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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氣瞬間靜默了。
五分鐘后,謝時硯冷笑一聲,轉(zhuǎn)身就上了跑車,沒有一絲留戀。
只留下一地嘲諷的目光和愣在原地的我。
我望著他們遠(yuǎn)去的方向,抹掉眼角的淚。
調(diào)轉(zhuǎn)車頭,重新騎向銀行。
剛才有多沖動想給他錢,現(xiàn)在就有多慶幸自己及時醒悟。
“您好,那份房屋抵押貸款,我不辦了?!?/p>
我的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驚訝。
我掏出手機(jī),看著外婆發(fā)來的私人飛機(jī)信息,總算有了一絲安心。
外婆說的對,我不能像媽媽一樣,被不值得的男人困住一生。
回到出租屋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晚上了。
房間很小,陳設(shè)簡單。
唯一值錢的就是那臺,我兼職攢了很久才買下的二手電腦。
是送給謝時硯的生日禮物,可他嫌太舊,一直沒用過。
墻上還貼著我和謝時硯的合照。
照片上我笑得一臉傻氣,依偎在他身邊。
我看著照片,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。
伸手將它撕了下來,扔進(jìn)了垃圾桶。
大概是為了懲罰我白天的不聽話。
謝時硯一天一夜都沒有給我發(fā)信息,也沒有打電話。
換作以前我早就急得坐立不安,主動聯(lián)系他。
可現(xiàn)在,我內(nèi)心毫無波瀾,甚至有些輕松。
兩天后我就要離開了。
這個地方,這個人,都將成為過去。
收拾行李時,我才發(fā)覺,屬于我的東西竟只有幾件,還都是舊衣服。
跟謝時硯談戀愛這些年。
我所有的錢都用來給他買東西,以至于自己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。
就在我合上行李箱時,房門突然被打開了。
謝時硯搖搖晃晃的走了進(jìn)來,滿身酒氣。
我皺了皺眉,下意識后退一步。
他大概是真的喝醉了。
沒來得及換下這身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。
為了裝貧困生,他平時都穿廉價的白襯衫和洗的發(fā)白的牛仔褲。
謝時硯正瞇著眼看我,語氣帶著酒后的煩躁:
“你要走?”
“我不就是跟那群人說了幾句話,你至于那么上綱上線?”
我沒有看他,也沒有回應(yīng)。
看見一旁的護(hù)照,謝時硯愣了一下。
這才想起我說過出國的事,頓時火冒三丈:
“姜云云,你出國干嘛?難道真的要去國外賣身?沒我的同意,你哪都不許去?!?/p>
他上前一步,伸手就要搶我的行李箱。
我側(cè)身躲開,冷眼看著他:
“謝時硯,我干什么與你無關(guān)?!?/p>
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:
“跟我玩欲擒故縱?”
“姜云云,別給臉不要臉,要走?那先把抵押的錢給我,否則我們就分手!”
曾經(jīng)我最怕聽到的就是謝時硯跟我提分手。
為了不分手,我可以委屈自己,犧牲一切。
可現(xiàn)在聽到這兩個字,我只覺得解脫。
我輕輕掙開的手,語氣淡漠:
“好,分手,如你所愿?!?/p>
謝時硯愣住了,他大概沒料到我會這么干脆。
看著我冷漠的眼神,謝時硯的脾氣徹底上來了。
他猛地將我推到墻上,欺身壓了過來,眼里滿是不屑:
“姜云云,你以為你是誰?敢跟我提分手?”
“去陪別人睡?那不如先陪我?!?/p>
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拉扯我的衣服,粗重的喘息落在我肩頭。
我掙扎著,心里涌起一陣強(qiáng)烈的厭惡。
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對我。
以前他總是裝作溫柔的樣子。
就算生氣,也不會對我動手動腳。
看來,撕破偽裝后,他連最后一點耐心都沒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