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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露微的身上,像是鈍刀子割肉。
她眼神惶恐,腳步下意識后退,卻左腳絆了右腳,猝不及防跌坐在了地上。
她看到了宋津年,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,不顧一切地想要去拉扯他的褲管。
可還沒等她湊近,冰涼的鐵手銬就從天而降落了下來。
“林露微,有人提交證據(jù)舉報,當年姜滿死亡的案件你也有參與,并涉嫌故意殺人罪,現(xiàn)在要將你帶回警局問話,你有權保持沉默,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!”
林露微身體僵硬,臉色頓時蒼白,腦海里閃現(xiàn)回從前,林家倒臺,警察帶著人上門貼封條時,她母親崩潰大哭的樣子。
“啊啊??!”
她撕扯著嗓子大叫出聲,雙手緊抱著自己的頭。
“我不是!我沒有!我不是林露微,我不是林露微!”
她妄想再次逃避當年犯下的事,發(fā)瘋過后,又再次將目光落在宋津年的身上。
“宋津年!你快說話??!你快告訴他們,我不是林露微,我沒有殺人!”
路警官冷眼瞥了過去。
宋津年睫毛微顫,嗓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堵著,一句話也說不出口。
下一秒,他緊攥地拳忽然松開,慌張地上前去抓路警官的手臂。
“路叔,你見過姜知許是不是?她到底在哪兒?”他語調(diào)微微發(fā)顫。
現(xiàn)場圍觀的人,對他一片罵聲。
宋津年卻全然不顧,心底里最害怕的那個答案仿佛呼之欲出,可他又拼了命地想要騙自己。
路警官的眼里是冷漠疏離,他推開宋津年伸來的手。
“她走了,她讓我轉告你,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?!?/p>
話音剛落,宋津年臉上瞬間褪去血色。
他如遭雷擊,站在原地半天沒有挪動一步。
見他這副神色,路警官眼里滿是譏諷,“宋津年,姜滿下葬的時候,你真的有在場嗎?”
宋津年臉色頓時僵硬起來,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“呵,什么意思?宋津年,姜滿的骨灰被人動了手腳,那墓里放的根本不是人的骨灰!這話是什么意思,你難道還聽不懂嗎!”他怒聲呵斥。
偌大的宴會廳,頓時響起了回聲。
宋津年臉色煞白,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!
“天??!竟然真的掉包了,這也太惡毒了,怎么能這樣對一個已故之人?”
“不用說了,肯定是她干的!”
眾人的目光,紛紛停在了顫抖不止的林露微身上。
......
港城此刻亂成一鍋粥,而姜知許正忙著在咖啡店里打零工。
咖啡豆的香氣團團繞進她的鼻尖,苦澀濃郁還有更多說不出的感覺,她早就已經(jīng)習慣了。
當初,她將自己名下宋氏的所占股份全部拋售給了宋津年的對家敵人,程靳言。
作為等價交換,她不僅拿到了那份可以證明林露微行兇的證據(jù),還讓程靳言幫自己入侵了婚宴現(xiàn)場的電腦,將那一段段的音頻公之于眾。
見宋津年吃癟,程靳言也很爽。
為此,他又朝著姜知許的卡里打了一大筆錢。
姜知許看著銀行卡上那一長串數(shù)字時,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。
半晌,她撥去一通電話,回給了程靳言。
“錢我一分不要,如果可以,麻煩你再幫我做一件事。”
“你說說看。”
“幫我......找到我哥。”她聲音哽咽,像是下定了決心,攥緊了拳,“不論結果是什么,都請你幫我找到他!”
姜滿這輩子,已經(jīng)很辛苦了。
她不能讓疼她寵她的哥哥,就這么死得尸骨無存,連一捧灰都無處安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