàn)在，你愿意幫我了嗎？”王寡婦一句話不說，轉(zhuǎn)身就走。但我知道，她會回來的。
因為我拋出的這個誘餌，足夠讓她心動。果然，不到十分鐘，王寡婦又回來了。她的手里，
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面?！跋瘸渣c東西吧。”她把面放在桌子上，“你想讓我做什么？
”我看著那碗面，心里劃過暖流。在這個冷漠的大院里，這或許是唯一的善意。“我要你，
幫我把一個消息，傳出去?！蔽夷闷鹂曜?，吃了一口面，然后湊到她耳邊，低聲說了幾句。
王寡婦的眼睛越睜越大，最后，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：“你……你瘋了？”“瘋了？
”我搖搖頭，“我清醒得很。對付魔鬼，就要用比魔鬼更狠的手段。”王寡婦看著我，
眼神里有恐懼，有掙扎，但最終，都化為了決絕。“好，”她點點頭，“我?guī)湍??！蔽抑溃?/p>
我的第一步棋，已經(jīng)落下。接下來，就是看這場戲，該如何唱下去了。
而那個躲在暗處的真兇，你，準備好了嗎？03第二天一早，整個軍區(qū)大院就炸開了鍋。
“聽說了嗎？張翠芬家的小胖，不是她男人的種！”“真的假的？這可是大新聞啊！
”“千真萬確！有人看到張翠芬和一個野男人在后山拉拉扯扯，被陳秀娥給撞見了！
”“怪不得陳秀娥昨天跟瘋了似的，原來是想把這事捅出來??！”流言，像長了翅膀一樣，
飛遍了大院的每一個角落。張翠芬氣得沖到我家門口，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，
說我血口噴人，毀她名節(jié)。我連門都沒開，任由她在外面撒潑。我知道，這只是一個開始。
果然，沒過多久，后勤處的趙主任，也就是張翠芬的丈夫，黑著臉回來了。他二話不說，
拽著張翠芬的頭發(fā)就往屋里拖，緊接著，屋里就傳來了噼里啪啦的打罵聲和女人的哭喊聲。
我靠在窗邊，冷冷地聽著這一切。
這就是我讓王寡婦傳出去的消息——一個足以摧毀張翠芬家庭的“秘密”。當(dāng)然，
這個秘密是我編的。但真假，重要嗎？重要的是，它能讓張翠芬自亂陣腳，
能讓趙主任對她產(chǎn)生懷疑。一個家庭，一旦出現(xiàn)了信任危機，離分崩離析也就不遠了。
下午的時候，王寡婦來找我，臉上帶著快意。“秀娥，你這招可真夠狠的。
現(xiàn)在整個大院都在傳張翠芬偷人，趙主任的臉都綠了。”我沒什么表情，
只是淡淡地問：“趙主任有什么反應(yīng)？”“他把自己關(guān)在屋里，一下午都沒出來。
張翠芬在門口哭著求他開門，他理都不理?！蓖豕褘D說，“對了，我還聽說，
趙主任今天在單位，被人指指點點了，好像有人在議論他戴綠帽子的事?！蔽尹c點頭，
一切都在我的預(yù)料之中。男人，最看重的就是面子。尤其是在部隊這種地方，戴綠帽子，
比殺了他還難受?！跋乱徊剑覀冊撛趺醋?？”王寡婦有些興奮地問?！暗?。
”我吐出一個字?！暗?？”王寡婦不解。“對，等?！蔽铱粗巴?，“等趙主任，
自己來找我?！蔽蚁嘈?，一個被憤怒和猜忌沖昏了頭腦的男人，為了找回自己的面子，
什么事都做得出來。而我，只需要給他一個臺階，一個能讓他“洗刷冤屈”的臺階。果然，
傍晚時分，我家的門被敲響了。來的人，是趙主任。他雙眼通紅，滿身酒氣，
看起來憔悴了不少?！瓣愋愣穑彼婚_口，聲音嘶啞得厲害，“你告訴我，那個男人是誰？
”我看著他，心里冷笑。他來找我，不是為了求證事情的真假，而是想知道“奸夫”是誰。
可見，他已經(jīng)認定了張翠芬出軌的事實?！摆w主任，”我故作驚訝地說，“您在說什么？
我聽不懂。”“別跟我裝蒜！”趙主任一拳砸在桌子上，“你敢說，
你沒看到翠芬和別的男人在一起？”“我……”我低下頭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，“趙主任，
這事……這事關(guān)乎張姐的名節(jié)，我不能亂說。”我越是這樣，趙主任就越是相信。
他抓住我的肩膀，用力地搖晃著：“你快說！那個狗娘養(yǎng)的是誰？老子要扒了他的皮！
”我“為難”地看著他，嘆了口氣：“趙主任，您別逼我了。
不過……我倒是可以給您提個醒。”“什么提醒？”“您想想，小軍出事那天，
除了張翠芬的兒子，還有誰在場？”我的話，像一道閃電，劈中了趙主任。他愣住了，
眼睛里閃過迷茫，然后是震驚，最后是滔天的憤怒?！笆恰撬?？
”他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名字。我沒有說話，只是默默地看著他。我知道，我的第二步棋，
也成功了。接下來，就是一場狗咬狗的好戲了。04趙主任從我家離開后，
直接沖到了軍區(qū)政委李愛國家。李愛國的兒子李偉，是小軍出事那天，
唯一在場的另一個孩子。也是我給趙主任的“提醒”。當(dāng)晚，
整個大院都聽到了李愛國家傳出的激烈爭吵聲和摔東西的聲音。據(jù)說，趙主任像瘋了一樣，
揪著李愛國的衣領(lǐng)，非要他給個說法，問他兒子為什么要害死小軍，
是不是因為李愛國和張翠芬有一腿，想殺人滅口。李愛國當(dāng)然不會承認。
兩個在軍區(qū)都有頭有臉的人物，就在自家院子里，像潑皮一樣扭打在了一起，
引來了不少人圍觀。這場鬧劇，直到軍區(qū)保衛(wèi)處的人來了，才得以收場。第二天，
李愛國和張翠芬有染，并指使兒子害死我兒子的流言，就以更快的速度傳開了?，F(xiàn)在，
大院里分成了兩派。一派支持趙主任，認為李愛國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，應(yīng)該受到嚴懲。
另一派則認為趙主任是瘋了，為了報復(fù)張翠芬，不惜往自己頭上扣綠帽子。而我，
這個事件的始作俑者，卻像個沒事人一樣，每天安安靜靜地待在家里，給小軍燒紙，念叨。
王寡婦來看我的時候，憂心忡忡地說：“秀娥，現(xiàn)在事情鬧得這么大，
萬一他們查到是你……”“查到又怎么樣？”我打斷她，“我有證據(jù)嗎？
我不過是說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，是他們自己要去對號入座的?！蔽铱粗巴猓?/p>
那些曾經(jīng)對我指指點點的人，現(xiàn)在正忙著站隊，忙著看戲。“人性，有時候就是這么可笑。
”我淡淡地說。王寡婦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然后又問：“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？”“繼續(xù)等。
”我說，“等他們，狗咬狗，一嘴毛。”事情的發(fā)展，比我預(yù)想的還要順利。
趙主任和李愛國徹底撕破了臉。趙主任利用自己在后勤處的職權(quán)，處處給李愛國下絆子。
今天說李愛國家的水管壞了，明天說他家的電線老化了，總之就是不讓他好過。
李愛國也不是吃素的。他利用自己政委的身份，開始調(diào)查趙主任的經(jīng)濟問題。沒過幾天，
就查出趙主任利用職務(wù)之便，貪污了不少公款。這下，事情徹底鬧大了。軍區(qū)領(lǐng)導(dǎo)介入調(diào)查，
趙主任被停職，李愛國也因為作風(fēng)問題，受到了處分。整個大院，因為這件事，
搞得烏煙瘴氣。而張翠芬，成了最大的輸家。她不僅被趙主任打得遍體鱗傷，
還被整個大院的人戳脊梁骨。她幾次想來找我理論，都被我關(guān)在門外。我知道，
她快要崩潰了。這天晚上，我正在給小軍的遺像擦灰，門突然被撞開了。
張翠芬披頭散發(fā)地沖了進來，手里還拿著一把剪刀。她的眼睛通紅，像一頭發(fā)了瘋的母獅。
“陳秀娥！我殺了你！”她尖叫著向我撲來。我沒有躲，只是冷冷地看著她。
就在剪刀即將刺入我身體的那一刻，我出手了。我只用了一招，就奪下了她手里的剪刀，
并將她反手按在了地上?！熬蛻{你，也想殺我？”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，眼神里充滿了不屑。
張翠芬在我身下掙扎著，哭喊著：“你這個毒婦！你毀了我！你毀了我的一切！”“毀了你？
”我笑了，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，“張翠芬，你告訴我，是誰，先毀了我的一切？
”我的聲音不大，卻像一記重錘，狠狠地砸在了張翠芬的心上。她停止了掙扎，
愣愣地看著我?！靶≤娝赖哪翘?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？”我一字一頓地問。這個問題，
我問過她很多次，她都拒不承認。但今天，我知道，她會說的。因為，
她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退路了。05張翠芬的心理防線，在我絕對的武力壓制和誅心的話語下，
徹底崩潰了。她趴在地上，嚎啕大哭，一邊哭一邊說：“不是我！真的不是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