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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江云初為蕭燼野提前準備好的結婚紀念日禮物—一串她沐浴焚香后供奉了九九八十一天才成功的香珠手串。
據(jù)說這種手串,可保人平安喜樂。
他難得浮現(xiàn)出一絲愧疚:“對不起寶寶,昨天發(fā)生的事太多了,我給忘了,下周我再補一個紀念日給你好嗎?”
其實江云初很想問蕭燼野,為什么是下周,不是明天?
但她知道這樣問不過是自取其辱。
江宛柔鬧出一場自殺,此刻還在醫(yī)院,蕭燼野明天還要去陪她。
她忍不住想起了過去。
曾經(jīng)的蕭燼野,把和她有關的每一天都看得無比重要。
她的生日,他牢記于心,每年都會變著法給她送貴重的禮物。
他們第一次確認關系的日子,他視為初戀日,每到那天都會給她送一束花。
她的經(jīng)期,他也牢牢記得,知道她會痛經(jīng),每個月她來月經(jīng)那天,他都會提前下班親手為她煮湯。
每個1號,他都會給她準備一份驚喜,只是希望她每個月的開頭都能開心。
過去種種,和現(xiàn)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她的眼神黯淡下來:
“不必了,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。”
最終,蕭燼野把自己名下95%的股份都轉(zhuǎn)讓給了江云初,算是他給忘記紀念日的補償。
蕭燼野不在家的時候,江云初數(shù)著日子,七天,只剩七天,她就可以離開A城,離開蕭燼野,過只屬于她自己的生活了。
此次離開,應該就很難再回來了。
她決定最后去看看她的母親。
江云初母親的墓坐落于A城最大的墓園里,這個墓園里埋葬的人,生前非富即貴,每天都有專人打理,普通人甚至進不來這里面。
江云初買了一束母親生前最喜歡的百合花,朝著記憶里的位置走去。
到達母親墓前時,江云初宛如被雷劈了一般,直直地定在了原地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,她母親的墓有朝一日,會被人挖開。
墳土不均勻地四散在周圍,隱約露出中間一個小盒子。
墓碑被人噴上了紅色的漆,幾乎看不出墓碑原來的樣子。
她愣了整整兩分鐘,才把百合花放到墓碑前,猶豫再三,還是撥通了蕭燼野的電話。
“云初,有什么事嗎?”蕭燼野的聲音還一如既往溫柔。
“你......能不能來墓園一趟?!?/p>
“怎么了?”
“我媽媽的墓被人挖開了,我想讓你過來幫幫我?!?/p>
蕭燼野語氣有些不悅:“云初,這種事怎么能開玩笑呢?我現(xiàn)在很忙,真的沒空聽你胡鬧了?!?/p>
“我沒有開玩笑,這是真的?!苯瞥跫绷?,她拔高音量想解釋,卻發(fā)現(xiàn)蕭燼野已經(jīng)掛斷了電話。
一陣酸楚從內(nèi)心深處涌出,她清楚地意識到,蕭燼野已經(jīng)不是過去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蕭燼野了。
她突然生出一股犟勁兒,想自己把墳土埋回去。
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,土埋到一半,她就頭腦發(fā)昏暈了過去。
再醒來時,她已經(jīng)身處另一個地方。
她四肢被綁,嘴上貼滿膠布,衣冠不整地躺在一個陌生狹小房間的床上。
房間里除了她,只剩一個相貌丑陋的矮男人。
“小美女,讓我好好地疼一疼。”矮男人見她醒了,目露精光,直直朝她撲過來。
她想躲開,發(fā)現(xiàn)全身都沒有力氣:想要呼救,又只能發(fā)出嗚嗚的聲音。
矮男人奸笑著撲過來,一件件地脫她的衣服。
她死死地瞪著矮男人,幾乎目眥欲裂,心中滿是絕望。
就在她身上被扒得只剩最后的衣物時,江宛柔的聲音突兀地出現(xiàn)。
隨后,房門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