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集團年會上,總裁當眾宣布我泄露商業(yè)機密。>“陳默,你被開除了。
”他輕蔑地將解雇書甩在我臉上。>投影儀播放著我“作案”的剪輯視頻,全場嘩然。
>我默默擦掉臉上的咖啡漬,突然摔出U盤:“趙總,你篡改合同、銷毀審計報告的視頻,
要放給大家看看嗎?”>他臉色煞白跌坐在地時,性感女董事突然推門而入。
>她高跟鞋踩過散落的文件,紅唇湊近我耳邊:“小狼狗,干得漂亮?!保倦娞堇?,
她指尖劃過我喉結(jié):“現(xiàn)在,公司歸我了?!保尽岸?..歸我。
”---我踏進集團總部頂樓會議室時,空氣里的低語像一群受驚的蚊子,嗡地一聲散開了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,城市在灰蒙蒙的晨霧里剛睜開眼,鱗次櫛比的玻璃幕墻反射著冰冷的光。
室內(nèi)卻是另一番景象,人造水晶燈的光芒過分熾烈,
照得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種不自然的、緊繃的紅暈。空氣里混雜著昂貴香水、咖啡因,
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……焦慮的味道。一年一度的集團述職大會,是天堂的階梯,
也是地獄的入口。今天,我恐怕是后者。我的位置在最前排,總裁趙耀祖正對面的那個。
這位置燙屁股,以前是給最紅的項目負責人留的“榮譽席”,今天,大概是我的審判席。
我能感覺到后背上粘著無數(shù)道目光,好奇的,幸災樂禍的,還有幾道帶著點兔死狐悲的憐憫。
我拉開椅子,金屬腿在光潔得能照出人影的深色地板上刮出輕微刺耳的聲響,
在一片刻意壓低的背景音里顯得格外突兀。沒等我完全坐下,
一股濃郁的、帶著點甜膩的咖啡香氣猛地沖進鼻腔。緊接著,手腕處傳來一陣滾燙的劇痛!
“嘶——”我倒抽一口冷氣,條件反射地縮回手。
深褐色的液體已經(jīng)在我熨帖得一絲不茍的灰色西裝袖口和白色襯衫上迅速蔓延開來,
像一張丑陋的、不斷擴大的污漬地圖。黏膩、滾燙?!鞍?!陳默,真不好意思!
”一個矯揉造作、拔高了八度的女聲響起。是總裁秘書,Lisa。
她今天穿了條火紅的緊身連衣裙,勾勒出起伏夸張的曲線,臉上妝容精致得像個假人,
此刻正捂著她那張涂得鮮紅的嘴,眼睛里卻連一絲真正的歉意都找不到,
只有赤裸裸的、看好戲的興奮?!笆只耍]燙著你吧?
”她手里那個印著集團Logo的白色馬克杯,杯口還冒著裊裊熱氣。
會議室里瞬間安靜得可怕。所有目光,
像探照燈一樣齊刷刷聚焦在我狼狽的袖口和Lisa那張假惺惺的臉上。我抬眼,
目光越過Lisa,看向她身后那個穩(wěn)坐主位的身影。趙耀祖。我的頂頭上司,集團總裁。
他今天穿了身剪裁極其合體的深藍色定制西裝,頭發(fā)打理得一絲不茍,
微微發(fā)福的臉上帶著一種慣常的、居高臨下的溫和。他手里也端著一杯咖啡,
正慢悠悠地抿了一口,仿佛眼前這場鬧劇跟他毫無關系。只有在他放下杯子的瞬間,
我才捕捉到他嘴角一閃而逝的弧度,那弧度冰冷得如同窗外的高樓棱角。一股冰冷的怒火,
混雜著咖啡的黏膩感,從手腕一路燒到心臟。我死死攥緊拳頭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
用那點尖銳的疼痛死死壓住喉嚨里翻涌的臟話和掀翻桌子的沖動。不能動。我反復告誡自己,
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腮幫子繃得發(fā)硬?,F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。小不忍則亂大謀。這杯咖啡,
這出拙劣的羞辱戲碼,不過是正餐前令人作嘔的開胃小菜。我強迫自己松開拳頭,
抽出口袋里的方巾——一塊素凈的深灰色棉布,用力擦拭著袖口。動作很慢,很用力,
仿佛要把那骯臟的顏色連同這操蛋的屈辱一起從布料纖維里摳出來??Х葷n暈染得更開了,
像一塊丑陋的胎記。Lisa夸張地扭著腰肢走回趙耀祖身邊,高跟鞋踩得噠噠作響,
留下一串刺耳的回音。述職按部就班地進行著。
PPT在巨大的投影幕布上變換著炫目的圖表,高管們的聲音或激昂或沉穩(wěn)地回蕩。
數(shù)字在跳動,業(yè)績在吹噓,未來藍圖描繪得天花亂墜。
空氣里彌漫著一種虛假的繁榮和緊繃的期待。終于,輪到了趙耀祖做最后的總結(jié)陳詞。
他站起身,高大的身軀在投影幕布前投下一片陰影。他清了清嗓子,
臉上那層慣常的溫和假面一點點剝落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痛心和嚴厲的表情。
“……過去一年,集團在復雜多變的市場環(huán)境中砥礪前行,離不開每一位同仁的辛勤付出。
”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擴散開來,帶著一種沉痛的共鳴感。話鋒陡然一轉(zhuǎn),變得冰冷銳利,
“然而,就在我們團結(jié)一心、共克時艱的時刻,集團內(nèi)部,卻滋生了一條蛀蟲!
一條企圖從內(nèi)部蛀空我們根基的毒蛇!”整個會議室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。落針可聞。
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。趙耀祖的目光,像兩把淬了毒的冰錐,越過人群,
精準無比地釘在了我臉上。那目光里的憎惡和鄙夷,毫不掩飾?!凹夹g部高級經(jīng)理,陳默!
”他猛地提高了音量,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凝滯的空氣里,“經(jīng)集團內(nèi)審部嚴密調(diào)查,
現(xiàn)已掌握確鑿證據(jù)!你在任職期間,利用職務之便,多次、惡意泄露我集團核心商業(yè)機密!
其中包括‘星?!椖扛倶说變r、下一代智能芯片架構(gòu)關鍵參數(shù),
以及……我們與宏遠資本的戰(zhàn)略并購核心條款!”“轟——!
”巨大的嘩然如同海嘯般席卷了整個會議室!幾百道目光,瞬間從四面八方聚焦到我身上,
震驚、鄙夷、難以置信、幸災樂禍……像無數(shù)根燒紅的針,扎得我皮膚刺痛。
趙耀祖似乎很滿意這效果。他微微抬起下巴,嘴角勾起一個殘酷的弧度,
聲音卻帶著一種虛偽的沉痛:“陳默,你辜負了集團對你的信任,
辜負了所有并肩作戰(zhàn)的同事!你的行為,已經(jīng)構(gòu)成了嚴重的商業(yè)犯罪!”他不再看我,
目光掃視全場,帶著一種裁決者的威嚴:“對于這種吃里扒外、背信棄義之徒,
集團絕不姑息!必須嚴懲,以儆效尤!”說完,他朝旁邊的Lisa使了個眼色。
Lisa立刻扭著腰肢,從文件夾里抽出一份文件,快步走到我面前。
她臉上掛著一種混合了憐憫和快意的表情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然后,
用兩根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,捏著那份文件的邊緣,像是捏著什么骯臟的垃圾,
手腕一抖——“啪!”那疊不算薄的A4紙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拍在了我的臉上!
紙張鋒利的邊緣劃過顴骨,帶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。紙張散開,
有幾張飄落在我沾著咖啡漬的西裝前襟上?!瓣惸?,”趙耀祖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,
宣判著最終結(jié)果,“你被開除了。即刻生效。
集團法務部將保留對你追究法律責任的一切權(quán)利?,F(xiàn)在,收拾你的東西,滾出這棟樓。
”他頓了頓,補充了一句,帶著施舍般的嘲弄,“保安會在門口‘協(xié)助’你。
”巨大的投影幕布驟然亮起。畫面有些晃動,顯然是監(jiān)控視角。
背景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技術部核心機房入口,那個需要三重權(quán)限認證的厚重金屬門。
時間戳顯示是三個月前的一個深夜,凌晨兩點十七分。畫面里,
一個穿著深色連帽衫、戴著口罩的身影出現(xiàn)了。
那人身形、走路的姿態(tài)……幾乎和我一模一樣!他動作熟練,似乎對環(huán)境極其熟悉,
避開了幾個主要監(jiān)控探頭的角度(但顯然沒避開這個隱藏的備用探頭),來到機房門口。
接下來的畫面被巧妙地剪輯過,只見“他”快速操作了門禁面板,然后畫面猛地一跳,
變成了機房內(nèi)部某個機柜的特寫,一只帶著黑色手套的手,
正將一個移動存儲設備插進服務器接口!屏幕上跳動著復雜的數(shù)據(jù)流窗口,
旁邊還特意用紅圈標注了幾個文件名,
祖剛才提到的“星海底價分析.docx”、“天樞芯片架構(gòu)V3.pdf”……視頻很短,
只有幾十秒。播放完畢,幕布暗了下去,但會議室里的嘩然和竊竊私語卻如同沸騰的滾水,
達到了頂點!“天?。≌娴氖撬?!”“平時看著挺老實一人……”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
為了錢什么都干得出來!”“趙總英明!這種內(nèi)鬼就該揪出來!”那些議論聲,
那些刀子一樣的目光,幾乎要將我凌遲。我甚至能聽到身后不遠處傳來壓抑的嗤笑聲。
趙耀祖站在光里,像一尊掌握著生殺予奪的神祇,面無表情地俯視著我。他微微抬了抬下巴,
門口兩個穿著黑色制服、身材魁梧的保安立刻會意,面無表情地朝我大步走來。
沉重的腳步聲踏在昂貴的地板上,咚咚作響,每一步都敲打在所有人的神經(jīng)上,
也像是為我敲響的喪鐘。“陳經(jīng)理,請吧?!逼渲幸粋€保安伸出手,聲音平板無波,
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,準備架起我的胳膊。就是現(xiàn)在!
那股一直在我胸腔里翻涌、被死死壓制的冰冷熔巖,終于沖破了最后一道堤壩!不是憤怒,
是一種近乎殘忍的冷靜和……期待已久的興奮!在保安的手指即將碰到我胳膊的前一秒,
我猛地抬手,不是格擋,而是用盡全身力氣,
狠狠地將散落在我胸前、沾著咖啡漬的那疊解雇書掃開!紙張嘩啦啦地飛散開去,
像一群受驚的白色蝴蝶。這突如其來的爆發(fā)讓所有人都愣住了!保安的手僵在半空,
趙耀祖臉上那掌控一切的冰冷面具也出現(xiàn)了一絲細微的裂縫,眼神里閃過一絲錯愕。
我沒有看任何人。在全場幾百雙眼睛驚愕的注視下,我慢慢地、非常慢地抬起手,
用剛才擦拭咖啡漬的那塊已經(jīng)臟污不堪的灰色方巾,
仔仔細細地擦掉臉上被文件邊緣劃出的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血痕。動作從容得近乎詭異。
然后,在死一般的寂靜中,我伸進了西裝內(nèi)袋。不是口袋,而是內(nèi)側(cè)一個極其隱蔽的暗袋。
我的手指觸碰到一個冰冷的、堅硬的金屬小方塊。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我的手,包括趙耀祖。他臉上的肌肉似乎微微抽動了一下。
我掏了出來。一個普通的黑色U盤,沒有任何標識?!摆w總,”我的聲音響起,不高,
甚至有些沙啞,卻奇異地穿透了整個死寂的空間,像冰錐劃過玻璃,“您剛才的故事,
講得真精彩。剪輯技術也是爐火純青,不愧是花了大價錢的?!蔽翌D了頓,目光終于抬起,
迎向趙耀祖那雙此刻已經(jīng)微微瞇起、透出危險光芒的眼睛?!安贿^,
”我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,帶著一種近乎嘲弄的平靜,“我這里,也有個故事。
一個關于篡改合同、銷毀審計報告、挪用巨額項目資金,還有……栽贓陷害的故事。主角,
就是您。”我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一種積壓已久的、火山噴發(fā)般的爆發(fā)力,
每一個字都像驚雷炸響:“您想看看嗎?!”話音未落,我手臂猛地一揮,
那個小小的黑色U盤,像一枚出膛的子彈,裹挾著我所有的屈辱、憤怒和不屈,
狠狠砸向那張巨大的、光潔锃亮的紅木會議長桌!“啪?。?!”一聲清脆到刺耳的撞擊聲,
在落針可聞的會議室里轟然炸開!U盤在堅硬如鏡的桌面上彈跳了一下,打著轉(zhuǎn),
最終滑停在了桌子正中央,那個象征著權(quán)力核心的位置。黑色的塑料外殼在頂燈光線下,
反射著幽冷的光。時間,在這一刻徹底凝固。死寂。絕對的死寂。
幾百人的呼吸仿佛同時停止,只有中央空調(diào)送風的微弱嗡鳴,襯得這寂靜更加駭人。
趙耀祖臉上的血色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凈。那張保養(yǎng)得宜、慣于發(fā)號施令的臉,
瞬間變得慘白如紙。他死死盯著桌子中央那個小小的U盤,瞳孔劇烈地收縮著,
仿佛那不是U盤,而是一條致命的毒蛇。他下意識地張了張嘴,似乎想說什么,
喉嚨里卻只發(fā)出“嗬…嗬…”的、如同破風箱般艱澀的抽氣聲。他試圖撐住身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