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風(fēng)雷眼中寒芒一閃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掌教的底線他自然不敢觸碰,
但誰說非得在宗門里動手?
宗門之外,才是真正放開手腳的地方!
遼闊的平原上,蹄聲震天。
江白一襲青衣,策馬狂奔,風(fēng)馳電掣。
天地廣闊,群山巍峨,晴空萬里無云。
馬背上的他,心潮澎湃,豪情滿胸。
前世,他曾無數(shù)次幻想仗劍江湖,快意恩仇。
如今重活一世,機(jī)會就在眼前!
怎能不登上武道巔峰,縱橫天地間?
次日清晨,江白已抵達(dá)黑山腳下。
遠(yuǎn)遠(yuǎn)望去,這座山脈險峻異常,三面峭壁如刀削。
普通兵馬根本無法攀登,難怪官府剿匪屢屢無功。
上山的唯一小路,機(jī)關(guān)重重,危機(jī)四伏。
整座山仿佛一頭蟄伏的兇獸,隨時擇人而噬。
江白瞇眼觀察片刻,繞到黑山寨西側(cè),盯著那陡峭的崖壁。
“就是這里了!”
他將馬匹拴在遠(yuǎn)處,趁著夜色降臨,
身形如燕,幾個起落便輕盈躍向崖頂。
腳尖在巖壁上輕點(diǎn)數(shù)次,迅捷如風(fēng),毫無阻礙。
咫尺天涯!這身法武學(xué),爆發(fā)力驚人!
比起普通的爆步,強(qiáng)出何止數(shù)倍?
高階武學(xué)的威力,果然名不虛傳。
“飯點(diǎn)到了?”
潛入山寨外圍,江白摸清了賊匪的布防。
他目光一轉(zhuǎn),鎖定那炊煙裊裊的廚房。
民以食為天,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(jī)會!
他身形一閃,悄無聲息潛入廚房。
趁著那滿臉橫肉的廚子不備,他在飯菜里動了點(diǎn)手腳。
略一思索后,他又潛入酒窖,給酒水也加了點(diǎn)“料”。
途中,幾個倒霉的匪徒撞上江白,瞬間沒了聲息。
一切準(zhǔn)備就緒,他隱入暗處,靜靜等待時機(jī)。
沒過多久,飯菜流水般端上桌,酒壇也一壇壇擺開。
三四十名賊匪齊聚大廳,推杯換盞,喧囂熱鬧。
“大當(dāng)家駕到!”
一聲高呼,打破了喧嘩。
一個身形如熊、披著斗篷的刀疤壯漢,大步踏入。
他便是黑山寨的匪首,外號斷江刀!
傳聞此人刀法超群,曾一刀斷江,威名赫赫。
不過,以他通脈境八重的修為,這外號水分可不小。
“兄弟們,別客氣,敞開吃!”
斷江刀大馬金刀地坐下,豪氣揮手。
大廳頓時熱鬧起來,賊匪們搶酒的搶酒,搶肉的搶肉。
“吃飽喝足,好一起上路吧?!?/p>
江白藏在暗處,冷眼旁觀,嘴角微揚(yáng)。
這任務(wù),看來比他想的還要輕松。
“咦?”
突然,他目光一凝。
那斷江刀居然……只吃素菜?!
你一個山匪頭子,不大口喝酒、大塊吃肉,
斯斯文文地吃青菜,到底是幾個意思?
江白收回視線,瞥見一個醉醺醺的匪徒正要去酒窖搬酒。
他身形一閃,悄無聲息地讓那人“消失”。
隨后,江白換上破爛衣裳,臉上抹灰,抱著幾壇酒走進(jìn)大廳。
幸好修煉龍象金剛身讓他體格強(qiáng)健,絲毫不遜于成年人。
“嘿,小子,往哪兒鉆?不知道大當(dāng)家不喝酒嗎?”
“哈哈,這家伙才喝幾口就醉成這樣,酒量真垃圾!”
幾個小頭目笑著攔住江白,順手搶過酒壇。
“誰?”
斷江刀猛然抬頭,目光如刀,直刺江白。
“動手!”
江白瞬間爆發(fā),咫尺天涯催至極致,殘影重重。
“敵襲!”
斷江刀臉色大變,抄起大刀迎頭劈下。
刀氣如虹,帶著開山裂石之勢,席卷大廳。
不得不說,這家伙的刀法還真有幾分門道。
“鐺!”
火花四濺,斷江刀的大刀被震飛。
“噗嗤!”
血光乍現(xiàn),重隕槍直刺斷江刀心臟。
“你……外罡境?!”
斷江刀吐血倒地,眼中滿是驚駭。
一個外罡境的殺神,竟神不知鬼不覺潛入了山寨?
“啪啪啪……”
其他賊匪反應(yīng)過來,卻紛紛癱倒在地,雙眼翻白。
“毒?!”
斷江刀絕望慘笑,瞬間明白了局勢。
外罡境的實(shí)力,還下毒偷襲,這是一網(wǎng)打盡的節(jié)奏??!
“咔嚓!”
寒光一閃,斷江刀人頭落地。
“搞定!”
江白將首級收進(jìn)納戒,開始清理現(xiàn)場。
“別殺我!我知道大當(dāng)家的財寶藏在哪兒!”
一個瘦弱匪徒癱在地上,掙扎著喊道。
“差點(diǎn)忘了這一茬!”
江白聞言一頓,喂了他一劑幻藥。
很快,他從這家伙口中套出了黑山寨的藏寶地點(diǎn)。
看來這瘦子早有異心,估計(jì)早就想卷財跑路。
“獻(xiàn)祭!”
清理完現(xiàn)場,江白啟動系統(tǒng)。
“嗡嗡嗡!”
大廳內(nèi)的尸體瞬間消失,化作系統(tǒng)界面上的數(shù)十滴精血。
“不錯,收獲頗豐!”
江白心情大好,卻沒急著提升修為。
他直奔藏寶點(diǎn),挖出一個精致的木箱。
箱子里,金銀票據(jù)碼得整整齊齊,珠寶琳瑯滿目。
嘖,這賊匪頭子還有強(qiáng)迫癥?
“八千兩金票,二十五萬銀票!”
清點(diǎn)完畢,江白樂得合不攏嘴。
這幫匪徒的身家,比他預(yù)想的還要豐厚!
難怪敢冒著得罪天陽宗的風(fēng)險,四處打劫。
“檢測到天鵬本源,是否獻(xiàn)祭?”
系統(tǒng)界面突然發(fā)光,一道翎羽虛影浮現(xiàn)。
“天鵬本源?”
江白一愣,翻開箱底,果然發(fā)現(xiàn)一根流轉(zhuǎn)陰陽道光的翎羽。
“真是意外之喜!”
他眼中精光一閃,這場景似曾相識。
當(dāng)初獻(xiàn)祭象妖精血時,不也是這番驚喜?
“獻(xiàn)祭!”
毫不猶豫,江白將天鵬翎羽獻(xiàn)祭。
“唰!”
翎羽消失,一副玄奧的陰陽道圖浮現(xiàn)在系統(tǒng)界面。
“鯤鵬道圖!”
一股神秘信息如潮水般涌入江白腦海。
這道圖,竟是上古時代一位不朽存在所煉!
圖中蘊(yùn)含鯤鵬一族的至高天賦寶術(shù)。
若能參悟透徹,便能掌握這驚天動地的絕世神技!
“鯤鵬寶術(shù)!”
江白心跳加速,整個人都沸騰了。
這機(jī)緣,遠(yuǎn)超龍象金剛身!
龍象金剛身雖強(qiáng),練成也不過十龍十象之力,
肉身堅(jiān)不可摧,卻仍屬凡俗范疇。
但鯤鵬道圖不同,那是真正的天地大道!
一旦悟透,足以橫掃天下,戰(zhàn)力不朽!
更別提,江白還有神魔反哺系統(tǒng)加持。
只要資源足夠,參悟鯤鵬寶術(shù)只是時間問題!
“這次任務(wù),值了!”
江白暗自慶幸,接下這趟差事真是明智。
錯過這等逆天機(jī)緣,怕是要后悔一輩子。
“策略得改改了。”
以戰(zhàn)養(yǎng)戰(zhàn),不一定非得獵殺妖獸。
人禍,有時比天險更能帶來驚喜。
“反哺!修為、鯤鵬道圖、龍象金剛身!”
江白果斷分配精血,三管齊下。
他清楚,鯤鵬道圖雖強(qiáng),但耗費(fèi)資源必定恐怖。
龍象金剛身就是前車之鑒——
修為已從真元境飆升至通脈境,
但龍象金剛身的戰(zhàn)力才剛摸到皮毛。
鯤鵬道圖的門檻更高,
這點(diǎn)精血怕是連入門都不夠。
腳踏實(shí)地,才是正道!
“轟!”
三股精純能量涌入體內(nèi),江白氣息暴漲。
修為連破三重,直達(dá)通脈境八重!
氣血如龍,筋骨轟鳴,戰(zhàn)力飆升至三十六萬!
皮膚上的龍象紋路愈發(fā)清晰,仿佛活了過來。
“啾!”
一聲震天嘶鳴在腦海炸響。
鯤鵬道圖綻放陰陽寶光,一頭無上鯤鵬虛影浮現(xiàn)。
雖只是虛影,卻散發(fā)著毀天滅地的威壓!
入海為鯤,沖天化鵬,陰陽交錯,亂天動地!
“鯤鵬擊天!”
江白領(lǐng)悟了道圖中的一式散手。
雖只是散手,其殺傷力已遠(yuǎn)超天階武學(xué)!
初步掌握便如此恐怖,完整寶術(shù)又該何等驚世?
宿主:江白。
年齡:十六。
修為:通脈境八重。
戰(zhàn)力:三十六萬。
功法:真陽功。
秘法:龍象金身功,鯤鵬道圖。
武學(xué):咫尺天涯,九陽焚天拳,八荒弒神槍,鯤鵬擊天。
反哺結(jié)束,江白實(shí)力迎來質(zhì)的飛躍。
單憑龍象金剛身,戰(zhàn)力已接近通脈境九重。
加上通脈境八重的修為,綜合戰(zhàn)力高達(dá)六十萬!
這還沒算上兵器、武學(xué)、秘術(shù)的加成。
換句話說,江白已能碾壓外罡境三重!
外罡境一重,戰(zhàn)力約四十萬,
每提升一重,戰(zhàn)力增幅十萬,
到圓滿可達(dá)百萬以上,約等于一象之力。
“照這速度,很快就能媲美老牌真?zhèn)鳎 ?/p>
“甚至掌教傳人,也能一戰(zhàn)!”
江白感受著體內(nèi)澎湃的力量,笑得肆意。
未來,注定是他的舞臺!
“有人發(fā)現(xiàn)異常了?”
突然,江白耳邊傳來幾聲驚呼。
不用猜,定是放哨的賊匪察覺了大廳的變故。
“送佛送到西,讓他們一家團(tuán)聚吧!”
江白低語,身形如鬼魅般消失。
片刻后,那些哨兵也“整整齊齊”上了路。
從這些家伙口中,江白得知了一個驚人消息——
黑山寨不僅打劫商隊(duì),還暗中販賣人口!
他沖向地牢,解救出被囚的孩童。
那些孩子灰頭土臉,瘦骨嶙峋,眼中滿是驚恐。
在地牢深處,還有幾具草草掩蓋的尸體。
“看來,剛才下手還是太仁慈了?!?/p>
江白眼中寒光閃爍,殺意如刀。
無論前世今生,他都不覺得自己是好人,
但這些賊匪的行徑,連他都忍無可忍!
若早知道這些,他定要讓這群畜生生不如死!
“大哥哥,你是來救我們的嗎?”
一道怯生生的聲音響起。
江白循聲看去,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探出半個腦袋。
他走過去扯開鎖鏈,眼中閃過一絲異色。
這女孩不過五六歲,衣著華麗,氣色紅潤,
與外牢那些面黃肌瘦的孩子截然不同。
顯然,賊匪對她格外優(yōu)待,估計(jì)是想賣個好價錢。
“檢測到未覺醒的天靈體本源,是否奪取?”
系統(tǒng)聲音突然響起,縹緲而冷漠。
“天靈體本源?”
江白心頭一震,目光鎖定那小女孩。
這小丫頭,竟是罕見的特殊體質(zhì)?!
古籍記載,特殊體質(zhì)乃天地寵兒,
修行一日千里,悟性逆天,毫無瓶頸。
百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!
至今,江白見過天賦最強(qiáng)的,也不過秦不凡。
那小子十二三歲就達(dá)通脈境三四重,
若無系統(tǒng),江白連給他提鞋都不配。
可即便如此,秦不凡也無特殊體質(zhì)。
如今,這小小黑山寨,竟藏著如此妖孽?
天鵬翎羽或許是意外所得,
但這女孩明顯出身不凡。
大戶人家的子弟出行,怎會沒有護(hù)衛(wèi)?
黑山寨能擄來此人,手段當(dāng)真不簡單。
“小丫頭,你叫什么名字?”
江白蹲下身,柔聲問道,目光溫和。
“蘇沐雨!”
小女孩脆生生答道,還在地上寫下自己的名字。
“蘇?”
江白略一思索,記憶中并無蘇氏大族。
“先下山吧,別在這多待?!?/p>
他沒再多問,帶著孩子們吃了些食物。
找來一個大木桶,將孩子們裝進(jìn)去,
江白單手舉桶,飛身躍下山崖。
他沒直接回宗門,而是前往最近的怡豐城。
守城衛(wèi)兵見他單手托著裝滿孩童的木桶,
紛紛上前盤查,眼神滿是疑惑。
“帶路,去城主府!”
江白亮出天陽宗令牌,語氣不容置疑。
“請這邊走!”
衛(wèi)兵們見令牌,態(tài)度立變,連守城將朱轅都匆匆趕來。
“在下朱轅,敢問公子尊姓大名?”
朱轅盯著那金邊令牌,心頭一跳,笑容更盛。
這可是天陽宗真?zhèn)鞯茏拥臉?biāo)志!
“江白?!?/p>
江白收起令牌,語氣淡然。
“江公子,這木桶里……”
朱轅忍不住瞄了眼那引人注目的木桶。
“黑山寨拐賣的孩童。”
江白言簡意賅。
“什么?黑山寨?!”
朱轅愣住,猛然看向江白,眼中震撼。
“江公子,你把黑山寨給滅了?!”
他回過神,喜色難掩,急忙追上江白。
“嗯?!?/p>
江白輕點(diǎn)下巴,懶得多說。
“天陽宗真?zhèn)?,果然名不虛傳!?/p>
單槍匹馬滅了黑山寨這毒瘤,朱轅敬佩得五體投地。
很快,江白來到城主府,府主親自出迎。
雖說官府隸屬大夏皇朝,
但在天陽宗地界,連官府都不敢招惹宗門之人。
“小丫頭,你家住哪兒?叫啥名?”
安頓好其他孩子后,江白單獨(dú)留下那小女孩。
這女孩來頭不小,背后怕是有隱情。
“大哥哥,叫我小雨就好!”
確認(rèn)江白不是壞人,蘇沐雨小臉上綻放笑顏。
“小雨,你好像不太想說家里的事?”
江白笑問,語氣輕松。
“我姨娘不喜歡我,故意把我丟下,讓人帶走?!?/p>
蘇沐雨依舊笑著,語氣卻透著幾分堅(jiān)強(qiáng)。
她雖年幼,卻有著超乎常人的心智。
“阿娘呢?”
江白挑眉,姨娘在這世界,指的是大房對二房的稱呼。
“阿爹和姨娘說,阿娘去了很遠(yuǎn)的地方,要很久才回來。”
“但我知道,阿娘已經(jīng)死了,沒人給她治病?!?/p>
蘇沐雨眼中泛起淚光,卻咬牙不讓淚水落下。
“既然如此,不如跟我回天陽宗吧!”
江白心生憐惜,語氣堅(jiān)定。
若送她回去,難保不會再次被拋棄。
一個未來的修行妖才,怎能輕易浪費(fèi)?
帶回天陽宗,足以讓宗門底蘊(yùn)暴漲!
至于她背后的勢力,回宗門后再查不遲。
“真的可以嗎?!”
蘇沐雨眼睛一亮,驚喜幾乎溢出眼眶。
她雖小,卻明白江白是救命恩人,
能跟著他,自然開心得不得了。
“當(dāng)然可以!”
江白笑著摸摸她的小腦袋,喚來侍女。
洗凈換上新衣后,他牽著蘇沐雨準(zhǔn)備回宗。
路上,他順手買了幾串糖葫蘆。
蘇沐雨捧著糖葫蘆,像小倉鼠般啃得歡快,可愛極了。
“趙北峰,這里是天陽宗地盤,你們別太過分!”
突然,街上傳來一聲怒吼,火藥味十足。
“宗門弟子?”
江白微微一怔。
怡豐城內(nèi),竟有人敢挑釁天陽宗?
好奇心起,他牽著蘇沐雨走了過去。
朱轅等人連忙跟上,護(hù)在身后。
轉(zhuǎn)過街角,一家氣派的藥行映入眼簾。
藥行大廳內(nèi),兩撥人劍拔弩張,氣氛緊張。
掌柜和伙計(jì)們滿頭冷汗,嚇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一方是三名天陽宗內(nèi)門弟子,
另一方則是五名氣勢相當(dāng)?shù)那嗄辍?/p>
那五人身著玄色衣袍,腰間掛著特制云紋令牌。
“云霄宗?”
江白瞥了眼令牌,瞬間明了。
云霄宗與天陽宗齊名,同為天海域四大宗門。
難怪敢在這地盤上撒野!
“過分?哈哈,我這是公平交易!”
“張?jiān)?,這城是你天陽宗的,就不講理了?”
云霄宗五人中,一個黑臉青年趙北峰冷笑,雙手抱胸。
“那株血靈參明明是我先看上的,我都付了定金!”
對面的張?jiān)豢啥?,腰間寶劍嗡嗡作響。
“你也說了,只是定金,又沒買下來?!?/p>
“要是全城的東西你都付點(diǎn)定金,難不成全城都得給你留著?”
趙北峰攤手,語氣滿是嘲諷。
“你就是故意找茬!”
張?jiān)瓪獾冒蝿?,被旁邊的穩(wěn)重青年一把按住。
云霄宗人多勢眾,真動手他們肯定吃虧。
“都說天陽宗是群蠻子,今天算見識了!”
“這樣吧,給你兩條路?!?/p>
“要么現(xiàn)在付全款,拿走血靈參,我絕不攔著?!?/p>
“要么我賠你雙倍定金,你趕緊滾,別在這礙眼!”
趙北峰笑瞇瞇地看向掌柜:“他付了多少定金,我來賠!”
掌柜嚇得腿軟,差點(diǎn)哭出聲。
一邊是天陽宗,一邊是云霄宗,他誰都惹不起!
“既然你非要挑事,那就按四宗約定來!”
穩(wěn)重青年不再攔著張?jiān)?,踏前一步,氣勢冰冷?/p>
另一名內(nèi)門弟子也上前,目光如刀。
“好啊,四宗約定,單挑還是群戰(zhàn),隨你們挑!”
趙北峰冷笑更盛,身后四人真元沸騰,氣勢逼人。
“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,單挑!”
“出來,別在這壞了人家的生意!”
張?jiān)蟛教ど辖诸^,絲毫不退。
“正合我意!”
趙北峰毫無懼色,迎了上去。
兩人凌空對峙,圍觀人群紛紛退避,空出一大片空地。
“大哥哥?”
蘇沐雨滿嘴糖渣,緊張地攥緊江白的手。
“別怕,沒事的?!?/p>
江白輕拍她的小腦袋,笑得溫柔。
朱轅等人見江白如此淡定,也稍稍安心。
有單挑黑山寨的江白在,這事應(yīng)該翻不了天。
“連影劍!”
短暫對峙后,張?jiān)氏瘸鍪帧?/p>
他猛踏地面,身如疾箭,寶劍寒光閃爍。
通脈境六重的修為,的確不弱。
但這連影劍只有一道劍影,火候明顯不足。
“花拳繡腿!”
“震空拳!”
趙北峰冷哼,沉身迎上,雙拳裹著特制皮套。
“鐺!”
劍拳相撞,清脆聲響徹街頭。
“噗!”
下一瞬,張?jiān)卵癸w,臉色慘白。
“通脈八重!”
江白瞇眼,這趙北峰故意藏了修為!
得手后,趙北峰獰笑撲上,毫不留情。
“勝負(fù)已分,你還想怎樣?!”
穩(wěn)重青年兩人變色,急忙上前阻攔。
“單挑的事,你們插什么手?想群毆我們奉陪!”
云霄宗四人冷笑,瞬間攔住兩人。
“嘭!”
眼看張?jiān)恢貏?chuàng),一道身影如電沖出。
一腳如雷,迅猛踹向趙北峰!
“震空殺!”
趙北峰變色,急忙轉(zhuǎn)向,拳勁轟出。
“砰砰砰!”
拳腳碰撞,勁氣四散。
趙北峰連退數(shù)十步,險些摔倒。
那出手之人,卻穩(wěn)如泰山,紋絲不動。
“好強(qiáng)的戰(zhàn)力!”
趙北峰臉色陰沉,盯著來人。
一招就把他踢飛,這差距也太大了!
“岳師兄!”
張?jiān)头€(wěn)重青年驚喜大喊。
來者正是內(nèi)門第四的岳浩源,天賦卓絕,氣度不凡。
他可是內(nèi)門中最有望晉升真?zhèn)鞯奶祢湥?/p>
“先藏修為,后下狠手,膽子不小??!”
“說說,誰給你的底氣,在天陽宗地盤撒野?”
岳浩源負(fù)手而立,目光如劍,直刺趙北峰。
“呵呵,岳浩源,你這是要以大欺???”
一道輕笑傳來,帶著幾分戲謔。
“孫宇顥?”
岳浩源抬頭,果然見一個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那嗄陱纳啼佔(zhàn)叱觥?/p>
此人正是云霄宗內(nèi)門翹楚孫宇顥!
“他……”
當(dāng)看到孫宇顥身后那藍(lán)衣冷漠青年時,
岳浩源瞳孔微縮,隱隱透著凝重。
“看來你認(rèn)出周師兄了。”
“你不是問誰給的膽子嗎?現(xiàn)在看見了,你又能怎樣?”
孫宇顥笑呵呵上前,挑釁意味毫不掩飾。
岳浩源臉色漸沉,眼中寒光閃爍。
孫宇顥他不怕,但那冷漠青年卻讓他忌憚。
云霄宗新晉真?zhèn)?,周武明,絕非善茬!
“岳師兄,血靈參讓給他們吧?!?/p>
張?jiān)倘枭锨?,低聲勸道?/p>
云霄宗有真?zhèn)鲹窝娲蚱饋硭麄儽剌敓o疑。
趙北峰得意起身,挑釁地看向岳浩源。
有望晉真?zhèn)饔衷鯓??在真?zhèn)髅媲埃€不是得低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