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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宴安想不懂自己為什么又鬼使神差折返回來。
但口袋里的手機瘋狂振動,他知道那是嬌嬌還在病房等著他。
他來不及質問鹿雨萌,只能又匆匆離開。
反正鹿雨萌這么愛自己,他們在一起那么多年,她怎么可能突然離開。
病房里,顧延生看著虛弱的鹿雨萌心疼不已。
他緊緊握著拳頭,滿臉怒容:“這混蛋太過分了,我一定要幫你好好教訓他,讓他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!”
鹿雨萌輕輕搖了搖頭,眼中滿是疲憊與決絕,她拉住顧延生的手,說道:“我不想再在這里多待一秒,我們離開吧?!?/p>
看著她堅定的眼神,顧延生知道她心意已決,所以雖然自己心中氣憤難平,但面上還是尊重她的決定。
他深知鹿雨萌性格堅韌,她一定會自己找機會報復沈宴安,但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,不愿看到她受這樣委屈。
所以趁著鹿雨萌去拿行李的空當,顧延生打了通電話。
“從今天開始,沈氏集團的合作單子都拒掉,還有,替我把我手頭他們公司的股票全都拋售?!?/p>
“顧總您確定嗎?全部拋售的話會影響沈氏集團,嚴重的話還會讓他們股市崩盤。他們對我們來說,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新興科技公司,沒必要......”
“給你任務你就去完成就行了,哪來那么多廢話?掛了?!?/p>
另一邊。
沈宴安站在病房門外,手里攥著徐嬌嬌的產檢報告。
那明明是他第一個孩子,他卻并沒有多少喜悅。
反而被一種巨大的恐慌感包圍,恍惚感他想起十年前——鹿雨萌穿著張揚的紅裙站在櫻花樹下對他笑。
他那時占有欲作祟,發(fā)誓不會有孩子,不會讓小孩子來破壞他們的二人世界,分走她的關注。
可如今,他不僅有了孩子,甚至還是其他女人的孩子。
沈宴安皺了皺眉,告訴自己這是鹿雨萌欠他的。
畢竟,如果不是因為鹿父鹿母的冷血,他母親根本不會死,如果不是為了和她結婚,他也不會連母親最后一面都見不到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,當年沈母手術需要的費用全是鹿雨萌親自交的,偏偏最后一次她忙于婚事,把錢交給了管家代交。
而管家卻把錢私吞了,還掛斷了醫(yī)院打來的電話。
他更一無所知的是,那管家姓徐,是徐嬌嬌的父親。
剛想推門而入時,沈宴安就聽到醫(yī)生憤怒的聲音。
“徐嬌嬌,你收手吧!你瘋了吧,抽血就算了,你還想要鹿雨萌給你捐骨髓?你的身體明明沒有任何問題,而且你也知道她剛剛流產!會鬧出人命的!”
聞言,徐嬌嬌嗤笑一聲,聲音輕蔑:“你以為你很高尚?我就是看不慣她怎么了?我就是要讓她死!憑什么她可以過的那么好?”
“不過還好她也是個蠢貨,竟然會下嫁給害死自己父母的仇人,你要是不幫我,我就告訴沈宴安,這孩子是你......”
話說到一半,病房門開了,看到推門而入的沈宴安,徐嬌嬌一愣,立刻變了臉色,再抬頭時已經換上了滿臉的虛弱。
沈宴安在門外對他們的話聽的不算清楚,但聽了個大致,猜到了她是在裝病。
或許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,嬌嬌對鹿雨萌總是有些敵意,但其實沒必要,畢竟他不是不負責任的人。
“為了孩子我們結婚吧,你想住哪里,我們就在哪里買房子?!?/p>
徐嬌嬌聞言輕笑,撒嬌著拉過他的手:“好呀,不過不用啦,我們住你現(xiàn)在的房子就可以啊,反正鹿雨萌已經走了,東西也收拾干凈。
沈宴安一愣:“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