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哇!嚇死個人了!這姑娘怎么長得這么嚇人?這……這,妥妥的就是個黑臉怪??!
下迷藥的那人做人不厚道啊!
既然都給主子送姑娘了,就不能送個至少不瘆人的嗎?
這到底是幫主子啊,還是羞辱主子啊?
主子,你當時對著這張臉,怎么下得去嘴???”
祁佑?xùn)|:……
更尷尬了,拳頭也硬了,現(xiàn)在就想把這個傻憨憨捶死!
他能說他當時理智所剩不多,根本就沒看清披頭散發(fā)下那姑娘的臉嗎?
直到為她穿衣服時才發(fā)現(xiàn)。
結(jié)果,詭異的是,他的心里竟然沒有排斥之感。
弄得他現(xiàn)在心里都犯嘀咕,覺得自己心理是不是不正常,竟然對這么個長相的姑娘不嫌棄?
現(xiàn)在對當時的感覺竟然有點期待?
真不敢讓人知道這個,太不可思議了!
佑一他們:……
這個鐵憨憨,沒見到主子都想挖條地縫鉆進去了嗎?
讓主子在這么多下屬的面前下不來臺,真是沒腦子,嘴巴又快。
佑二遲早得死在他這張嘴上。
珍惜生命,遠離佑二!
眾人互相看了看,然后很默契地,立馬齊齊與佑二拉開了距離。
佑二看到自己身邊的真空帶,才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說禿嚕了嘴。
他慫慫地對祁佑?xùn)|說:“呵呵,那個,主子你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!我現(xiàn)在去洞外守著,免得有不長眼的來打擾。”
說著,一溜煙的竄出去了洞口,一本正經(jīng)地守在那兒。
這時,到青峰村調(diào)查的佑六也匆匆歸來,他奇怪地看了一眼佑二。
佑二連忙悄悄地向他擺手,示意他趕緊進山洞。
佑六也就不再搭理他,進洞向祁佑?xùn)|匯報他的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去了。
“主子,已經(jīng)查清楚了,這姑娘叫林二丫,她全家是十六年前由智覺大師帶來青峰村落戶的。
那時她和孿生哥哥剛出生兩天。
她因為臉上的胎記,一出生起就被人叫‘黑臉怪’,從小癡傻,渾渾噩噩的。
十里八鄉(xiāng)都知道她?!?/p>
從小癡傻,渾渾噩噩的?
確定佑六調(diào)查的姑娘是目前這個嗎?
那他被調(diào)戲,被撩撥的事是幻覺?難道說,她是被怪雷擊得一下子開了神智?
祁佑?xùn)|整個人都處在懷疑中。
佑一說:“主子,既然這家人是智覺大師引薦到青峰村的,身世應(yīng)該是清白的。倒是能讓我們放心了?!?/p>
祁佑?xùn)|沉默著點了點頭,心里猶豫著,怎么安置這個姑娘才好?
許久,他還是做出了決定。
他平靜地對佑六說:“你去把她的長輩帶來,還有……”
遲疑片刻,祁佑?xùn)|還是說,“讓她家人把她的東西和戶籍帶來?!?/p>
“是!”剛回到的佑六又匆匆而去。
佑一躊躇著,欲言又止,轉(zhuǎn)了兩圈,還是說:“主子,你是想……”
祁佑?xùn)|微點頭,認真道:“嗯,總歸她用她的清白救了我一命。
世人對女人多有苛待,我不納了她,她就沒有活路了。
現(xiàn)在既然確定她是沒有問題的村姑,我就得為她負責(zé)。”
佑一認同地點頭,又忍不住提醒道:“主子考慮得周全,只是你的婚事…….”
祁佑?xùn)|神色平靜地說:“納個貴妾我還是可以做主的。
你準備好銀兩。一百兩買斷她和林家人的關(guān)系,就當是聘禮了。
如果她家人能搬離,另給兩百兩安家費。扯上我們,對他們只有危險?!?/p>
“是!”佑一恭敬應(yīng)道。
半個時辰后,一對婆媳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跟著佑六來到山洞。
林老婆子一眼就看到了,祁祐東脖子上的那半塊銀佩。
和二丫的那半塊紋樣、形狀一樣。
她腳步一頓,壯著膽子又偷看了一眼:相同的紋樣,相反的方向,一樣的位置刻著一個字。
顯然是同一個銀佩,一分為二的兩個半塊。
三兒告訴過她,二丫的那半塊刻的是個“煙”字。
可惜她不識字,不知道這半塊刻的是什么字。
她心里一咯噔:這是二丫的家人來接她了?看這年紀,應(yīng)該是二丫的哥哥吧?
雖然這孩子戴著面具,但她還是輕易看出了,他比二丫只大兩三歲。
她清楚地記得,那時智覺大師把二丫、二丫的戶籍和半塊銀佩交給她時,對她說的話。
你只需好好地撫養(yǎng)這孩子長大,其他事都不要操心,
等到了時候,自會有人帶著另半塊銀佩來接她。
雖然早就知道會有分開的一天,但是想到以后,就難得再見到一手養(yǎng)大的孩子了,
林老婆子心里還是難受得不行。
林老婆子忍不住紅了眼,對祁祐東行了一禮,忐忑不安地問:“貴人,有什么事找我們嗎?”
祁佑?xùn)|一指身邊躺著的林煙虹,淡淡地說:“你們來看看,認不認識她?”
林家婆媳倆隨即看過去,一見林煙虹,倆人就撲過去。
林老婆子脫口而出:“二丫?二丫,二丫你怎么了?你不是在房里睡覺嗎?一大早的,怎么會在這?”
林家兒媳急得忘記了場合,就想去查看林煙虹身體的情況。
佑祐東制止了她:“你們放心,她沒事,睡著了而已。
你們先過來,我問你們,她是什么時候上山的?”
林老婆子自責(zé)地說:“這個……是真的不知道。是老婆子不好,沒有看顧好她!
這孩子自小覺多。
十多年來,她一直都是晚飯后就自覺回房里睡覺。早上她都是過了這個時辰才會起床。
所以,今天我們也以為她還沒起床,沒去她房里看過。”
祁佑?xùn)|有點泄氣,看來從這婆媳倆的嘴里問不出什么了。
這次的事,如果林二丫是被雷擊之后才清醒過來的話,也許真的會成為一個謎。
到底是誰在出手幫他呢?為什么選中的是一個癡傻的丑女?
“你女兒的身上可有什么記號?”祁佑?xùn)|問林家兒媳。
林家兒媳顫聲道:“除了左臉上的黑斑,她的右手腕還有一朵紫色的三瓣花?!?/p>
祁佑?xùn)|抓起林煙虹的右手腕一看,果然有一朵紫色的三瓣花。
花形完整,精美,就像是技藝高超的人,把一朵真花用特殊手法,鑲嵌到她手腕里似的。
如此特色明顯之人,不會有人費心培養(yǎng)她當細作的。
祁佑?xùn)|徹底放下了心。
祁祐東有點不自在地問:“你們可曾給她定親或婚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