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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從醫(yī)院醒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聯(lián)系師兄顧野從醫(yī)院帶我離開。
我平靜地接受了自己再也沒有生育能力的事實(shí)。
我會用余生所有的時間為我爸報仇。
沒有孩子,也算沒有拖累了。
一向笑瞇瞇的顧野卻臉色陰沉,渾身似有驚人的怒氣在凝聚。
他用力地在墻上錘了一拳,臉上寫滿了悔恨:
「我以為你在他這里只是埋沒才華,但至少是幸福的......」
「可他竟敢這么對你!他怎么敢這么對你?!」
我只是搖了搖頭說:「都過去了。」
顧野盯著我看了許久,指節(jié)攥得發(fā)白,仿佛承諾般對我鄭重說道:
「知妍,你想做的所有事,我都會幫你做到?!?/p>
在他帶著我前往美國的公司之前,我去看望了奶奶。
她固執(zhí)地不愿跟著我一起出國,我只好將她轉(zhuǎn)去了最好的療養(yǎng)院。
顧野將護(hù)工和保鏢都換成了自己人。
確保不會讓陸承禮出現(xiàn)把我爸死亡的真相告訴她。
奶奶什么都沒問,只是握著我的手一直在顫抖。
她已經(jīng)很老了,不知道還能活多久,卻老淚縱橫地問我:
「妍妍,你實(shí)話告訴奶奶,你爸是不是出事了?」
「我最近老是夢到他,他捂著胸口血淋淋的血洞,哭著跟我說,娘啊我好疼。」
我?guī)缀跞滩蛔÷錅I,卻還是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:
「奶奶,您想什么呢!爸爸好著呢!他只是最近接到了一個大活,是保密項目,不能隨便對外聯(lián)系而已。」
奶奶依然眉頭緊皺。
可我什么都不能說。
我要怎么告訴她,您兒子死得凄慘,就連骨灰都沒能留下來呢?
后來,還是顧野找人用AI模擬了爸爸的聲音給她打電話,才讓老人家暫時安下心來。
我跟著顧野遠(yuǎn)赴美國,很快成了他公司的左臂右膀。
花兩年的時間,成為了投資界著名的「點(diǎn)金圣手」。
我主導(dǎo)的項目,大部分都可以給我?guī)戆俦肚П兜幕貓蟆?/p>
公司上市那天,我和顧野一起,在納斯達(dá)克敲響了鐘聲。
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從臺下傳來。
人聲鼎沸中,我看到了人群中滿臉震驚的陸承禮。
他身邊林清薇的臉上同樣寫滿了不可置信。
兩年前,他們告訴我,足夠的權(quán)勢可以輕易埋掉一條人命。
兩年后,就看陸林兩家,是否接得住我的招了。
在當(dāng)天所有儀式完成后,我果然看到了等待已久的陸承禮。
他的臉色慘白如紙,看著我的眼神既熟悉又陌生,好似他從未真正認(rèn)識我一般。
看著看著,他忽然就紅了眼圈:
「知妍,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,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要找瘋了?」
他小心翼翼地拉住我的手,語帶委屈地問:
「知妍,你真的不要我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