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墨軒被關了整整一周,星辰集團的股價暴跌了百分之三十。公司里人心惶惶,很多核心員工都在考慮跳槽。
林晚星這一周過得很平靜,她每天按時上下班,認真工作,就像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一樣。但是她心里很清楚,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周五下午,她正在整理文件,忽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。
"喂,林小姐嗎?我是陳墨軒的律師,他想見你一面。"
林晚星握緊手機:"他現(xiàn)在不是在被調(diào)查嗎?"
"是的,但是律師會見是他的權利。他特別指明要見你,說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。"
林晚星沉默了幾秒鐘,然后說:"好,我去。"
一個小時后,林晚星坐在看守所的會見室里。鐵柵欄對面,陳墨軒穿著一身灰色的囚服,臉色有些憔悴,但眼神依然銳利。
"你來了。"他的聲音很平靜,就像在辦公室里和她說話一樣。
"有什么事?"林晚星也很平靜,完全看不出內(nèi)心的波瀾。
"林晚星,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。"陳墨軒突然笑了,"我以為你只是一個被仇恨沖昏頭腦的小女孩,沒想到你這么有耐心,能夠忍三年才出手。"
林晚星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,但表情沒有任何變化:"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"
"還在裝?"陳墨軒向前傾身,"趙建華手里的那些證據(jù),除了我和王海,就只有你有機會接觸到。而且那個錄音,錄制的時間和地點我都記得很清楚,當時在場的人只有我們?nèi)齻€。"
林晚星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了,但她強迫自己保持鎮(zhèn)定:"陳總,您是在懷疑我舉報您?"
"不是懷疑,是確定。"陳墨軒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,"林晚星,你以為你贏了嗎?"
"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。"林晚星重復著這句話,就像一個錄音機。
陳墨軒看著她,忽然又笑了:"好,既然你不承認,那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。"
他壓低聲音,湊近鐵柵欄:"三年前,你父親的死,不是自殺。"
林晚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:"你......你什么意思?"
"我的意思是,他是被人推下去的。"陳墨軒的笑容變得詭異,"你猜猜,兇手是誰?"
林晚星感覺天旋地轉(zhuǎn),她死死地抓住桌子邊緣,才沒有倒下去。"不可能,我爸是自殺的,我親眼看到的......"
"你親眼看到的只是他從樓上掉下來,但你沒有看到他掉下來之前發(fā)生了什么。"陳墨軒的話就像一把刀,狠狠地插進林晚星的心臟。
"是誰?"林晚星的聲音在顫抖,"是誰殺了我爸?"
"你真的想知道?"陳墨軒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,"那你就想辦法把我救出去,我告訴你真相。"
"你在威脅我?"林晚星猛地站起來,眼中燃燒著怒火。
"不是威脅,是交易。"陳墨軒依然很冷靜,"你幫我出去,我告訴你真相。否則,你永遠不會知道你父親到底是怎么死的。"
林晚星看著他,心中翻江倒海。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了解了全部真相,沒想到還有更大的秘密。
"我憑什么相信你?"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"因為你別無選擇。"陳墨軒靠在椅子上,"林晚星,你花了三年時間策劃這次復仇,但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?你太天真了。"
會見時間到了,獄警進來要帶陳墨軒離開。
"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。"他站起來,"你有三天時間。"
林晚星坐在椅子上,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。她的腦子里一片混亂,父親的死竟然不是自殺?那個推他下樓的人是誰?
走出看守所的時候,天已經(jīng)黑了。林晚星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,腦子里回想著三年前那個晚上的情景。
那時候林氏集團已經(jīng)岌岌可危,各種債務壓得林建國喘不過氣。那天晚上,他叫林晚星到公司,說要和她商量最后的解決方案。
"晚星,爸爸對不起你。"林建國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,看著外面的夜景。
"爸,我們還有機會的,大不了從頭開始。"林晚星試圖安慰他。
"從頭開始?"林建國苦笑,"晚星,有些事情你不懂。我已經(jīng)沒有退路了。"
"爸,您別這樣說......"
就在這時,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,有人走了進來。林晚星回頭一看,竟然是蘇雨柔。
"雨柔?你怎么來了?"林晚星很疑惑。
蘇雨柔的臉色很難看,她看了看林建國,然后對林晚星說:"晚星,你出去一下,我有話要跟林叔叔說。"
"什么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?"林晚星覺得奇怪。
"晚星,你就出去一會兒。"林建國也開口了。
林晚星雖然疑惑,但還是走了出去。她在門外等了大概十分鐘,忽然聽到辦公室里傳出爭吵的聲音。
她想要進去看看,但門被鎖了。透過門縫,她聽到蘇雨柔在說:"林叔叔,您別怪我,我也是沒有辦法......"
然后就是一陣嘈雜聲,接著就聽到蘇雨柔的尖叫聲。
林晚星拼命地拍門,但門怎么也打不開。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從三十八樓掉下去。
當時她以為是父親承受不了壓力,選擇了自殺。但現(xiàn)在陳墨軒告訴她,父親是被人推下去的。
那個人,是蘇雨柔嗎?
林晚星想到這里,渾身發(fā)抖。她的好朋友,不僅背叛了她,還殺了她的父親?
她掏出手機,撥通了趙建華的號碼。
"趙叔,我需要您幫我查一件事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