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妹逃婚,我被逼嫁給傳聞中活不過一個月的植物人沖喜。
可新婚夜我就發(fā)現(xiàn)這 “活死人” 的睫毛在顫。我俯身輕笑:“老公,別裝了,
你的心跳太大聲?!彼犙勰强?,瘋批遇上腹黑,你裝癱,我真瘋,天生一對!
聯(lián)手撕繼妹、斗二叔,這座城,沒人敢惹我們。第1章祭品的婚禮客廳里一地狼藉。
繼妹蘇倩尖叫著摔碎一個古董花瓶,摔門而去,只留下嘶喊:“死也不嫁那個活死人!
”養(yǎng)母李芳的尖叫聲刺破耳膜,她猛地轉(zhuǎn)身,通紅的眼睛像兩把刀死死鎖住我:“蘇念,
你妹妹跑了,你替她嫁!”我正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甲,聞言,紋絲不動。
只是抬了抬眼:“憑什么?”李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猛地沖過來,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
將一個陳舊的木盒重重拍在桌上,嘶聲叫囂:“就憑你爸留下的這個東西還在我手上!
你不嫁,我現(xiàn)在就把它燒了!”我抬眼,看著那個盛放著我生父唯一遺物的木盒,
再看看她因激動而扭曲的臉。真是場精彩的鬧劇,可惜演員的演技太差了。全家人都盯著我,
眼神里混雜著逼迫、快意和一絲虛偽的憐憫。他們以為我該絕望,該哭鬧,該崩潰??上?,
我天生情感缺失。這一刻,我只覺得,這場鬧劇,突然變得有趣起來了。
一抹無人察覺的興奮笑意,在我嘴角一閃而逝。“好,我嫁?!鼻丶业幕槎Y,果然名不虛傳。
沒有賓客,沒有祝福,甚至沒有新郎??諘绲拇髲d里,只有面色陰沉的幾個傭人,
和一個面無表情的管家。我就像個笑話,獨自一人,對著一張秦司宴的黑白照片,
完成了這場荒謬的儀式。路過走廊的鏡子時,我看到了自己。一身潔白的婚紗,
臉色卻比婚紗還白。外界傳言的“鬼新娘”,倒也貼切。
管家將我?guī)У蕉亲钌钐幍囊粋€房間前,推開沉重的木門。
一股混雜著消毒水和塵埃的陰冷氣息撲面而來。房間極大,光線昏暗如舊,
猶如一座冰冷的墳墓。我的新婚丈夫,秦司-宴,就靜靜地躺在那張大床中央。他面色蒼白,
雙眼緊閉,除了胸口隨著呼吸機微弱的起伏,再無半點生機。一個活死人。
蘇家用來換取利益的祭品。所有人都等著我被這座陰森的莊園吞噬。我一步步走近,
高跟鞋踩在地板上,發(fā)出空洞的回響。床邊的醫(yī)療儀器屏幕上,心率線平穩(wěn)地跳動著。
一切看起來都那么正常。可我的感知,卻叫囂著不對勁。太不對勁了。
一個深度昏迷三年的“植物人”,肌肉竟沒有完全萎縮,皮膚下還繃著一層細微的張力。
更反常的是,我的腳步聲靠近時,他的呼吸頻率出現(xiàn)了一個極其短暫、幾乎無法察覺的停頓。
還有那心跳聲……透過儀器規(guī)律的滴答聲,我仿佛能聽到一層更深邃、更有力的鼓動。一下,
又一下,沉穩(wěn),卻壓抑。有趣。真是太有趣了。我揮手,
對身后的管家和傭人命令道:“你們都出去?!惫芗野櫫税櫭迹坪跸胝f什么,
但最終還是帶著人退了出去,關(guān)上了門。房間里,只剩下我和我的“植物人”老公。
我走到床邊,彎下腰,冰涼的指尖輕輕拂過他毫無血色的臉頰。然后,我俯下身,
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廓。我能感覺到他耳根的皮膚,在那一瞬間繃得更緊了。
我輕笑出聲,湊近他耳畔,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,柔聲低語:“老公,別裝了。
”我直起身,眼神玩味地盯著他:“你的心跳聲……太大了。
”第2章 游戲開始我話音落下,整個房間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。床上的男人依舊一動不動,
連呼吸機帶動的胸口起伏都未曾改變分毫。但我看到了。在他緊閉的眼皮下,那長長的睫毛,
發(fā)生了一次比蝴蝶振翅還要輕微的顫動。我笑了笑,沒再逼他。游戲,要慢慢玩才有意思。
我自顧自地打量起這個將成為我“牢籠”的房間,然后,我走到了巨大的落地鏡前。
鏡中的我,蒼白,瘦削,像個易碎的瓷娃娃。我抬手,在看向床上男人的瞬間,
指尖輕觸婚紗背后繁復的扣子。拉鏈滑下的聲音,在寂靜中格外清晰。我知道,
他“聽”得見。厚重的婚紗滑落在地,冰冷的空氣瞬間貼上我的皮膚,激起一陣細微的涼意。
我赤著腳,一步步走到衣柜前,隨意地挑選著我的“新”衣服,整個過程不緊不慢,
仿佛在進行一場優(yōu)雅的默劇。而我的觀眾,只有一個。就在這時,房門被敲響了。
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傭人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,她看我的眼神,充滿了鄙夷和刻薄。
她將托盤重重地放在桌上,里面只有一碗清可見底的粥。“太太,這是秦家的規(guī)矩,
新來的人,頭三天都得喝這個清心?!彼旖窍缕?,毫不掩飾地諷刺。
“你只是個沖喜的工具,別把自己真當成秦家的大少奶奶了?!蔽覜]看那碗粥,直接挑眉,
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:工具?呵,只怕她不知道,工具也分利刃與鈍器。
“你最近氣色不錯,看來秦家的補品,是外人也能蹭得著了?!崩蟼蛉?,也就是張媽,
臉色一僵。我繼續(xù)慢悠悠地說:“后花園西墻角的那片黑土,踩上去,
鞋邊會留下洗不掉的印記?!睆垕尩耐酌偷匾豢s,嘴唇開始哆嗦。我走到她面前,
為她理了理微亂的衣領(lǐng),聲音輕得像耳語?!案嬖V園丁,下次幽會,選個干凈點的地方。
”“撲通”一聲。張媽雙腿一軟,直接跪在了地上,臉色慘白如紙。我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,
揮了揮手。她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。同時,也感受到了背后那道目光中,
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。我知道,床上的那個男人,將這一切都“聽”在耳中。
他對我這個新婚妻子的興趣,一定愈發(fā)濃厚了。畢竟,
我可不像之前那兩個被派來、愚蠢又貪婪的棋子。夜,深了。整個莊園都陷入了死寂。
我從書桌上拿起一支鋼筆,筆尖在指尖轉(zhuǎn)動,閃爍著冰冷的寒光。我悄無聲息地走到床邊,
俯下身,看著他那張“沉睡”的英俊臉龐。筆尖,緩緩地、緩緩地,移向他緊閉的右眼。
我貼近他的耳朵,用氣聲蠱惑著他?!澳阏f,我要是把你弄醒,算不算醫(yī)學奇跡?
”風平浪靜。他依舊在“昏迷”中,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塑。我的耐心很好。筆尖繼續(xù)下移,
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涼意,即將觸碰到他眼睫毛的瞬間——我看清了。在他緊閉的眼皮之下,
那深色的瞳孔,因為極致的危險預警,劇烈地收縮了一下!成了。我收回手,
鋼筆在指尖輕巧地轉(zhuǎn)了一圈,被我插回口袋。我滿足地笑了,像一只飽餐后的貓?!翱磥?,
我們有很多時間?!薄奥妗!钡?章 繼妹的“關(guān)心”不出三天,蘇倩就按捺不住了。
她提著一堆號稱頂級的補品,精致妝容下難掩幸災樂禍,出現(xiàn)在了秦家莊園的門口。
在養(yǎng)母李芳的劇本里,她此刻應該是來“關(guān)心”我這個替嫁姐姐的。
但她眼底那份幸災樂禍的期待,簡直要溢出來了。不過,我要讓她失望了。
我正坐在花園的藤椅里,面前擺著精致的骨瓷茶具,陽光暖洋洋地灑在身上。
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,為我添上紅茶。我氣色紅潤,神態(tài)悠閑,沒有半點守活寡的凄慘模樣。
蘇倩看到我這副樣子,臉上的笑容僵住了。她踩著高跟鞋,嗒嗒嗒地走到我面前,
將補品重重地放在桌上,發(fā)出一聲刺耳的碰撞?!敖憬?,在秦家過得還習慣嗎?
”她故意拔高音量,好讓周圍的傭人都聽見?!皬男∧憔拖矚g搶我的東西,
現(xiàn)在連我的未-婚-夫都不放過,你可真是……出息了?!彼爰づ?,想看我失態(tài)。
我放下茶杯,抬眼看她,笑了。我主動拉過她的手,力道不輕不重,讓她無法掙脫。
“妹妹說得對,是我搶了?!蔽业穆曇艉茌p,帶著一絲親昵。蘇倩愣住了,
似乎沒料到我會如此干脆地承認。我湊近她,壓低聲音,
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:“畢竟,這么好的福氣,你怎么舍得讓給我呢?
”“是不是在外面有了更好的,才把秦家這門親事,推給我的呀?
”她的臉色“唰”地一下白了。我看到她握緊的拳頭,和因為心虛而顫抖的嘴唇。
她那個不入流的混混男友,是她藏得最深的秘密。我松開手,端起茶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