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默了幾秒，然后輕輕鼓掌："說得真好。林喬，你終于說實話了。"
"你嫌我太強勢，所以找了個會撒嬌的。你覺得自己沒存在感，所以要證明自己。"我一字一句地說，
"但你忘了，當初是誰一無所有的時候，是我拉著你一起創(chuàng)業(yè)。"
"是誰在你失敗時鼓勵你，在你成功時為你驕傲。"
"那些都過去了。"他避開我的眼神。
"是啊，都過去了。"我轉身面向所有人，
"各位，今天的啟動會到此結束。鑒于出現的問題，我們和藍海的合作需要重新評估。"
"蘇總！"藍海的副總裁急了，
"這個項目對雙方都很重要，不能因為個人問題......"
"這不是個人問題。"我打斷他，
"這是商業(yè)道德和法律問題。陳律師會和你們聯系后續(xù)事宜。"
我看了林喬最后一眼："保安會陪你去收拾辦公室。另外，離婚協議書已經在你桌上了。"
說完，我轉身離開。
身后傳來林喬的怒吼："蘇晚！你不能這樣！公司有我一半的功勞！"
我停下腳步，沒有回頭：
"功勞？你說的是泄露商業(yè)機密的功勞，還是挪用公款的功勞？"
"陳律師，"我對陳溪說，"準備材料，我要告他職務侵占和商業(yè)間諜罪。"
"你敢！"林喬沖過來，被保安攔住。
趙菁這時候也崩潰了，抓著林喬的衣袖哭喊："喬哥，怎么辦？孩子怎么辦？"
林喬看著她隆起的肚子，又看看我決絕的背影，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。
走出會場，陽光有些刺眼。
陳溪追上來："真的要告他？"
"當然。"我戴上墨鏡，"背叛是要付出代價的。"
當天下午，我召開了公司的緊急董事會，我把所有證據攤開。
幾位老股東看完材料，臉色都很難看。
"這個林喬，我們這么信任他！"王董氣得拍桌子。
"損失評估出來了嗎？"李董問。
財務總監(jiān)推了推眼鏡："如果技術泄露被競爭對手利用，保守估計損失在五個億以上。"
"五個億！"張董倒吸一口涼氣。
"所以我提議，"我環(huán)視一圈，"立刻啟動法律程序，追究林喬的刑事責任，同時向藍海索賠。"
"我同意。"
"同意。"
"必須讓他付出代價！"
全票通過。
散會后，我回到辦公室，助理敲門進來：
"蘇總，林喬先生在樓下，說要見您。"
"不見。"
"他說如果您不見他，他就......"助理欲言又止。
"就什么？"
"就去跳樓。"
我冷笑："讓保安報警，說有人要自殺，擾亂公共秩序。"
半小時后，陳溪推門進來："警察把林喬帶走了，以尋釁滋事的名義。"
"他還真是什么招數都用上了。"我繼續(xù)看文件。
"不過......"陳溪坐下，"趙菁那邊有動作了。"
她打開平板，上面是趙菁的社交賬號。
最新一條動態(tài)，是一張病床照片，配文："寶寶，媽媽對不起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