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間,陸寒川親自給我放洗澡水,還貼心地準(zhǔn)備了我喜歡的玫瑰精油。
"小兔子,水溫試試看,是不是剛好?"
他蹲在浴缸邊,像個體貼的丈夫。
但我知道,這只是他的表象。
"我自己來就好。"我避開他的手。
"讓我照顧你,這是我的榮幸。"他堅(jiān)持著,開始解我的衣服。
"陸寒川!"我阻止他,"你答應(yīng)過我的,在我沒有完全接受你之前,不會碰我。"
他的動作停了下來,眼中閃過一絲掙扎。
"好,我等你。"最終,他還是退了出去,"洗完澡記得叫我,我給你吹頭發(fā)。"
等他離開,我才松了一口氣。
這三個月來,陸寒川雖然對我有著強(qiáng)烈的占有欲,但在身體接觸這方面,確實(shí)很克制。
可能這就是他僅存的一點(diǎn)理智吧。
我泡在溫?zé)岬乃?,腦子飛快地轉(zhuǎn)動著。
今天的逃跑失敗,說明他的人手遍布整個南城區(qū)。想要逃出去,就必須找到他監(jiān)控的盲點(diǎn)。
或者...找到一個他絕對想不到的方式。
洗完澡出來,陸寒川已經(jīng)在臥室里等著了。
他手里拿著吹風(fēng)機(jī),示意我坐在梳妝臺前。
"你的頭發(fā)真漂亮。"他輕柔地梳理著我的長發(fā),"第一次見到你的時(shí)候,我就被它吸引了。"
我從鏡子里看著他,這個男人專注的側(cè)臉,確實(shí)很有魅力。
如果他是個正常人就好了。
"陸寒川,你為什么一定要囚禁我?以你的條件,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?"
"因?yàn)槲抑灰恪?他的回答很直接,"從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,這輩子非你不可。"
"可這不是愛,這是占有。"
"愛和占有,有什么區(qū)別嗎?"他停下動作,在鏡子里看著我,"愛一個人,就是要完全擁有她,不容任何人染指。"
我搖搖頭,"真正的愛是給對方自由,讓對方快樂。"
"自由?"陸寒川冷笑,"給你自由,你就會離開我。那我寧愿不要這種愛。"
他說得理所當(dāng)然,仿佛囚禁是世界上最正常的事情。
"如果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呢?"
"那我就用一輩子來等。"他重新開始吹頭發(fā),"反正你哪里都去不了。"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和一個偏執(zhí)狂講道理,簡直是對牛彈琴。
"好了。"陸寒川放下吹風(fēng)機(jī),"該睡覺了。"
"你不是說不碰我嗎?"看到他開始解襯衫,我警惕地后退。
"我說的是不會強(qiáng)迫你,但沒說不睡在一起。"他脫掉外衣,露出結(jié)實(shí)的胸膛,"小兔子,我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。"
"那你睡沙發(fā)。"
"這是我的房間,我的床,憑什么我睡沙發(fā)?"他霸道地上了床,拍拍身邊的位置,"過來。"
我站在原地不動。
他也不急,就那么看著我,眼神里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。
時(shí)間一分一秒過去,我的腿都站酸了,他依然在等著。
最終,我還是妥協(xié)了。
沒辦法,胳膊擰不過大腿。
我爬上床,盡量靠著床邊,和他保持距離。
但剛躺下,就被他強(qiáng)勢地拉入了懷中。
"陸寒川!"
"別動,就這樣睡。"他緊緊抱著我,下巴抵在我的頭頂,"你身上的味道,能讓我睡得更安穩(wěn)。"
我僵硬地躺在他懷里,感受著他均勻的呼吸。
這個男人的體溫很高,懷抱很溫暖,如果忽略他病態(tài)的占有欲,其實(shí)是個很好的依靠。
可惜,他是個瘋子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陸寒川的呼吸聲變得深沉,應(yīng)該是睡著了。
我小心翼翼地轉(zhuǎn)過身,觀察著他的睡顏。
睡夢中的陸寒川,少了幾分陰鷙,多了些許溫柔。
如果他能一直這樣該多好。
我輕手輕腳地想要起身,剛動了一下,就被他察覺了。
"想去哪里?"他迷迷糊糊地問。
"上廁所。"
"嗯,快去快回。"他松開了手臂。
我起身去了衛(wèi)生間,關(guān)上門后,開始觀察四周。
這里有一扇小窗戶,雖然很高,但如果踩著馬桶,應(yīng)該能夠到。
我打開窗戶往外看,這里是三樓,下面是花園的草坪。
如果跳下去,雖然會受傷,但應(yīng)該不會有生命危險(xiǎn)。
機(jī)會就是現(xiàn)在!
我正要爬上馬桶,外面突然傳來陸寒川的聲音。
"小兔子,你掉廁所里了嗎?怎么這么久?"
我的心跳加速,連忙沖馬桶,制造出正常的聲音。
"馬上就好。"
"那你快點(diǎn),我想你了。"
我想你了?
這個男人,我們才分開不到十分鐘好嗎?
看來今晚是逃不掉了,只能等下次機(jī)會。
我打開門走出去,陸寒川立刻張開手臂。
"過來,我抱著你睡。"
我只能重新鉆進(jìn)他的懷抱。
這次,他抱得更緊了,雙腿還纏住了我的腿。
這是要把我當(dāng)抱枕嗎?
"小兔子,你身上怎么有風(fēng)的味道?"突然,他在我頸間深深嗅了嗅。
我的心一緊,"什么風(fēng)的味道?"
"就是外面的風(fēng)..."他停頓了一下,突然坐起身來,"你是不是想從衛(wèi)生間的窗戶逃跑?"
完了,被發(fā)現(xiàn)了!
"我沒有,你想多了。"我努力保持鎮(zhèn)定。
陸寒川沒說話,而是起身去了衛(wèi)生間。
很快,他就回來了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"小兔子,你很讓我失望。"
他重新躺下,但這次,他掏出了一條繩子。
"這是什么?"我驚恐地看著那條繩子。
"保險(xiǎn)措施。"他面無表情地拉起我的手,開始綁我的手腕,"既然你不老實(shí),那我只能用這種方法了。"
"陸寒川,你不能這樣對我!"我拼命掙扎。
"我不想這樣,但你逼我的。"他的動作很熟練,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,"小兔子,記住,這是你自找的。"
繩子綁得很牢,我根本掙脫不開。
"從明天開始,衛(wèi)生間的窗戶會被焊死。"他重新抱住我,聲音恢復(fù)了溫柔,"晚安,我的小兔子。"
我躺在他懷里,眼淚無聲地滑落。
這個瘋子,真的是無藥可救了。
但我絕不會放棄,總有一天,我要逃離這個魔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