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鶯俱樂部外邊擠滿了人,除了湖南幫和四川幫外,還有許多客人。
見氣氛不對勁,大部分客人都退了出來,有一些開車走了,有一些則留下來看熱鬧。
緊接著,一頓身材不錯,細腰肥臀大胸的女孩子走了出來,她們是俱樂部里面的小姐,此刻出來避避風頭,但是也沒有走遠,躲在一旁,這倒是讓不少路人大飽了眼福。
最后出來的是是經理和服務員,這群服務員妹子的質量都還可以,如果換一下衣著,再稍微打扮一下,絲毫不遜色于那些小姐。
我的眼睛在那群小姐的身上掃來掃去,直到服務員出來后,我才收回目光,專心地在人群中尋找張?zhí)m的身影。
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,我忍不住拉住一個服務員問道。
“姐姐你好,請問你有看見一個叫張?zhí)m的嗎?她怎么沒有和你們一起出來?”
“張?zhí)m是誰?”
服務員根本不知道什么張?zhí)m。
“張?zhí)m是我表嫂,長得又高又瘦,挺漂亮的,她剛來這里上班沒幾天?!?/p>
“你是說那個新來的?”
女服務員撇了撇嘴,說:“她惹事了!她把酒潑到了一位湖南大哥的身上,現在人還在里面呢,今晚怕是慘咯!”
我聽完皺起眉頭,張?zhí)m把酒潑到客人身上?
我不太相信,我知道張?zhí)m這人表面看著兇,其實是欺軟怕硬,她怎么敢把酒潑別人身上的?
不可能,哪怕是客人在亂搞,甚至吃她豆腐,她估計都會忍下去。
不過眼前的服務員好像也沒有理由騙他。
……
俱樂部已經清場,湖南幫的人想要接管這里,四川幫不讓,兩幫人手持家伙,站成兩排在門口僵持不下。
雙方你看我,我瞪你,氣氛焦灼。
我大步流星地朝著俱樂部里邊走去。
雙方小弟看著一個人就這樣從面前經過,心中詫異,但見這人氣勢這么足,估摸著應該是對方大哥的心腹,于是沒有阻止。
……
俱樂部里面十分擁擠,全是人。
人群最里面,一張卡座上,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。
“毛熊,你什么意思?”四川幫頭目公雞問道。
“我什么意思?我踏馬還要問你呢!我來你們場子玩,你們的服務員居然往我身上潑酒,還有服務態(tài)度嗎?還有規(guī)章制度嗎?”
公雞聽到毛熊這樣說,看向旁邊在發(fā)抖的張?zhí)m。
他是夜鶯俱樂部的負責人,但對眼前的女孩感到陌生。
“你是新來的?”
他冷冷地問道,臉色很難看。
“是的老板?!?/p>
張?zhí)m顫巍巍地點頭。
“你把酒潑客人身上干嘛?”
張?zhí)m小心地看了一眼毛熊,低聲道:“老板我沒有,是我倒酒的時候,他突然就抓著我的手,把酒硬潑到他身上的?!?/p>
“草泥馬的臭彪子,你這么講,意思就是說我在騙人咯?”
毛熊很生氣,他站起來對著張?zhí)m就是一頓臭罵,要不是公雞擺手,他估計會直接動手。
公雞對張?zhí)m說的話完全相信,他也知道這毛熊今天就是故意來找事的。畢竟,前兩天他們手下就搶了一個場子的保護費,毛熊的手下輸了,所以今天專門來借題發(fā)揮。
但是知道是一回事,實際又能怎樣呢?
打?他是不愿意的。
倒不是怕了湖南幫,而是打了沒用啊,又不是在搶什么東西,沒多少利益,何況這是在自己場子里,要是打起來,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去重新裝修,這期間的收益誰來賠給我?
“行了毛熊,你說你跟個小姑娘計較個什么勁兒?不就是件衣服嗎,給你洗了不就行了,實在不行,我送你一套新的?!?/p>
“去你妹的!老子這衣服是我老媽一針一線縫制出來的,賠?你賠得起嗎?”
公雞一陣無語,他衣服上那么大個Logo還擺在那里,敢情也是他媽縫上去的?
“那你想怎么樣?真要打是吧,打不了你把這里砸了,回頭我也你場子喝喝酒?!?/p>
“哈哈哈……”
毛熊笑了,“你擱這嚇唬我呢?你當我是三歲小孩???”
“不信你就試試?!?/p>
毛熊看著公雞,再次哈哈大笑:“哎呀公雞哥,我就是開個玩笑,不過,這衣服真是我媽親手縫的?!?/p>
“這衣服在我眼里可是無價之寶,但是,今天我給公雞哥面子,賠我兩百萬就好了?!?/p>
公雞翻了一個白眼,“牛的,兩百萬,你可真敢要價?!?/p>
“母愛無價??!”
“我一分錢都不會給,要么你馬上動手,要么滾?!?/p>
“哎呦,公雞哥你干嘛呀,別生氣嘛,你怎么不還價呢?兩百萬不行,一百萬也是可以的?!?/p>
“我說了,我一分錢都不會給?!?/p>
“那就是沒得談咯?!?/p>
“沒得談?!?/p>
毛熊看向發(fā)抖的張?zhí)m,“呦,妹妹,你長得怪別致的。”
張?zhí)m低頭,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“你打濕了哥哥的衣服,你老板又不肯賠錢,你說要怎么辦呢?”
“我……”
張?zhí)m根本不敢接話。
“不如這樣吧,你跪下來,給哥哥道個歉,然后到哥哥場子里去賣,什么時候賣夠兩百萬呢,我就什么時候讓你走,怎么樣?”
“不……”
“不要?”
“要不要的這個一會再說,現在,你踏馬的先給老子跪下!”
張?zhí)m扭頭看向公雞,希望他能夠幫幫自己。
可公雞看都不看,還把頭扭到了一邊。
在攻擊眼里,這張?zhí)m不過就是一個服務員,根本無足輕重,毛熊要拿她要挾自己,自己才不會管。
“跪下!”
毛熊突然大吼,開始咄咄逼人。
他為難張?zhí)m,其實就是想狠狠地打公雞的臉,我在你店里羞辱你的員工,傳出去,看你這個老板的臉面往哪擱。
誰知公雞壓根不要臉,你羞辱就羞辱唄,我要是說一句話算我輸。
我不僅不說話,我還要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。
公雞拿起酒杯,靜靜地看著毛熊表演。
張?zhí)m被嚇得渾身猛的一顫,她流著眼淚,卑微地準備跪下。
就在這時,一道她熟悉無比的聲音驟然響起。
“不好意思借過一下,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張?zhí)m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