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例外。
只是,他很清楚,這種喜歡,敵不過對(duì)我的萬分之一。
許綰綰也看出他的神不守舍,竭盡全力勾著他纏著他。
謝蘅放任自己沉浸其中,心頭卻也生出幾分說不出的厭惡。
他的阿月,就不會(huì)這樣狐媚邀寵!
可幾次情不自己,他都喚出了“阿月”的名字,連他自己都覺得心驚。
給許綰綰父兄上過香后,謝蘅片刻不停,命人啟程回京。
他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沖動(dòng),只想著快馬加鞭。
一走月余,他只知道,他想見我!
一想到我回府后找不到他,我會(huì)有多么心慌落寞,他心里就被什么東西緊緊攥著,連呼吸都痛。
他回到府中,徑直沖到我房中。
卻只看到大門緊閉的荒涼破敗景象。
他心里一慌,一把拉過管家,聲音低沉得嚇人。
“姑娘呢?”
管家看著謝蘅越發(fā)陰沉的臉,一時(shí)摸不著頭腦,只能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回道。
“姑……姑娘她在王府,不曾回來……”
“什么?”
謝蘅狠狠將他推倒在地,“你是說姑娘去了攝政王府一個(gè)多月,都不曾回來?”
“你們是死了嗎,這么大的事不知道來稟告?”
管家心中又委屈又郁悶,小聲嘟囔,“奴才們遞了信的……爺難道沒收到?”
許綰綰眼見情況不對(duì),快步上前,將謝蘅拉到一邊,輕聲安撫著。
“爺,許是阿月在王府樂不思蜀……畢竟攝政王年輕英俊,阿月動(dòng)了心也未可知……”
謝蘅臉色越發(fā)難看,冷哼一聲,拂開許綰綰的手,牽了一匹馬,往王府去。
看到王府高懸的紅綢和刺眼的喜字,謝蘅沒來由地心慌不已。
他顧不上禮節(jié),徑直闖入,“阿月!阿月你在哪里?”
他邊走邊喊。
兩側(cè)的下人狐疑地對(duì)視,終于有一人硬著頭皮上前,“侯爺,王爺帶著王妃去樊樓吃酒了,您找王妃有什么事嗎?”
“什么王妃?爺找的是謝泠月,侯府的阿月姑娘!”
謝蘅皺著眉頭。
“沒錯(cuò)啊,這正是咱們王妃閨名!”
下人的話讓謝蘅腦中“嗡”的一聲,眼前一陣發(fā)暈,若不是下人扶了一把,只怕要重重摔在地上。
此刻他滿腹不解,他的阿月怎么可能成了攝政王王妃?
一定是下人胡言亂語!
他狠狠推開那人,翻身上馬,一路上橫沖直撞,惹得百姓驚叫連連。
終于在樊樓外停下后,他抬頭看到了那個(gè)讓她日思夜想的身影!
從前只在他面前展現(xiàn)的嬌憨神態(tài),如今竟對(duì)著一個(gè)臭名昭彰的瘋子,盡情釋放風(fēng)情。
成婚不過半月,我就吃膩了府中的飯菜,一連幾日都食欲不振。
蕭凜便帶我來了樊樓,說是這里更新了菜品,邀我來品鑒一二。
平日里忙于朝廷大事,殺伐果決的男子,耐著性子為我一根一根挑去魚刺,連最細(xì)最小的都不放過。
我心安理得地張開嘴,滿足地大口吞下他忙了許久的心血。
剛要開口夸贊,廂房便被人猛地踹開。
謝蘅冷著臉站在門外,眼神死死盯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