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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人知道,沈青蔓自幼鋼琴十級(jí),15歲就捧回全球鋼琴最高獎(jiǎng)杯。
只剩不到三周時(shí)間,沈青蔓不想再忍受委屈。
最后一個(gè)音符落下,人群早已被驅(qū)散,熱鬧的宴會(huì)廳瞬間落針可聞。
她定定看向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:
“衣服不是我偷穿的,有人故意調(diào)換。那幾個(gè)賣酒小妹也不是我安排的。你信嗎?”
厲沉舟喉結(jié)滾動(dòng):“我......”
“叔叔!”葉晚棠猛地?fù)溥^來,哭得撕心裂肺,“都是我的錯(cuò)!是我把衣服送錯(cuò)房間,是我放錯(cuò)了人,你不要怪小嬸嬸,嗚嗚嗚......”
葉晚棠死死揪著厲沉舟的衣襟,眼淚決堤。
厲沉舟心疼地?fù)Ьo她。
下一秒,她捂著肚子,一臉驚恐:
“叔叔......肚子好痛......是不是剛才灌了酒,寶寶......我怕......”
厲沉舟渾身氣息冷厲,赤紅了眼瞪向沈青蔓:
“就算棠棠弄錯(cuò)了衣服,你為什么要逼她喝酒?”
“我沒有......”
“你有怒氣沖我來!”他咆哮如雷,“她一個(gè)20歲的小姑娘,又能有什么錯(cuò)!”
他死死盯著沈青蔓慘白的臉,一字一頓,淬著毒:
“她懷了孕,不能喝酒!你滿意了嗎?”
“轟”的一聲,這句話在她耳邊炸開。
心頭泛起密密麻麻針扎的疼痛。
厲沉舟,你連裝都不屑裝了嗎?
十年的犧牲和陪伴,到底算什么?
沈青蔓自嘲地笑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 厲沉舟被笑聲刺得暴怒。
“笑我蠢笨,不僅眼瞎跟了你十年,還替你養(yǎng)了多年的小情人。”
“啪——!”
一記耳光狠抽在她臉上!
“沈青蔓,我到底是太慣著你,把你養(yǎng)得太金貴了!”厲沉舟掐住她下巴,“以至于讓你忘了來時(shí)路。沒有我,你和你那傻弟弟,至今還在夜場賣笑!”
“行!今天就幫你回憶回憶!”他獰笑一聲,厲喝:“東西呢?”
四名彪形大漢應(yīng)聲而出,抬上十箱冰鎮(zhèn)啤酒!
“給我扒掉她身上的衣服,換上賣酒服。什么時(shí)候喝完酒,什么時(shí)候進(jìn)屋!”
“撕拉——!”
名貴禮服被粗暴扯爛!刺眼的、骯臟的賣酒服硬套上她身!
啤酒塞進(jìn)她手心,她下意識(shí)護(hù)住小腹:
“我不能喝......”
“裝什么?你'深水炸彈'、‘吹瓶公主’的名號(hào),可比厲太太的名聲響亮得多?!?/p>
他眼神一厲:“給太太灌酒!”
下一秒,保鏢捏住她下巴,冰啤酒混著泡沫,狠狠灌進(jìn)喉嚨!
她拼命掙扎,酒液混著胃酸從嘴角鼻子里嗆出來,狼狽不堪。
厲沉舟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蹙,剛想叫停。
“叔叔......救我......”
葉晚棠扯住他袖口,呼吸急促起來。
她的裙邊散落幾朵蒲公英。
厲沉舟瞳孔驟縮!猛地想起阿豪那束蒲公英!
他暴怒地轉(zhuǎn)向沈青蔓,目眥盡裂:
“沈青蔓!你好毒的心!明知棠棠對(duì)蒲公英過敏!還三番五次讓那傻子害她!”
話音剛落,他抱著葉晚棠離開。
門口,他腳步一頓,聲音寒徹骨髓:
“把那傻子扒光了拖出來,看著他姐喝!”
“喝完一箱,穿一件衣服。我倒要看看,是酒下得快,還是那傻子凍成冰棍快!”
發(fā)動(dòng)機(jī)聲音遠(yuǎn)去。
漫天風(fēng)雪里,阿豪被剝得精光扔在雪地上,凍得嘴唇青紫:
“姐姐,我冷,阿豪想回家......”
家?
沈青蔓笑得苦澀。
她仰起頭,將冰冷刺骨的啤酒灌入喉嚨。
一箱盡,阿豪套上了保暖衣;
第二箱灌下,阿豪套上羽絨服;
第三箱剛開,沈青蔓早已凍僵麻木,全身失去知覺,機(jī)械地將酒送進(jìn)喉嚨。
倏然間,她下 體流出一陣暖流。
刺目的鮮紅,染透了下身的賣酒裙!
沈青蔓眼前一黑,栽倒在雪地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