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溫保存了三小時，符合輸注標準。

"白大褂下露出她肩頭剛包扎好的繃帶——那是為推開程微擋下的子彈。返程的裝甲車里，

程微用鑷子夾出寧晚肩頭的彈片。鮮血順著白皙的皮膚流下，在腰窩處積成小小的紅色湖泊。

"疼就喊出來。"程微用酒精棉擦拭傷口，動作卻比平時輕柔了三倍。

寧晚突然笑了："程警官，你手在抖。"她轉(zhuǎn)過身，潮濕的呼吸掃過程微的耳垂，

"原來冷血戰(zhàn)神也會害怕？"程微猛地收緊繃帶，滿意地聽到寧晚倒吸冷氣。

但當她看見對方睫毛上掛著的冷汗時，手指不自覺地松開了。安全屋的浴室水聲停了。

程微把戰(zhàn)術(shù)地圖鋪滿餐桌，卻總聞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櫻花味。寧晚擦著頭發(fā)走出來時，

她立刻注意到那件明顯大一號的T恤——是自己的衣服。"傷口不能沾水。

"程微硬邦邦地說，眼睛盯著橫濱港的潮汐表。寧晚晃到她面前，

濕發(fā)甩出幾滴水珠："程警官，你偷看我。""我在看衛(wèi)星圖。""你耳尖紅了。

"程微抬頭，正撞進寧晚帶笑的眼睛。那里面有她讀不懂的情緒，像夜雨里的燈塔，

明亮得讓人心慌。她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寧晚左耳垂上有顆小痣，藏在發(fā)絲間若隱若現(xiàn)。

"今天那個止血劑，"程微生硬地轉(zhuǎn)移話題，"是違禁藥品。"寧晚從冰箱拿出兩罐啤酒，

撬開拉環(huán)的姿勢像個老兵："改良版血紅蛋白攜氧劑，能讓器官離體存活72小時。

"她將啤酒推給程微，"我的研究課題。"程微沒接。

她的目光落在寧晚手腕的針孔上——不是今晚的新傷。"他們給你注射的是什么？

"寧晚的指尖在啤酒罐上敲出《歡樂頌》的節(jié)奏："基因誘導劑，能讓特定器官加速生長。

"她仰頭灌下一大口酒，"我在實驗室見過更糟的。"程微突然奪過啤酒罐："你有傷，

不能喝。""程警官，"寧晚湊近，鼻尖幾乎碰到她的臉頰，

"你是在關心實驗體0907嗎？"實驗體編號。程微的瞳孔驟縮。

她想起檔案里那些被挖空內(nèi)臟的尸體，編號烙在肩胛骨上。寧晚的笑容突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