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可能！"我忍不住反駁，"小雅不是那種人！"
"不是那種人？"陳志明哈哈大笑，"張先生，您太天真了。王小雅從接近您的第一天開始，就是在執(zhí)行任務(wù)。對她來說，您只是一個需要保護的目標，根本沒有什么感情可言。"
"你胡說！"我憤怒地站起身，"我們有孩子，我們是真正的夫妻！"
"孩子？"陳志明的笑容更加陰險了，"張先生，您真的確定王浩是您的親生兒子嗎？"
這句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，劈得我頭暈目眩。我癱軟在椅子上，大腦一片空白。
王浩不是我的親生兒子？這怎么可能？
"看您的表情，您從來沒有做過親子鑒定吧？"陳志明慢條斯理地說，"要不要我安排一下？結(jié)果可能會讓您很意外。"
我的手在發(fā)抖，聲音也在顫抖："你...你在撒謊..."
"撒謊？"陳志明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，"這是我們私下做的親子鑒定，王浩和您的父子關(guān)系概率為0%。"
我看著那份鑒定報告，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(zhuǎn)。報告上清清楚楚地寫著：王浩與張明無血緣關(guān)系。
"這不可能...王浩明明長得像我..."
"那是因為您看到的只是您想看到的。"陳志明收起文件，"張先生，現(xiàn)在您還覺得王小雅對您是真心的嗎？"
我徹底崩潰了。十年的婚姻，六年的父子情，竟然全部都是假的？王小雅接近我只是為了執(zhí)行任務(wù)，王浩也不是我的親生兒子...
"為什么...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？"我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打磨過。
"因為我希望您能清醒地認識現(xiàn)實。"陳志明的聲音重新變得溫和，"張先生，您父親已經(jīng)死了，他留下的恩怨不應該由您來承擔。只要您把他留下的東西交給我們，我保證您可以過上正常的生活。"
"什么東西？"
"您父親生前收集的一些材料，對我們很重要。"
我想起王小雅說過的話，父親掌握著陳家違法經(jīng)營的證據(jù)。
"我不知道什么材料，也不知道在哪里。"
"張先生，我知道您現(xiàn)在很痛苦，但請相信我，配合我們對您沒有壞處。您想想，王小雅已經(jīng)帶著錢跑了，王浩也不是您的親生兒子，您還有什么值得留戀的呢？"
陳志明的話像毒蛇一樣鉆進我的心里。是啊，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，我還在堅持什么？
"我...我需要時間考慮。"
"當然可以。"陳志明看了看手表，"現(xiàn)在是晚上九點，我給您兩個小時的時間考慮。十一點之前，請給我一個答復。"
我機械地站起身，走出餐廳。在電梯里，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，感覺那張臉是如此陌生。
回到車上，我拿起王小雅給我的手機，猶豫了很久才撥通了她的號碼。
"明明？見面結(jié)束了？"王小雅的聲音傳來。
"小雅..."我的聲音在顫抖，"王浩...他是我的親生兒子嗎？"
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。
"小雅，你回答我，王浩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兒子？"
"明明...你為什么會這么問？"
"陳志明給我看了親子鑒定報告，說王浩和我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。"
又是一陣沉默。
"小雅！你說話??！"我?guī)缀跏窃谂叵?/p>
"明明，聽我解釋..."
"你解釋什么？解釋你這十年來一直在騙我？解釋王浩不是我的兒子？還是解釋你接近我只是為了執(zhí)行任務(wù)？"
"不是的，明明，你聽我說..."
"我不聽！"我憤怒地掛斷電話，然后關(guān)掉了手機。
我癱在駕駛座上，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。十年的感情，竟然全部都是假的。我一直以為自己很幸福，有愛我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子，原來這一切都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。
王小雅不愛我，王浩不是我的兒子，那我還在乎什么？
陳志明說得對，既然這一切都是假的，我為什么還要為了保護一個騙子而冒險？
我重新啟動車子，向香格里拉酒店開去。
十分鐘后，我再次坐在陳志明對面。
"張先生，您考慮好了？"
"我可以配合你們，但我有一個條件。"
"什么條件？"
"我要見到王小雅，當面問清楚一些事情。"
陳志明笑了："這個好辦，她現(xiàn)在就在您父親的別墅里。我們一起去找她吧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