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續(xù)一周的密集訓練后，姜雨晴已經(jīng)能完美駕馭這首歌。程修遠的工作態(tài)度依然嚴苛，但言語間的刺少了許多。有時他會突然改變編曲，只為配合她即興的情緒表達；有時她也會堅持某種唱法，而他會認真考慮她的建議。
"你們相處得怎么樣？"周五晚上，閨蜜林妍在電話里問道。
姜雨晴正窩在沙發(fā)里敷面膜："誰？"
"別裝傻，那個耳朵比雷達還靈的音樂制作人。"林妍笑道，"你不是說他第一天就把你罵哭了嗎？"
"我才沒哭！"姜雨晴扯下面膜，"不過...他確實很專業(yè)。工作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像個瘋子又像個天才。"
"哇哦，"林妍拖長聲調(diào)，"這是姜雨晴會給出的最高評價了。所以，他長得怎么樣？"
"誰關心這個！"姜雨晴眼前卻浮現(xiàn)出程修遠彈琴時微微皺起的眉頭，"重點是，他好像真的能...聽見聲音里最細微的東西。"
"聽見你的聲音？"林妍意味深長地說，"那可不容易。"
姜雨晴正想反駁，手機突然跳出一條消息。是程修遠發(fā)來的新編曲demo。
"不說了，工作來了。"她匆匆掛斷電話，點開文件。
耳機里傳來鋼琴與小提琴交織的前奏，比之前的版本更加纏綿悱惻。姜雨晴不自覺地跟著哼唱起來，手指在大腿上打著拍子。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時，她發(fā)現(xiàn)程修遠還附了一條文字信息：
"試一下這個版本，副歌部分可以更放開。明天錄音。"
簡單直接，典型的程修遠風格。但姜雨晴注意到發(fā)送時間是晚上11:23——他大概又工作到這么晚。她突然想起工作室角落里那張折疊床，上面凌亂地堆著幾條毯子。
回完消息，姜雨晴走到陽臺上。夜風拂過臉龐，帶著初夏特有的溫熱。她輕輕哼著那首已經(jīng)爛熟于心的歌，這一次，沒有人在旁邊糾正她的音準，但她卻唱得格外準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