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中了我這輩子都不敢想的五億巨獎??裣仓螅业谝粋€告訴了我老公周辰。
因為中獎金額巨大,我不方便親自去領(lǐng),便全權(quán)委托了他。他抱著我,
信誓旦旦地說:“老婆,你放心,我們是一家人,你的錢就是我的錢,
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帖帖!”他領(lǐng)獎回來那天,春風(fēng)得意,
說錢已經(jīng)轉(zhuǎn)到了一個絕對安全的賬戶“保管”。我打開手機銀行,我的賬戶里空空如也。
我問他錢呢。他輕描淡寫地摟著我的肩膀,笑容油膩又陌生:“錢轉(zhuǎn)給我弟周瑞了。你看,
我們是一家人,分什么彼此?放在他那兒,不都一樣嘛。”我笑了,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“對,你說得太對了?!蔽铱粗蛔忠痪涞卣f,“我們是一家人,就該整整齊齊的。
”他還沒聽懂我話里的意思,只當(dāng)是我被他說服了。直到警察踹開我們家大門,
將冰冷的手銬銬在他和他聞訊趕來的家人們手腕上時,他才聲嘶力竭地沖我吼:“林晚!
你瘋了!這是家事!”我站在一旁,冷靜地對警察說:“不,這是刑事案件。警官,
我要告他們,非法侵占罪?!?時間倒回一周前。那天我跟周辰又因為錢吵了一架。
起因是他媽王芬又打電話來,哭哭啼啼地說老家房子漏雨,鄰居家的狗都嫌棄,想翻新一下,
張口就要二十萬。我當(dāng)時正在算這個月的房貸和車貸,聽著電話里王芬中氣十足的哭嚎,
太陽穴突突直跳。“媽,我們上個月剛給您和我爸打了兩萬塊錢生活費,這個月手頭真的緊。
”我耐著性子解釋。王芬的哭聲戛然而止,轉(zhuǎn)為尖銳的指責(zé):“林晚你什么意思?
你是不是嫌我們老的拖累你們了?我兒子一個月掙好幾萬,
你連二十萬都不肯拿出來給我們修房子?你這媳婦怎么當(dāng)?shù)?!”我深吸一口氣?/p>
把手機遞給周辰。他接過電話,說了幾句“媽你別急,我想辦法”,就掛了。
然后他轉(zhuǎn)頭看著我,眉頭緊鎖:“小晚,我媽都開口了,咱們無論如何得湊湊?!薄霸趺礈悾?/p>
周辰,你摸著良心說,我們結(jié)婚三年,給你家花了多少錢?”我把計算器拍在桌上,
“你弟周瑞不上班,天天在家打游戲,每個月伸手要錢,我們給。你爸好面子,
在村里請客吃飯,賬單寄到我們家,我們付。你媽隔三差五說這里不舒服那里要花錢,
哪次我們少了?現(xiàn)在又是二十萬修房子,我們就是印鈔機也跟不上你們家這花錢速度?。?/p>
”周辰的臉拉了下來:“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家人?我弟那是暫時沒找到合適的工作!
我爸媽養(yǎng)我這么大不容易,我孝順?biāo)麄冇绣e嗎?”“孝順沒錯,但打腫臉充胖子就有錯了!
”我寸步不讓,“我們自己的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,你還想怎么樣?
把這房子賣了給你媽修老家的房子嗎?”這就是典型的鳳凰男思維。在他心里,
他的原生家庭永遠是第一位,我和我們這個小家,不過是他用來供養(yǎng)他全家的血庫。
我們大吵一架,不歡而散。我窩在沙發(fā)上,越想越憋屈。隨手點開手機,看到一個彩票廣告,
鬼使神差地,我花十塊錢機選了五注。我從沒買過彩票,也不信這個。買它,
純粹是為了發(fā)泄。我想,就算把這十塊錢扔水里,也比給了他家強。
2我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。沒想到,兩天后的開獎日,我的人生被徹底打敗了。
那天我加完班回家,在地鐵上無聊刷手機,刷到了彩票開獎號碼。一組熟悉的數(shù)字映入眼簾。
我一開始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只覺得眼熟。
直到我把那串?dāng)?shù)字跟我手機里的投注記錄一個一個對上時,
我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幾乎要停止跳動。一等獎,中獎金額,五億。
扣掉20%的偶然所得稅,到手還有整整四個億。我反復(fù)確認了十幾遍,
手抖得連手機都快拿不穩(wěn)。地鐵里的喧囂仿佛離我遠去,
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串能改變命運的數(shù)字和急促的心跳聲。四個億。
我不用再為房貸車貸發(fā)愁,不用再看老板臉色,不用再忍受周辰一家無休止的吸血。
巨大的狂喜過后,我迅速冷靜下來。這筆錢,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,
尤其是周辰和他那一家子。我?guī)缀蹩梢灶A(yù)見,如果他們知道我中了五億,
會是怎樣一副瘋狂的嘴臉。他們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撲上來,將我和這筆錢撕得粉碎。
回到家,周辰正在客廳里看電視,見我回來,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
顯然還在為前幾天的事生氣。我壓下心頭的波瀾,若無其事地去做飯。飯桌上,
他終于開了口,語氣依舊不善:“我媽又打電話來了,問錢的事怎么辦?!蔽覜]說話,
默默地扒著飯。他見我不理他,火氣更大了:“林晚,你到底什么態(tài)度?那是我親媽!
”我放下筷子,看著他:“周辰,我們離婚吧?!彼蹲×?,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說。
“你說什么?”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“離婚?林晚,你離開我,你活得下去嗎?
房貸你一個人還得起?你別忘了,這房子首付我家也出了十萬!”我心里冷笑。
這房子一百二十萬,首付四十萬,他家出的那十萬,還是我們倆結(jié)婚前我借給他的,
至今沒還。但我現(xiàn)在不想跟他計較這些。我看著他,眼神平靜:“我想清楚了,
這樣互相折磨沒意思。你放心,房子歸你,剩下的房貸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還,
我會給你一筆補償。”我故意拋出“補償”這個誘餌。周辰的眼睛立刻亮了:“補償?
你哪來的錢?”“我這些年攢了點私房錢,不多,二十萬?!蔽逸p描淡寫地說。
他眼神里的懷疑和貪婪交織著,死死地盯著我:“就二十萬?林晚,你想用二十萬就打發(fā)我?
”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“至少五十萬!”他獅子大張口。我心中冷笑,
面上卻裝作為難的樣子,最后“咬牙”答應(yīng)了。他立刻喜笑顏開,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,
當(dāng)晚就擬好了離婚協(xié)議,生怕我反悔。我看著那份協(xié)議,心里只有一個念頭:周辰,
這只是開始。3接下來的幾天,我開始為領(lǐng)獎做準(zhǔn)備。五億的巨獎,領(lǐng)獎流程非常復(fù)雜,
而且必須保密。我一個女人家,單槍匹馬去,既不安全,也容易暴露身份。思來想去,
我還是得找個人幫忙。但我信不過任何人。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,
周辰的態(tài)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(zhuǎn)彎。他不再提離婚的事,反而對我噓寒問暖,
甚至主動包攬了所有家務(wù)?!袄掀牛皫滋焓俏也粚?,我太沖動了?!彼o我捏著肩膀,
一臉諂媚,“我仔細想了想,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,怎么能說離就離呢?我媽那邊你放心,
我已經(jīng)跟她說了,我們有我們的難處,讓她別逼我們了?!蔽铱粗笄诘哪?,
心里一陣犯惡心。如果我不知道他背地里跟那個叫小雅的前臺小妹打得火熱,
我可能真的會信了他的鬼話。我有個閨蜜在周辰他們公司,
前幾天無意中撞見周辰給那個小雅買了個最新款的手機,兩人舉止親昵,不像普通同事。
閨蜜把這事告訴了我,我才明白,他之所以急著跟我離婚,
不僅是為了擺脫我這個“不肯扶貧”的累贅,更是為了給他的新歡騰位置?,F(xiàn)在突然反悔,
估計是那五十萬的“分手費”還沒到手,他不甘心。正好,我缺一個替我領(lǐng)獎的“工具人”。
既然他主動送上門,我沒有不利用的道理。那天晚上,我裝作被他感動的樣子,
眼睛紅紅地看著他:“周辰,你真的想好了?”“想好了想好了!”他拍著胸脯保證,
“老婆,以后我都聽你的!”我“破涕為笑”,然后狀似無意地提起:“對了,
我前幾天花十塊錢買了張彩票,好像中獎了?!敝艹降谋砬橄仁遣恍迹?/p>
隨即又帶著一絲好奇:“中了多少?五十?一百?”我搖搖頭,從包里拿出那張彩票,
遞給他?!澳阕约嚎窗伞!彼舆^彩票,和我手機里的開獎號碼一對,
整個人像被雷劈中一樣,僵在了原地?!皞€,十,百,千,萬……億?”他的聲音都在發(fā)抖,
眼睛瞪得像銅鈴,“五……五億?!”“嗯。”我點點頭,觀察著他的反應(yīng)。
他的呼吸變得急促,臉因為極度的興奮而漲得通紅。他一把將我抱起來,在客廳里瘋狂轉(zhuǎn)圈。
“老婆!我們發(fā)財了!我們發(fā)財了!”他抱著我,親了又親,那股狂熱和激動,
似乎比我這個中獎人還要強烈。我任由他抱著,心里卻一片冰冷。我清楚地看到,
在他狂喜的眼底深處,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和算計。4“老婆,這么大一筆錢,
你自己去領(lǐng)不安全!”周辰冷靜下來后,立刻握住我的手,表情嚴肅,
“萬一被人盯上了怎么辦?這事必須交給我去辦!”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。
我故作擔(dān)憂地說:“可是……這么大一筆錢,交給你我……”“你還不信我嗎?
”他立刻急了,舉起三根手指發(fā)誓,“林晚,我們是夫妻,是一體的!我發(fā)誓,
我一定把錢一分不少地交到你手上!如果我私吞一分錢,就讓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
”他的誓言說得斬釘截鐵,情真意切。我“猶豫”了很久,最終還是“勉強”答應(yīng)了。
“那……好吧?!蔽野焉矸葑C和彩票都交給他,“周辰,我只信你一個人?!薄胺判陌衫掀?!
”他把東西小心翼翼地收好,像捧著稀世珍寶。第二天,他特意請了假,
一大早就出發(fā)去省城的彩票中心。臨走前,他還特意囑咐我:“老婆,
這事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,包括你爸媽!知道的人越少越好!”我點點頭,
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周辰,希望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。他走后,
我并沒有閑著。我打開了藏在客廳角落里的微型錄音筆。昨晚我們所有的對話,
包括他發(fā)的毒誓,都被清晰地錄了下來。然后,我找出當(dāng)初購買彩票的手機支付記錄,
截了圖,連同彩票的照片、我的身份證照片一起,加密發(fā)送到了我的私人郵箱。做完這一切,
我給我的律師朋友張淼打了個電話?!绊淀?,幫我個忙,咨詢一個法律問題?!薄罢f。
”“如果,我委托我的合法配偶代領(lǐng)一筆巨額獎金,他領(lǐng)到錢后,沒有經(jīng)過我的同意,
直接將錢款轉(zhuǎn)給了第三方,這在法律上屬于什么行為?”電話那頭的張淼沉默了幾秒,
語氣變得嚴肅起來:“晚晚,你遇到什么事了?這個‘如果’,數(shù)額有多大?”“你先別管,
就告訴我法律上怎么界定?!薄斑@不屬于夫妻共同財產(chǎn)的范疇處理,而是典型的非法侵占。
如果數(shù)額巨大或者特別巨大,是要負刑事責(zé)任的。根據(jù)刑法第二百七十條,
最高可以判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,并處罰金?!薄澳侨绻?,接受錢款的第三方,
明知這筆錢的來源和歸屬,仍然接受并配合轉(zhuǎn)移,他需要負責(zé)嗎?”“當(dāng)然!這是共同犯罪!
如果他和你的配偶有共謀,同樣構(gòu)成非法侵占罪。晚晚,你到底……”“我知道了,淼淼。
”我打斷她的話,“謝謝你,改天請你吃飯?!睊斓綦娫?,我看著窗外,心中一片澄明。
周辰,我給了你機會。路,是你自己選的。5周辰是第二天下午回來的。他一進門,
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,臉上洋溢著無法掩飾的喜悅。“老婆,辦妥了!一切順利!
”我心里一沉,但面上不動聲色:“錢呢?到賬了嗎?”“到了到了!
”他從包里拿出一沓文件,“稅也交了,手續(xù)也辦完了。四個億,一分不少!”我拿出手機,
點開手機銀行。然而,我的幾個銀行賬戶里,余額都沒有任何變化?!板X在哪里?
”我抬起頭,看著他。周辰的眼神有些閃躲,他拉著我坐到沙發(fā)上,給我捏著肩膀,
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:“老婆,你聽我說。這筆錢太大了,
放在我們?nèi)魏我粋€人的名下都不安全?!薄八阅兀俊蔽业男囊稽c點冷下去。“所以,
我自作主張,把錢轉(zhuǎn)到了一個最安全的地方?!彼懞玫乜粗?,像是在等待我的夸獎。
“哪里?”他頓了頓,終于說出了那個我早已預(yù)料到的答案?!拔业?,周瑞的賬戶里。
”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了。我看著他,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開玩笑的痕跡,但沒有。
他一臉的理所當(dāng)然,甚至帶著一絲“我為你考慮得真周到”的得意。“你說什么?
”我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,不是因為憤怒,而是因為覺得荒謬。“我說,錢在我弟那兒。
”他似乎沒察覺到我的異樣,還在滔滔不絕地解釋,“老婆你別多心,
我這么做都是為了我們好!你想想,我們倆誰名下突然多了四個億,
單位同事、親戚朋友知道了會怎么樣?肯定會來借錢,到時候我們借不借?這都是麻煩!
我弟不一樣,他沒工作,社會關(guān)系簡單,錢放他那兒,神不知鬼不覺,最安全了!
”他說得頭頭是道,邏輯完美自洽。“再說了,我們是一家人,分什么彼此?
我的不就是你的,我弟的不也一樣是我們的嗎?錢放在誰那兒,不都一樣嘛!”“一樣?
”我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,笑得肩膀都在抖?!皩Π?,一樣啊?!彼晃倚Φ糜行┌l(fā)毛,
“老婆,你……你笑什么?”我止住笑,慢慢地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“周辰,你剛才說,我們是一家人,對嗎?”“對……對啊?!薄澳氵€說,錢放在誰那兒,
都一樣,對嗎?”“是……是啊?!薄昂?。”我點了點頭,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,
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,“你說得太對了。我們是一家人,就該整整齊齊地在一起。
”“周辰,你侵占我的個人財產(chǎn),數(shù)額特別巨大,等著坐牢吧。”“還有你那個好弟弟,
作為共犯,一個也跑不了?!薄皩α?,還有你爸媽,如果他們知情并且參與了勸說,
也算是共犯。我會讓我的律師好好研究一下,爭取讓你們一家人,在里面團聚?!蔽艺f完,
轉(zhuǎn)身就走,留下周辰一個人,臉色煞白地僵在原地。6周辰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我不是在開玩笑。
他猛地沖上來,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眼神里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?!傲滞?!你瘋了!
你說什么胡話!什么坐牢?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,跟坐牢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“自己家的事?
”我用力甩開他的手,冷冷地看著他,“周辰,你把我的四個億轉(zhuǎn)給你弟,經(jīng)過我同意了嗎?
彩票是我買的,中獎人是我,你只是我委托的代領(lǐng)人!你有什么權(quán)力處置我的錢?
”“我……我是你老公!我們的財產(chǎn)是共有的!”他還在垂死掙扎?!昂?,老公?
”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“周辰,你是不是忘了,就在幾天前,你還逼著我簽離婚協(xié)議?
如果不是為了這筆錢,我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陌路人了!還跟我談夫妻共同財產(chǎn)?你也配?
”我的話像一盆冰水,將他澆了個透心涼。他的臉色由白轉(zhuǎn)青,嘴唇哆嗦著,
一句話也說不出來?!斑€有,”我步步緊逼,“就算我們不離婚,
這筆錢也屬于我的個人財產(chǎn),而不是夫妻共同財產(chǎn)。我國法律規(guī)定得很清楚,一方中獎所得,
若無特殊約定,屬于個人財產(chǎn)。你非法轉(zhuǎn)移我的個人財產(chǎn),就是犯罪!
”周辰徹底癱軟在沙發(fā)上,眼神渙散,
嘴里喃喃自語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的……怎么會是犯罪呢?
我們是一家人啊……”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,我沒有絲毫同情。哀其不幸,怒其不爭。
可周辰,是純粹的咎由自取。我拿出手機,正準(zhǔn)備報警。門鈴?fù)蝗豁懥恕?/p>
周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連滾帶爬地去開門。門外站著的,是他的父母,王芬和周建國,
還有他那個“最安全”的弟弟,周瑞。他們顯然是接到了周辰的電話,
專程趕來“鎮(zhèn)壓”我的。7“林晚!你個喪良心的!我們家周辰對你那么好,你居然要告他?
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!”王芬一進門,就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,唾沫星子橫飛。
周建國背著手,一臉的道貌岸然:“林晚,做人要知足。我們家周辰幫你領(lǐng)了這么大一筆錢,
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錢放在小瑞那里,也是為了你們好,你怎么能這么不懂事?
”而那個罪魁禍?zhǔn)字坏闹苋?,則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。他穿著一身嶄新的名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