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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白清妤蘇醒時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綁在椅子上。
手腕勒得生疼,身上的衣物被扒光,只穿著一層近乎透明的薄紗。
男人震耳欲聾的哄笑聲、口哨和下流的議論,讓她恐慌。
她艱難地抬眼,模糊的視線里,臺下黑壓壓的人群,戴著各式各樣的面具,只露出貪婪戲謔的眼睛。
身體控制不住地發(fā)抖,視線掃過角落時,她瞬間明白了。
是蘇心語。
她端著酒杯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又殘忍的笑。
白清妤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,卻無力掙脫束縛。
“下面這件拍品,瞧瞧,這皮膚,這身段......”
拍賣師戴著白手套的手,粗魯?shù)啬笃鸢浊彐サ南掳?,迫使她抬起頭,暴露在更刺眼的光線下。
臺下響起更大的起哄聲。
就在這時,拍賣厚重的門被暴力撞開。
謝佑安裹挾著駭人戾氣,出現(xiàn)在了門口。
只一秒,他的目光就鎖定臺上近乎赤l(xiāng)uo的白清妤身上,怒吼:
“把他們?nèi)慷冀o我抓起來!一個都不許放過!”
他一聲令下,保鏢如狼似虎撲入人群。
慘叫聲,求饒聲,桌椅翻倒聲瞬間炸開,混亂一片。
而謝佑安幾步跨上臺,急切地撕開綁著白清妤的繩索,脫下外套裹住她顫抖的身體,彎腰打橫抱起。
車內(nèi),后排。
謝佑安憤怒地責(zé)問白清妤:
“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鬼樣子!”
“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別亂跑,你還跟一個男人跑了!”
“說!那個男人是誰?”
白清妤蜷縮著,幾乎沖動地想問他,信不信是蘇心語害了她。
謝佑安的手機正好響了。
助理清晰地匯報。
“謝總,查到了,綁走白小姐的是兩個護士,她們的賬戶最后收的款項是從蘇小姐表弟的私人賬戶轉(zhuǎn)出的?!?/p>
“金額巨大,時間點也對得上,而且蘇小姐也在拍賣現(xiàn)場......”
謝佑安臉上沒有任何意外,冷冷下令:
“把打斷兩個護士的手腳,扔出城,至于蘇心語的表弟......讓他滾出城,永遠別再出現(xiàn)。”
“今晚在場的其他人,讓他們把嘴閉緊,否則......后果自負!”
白清妤沙啞質(zhì)問,“你明知道幕后指使就是蘇心語,為什么獨獨放過她?”
謝佑安避開她的視線:“心語只是一時糊涂,被人利用了?!?/p>
他頓了頓,語氣甚至帶上一絲煩躁。
“再說你現(xiàn)在不是沒事嗎?我會警告她的,不會有下次了。 ”
“不會有下次?”白清妤好笑地重復(fù)著。
罷了,她都要離開了,還糾結(jié)這些做什么呢?
她閉上眼,松開緊攥著的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