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蕭府后，我立刻開始收拾東西。
既然要和離，我就要做得徹底一點。
"夫人，您這是要做什么？"
小荷看到我在整理箱籠，擔(dān)憂地問道。
"收拾東西，準(zhǔn)備搬走。"
我平靜地說。
"搬走？夫人，您要去哪里？"
小荷急了。
"夫人，是不是老爺惹您生氣了？您別沖動??！"
我停下手中的動作，看著這個從小照顧我的丫鬟。
"小荷，跟了我這么多年，你應(yīng)該了解我的性格。"
"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。"
"這次和離，是我深思熟慮的決定。"
小荷還想勸說，我擺手制止了她。
"你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吧，愿意跟我走的，我會給你們自由身。"
"不愿意的，可以留在蕭府。"
說完，我繼續(xù)整理自己的物品。
其實我要帶走的東西并不多，大部分都是我的嫁妝。
蕭家的東西，我一樣都不要。
正在這時，蕭寒夜匆匆趕了回來。
"瑤兒！"
他直接沖進(jìn)我的房間。
"你在做什么？"
"收拾東西。"
我頭也不抬地說。
"我已經(jīng)說過了，要和離。"
"和離？"
蕭寒夜不敢置信。
"瑤兒，你不能因為一時意氣就..."
"一時意氣？"
我冷笑著轉(zhuǎn)過身。
"蕭寒夜，你覺得我是在賭氣？"
"那不然呢？"
蕭寒夜走到我面前。
"瑤兒，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讓你很難過，但芷若已經(jīng)死了..."
"所以呢？"
我打斷他的話。
"她死了就一筆勾銷？"
"蕭寒夜，你知道今天你說了什么嗎？"
我一字一句地問道。
"你說要殺了我。"
"為了一個外人，你要殺了自己的妻子。"
蕭寒夜的臉色變了。
"瑤兒，我當(dāng)時只是太激動了..."
"激動？"
我冷冷地看著他。
"蕭寒夜，我們結(jié)婚八年，你了解我嗎？"
"你知道我喜歡什么，討厭什么嗎？"
"你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嗎？"
"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嗎？"
一連串的問題讓蕭寒夜啞口無言。
確實，這八年來，他對我的了解少得可憐。
"但是白芷若呢？"
我繼續(xù)說道。
"你見過她幾次？卻能為了她威脅自己的妻子。"
"蕭寒夜，你捫心自問，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？"
蕭寒夜沉默了很久，最終說道：
"瑤兒，我承認(rèn)我剛才的話很過分。"
"但芷若真的是無辜的，她..."
"夠了！"
我厲聲打斷他。
"到現(xiàn)在你還在為她辯護(hù)！"
"蕭寒夜，你根本就不愛我。"
"我在你心中，連白芷若的一根頭發(fā)都比不上。"
"既然如此，我們還有什么必要繼續(xù)這段婚姻？"
蕭寒夜被我的話震撼了，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
"瑤兒，我..."
"你什么？"
我冷冷地看著他。
"你愛我嗎？"
簡單的三個字，卻讓蕭寒夜說不出口。
他的沉默，就是最好的答案。
"看來你自己也不確定。"
我輕笑一聲。
"蕭寒夜，一個不愛我的男人，我為什么要和他過一輩子？"
"瑤兒..."
蕭寒夜想要伸手拉我，被我避開了。
"別碰我。"
我厭惡地說。
"從今天起，我們之間什么關(guān)系都沒有。"
"明天我就搬出蕭府，和離書你盡快準(zhǔn)備好。"
蕭寒夜看到我如此決絕，終于慌了。
"瑤兒，你真的要和離？"
"難道你以為我在開玩笑？"
我反問道。
"蕭寒夜，這八年來，我為你付出了什么，你心里清楚。"
"但你為我做過什么？"
"除了給我一個蕭夫人的名頭，你還給過我什么？"
蕭寒夜啞口無言。
確實，這八年來，都是我在單方面付出。
他需要我家族的支持，需要我的嫁妝，需要我的人脈。
但他給我的，只有一個空有其名的婚姻。
"如果你實在舍不得我的嫁妝和人脈，大可以直接說。"
我冷笑道。
"不用拿什么夫妻情分來搪塞我。"
"瑤兒，你怎么能這樣想我？"
蕭寒夜終于有了反應(yīng)。
"我從來沒有貪圖過你的嫁妝！"
"是嗎？"
我從箱籠里取出一份文書。
"那這個賬本你怎么解釋？"
"這八年來，你動用我嫁妝的每一筆賬目，我都記得清清楚楚。"
"總共三十萬兩銀子，連本帶利，你打算什么時候還？"
蕭寒夜看到賬本，臉色瞬間煞白。
他沒想到我會記得如此詳細(xì)。
"瑤兒，那些錢都用在正當(dāng)用途上..."
"我知道。"
我淡淡地說。
"所以我才要求你歸還。"
"如果是堵伯輸?shù)舻模疫B要都不會要。"
蕭寒夜徹底沉默了。
三十萬兩銀子，對現(xiàn)在的蕭家來說是個天文數(shù)字。
失去了我們蘇家的支持，蕭家的生意本就每況愈下。
如果再要賠償這三十萬兩，蕭家可能就要破產(chǎn)了。
"瑤兒，那些錢我會想辦法還的。"
蕭寒夜咬牙說道。
"但你真的要和離嗎？"
"當(dāng)然。"
我堅定地點頭。
"蕭寒夜，我已經(jīng)看透了。"
"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。"
"既然如此，我們就好聚好散吧。"
蕭寒夜看著我堅決的表情，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(yán)重性。
"瑤兒，如果...如果我說我愛你呢？"
他試探性地問道。
我聽了他的話，忍不住笑了。
"蕭寒夜，你覺得現(xiàn)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？"
"愛不是說出來的，是做出來的。"
"這八年來，你的所作所為已經(jīng)給出了答案。"
我將最后一件衣服放進(jìn)箱籠，然后轉(zhuǎn)身面對他。
"蕭寒夜，我蘇瑤也是有自尊的。"
"一個不愛我的男人，我絕不會繼續(xù)糾纏。"
"請你自重，也讓我體面地離開。"
說完，我拿起箱籠就要往外走。
蕭寒夜突然抱住了我。
"瑤兒，不要走..."
他的聲音有些哽咽。
"我不能沒有你..."
"松手。"
我冷聲道。
"蕭寒夜，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加厭惡。"
"瑤兒..."
蕭寒夜還想說什么，被我厭惡地推開了。
"蕭寒夜，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。"
我看著他的眼睛說道。
"這是你最后一次機(jī)會表現(xiàn)得像個男人。"
"如果你還有一點擔(dān)當(dāng)，就痛痛快快地同意和離。"
"如果你非要糾纏不休，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。"
蕭寒夜被我的話震懾住了。
他知道，以我們蘇家在當(dāng)?shù)氐膭萘?，如果我真的要對付他，蕭家很難承受。
"我...我知道了。"
他最終低下了頭。
"和離書，我會準(zhǔn)備的。"
聽到這話，我心中五味雜陳。
八年的婚姻，就這樣結(jié)束了。
雖然是我主動提出的，但心中還是免不了感傷。
不過，這也是必然的結(jié)果。
蕭寒夜從來就沒有愛過我，繼續(xù)這段婚姻只是浪費(fèi)時間。
"那就好。"
我拿起箱籠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蕭府。
從今天起，我就是自由的蘇瑤了。
而蕭寒夜，也會為他的選擇付出代價。
這只是一個開始。
真正的報復(fù)，還在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