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班主任趙海的聲音從背后炸響，嚇得我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。

我明明記得五分鐘前他還在講臺批改作業(yè)，什么時候到我身后的？“放學來我辦公室。

”他推了推眼鏡，嘴角扯出個僵硬的弧度，“有好事。”我的心跳驟然加快。

上次他說“有好事”，是讓我周末給他侄子輔導功課。我在他家忙了四個小時，

最后只得到兩桶快過期的紅燒牛肉面，包裝上的生產(chǎn)日期還被指甲刻意刮花了。

辦公室只有趙海一個人。其他老師的座位都空著，教研組會議應該還沒結(jié)束。

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學生作業(yè)，指甲縫里還沾著紅色墨水?！白??！彼噶酥笇γ娴囊巫樱?/p>

塑料椅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。我坐下，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校服褲腿?！袄钕氚?，

”他突然嘆了口氣，語氣溫和得不像平時的他，“你的成績，一直很不錯。”他翻開成績冊，

我的名字后面跟著一長串“A+”。我點頭，喉嚨突然發(fā)緊。“年級前三，

物理競賽省一等獎……”他的圓珠筆在紙上輕輕敲打?！鞍蠢碚f，你考大學不難。

”我抿了抿嘴，沒說話?！暗珕栴}是——”他忽然抬頭，目光直直地刺過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