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我叫慕小七。 是青城派最沒用的弟子。 本來。 直到三天前,
我被人錯認成了絕世高手的關(guān)門弟子。 現(xiàn)在所有人都覺得我深藏不露。
但我連最基礎(chǔ)的輕功都不會。 完了。事情要從半個月前說起。 我在鎮(zhèn)上賣包子,
一個白胡子老頭買了十個肉包。 吃完后他盯著我看了很久。 "丫頭,你可愿拜我為師?
" 我看他仙風道骨的,以為是騙子。 "不愿意。" 老頭哈哈大笑:"有意思,有意思。
" 然后丟下一塊玉佩就走了。第二天青城派的人來了。 為首的是個面如冠玉的年輕男子,
一身白衣勝雪。 他看見我手里的玉佩,臉色大變。 "師叔祖的信物?" 我茫然點頭。
年輕男子單膝跪地:"青城派少掌門冷無霜,拜見師姑。" 我:???
原來那個老頭是青城派已故太師祖的師弟,江湖上的傳說級人物。 大家都以為他早就死了。
沒想到他還活著,而且收了我這么個關(guān)門弟子。 冷無霜說得有鼻子有眼,我都快信了。
"師姑年紀雖小,但既然得師叔祖真?zhèn)?,必定深不可測。" "還請師姑隨我回山,
接任青城派客卿長老之職。"我想解釋,但看見他身后二十多個佩劍的弟子。 算了。
先跟著去看看再說。 反正我在鎮(zhèn)上也沒什么好留戀的。 爹娘早逝,就我一個人。
青城山上云霧繚繞,宛如仙境。 我坐在轎子里顛簸了三天。 第一次見到這么美的地方。
可惜我馬上就要穿幫了。"師姑,您看這是您的居所。" 冷無霜指著一座精美的竹樓。
比我在鎮(zhèn)上的破茅屋好一百倍。 "還有十個侍女專門服侍您。" 我咽了咽口水。
要不然就裝幾天?當晚就有弟子來請教武功。
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拱手道:"弟子王小虎,想請師姑指點劍法。" 我僵在那里。
我連劍都沒摸過幾次。 怎么指點?王小虎已經(jīng)拔出了劍,在院子里舞了一套基礎(chǔ)劍法。
動作流暢,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。 "師姑,弟子這套基礎(chǔ)劍法有何不足?
" 所有人都看著我。 我的手心開始冒汗。靈機一動,我想起了賣包子時的經(jīng)驗。
"你這劍法啊..." 我故作高深地搖搖頭。 "太快了。" 王小虎愣了:"太快?
" "對,劍法不在快,在于穩(wěn)。" 我胡編亂造:"你看包子,包得快的容易破皮,
包得穩(wěn)的才好吃。" "劍法也是一樣的道理。"王小虎若有所思:"師姑是說,
要慢下來體會每一招的精髓?" 我連忙點頭:"對對對,就是這個意思。
" "多謝師姑指點!" 王小虎興奮地走了。我松了一口氣。
看來胡說八道也是門技術(shù)活。第二天一早,冷無霜來找我。 "師姑,
今日有江湖同道來訪,需要您出面接待。" 我的心又提了起來。 "什么人?
" "天山派的使者,說是要與我們切磋武藝。" 冷無霜皺眉:"最近江湖上有傳言,
說我青城派武功不行了。" "他們是來踢館的。"我倒吸一口涼氣。 踢館我見過,
就是來打架的。 我一個賣包子的,怎么能參與這種事? "那個,
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..." 冷無霜急了:"師姑,您是我青城派唯一的希望了。
" "現(xiàn)在只有您的威望能震懾他們。"不去不行,去了要穿幫。 我進退兩難。
最后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去了。天山派來了五個人,為首的是個中年男子,一臉傲慢。
"聽說青城派出了個少年天才?" 他看向冷無霜:"就是你嗎?
" 冷無霜指了指我:"這位是我?guī)煿茫喑桥煽颓溟L老。"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我,
眼中滿是不屑。 "一個小丫頭?青城派真是沒人了。"我強裝鎮(zhèn)定:"客官想要什么包子?
" 中年男子愣了:"什么包子?" 我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說錯話了。 "啊,我是說,
客官想要什么比試?" 眾人面面相覷。天山派的人哄堂大笑。 "哈哈哈,
青城派連話都說不利索了!" "看來傳言是真的,青城派真的沒落了!
" 冷無霜的臉色難看至極。 我知道自己闖禍了。就在這時,一個天山派弟子跳了出來。
"我來會會這位'高手'!" 他拔出劍,劍光閃閃。 我嚇得后退幾步。 "等等,
我不會武功!"全場死寂。 天山派的人笑得更歡了。 "不會武功還當什么長老?
" "青城派這是要笑死我們嗎?" 冷無霜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。我看著他失望的眼神,
心里很不是滋味。 這幾天他對我很好,把我當成真正的長輩。 現(xiàn)在卻被我害了。
我咬咬牙,決定豁出去了。第二章"我不會武功,但我會別的。" 我昂起頭,故作神秘。
天山派的人停止了嘲笑。 "什么別的?" 我深吸一口氣:"我會看相。
"這是我胡編的。 但總比承認自己是騙子好。 "我能看出你們每個人的武功境界。
" 天山派為首的中年男子冷笑:"胡說八道。" "那你看看我是什么境界?
"我仔細觀察他。 這人穿著華貴,身材挺拔,應(yīng)該練過武功。
"你..." 我裝作掐指一算:"你是二流高手。" 中年男子臉色一變。
旁邊有人竊竊私語:"張師兄確實是二流境界。"我心里暗喜,蒙對了。
"而且你練的是寒冰掌法。" 這是看他手上有凍瘡猜的。
張師兄震驚了:"你怎么知道?" "因為你手上有寒氣殘留。
" 我繼續(xù)胡編:"說明你的內(nèi)功還不到家。"張師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旁邊的天山派弟子開始小聲議論。 "她說得沒錯,張師兄的寒冰掌確實還沒練到家。
" "這丫頭真有兩下子。"我趁熱打鐵,指向另一個弟子。 "你練的是輕功,
但下盤不穩(wěn)。" 這是看他走路輕飄飄的。 那弟子愣了:"師姐說得對,
師父經(jīng)常說我下盤不穩(wěn)。"冷無霜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。 我繼續(xù)裝神弄鬼。
"你們天山派這次來,不是為了踢館。" "是為了什么?"張師兄問。
"是為了試探青城派的底細。" 我看他們的反應(yīng),知道又蒙對了。
"因為你們想要青城山上的某樣東西。"張師兄的眼神閃爍:"胡說!
" 但他的反應(yīng)已經(jīng)出賣了他。 我心里有數(shù)了,繼續(xù)發(fā)揮。 "那東西在后山,是不是?
" 這是純粹的猜測,但張師兄的瞳孔收縮了一下。"我說對了。
" 我笑了笑:"所以你們這次來,根本不是為了切磋。" "而是想混進青城派,
好方便行動。"天山派的人臉色都變了。 他們沒想到計劃被識破。
冷無霜也反應(yīng)過來了:"原來如此!" "你們安的什么心?"張師兄見事情敗露,
索性撕破臉皮。 "既然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那就只能硬來了!" 他一揮手,
五個天山派弟子同時拔劍。 冷無霜大驚:"師姑小心!"我嚇得腿都軟了。
真的要打架了! 我一個賣包子的怎么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? 眼看著劍光朝我刺來,
我本能地閉上了眼睛。"鐺!" 一聲脆響。 我睜眼一看,冷無霜擋在我面前。
他的劍與張師兄的劍相交,火花四濺。 "想動我?guī)煿茫冗^我這一關(guān)!
"兩人開始激烈交手。 冷無霜的武功確實不錯,招式精妙。 但張師兄是二流高手,
實力更強。 幾十招后,冷無霜開始落下風。其他青城派弟子也趕來了,
與天山派弟子廝殺在一起。 整個院子里劍光飛舞,煞是好看。 可惜我沒心思欣賞。
我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。就在這時,我看見一個天山派弟子繞過戰(zhàn)圈,朝我摸了過來。
他手里拿著一把匕首,眼神兇惡。 顯然是想拿我當人質(zhì)。我嚇得往后退,
卻被石頭絆倒了。 那弟子獰笑著撲了上來。 "乖乖別動!" 眼看匕首就要刺中我,
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。"住手!"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。 我睜眼一看,
一個黑衣男子從天而降。 他一掌拍出,那個天山派弟子直接飛了出去。
黑衣男子落在我面前,背對著我。 他的身材頎長,黑發(fā)如瀑。 "膽敢在青城山撒野,
找死!" 他的聲音很好聽,但帶著殺氣。"是殷師兄!" 青城派弟子們興奮地喊起來。
原來這是青城派的高手。 我松了一口氣。黑衣男子轉(zhuǎn)過身來,我看清了他的臉。
二十多歲的樣子,劍眉星目,俊美如畫。 但眼神很冷,像冰一樣。 他看了我一眼,
皺了皺眉。"你就是新來的師姑?" 我點點頭。 他上下打量我:"看起來不像高手。
" 我心虛地低下頭。這時冷無霜敗下陣來,被張師兄一掌震退。 "冷師弟!
"黑衣男子立刻沖了過去。 他與張師兄交手,三招就將對方擊敗。 "滾!
"天山派的人灰溜溜地逃走了。 黑衣男子冷冷地看著我。 "你真的是云游仙人的弟子?
" 我不敢說話。 "為什么我從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內(nèi)力?"完了,被高手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。 冷無霜替我解釋:"殷師兄,師姑的武功深不可測。
" "剛才她一眼就看破了天山派的陰謀。"黑衣男子,也就是殷師兄,似信非信。
"是嗎?" 他盯著我:"那你說說,我是什么境界?"我仔細看了看他。
從剛才的交手來看,他比張師兄強很多。 張師兄是二流,他至少是一流。
"你是一流高手。" 殷師兄瞇了瞇眼:"還算有眼力。
"我繼續(xù)胡編:"而且你練的是冰系內(nèi)功。" 這是看他出手時帶著寒氣。
"你的內(nèi)功已經(jīng)到了大成境界。" 殷師兄的表情緩和了一些:"不錯。
"我暗自慶幸又蒙對了。 但接下來他的話讓我心涼了半截。 "不過,
這些從外表都能看出來。" "真正的高手,能夠看透別人的武功破綻。
" "你能看出我的破綻嗎?"這下完了。 我哪里會看什么破綻? 我連武功都不會!
眼看著要穿幫,我急中生智。 "你的破綻就是太相信自己了。"殷師兄愣了。
我繼續(xù)胡扯:"你覺得自己武功高強,所以輕敵。" "這就是最大的破綻。
" 他沉默了一會兒,竟然點了點頭。 "有道理。"我不敢置信。 這樣都能蒙過去?
看來高手也不是很聰明嘛。第三章殷師兄走了。
走之前丟下一句話:"三天后我會再來測試你。" "如果你真有本事,
我就認可你的身份。" "如果是騙子..." 他沒說完,但眼神很可怕。我癱坐在地上。
三天時間學武功? 開什么玩笑! 冷無霜安慰我:"師姑別擔心,
殷師兄就是這樣的性格。" "他對所有人都很嚴格。""他是誰?。?我問。 "殷無痕,
青城派大師兄,掌門的親傳弟子。" 冷無霜解釋:"武功在整個青城派數(shù)一數(shù)二。
" "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。"我更絕望了。 連少掌門都打不過的人,我怎么可能應(yīng)付?
"那個,我能不能離開青城派?" 冷無霜搖頭:"師姑,您現(xiàn)在走的話,
會影響青城派的聲譽。" "而且天山派肯定還會來搗亂。""那我該怎么辦?
" 冷無霜想了想:"要不然我教您一些基礎(chǔ)武功?" "三天雖然短,但師姑天賦異稟,
應(yīng)該能學會一些。"我苦笑。 我的天賦就是賣包子。 練武功? 算了吧。
但沒有別的辦法了,只能試試。 冷無霜先教我站樁。 "師姑,練武先練基本功。
" "站樁能培養(yǎng)內(nèi)力。" 我學著他的樣子,雙腳分開,雙手抱圓。
五分鐘后我就堅持不住了。 "好累啊!"冷無霜鼓勵我:"師姑,再堅持一下。
" 我咬牙堅持了十分鐘,腿都抖了。 "師姑果然根骨奇佳!
" 冷無霜夸我:"一般人第一次站樁,三分鐘就倒了。"我欲哭無淚。
這樣也能叫根骨奇佳? 冷無霜的標準也太低了吧。接下來他教我基礎(chǔ)劍法。
"這是青城派的入門劍法,一共十八招。" 冷無霜演示了一遍,動作優(yōu)美流暢。
"師姑試試。"我拿起劍,差點沒拿穩(wěn)。 這劍好重?。?我勉強照著他的樣子比劃。
第一招就差點砍到自己的腳。 "小心!"冷無霜趕緊扶住我。"師姑,
您可能太久沒練武了,手有點生。" 他很善解人意:"慢慢來,不急。" 我感動得想哭。
這么好的人,我卻在騙他。練了一整天,我連第一招都沒學會。 晚上回到房間,
我躺在床上想哭。 明天還有兩天時間。 如果學不會,殷無痕肯定會拆穿我。
到時候不光我要倒霉,連累青城派丟臉。正胡思亂想,窗外傳來輕微的響聲。
我嚇了一跳,連忙假裝睡覺。 一個黑影飄了進來。 月光下,我看清了來人的臉。
是殷無痕!他怎么大半夜來我房間? 該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? 我緊張得心跳如雷,
努力保持呼吸平穩(wěn)。殷無痕在房間里轉(zhuǎn)了一圈,似乎在找什么。 最后他走到我床邊,
低頭看著我。 我閉著眼睛不敢動。 "裝睡裝得不錯。" 他淡淡地說。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被發(fā)現(xiàn)了! 但我還是不敢睜眼。 "心跳這么快,還說沒醒?" 殷無痕似乎有些好笑。
我只好睜開眼睛。 "你想干什么?" "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。
" 殷無痕坐在椅子上:"一個真正的高手,房間里應(yīng)該有練功的痕跡。
" "但你的房間什么都沒有。"我心虛地低下頭。 "還有,你今天練劍的樣子,
像是第一次拿劍。" 殷無痕的眼神很銳利:"說吧,你到底是誰?"我想狡辯,
但在他的注視下,說不出話來。 這個人太可怕了。 就像能看透人心一樣。
"我..." "說實話。"他的聲音很冷。我咬咬牙,決定坦白。 反正遲早要穿幫的。
"我叫慕小七,是鎮(zhèn)上賣包子的。" "那個老頭給了我玉佩,你們就把我當成了高手。
" "其實我什么都不會。"殷無痕沉默了很久。 我以為他會立刻趕我走,
或者更嚴重的后果。 沒想到他說:"我知道。" "什么?"我愣了。
"我早就知道你不會武功。"我更糊涂了:"那你為什么不拆穿我?
" "因為青城派現(xiàn)在需要你。" 殷無痕站起身來:"天山派只是開始,
還會有更多勢力覬覦青城山。" "我們需要一個神秘的高手來震懾他們。
""可是我不是高手啊!" "但別人不知道。
" 殷無痕看著我:"你今天的表現(xiàn)雖然破綻百出,但確實唬住了天山派。" "這就夠了。
"我不敢置信:"你是說,讓我繼續(xù)裝下去?" "對。
"殷無痕點頭:"至少裝到風頭過去。" "但是我什么都不會,遲早會穿幫的。
" "所以我會教你。"我瞪大眼睛:"你愿意教我?" "教你一些皮毛,
足夠應(yīng)付外人了。" 殷無痕的表情依然冷淡:"但是有條件。""什么條件?
" "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真相,包括冷無霜。" 殷無痕盯著我:"如果你背叛青城派,
我第一個殺了你。"我連忙點頭:"我不會背叛的!" "那就開始吧。
" 殷無痕拔出劍:"先教你怎么裝作會武功。"接下來的時間里,殷無痕教了我很多東西。
不是真正的武功,而是裝樣子的技巧。 "走路要輕一些,像這樣。
" 他示范給我看:"高手走路無聲。""出手要快,收手要慢。" "這樣顯得從容不迫。
" "說話要簡潔,不要廢話。" "高手都惜字如金。"我認真學著。
殷無痕是個很好的老師,雖然表情冷淡,但很有耐心。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。
"今天就到這里。" 殷無痕收起劍:"記住我教你的東西。"他準備離開,
我突然問:"你為什么幫我?" 殷無痕腳步一頓,沒有回頭。 "因為你很有趣。
" 說完就消失在窗外。我躺在床上,腦子里亂糟糟的。 這個冷冰冰的男人,
居然說我有趣? 真是奇怪。第四章第二天,我按照殷無痕教的方法行事。 走路輕盈,
說話簡潔,表情淡定。 果然,弟子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。 "師姑今天好有高手風范??!
" 王小虎崇拜地說。我暗自得意。 看來殷無痕的方法很有用。 中午時分,
又有客人來訪。 這次是峨眉派的女弟子。 為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,長得很美,
但眼神銳利。"在下峨眉派李靜虛,久仰青城派大名。" 她對冷無霜行禮,然后看向我。
"這位就是傳說中的神秘高手?"我學著殷無痕的樣子,淡淡點頭。 "略懂一二。
" 李靜虛上下打量我,眼中有疑惑。 "看起來很年輕啊。""年齡不是實力的標準。
" 我按照殷無痕教的話術(shù)回應(yīng)。 李靜虛瞇了瞇眼:"說得好。" "不知可否請教一二?
"來了! 她要和我比武! 我緊張得手心冒汗,但表面保持鎮(zhèn)定。 "如何請教?
" "就比劍法吧。" 李靜虛抽出一把軟劍:"淺嘗輒止,點到為止。
"我看著她手中的劍,頭皮發(fā)麻。 昨晚殷無痕雖然教了我裝樣子,
但沒教我怎么真的比武啊! 這下怎么辦?正著急,殷無痕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。
"別緊張,按我說的做。" 我四處張望,沒看見他的人影。 應(yīng)該是用了傳音的功夫。
"她要出招了,往左躲。" 我連忙往左一閃,剛好避開李靜虛的劍鋒。 "不錯的反應(yīng)。
"李靜虛贊了一句。"現(xiàn)在后退三步。" 我照做了,又避開了她的連環(huán)三劍。
圍觀的弟子們都驚嘆起來。 "師姑好厲害!" "看起來輕松愜意!
"李靜虛的攻擊越來越急。 殷無痕的指令也越來越快。 "右轉(zhuǎn),低頭,跳起來!
" 我像個木偶一樣被他操控著。 但效果很好,看起來我在和李靜虛勢均力敵。"夠了。
" 李靜虛突然收劍:"閣下武功高深,在下甘拜下風。" 我松了一口氣,差點癱軟在地。
"承讓。" 我勉強保持優(yōu)雅。李靜虛又和我聊了一會兒,試探我的武學見解。
好在殷無痕一直在暗中提醒。 她問什么,我就按他說的回答。
最后李靜虛滿意地離開了。"師姑太厲害了!
" 冷無霜興奮地說:"連峨眉派的高手都不是您的對手!" 弟子們紛紛附和。
我苦笑著應(yīng)付他們。晚上,殷無痕又來了。 "今天表現(xiàn)不錯。" 他難得夸了我一句。
"但你的基本功還是太差。" "必須加緊練習。""我真的能學會嗎?
" 我有些沮喪:"感覺自己笨手笨腳的。" "笨不笨不重要。
" 殷無痕看著我:"重要的是你有沒有決心。"我想起白天的經(jīng)歷。 雖然緊張,
但被人崇拜的感覺還挺好的。 "我有決心!" "那就開始吧。"這一夜,
殷無痕教了我更多東西。 不光是裝樣子,還有一些真正的基礎(chǔ)功法。
"這是青城派的基礎(chǔ)內(nèi)功心法。" 他把一本薄冊子給我:"雖然你天賦一般,
但勤能補拙。"我接過冊子,感覺沉甸甸的。 "你真的愿意把門派心法教給我?
" "這只是基礎(chǔ)。" 殷無痕淡淡地說:"而且你現(xiàn)在是青城派的人。"我翻開冊子,
里面全是我看不懂的術(shù)語。 什么"氣沉丹田"、"周天運轉(zhuǎn)"之類的。 "我看不懂。
" "我教你。"殷無痕很有耐心地給我解釋。 他的聲音很好聽,低沉磁性。
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撩人。 我有些走神,偷偷看他的側(cè)臉。 劍眉星目,輪廓分明。
真是個美男子。"專心點。" 殷無痕發(fā)現(xiàn)我在走神:"練功時心無旁騖。" 我臉紅了,
連忙收回視線。 "知道了。"他教我盤腿坐好,雙手結(jié)印。 "閉上眼睛,
感受體內(nèi)的氣息流動。" 我照做了,但什么都感受不到。 "沒有感覺。" "正常,
第一次都是這樣。" 殷無痕的手輕撫我的后背:"放松,不要強求。"他的手很溫暖,
透過衣服傳遞給我安全感。 我漸漸放松下來。 突然,我感覺體內(nèi)有一絲暖流。
"感受到了!" 我興奮地睜開眼。"很好。" 殷無痕收回手:"這就是內(nèi)力的雛形。
" "繼續(xù)練習,會越來越明顯。"我練到深夜,雖然進步微小,但確實有了改善。
"今天就到這里。" 殷無痕起身準備離開。 "等等。
" 我叫住他:"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?"殷無痕停下腳步,沉默了一會兒。
"或許是因為你讓我想起了某個人。" "誰?" "一個已經(jīng)死了的人。
" 他的聲音有些蕭瑟。"對不起,我不該問的。" 我有些后悔。 "沒關(guān)系。
" 殷無痕轉(zhuǎn)過身來:"她也是個很純真的人,像你一樣。"我心里有些酸澀。
原來他心里有別人。 "她一定很重要吧?" "嗯。" 殷無痕點頭:"她是我的師妹,
也是我的...未婚妻。"我的心沉了下去。 雖然早有預料,但聽到他親口說出來,
還是很難受。 "她怎么死的?" "為了救我。
" 殷無痕的眼中閃過痛苦:"是我害死了她。"原來是這樣。
怪不得他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。 心里藏著這么大的痛苦。 "你不要自責,
她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。" 我安慰他。殷無痕看了我一眼,眼神復雜。
"你真的很像她。" 說完就消失在窗外。我躺在床上,心情五味雜陳。
這個冷漠的男人,原來心里藏著這么深的痛苦。 而我,只是他死去戀人的替身。
第五章第三天很快到了。 按照約定,殷無痕要正式測試我。 消息傳開后,
整個青城派都在議論。 "今天殷師兄要考驗師姑了。" "不知道師姑能不能通過。
" "肯定沒問題的,師姑這么厲害。"我坐在房間里,緊張得手心冒汗。
雖然這兩天學了不少東西,但要騙過殷無痕這樣的高手,還是很困難。
萬一被拆穿了怎么辦?中午時分,殷無痕來了。 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,
仿佛夜里教我功夫的不是他。 "準備好了嗎?" 我點點頭,盡量保持鎮(zhèn)定。"第一項,
內(nèi)力測試。" 殷無痕拿出一塊玉石:"把你的內(nèi)力輸入其中。" 這塊玉石很特別,
表面有很多紋路。 我按照他教的方法,將體內(nèi)那一絲微弱的內(nèi)力導入玉石。玉石微微發(fā)光,
但很暗淡。 圍觀的弟子們議論紛紛。 "這光芒好微弱啊。" "師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
"殷無痕看著玉石,若有所思。 "內(nèi)力確實存在,但極其微弱。
" 他看向我:"可能是你刻意收斂了。" 我暗自松了口氣,他在幫我圓謊。"第二項,
武學見解。" 殷無痕問我?guī)讉€深奧的武學問題。 我按照他之前教的回答。
雖然磕磕絆絆,但總算應(yīng)付過去了。"第三項,實戰(zhàn)測試。
" 殷無痕拔出劍:"我會用三成功力與你交手。" "如果你能撐過十招,就算通過。
"這是最關(guān)鍵的一項。 我握緊劍柄,手心全是汗。 "開始。" 殷無痕出招了。
他的劍法很美,像在表演舞蹈。 但我知道這里面隱藏著殺機。 我按照他教的招式應(yīng)對。
雖然動作生硬,但勉強能跟上節(jié)奏。"第三招。" 殷無痕提醒我進度。 我越來越吃力,
額頭開始冒汗。 "第五招。" 我的動作明顯遲緩了。"第七招。
" 我差點被他的劍鋒劃到。 圍觀的弟子們都為我捏一把汗。 "師姑加油!
" "還有三招就成功了!""第九招。" 我已經(jīng)氣喘吁吁了。
殷無痕的劍停在我面前一寸的地方。 "第十招。"我以為自己完成了任務(wù),
沒想到殷無痕突然加快速度。 "小心!" 有人驚呼。 我來不及閃避,
眼看著要被劍鋒劃傷。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我體內(nèi)那絲微弱的內(nèi)力突然暴漲。
我本能地舉劍格擋。 "鐺!" 兩劍相撞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我被震得后退幾步,
但成功擋住了這一招。 全場寂靜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。
"師姑居然擋住了殷師兄的全力一擊!" "太厲害了!"殷無痕也有些意外。
他看著我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。 "剛才那一下,你是怎么做到的?
" 我也很困惑:"我也不知道,就是本能反應(yīng)。""有意思。
" 殷無痕收起劍:"測試通過。" "從今天起,你就是青城派名副其實的客卿長老。
"弟子們歡呼起來。 冷無霜激動地握住我的手。 "師姑,您終于得到殷師兄的認可了!
" 我勉強笑了笑,心里卻很困惑。剛才那一瞬間,我確實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。
那不是我應(yīng)該擁有的力量。 到底是怎么回事?晚上,殷無痕來找我。 "說說吧,
剛才發(fā)生了什么?" 我搖頭:"我真的不知道。" "就感覺體內(nèi)突然涌出一股力量。
"殷無痕盯著我看了很久。 "把你的手給我。" 我伸出手,他握住我的手腕。
一股內(nèi)力從他手中傳來,在我體內(nèi)游走。"奇怪。
" 他皺了皺眉:"你的經(jīng)脈構(gòu)造很特殊。" "什么意思?" "一般人的經(jīng)脈是固定的,
但你的經(jīng)脈可以自我調(diào)節(jié)。" 殷無痕解釋:"這種體質(zhì)萬中無一。
""所以我其實很有天賦?" 我有些興奮。 "不,你的天賦還是很一般。
" 殷無痕毫不留情地打擊我:"但你的體質(zhì)適合修煉特殊的功法。""什么功法?
" "天罡變。" 殷無痕說出一個陌生的名字:"青城派的失傳絕學。
" "據(jù)說修煉成功后,可以模擬任何人的武功。"我瞪大眼睛:"模擬任何人的武功?
" "對,包括已經(jīng)死去的高手。
" 殷無痕的眼神變得深邃:"如果你能練成這門功法..." "會怎么樣?
""會成為真正的絕世高手。" 殷無痕看著我:"不再需要裝模作樣。" 我心動了。
如果真的能練成這門功法,就不用再擔心被人識破了。"你愿意教我嗎?
" "天罡變的修煉極其危險。" 殷無痕警告我:"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。
" "歷史上有很多人因為強練此功而死。""我不怕!" 我堅定地說:"我想變強!
" 殷無痕看了我很久,最后點了點頭。 "好,我教你。" "但是你要答應(yīng)我一個條件。
""什么條件?" "如果你走火入魔,我會親手殺了你。
" 殷無痕的眼神很認真:"不會讓你痛苦太久。"我打了個寒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