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千年老妖卸了兇性,不沾人命不惹麻煩,就愛逗弄凡間男子解悶。
新勾上的小狼狗實在對味,勾得我破例動了幾分真趣。白天陪他談天說地,夜里賽車泡吧,
竟一不小心熱了眼。直到一周年紀(jì)念日,我撞破三個一模一樣的林深?!吧罡?,越哥,風(fēng)哥,
你們不會對那女人上頭了吧?”“怎么會呢清清?
她那種貨色也就配當(dāng)個供我們解悶的玩意兒,誰讓她惹了你,我們喜歡的一直是你。
”大白天鬧鬼,我的眼前忽然飄過一行彈幕:【笑死,女配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吧?
誰讓她沾花惹草招惹了我們女主寶寶,活該!】【男主們好寵女主寶寶啊,好好磕!
】原來我活在一本多男主言情小說里,只是男女主感情升溫的墊腳石。小狼狗是三胞胎,
我不過是他們復(fù)仇解悶的玩具。可我沒發(fā)火沒崩潰,反倒興奮地叩了叩太陽穴。
“姐妹們醒醒,咱仨餓了幾百年,總算等來主動送上門的點心!我要林深,
剩下兩個歸你們挑!”你有三兄弟,我有三姐妹,這很合理吧!
1“就知道大姐喜歡有文化的,我要林越,那小子玩賽車時夠野,合我胃口!
”“你們都挑完了,林風(fēng)歸小妹,看他裝模作樣的勁兒,撕起來肯定帶感。
”我本是化形的三頭蛇,為了融入人類社會,改頭換面當(dāng)遵紀(jì)守法的好妖民。
另外兩道意識修為不夠,只能棲息在我身上。林深三胞胎合伙設(shè)局?巧了,
我腦袋里也揣著倆姐妹。人類這點陰招,擱我們?nèi)^蛇這兒不值一提。
當(dāng)年化形時我答應(yīng)管理局不主動惹事,可沒說要忍氣吞聲。管理局怕我掀了他們老巢,
早立了規(guī)矩:只要湊齊三道證據(jù),就能對人類直接出手。二妹在腦子里直哼哼,“大姐,
啥時候開飯啊?幾百年沒嘗過鮮肉味,我快餓暈了!”我盯著餐廳里渾然不覺的四人,
勾唇冷笑:“不急,先報管理局,等審核批下來,咱們就能名正言順開葷了?!碑吘?,
我可是遵紀(jì)守法的大好妖。剛踏進(jìn)門,一道甜的發(fā)膩的聲音刺得我牙酸,“魏苒姐姐來了?
妹妹陪林深哥哥點菜呢,姐姐可別多心呀?!鄙蚯逭熘稚畹母觳舶l(fā)嗲,
林深摟著她斜我一眼,語氣冰得像淬了刺,“來這么晚,你也配誤會清清?
”我皺眉想了半天,沈清這號人物,我跟她到底哪來的仇怨?二妹突然出聲,“大姐,
她堂哥是你37號前男友,你甩了他,估計被沈清記恨上了?!蔽一腥淮笪?,
前男友排到巴黎鐵塔,她堂哥算哪根蔥?“沈清,你堂哥收了我送的限量表,
轉(zhuǎn)頭就給秘書戴上?!蔽页读顺蹲旖?,毫不客氣回懟,
“你別像狗皮膏藥似的粘著林深惡心人,心里不快活找你堂哥去,滾遠(yuǎn)點?!毖逯厍橹亓x,
我談戀愛向來砸錢又砸心,從沒虧過誰,這群人也配談報復(fù)?林深面色心虛,
差點以為我發(fā)現(xiàn)了真相,慌忙打圓場:“苒苒你說什么呢,你就不能大度點嗎大嗎?
清清就是我妹妹,擺臉色給誰看呢?”“清清你先回去,晚上再找你?!辈坏貌徽f,
林深這張臉太有欺騙力了,讓人不自覺沉溺于他的溫柔。果然,沈清跺腳瞪我,扭著腰走了。
我盯著林深那張騙人的臉,突然拋出一句,“林深,我懷孕了?!?林深剛要坐下,
嚇得一激靈,“什么?苒苒你懷孕了?真的嗎?”倆妹妹在腦子里笑得瘋癲,
差點讓我繃不住臉。我撫摸平坦小腹,無視門后兩道抖得像篩糠的影子,
眼尾彎出恰到好處的溫柔:“嗯,兩個月了。林深,我們有孩子了。”林深一怔,
此刻他眼中的我,嫵媚而又帶著些許母性。這是他們兄弟三個從未見過的風(fēng)光。
門后那道影子抖得更兇,我眼皮都沒抬一下。兩個月,按照他們輪換的時日,
這孩子分明是林風(fēng)的。從前還納悶,林深哪來的精力夜夜折騰。爽是爽,
累得我這千年老妖都犯怵。原來這仨貨換著班享福,倒沒一個愿意虧待自己。【靠,
不是說玩玩?zhèn)?,怎么連孩子都有了,男主不要被人渣勾引了??!
】【肯定是老女人偷偷收集受孕的,真不要臉!】我無視彈幕,不停跟眼前的男人擦槍走火,
難得讓林深紅了耳根。小樣,跟老娘斗,看我玩不死你們。晚餐后,我被拽去賽車場,
身邊男人已悄無聲息換成林越。“今天清清生日,說好飆車,你不會反悔吧?
”我蹙眉撫上肚子,眼含春水,裝出一副柔弱模樣:“可是我……”林越呆了幾秒,
常年操控賽車的手差點撫上我的肚子,反應(yīng)過來后象征性咳了咳,“少掃興,
倆月大的胎囊還能被甩飛?”林越不耐煩地嘖嘴,那股子野勁倒有幾分迷人。
可惜是爛了根的貨色,再帥我也不會留。沒等我應(yīng)聲,沈清粗暴地把我塞進(jìn)副駕:“苒苒姐,
大家都等著呢,越哥技術(shù)好,一定沒事的呢?!彼曃胰鐭o物,沖林越拋去黏糊糊的媚眼,
賽場口哨聲浪“轟”地炸起來?!景““?,林越看都不看老女人一眼,磕死我了!
】林越摸了摸她的頭,輕蔑地看了我一眼:“別墨跡了,看清清多懂事!
”我還沒扣好安全帶,車身已像箭一樣射出去?!傲稚睿÷c開,求你了!”“呵,
林深...”男人蹙眉頂腮,一腳把油門踩到底,“那書呆子有我會玩?”“你說什么?
風(fēng)太大聽不清!”我繼續(xù)陪他做戲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安全帶在松勁。“林越!安全帶壞了!快停下!
”他根本不理,連續(xù)幾個急轉(zhuǎn)甩得我五臟六腑錯位,直直沖向最后一個九十度彎道。
“看好了!”“唰”安全帶徹底崩開,我整個人被甩飛出去,重重砸在綠化帶上,
發(fā)出驚天巨響。林越?jīng)_過終點,沈清紅著眼撲上去:“越哥你太厲害了!
這賽車雜技全世界獨一份!”“你喜歡就好?!薄玖衷胶脤櫚?,
女主寶寶像一塊香香軟軟小蛋糕,這門婚事我同意了!】原來她生日朝林越要的“禮物”,
是看我被當(dāng)活靶子甩飛。“裝夠了沒?草叢摔不死人!”我瞥了眼胸口攝像頭閃爍的紅光,
隨便施了一個小法術(shù)屏蔽劇痛,眼皮一翻強(qiáng)制自己昏了過去。證據(jù),到手第一件。
3再睜眼時,我已躺在病床上,門外爭吵聲刺得人腦殼疼。“林越,你這次太瘋了!”“嘁,
難不成你真對她動心思了?不過斷幾根骨頭,哪有清清開心重要?”【就是就是,
不就摔了女配幾根骨頭嗎,還是我們女主寶寶心軟,要我看直接水泥地摔死她得了!
】房門被推開,林風(fēng)臉湊過來,滿眼關(guān)切:“苒苒你醒了?我給你帶了……”“林哥,
我頭好痛……”林風(fēng)話音未落,沈清忽然跌坐在地,臉色慘白如紙,瞬間勾走林風(fēng)的目光。
“清清!你怎么了?”“苒苒,清清擔(dān)心你,粒米未進(jìn),貧血犯了。你們血型適配,
抽點給她吧?!薄九鲗殞毢蒙屏迹瑒窭吓俗R相點!】“好啊,隨便抽?!蔽倚Φ脺仨槪?/p>
林風(fēng)倒愣了,他沒料到我答應(yīng)的這么干脆。他眼里閃過一絲不忍,可最終還是狠厲占據(jù)上風(fēng)。
“乖,苒苒,以后你要求任何事都答應(yīng)你。”血跟不要錢一樣流入進(jìn)皿,
我的手臂上一片青紫,面色愈加蒼白。醫(yī)生同情地看了看我,“先生,
不能再抽了……”林風(fēng)一腳踹開他,“沒看見清清多虛弱嗎,魏苒都沒吭聲,你廢話什么?
繼續(xù)!”【最好抽干老女人的血,全給女主寶寶!】三妹性子跳脫,沉不住氣,
看見彈幕沒給氣個半死,在腦子里咋呼,“大姐頭,演得夠真啊,這陳年舊血抽得爽?
”“閉嘴?!蔽覊合炉偪裆蠐P的嘴角,林家三兄弟我和姐妹一人一個,正愁沒法收拾沈清呢。
她倒好,自己找上門了。這血我敢捐,管理局都不敢收,她沈清一個凡人輸進(jìn)去,
還能活多久?護(hù)士顫巍巍遞過化驗單,“這位先生,那位沈小姐,已懷胎一個月。
”沈清不知道從哪竄出來,撲通一聲跪倒在我的床前,“苒苒姐!我和深哥那天都醉了!
我現(xiàn)在就去打胎!姐姐不要誤會啊!”林風(fēng)臉色驟變,他哪知道這胎是誰的,但絕不能留,
“清清乖,這胎不要,我陪你去打?!薄翱墒巧罡?,
我怕……”“那就先把苒苒肚子里的打了,給你做示范?!蔽胰忝谜怨夏兀?/p>
突然被點到名?!傲稚钅闼哪X子裝的是什么?自己搞大別人肚子,讓我示范打胎?
”我猛地坐起來,輸液管被扯得噼啪響,“閻王想三天都想不出這陰招,
你是真該下十八層地獄!”這男人明知道孩子是自己的,竟冷血到這份上?
林風(fēng)當(dāng)眾被駁了面子,眼中陰鷙翻涌,“來人。”黑壓壓的保鏢涌進(jìn)來,
為首的抬腳就踹我肚子?!鞍?!”血染紅了床單。沈清假惺惺地拉他,“深哥,
這樣真的好嗎?”“誰讓她口出狂言,都是該的,在這兒好好反?。 薄敬罂烊诵?,
女配還不知道女主寶寶的懷孕是偽造的吧,這胎讓女配子宮受損以后再也懷不上嘍~】巧了,
我的懷孕也是偽造的。病房空了,我盯著滲血的床單勾唇。第二件證據(jù),到手。
4“苒苒姐腿沒好就來參加我的慶功宴,妹妹太感動了。占了你的首席,姐姐不會生氣吧?
也不知姐姐這腿,今后還有沒有機(jī)會站上舞臺呢?!鄙蚯逡簧硌┌椎倪B衣裙,像是天山圣女,
潔白無瑕。身為蛇族,我憑柔韌身姿輕松拿下舞團(tuán)首席?!九鲗殞毺懒?,
三個男主看了都走不動道,老女人氣死了吧!】我雖然對這份工作沒多少感情,
卻實打?qū)嵧瓿闪艘粓鲇忠粓鲅莩觥M艘矍暗淖詈笠粓鲅莩?,我認(rèn)真排練了半年。
可林深他們視而不見,轉(zhuǎn)頭答應(yīng)了沈清替代我的請求。摔斷了腿,子宮受損,
我的首席位置立馬被沈清頂替。媒體大肆宣揚報道,儼然要將沈清打造成新一代舞蹈天后。
“深哥,我這樣貿(mào)然搶了姐姐的位置,會不會被罵呀?”“放心吧寶貝,我們?yōu)槟阆朕k法。
”在林家的操縱下,為我打造出江郎才盡、提攜后輩的形象。可不知什么時候,
風(fēng)向漸漸變了味。說我靠身上位,被無數(shù)金主玩過,渾身上下打藥,
墮胎數(shù)次......有狂熱粉絲找到我的病房朝我潑硫酸,拿刀威脅我。本來早就能出院,
偏偏拖到了沈清完成演出的這天。即使我毫不在乎那些東西,但心里還是有點不爽。
“大姐頭,你那舞蹈癡女人設(shè)真好用,她還當(dāng)撿了寶呢?!倍绵托σ宦?,
“這仨男的也就配給咱洗腳,被她當(dāng)稀罕物,笑死蛇了?!薄伴]嘴,演戲呢。”我壓著聲,
看沈清在臺上裝腔作勢。今天沈清請我來的目的,我心知肚明。人群喧鬧,
始終不見林深的身影。他們即將收網(wǎng),一舉擊潰獵物??筛叨说墨C手,
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(xiàn)。兩個妹妹餓得狠了,我也等不及了。我心情極佳,
連帶看沈清都順眼了不少,“我有什么好生氣的,能當(dāng)上首席,那一定是你的努力。
”沈清依舊當(dāng)我在強(qiáng)撐,她忽然笑了,笑得詭異,“妹妹能站上國際最高標(biāo)準(zhǔn)舞臺,
少不了姐姐摔斷腿的功勞,就讓妹妹我借著慶功宴,為姐姐送上一份大禮吧!
”三道相似而又不相同的身影,從后臺走出。最左邊的男人,佩戴一副金絲眼鏡,
淡漠而又疏離。這是我的。中間的男人,露出光潔的額頭,痞帥中帶著一絲邪氣。
這是二妹的。最右邊的男人,劍眉星目,目光如炬,好似獵人搜尋獵物。這是三妹的。
我崩潰地癱倒在地,任由淚水布滿臉頰,血絲如菟絲子爬滿眼球,“林深,你什么意思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