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前夜，我那即將過門的未婚妻苗雨，竟帶著她的男閨蜜住進了我們的婚房。
她晃著我的手臂，笑得天真又殘忍：“老公，我們?nèi)齻€一起睡嘛，提前體驗一下婚后生活呀！
”她身旁那個畫著精致眼線的男閨蜜徐凱，直接闖進主臥，用我的定制牙刷刷著牙，
泡沫甩得到處都是，還挑釁地問我：“哥，你不會這么小氣吧？反正你也是個舔狗，
忍忍就過去了?！蔽倚α?，不但沒生氣，還反手替他們關(guān)上了門，
溫柔地說：“你們玩得開心?！彼麄儾恢?，這扇門一旦關(guān)上，地獄的門也就為他們打開了。
明天，他們將一無所有。01“陳陽，你這戒指也太小了吧？碎鉆不值錢的，
你不會是在拼夕夕上砍的吧？”開口的是徐凱，苗雨的男閨蜜。他翹著蘭花指，
捏起苗雨的手，對著燈光左看右看，嘴撇得像剛嗦了檸檬。我跟苗雨的訂婚宴上，親朋滿座，
他這一嗓子，成功讓整個大廳的空氣都凝固了。我捏著酒杯，
看著眼前這個比女人還精致的男人，他今天甚至還做了個銀灰色的美甲，
和我未來岳母手上的顏色相得益彰。苗雨立刻抽出手，臉上掛著尷尬，
但還是嬌嗔地捶了徐凱一下：“討厭啦你！人家陳陽也是盡力了嘛。他一個普通上班族，
‘班味’都快溢出來了，能存錢買這個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啦。”她嘴上是在為我辯解，
但那份藏不住的優(yōu)越感和對我的輕視，像針一樣扎人。周圍的親戚朋友們表情各異，
有看笑話的，有同情的，更多的是等著我如何收場。我爸媽的臉色已經(jīng)很難看了，
他們是老實本分的工人，一輩子沒見過這場面，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。我放下酒杯，站起身，
走到苗雨身邊，沒有理會徐凱，而是握住她的手，將那枚戒指舉到自己眼前，認真端詳著。
然后，我笑了?！按_實，有點小了?！蔽移届o地說道，“配不上我們家小雨。
”苗雨的眼睛亮了一下，以為我要許諾給她換個更大的。徐凱更是得意地揚起了下巴，
準備繼續(xù)他的表演：“就是說嘛，男人沒錢就是原罪。小雨，你可得想清楚，
別讓一時的戀愛腦毀了……”我沒讓他把話說完，直接將那枚戒指從苗雨的手指上褪了下來。
動作不快，但每一下都像是慢鏡頭，清晰地烙在每個人的視網(wǎng)膜上。
苗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：“陳陽，你干什么？”我把戒指放回首飾盒，
發(fā)出“啪”的一聲輕響，然后抬頭看著她，一字一句地說：“既然配不上，那就算了。
”全場嘩然。這一下，反轉(zhuǎn)來得太快，所有人都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我沒給他們反應(yīng)的時間，
拿起桌上的話筒，對著滿堂賓客，聲音清晰而洪亮：“各位叔叔阿姨，各位朋友，
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和苗雨的訂婚宴。但我現(xiàn)在鄭重宣布，訂婚取消?！闭f完，
我對著我父母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：“爸，媽，對不起，讓你們受委屈了。我們回家。
”我爸媽愣了幾秒，隨即站起來，我媽的眼圈紅了，卻重重地點了點頭?！瓣愱枺∧惘偭?！
”苗雨終于尖叫起來，沖過來想抓住我，“你為了這么點小事，竟然要取消訂婚？
你是不是男人！”徐凱也跳了起來，指著我的鼻子罵：“你算個什么東西！給臉不要臉是吧？
你這種屌絲能找到小雨這樣的仙女，是你祖上積德，你還敢甩臉子？”我看著他們，
就像在看兩只上躥下跳的猴子。我掏出手機，點開一段錄音，然后把手機屏幕對準了他們。
屏幕上，音頻波紋在跳動，徐凱那尖細又刻薄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：“小雨你放心，
訂婚宴上我一定讓他下不來臺。他那種窮酸樣，配不上你。你先穩(wěn)住他，
等他家那套老破小拆遷款到手，再一腳把他踹了。主打一個精準扶貧，然后讓他凈身出戶。
”錄音里，苗雨咯咯地笑著：“還是你懂我，凱凱。不過他家那房子，真能拆嗎？”“放心，
我打聽過了，內(nèi)部消息，最多半年！”錄音放完，全場死寂。苗雨和徐凱的臉，
瞬間從漲紅變成了慘白。我收起手機，看著苗雨那張毫無血色的臉，輕聲說：“現(xiàn)在，
你還覺得，我是為了‘這么點小事’嗎？”02苗雨的嘴唇哆嗦著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她那雙總是含情脈脈看著我的眼睛，此刻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，仿佛第一次認識我。
徐凱則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，張著嘴，發(fā)不出半點聲音。他那張引以為傲的臉，
此刻扭曲得像個調(diào)色盤?！澳恪闼阌嬑?？”苗雨終于擠出幾個字，聲音嘶啞。“算計？
”我笑了，笑意卻未達眼底，“你們商量著怎么算計我家的拆遷款時，用的是‘商量’。
我只是把你們的‘商量’公之于眾，就成了‘算計’？苗雨，你們家的馳名雙標，
真是玩得爐火純青?！蔽覜]再理會她，轉(zhuǎn)身準備帶父母離開這令人作嘔的地方。“不準走！
”苗雨的父親，我未來的岳父林國棟，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。
他是個看起來頗有威嚴的中年男人，此刻臉色鐵青?！瓣愱?，年輕人鬧點別扭很正常，
但你今天把事情做得這么絕，把我們林家的臉往哪擱？”他厲聲質(zhì)問，
試圖用長輩的身份壓我。我停下腳步，回頭看著他：“林叔叔，臉是自己掙的，
不是別人給的。您女兒和她的‘好閨蜜’在算計我家財產(chǎn)的時候，有沒有想過我的臉，
我父母的臉？”“那只是凱凱跟小雨開的玩笑！你一個大男人，怎么能當真？
”苗雨的母親也站了起來，急切地維護著，“凱凱這孩子從小就跟我們家小雨好，
說話沒輕沒重的，你至于嗎？”“開玩笑？”我重復(fù)著這兩個字，覺得無比諷刺，
“原來謀劃別人家產(chǎn)，在你們家也算是一種‘玩笑’。長見識了。”我掏出車鑰匙，
按了一下。不遠處，停車場傳來一聲清脆的解鎖聲，一輛黑色庫里南的燈光閃了兩下。
這聲音不大，但在寂靜的大廳里，卻格外清晰。所有人的目光，包括林國棟夫婦，
都下意識地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。那輛在停車場里顯得格格不入的頂級豪車，是我的。
我一直開著一輛普通的國產(chǎn)車上下班，他們所有人都以為那就是我的全部家當。
林國棟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，他生意場上混跡多年，自然認得那是什么車。
他臉上的怒氣瞬間凝固，轉(zhuǎn)而變成一種復(fù)雜的驚疑?！斑@車……”他遲疑地開口?！芭?，
代步工具而已?！蔽逸p描淡寫地說道，然后看向徐凱，“你剛才說，男人沒錢是原罪？
那請問，開這種車，算有錢嗎？”徐凱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，
他死死地盯著我的車鑰匙，又看看那輛車，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。他家境不錯，
但也僅僅是小康之上，一輛庫里南，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存在?！安豢赡堋@絕對不可能！
你一個臭上班的，怎么可能買得起這種車！你一定是租的！對，就是租來裝逼的！
”他語無倫次地尖叫起來，仿佛這樣就能挽回一點面子。我沒理他，只是看著苗雨。
她也呆住了，目光在那輛車和我之間來回移動。
震驚、困惑、懊悔……種種情緒在她臉上交織。我走到她面前，
距離近到可以看清她顫抖的睫毛?！懊缬?，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容忍你們嗎？
”我壓低了聲音，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，“因為我覺得，用一點耐心，
或許能換來一個人的真心。但現(xiàn)在我明白了，狗是改不了吃屎的。”“我給過你無數(shù)次機會。
徐凱第一次當著我的面說我送你的包是A貨，
你笑著說他眼光毒；徐凱第二次‘不小心’把我準備了半個月的項目計劃書弄濕，
你怪我沒放好；徐凱第三次往我的咖啡里加鹽，你還說他只是淘氣?！薄懊恳淮?，
你都在消耗我的耐心。我以為你在乎我，
原來你只是在乎我這個‘舔狗’能給你提供的情緒價值和未來的拆遷款?！薄爸劣谀悖?/p>
”我轉(zhuǎn)頭看向徐"凱，“你不是好奇我為什么能忍嗎？”我突然伸出手，快如閃電，
一把抓住了他引以為傲的那頭銀灰色頭發(fā)，用力往下一摜！“砰”的一聲悶響，
徐凱的臉和鋪著昂貴桌布的餐桌來了個親密接觸，盤子里的菜湯濺得到處都是。
他發(fā)出殺豬般的慘叫。我揪著他的頭發(fā)，讓他抬起那張沾滿了油污和菜葉的臉，
對著他扭曲的五官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?！耙驗樨堅谕媾鲜蟮臅r候，
是不會急著把它弄死的。懂嗎？”03整個大廳鴉雀無聲，只有徐凱的痛呼和喘息聲。
苗雨嚇得后退了兩步，用看陌生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我。她從未見過我這個樣子，在她眼里，
我一直是個溫和、順從，甚至有些木訥的男人。林國棟夫婦也驚呆了，想上來阻止，
卻又被我身上散發(fā)出的那種冰冷氣場震懾住，一時不敢上前?！澳恪惴砰_我！
”徐凱掙扎著，聲音里帶著哭腔，“殺人啦！救命??！”我松開手，
像丟垃圾一樣把他甩在地上。他狼狽地爬起來，躲到苗雨身后，只敢露出一雙怨毒的眼睛。
“陳陽，你太過分了！”苗雨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，護在徐凱身前，對我怒目而視，“不管怎么樣，
你都不能動手打人！我要報警！”“報警？”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，動作不緊不慢，
“好啊，你報。正好讓警察同志來評評理，是預(yù)謀侵占他人財產(chǎn)的性質(zhì)惡劣，
還是我這一下‘自衛(wèi)反擊’的性質(zhì)惡劣?！蔽姨匾饧又亓恕白孕l(wèi)反擊”四個字。
苗雨的臉色又是一白，她當然知道，真報了警，丟人的只會是他們。那段錄音，
就是懸在他們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。我不再看他們，徑直走到父母身邊，輕聲說：“爸，
媽，我們走?！边@一次，再沒人敢攔。我們一家三口在數(shù)百道復(fù)雜的目光注視下，
走出了這個曾經(jīng)被我認為是幸福開端的酒店。坐進庫里南寬敞舒適的后座，我媽才緩過神來，
拉著我的手，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：“兒啊，這…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那車……還有你剛才……”我爸則一言不發(fā)，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，眼神里有心疼，
也有欣慰。“媽，別哭。該哭的不是我們?！蔽疫f給她一張紙巾，簡單地解釋道，
“這家公司是我自己開的，車也是公司的。之前瞞著你們，是怕你們擔心，
也想看看苗雨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?，F(xiàn)在，看清楚了?！蔽覜]有說得太詳細，
比如我的公司市值多少，業(yè)務(wù)多大。我只想讓他們知道，他們的兒子，
已經(jīng)不是那個需要他們操心的孩子了。我媽擦了擦眼淚，點點頭：“看清楚了就好，
看清楚了就好……這種女人，咱家要不起！”車子平穩(wěn)地駛離酒店，后視鏡里，
酒店門口那幾個身影越來越小，直至不見。我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，
不用看也知道是苗雨和她家人的電話。我直接開啟了飛行模式。世界清靜了?；氐郊遥?/p>
我安頓好父母，告訴他們這件事我會處理好，讓他們安心休息。夜深人靜，我坐在書房里，
看著窗外的夜景，終于有時間復(fù)盤整件事。和苗雨在一起三年，我自問仁至義盡。
她喜歡名牌，我省吃儉用給她買；她說她沒有安全感，我把工資卡上交；她說她恐婚，
我等了她兩年，直到她點頭。我以為我捂熱了一塊石頭，卻沒想到，那是一塊淬了毒的寒冰。
至于徐凱，從他第一次出現(xiàn)在我們的生活中，我就感受到了那份若有若無的敵意。
他總是以“為你好”的名義，挑撥離間，貶低我來抬高他自己。我不是沒有提醒過苗雨，
但每一次，她都用“你想多了”、“他是我最好的朋友”、“你能不能大度一點”來搪塞我。
哀莫大于心死。當我在苗雨的手機里，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那段他們自以為隱秘的對話錄音時，
我就知道，一切都該結(jié)束了。我沒有立刻爆發(fā)，而是開始默默布局。我讓他們繼續(xù)表演，
繼續(xù)沉浸在“拿捏”我的快感中，讓他們把自己的貪婪和愚蠢，在最重要的訂婚宴上，
暴露在所有人面前。我要的，不是簡單的分手，而是一場徹底的、無法翻身的審判。
手機飛行模式關(guān)閉的瞬間，無數(shù)條微信和未接來電涌了進來。我點開苗雨發(fā)來的長篇大論，
無非是哭訴、道歉、解釋，說一切都是徐凱的錯，是徐凱教唆她的，她對我還是有真感情的。
寫得情真意切，仿佛她才是那個受害者。我笑了笑，打字回復(fù)。我沒有罵她，也沒有質(zhì)問她，
只發(fā)了三個字：“然后呢？”這是一種新的玩法，不接招，不憤怒，只是把問題拋回去，
讓她自己唱獨角戲。果然，苗雨那邊沉默了很久。然后，一條新的消息彈了出來，
是徐凱發(fā)的：“陳陽，你別得意。你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？小雨愛的是我，不是你！
她跟你在一起，不過是可憐你！”哦？情節(jié)開始有趣起來了。我靠在椅背上，
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敲擊著，一個新的計劃，在我腦中慢慢成形。我要讓他們，狗咬狗。
04“是嗎？可她剛剛還跟我說，一切都是你教唆的?！蔽野衙缬甑牡狼搁L文截圖，
毫不猶豫地發(fā)給了徐凱。信息后面，我跟上了一個微笑的表情。網(wǎng)絡(luò)世界的表情，
有時候比文字更有殺傷力。這個微笑，在徐凱看來，恐怕比任何辱罵都更讓他抓狂。
果不其然，徐凱那邊瞬間爆炸了。一連串的語音信息發(fā)了過來，我沒點開，
就能猜到里面是何等污穢的咒罵。我等了大約五分鐘，估摸著他罵累了，
才慢悠悠地把徐凱那句“小雨愛的是我”截圖，同樣發(fā)給了苗雨。這次，
我什么多余的話都沒說。有時候，沉默比千言萬語更有力量。做完這一切，我關(guān)掉手機，
泡了個澡，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。這場戰(zhàn)役才剛剛開始，我需要養(yǎng)精蓄銳。第二天一早，
我被我媽的驚呼聲吵醒?！皟喊?，你快來看！林家的人來了！”我走出臥室，
看到我爸媽正一臉緊張地站在客廳，門口傳來“砰砰砰”的劇烈敲門聲，
還夾雜著苗雨母親的哭喊?！坝H家母！開門??！我們知道錯了！你讓我們見見陳陽，
我們當面給他道歉??！”我走到門邊，通過貓眼往外看。林國棟、他老婆，還有苗雨，
三個人都站在門口。苗雨眼睛紅腫，臉色憔悴，林國棟則一臉的焦躁和壓抑的怒火，
只有她媽，還在賣力地表演著。我沒有開門，而是回到客廳，拿起手機，
撥通了物業(yè)保安的電話?！拔梗愫?，A棟1單元1801。有人在門口騷擾，
嚴重影響我的生活，麻煩你們上來處理一下?！蔽业恼Z氣平靜得像在點一份外賣。掛了電話，
我對我爸媽說：“爸媽，你們該干嘛干嘛，不用管他們。我去公司了。
”我媽擔憂地看著我：“這樣……行嗎？”“放心，媽。”我拿起外套，“有些人，
你越是搭理他，他越是來勁。晾著，是最好的處理方式?！蔽疫@套房子有兩個電梯，
我直接從消防通道走到另一側(cè)的電梯，下到地庫，開車揚長而去。半小時后，
我坐在自己寬敞明亮的董事長辦公室里，我的助理，一位干練的短發(fā)女性，名叫蘇晴，
正在向我匯報今天的行程?！瓣惪?，今天上午十點，和‘天科集團’的視頻會議。下午三點，
要去視察城西的AI數(shù)據(jù)中心項目。另外……”蘇晴頓了頓，臉上露出遲疑，“林國令先生，
也就是苗雨的父親，打了好幾個電話到公司前臺，說有急事要見您?！薄安灰姟?/p>
”我干脆利落地回答，“以后所有姓林的電話，一概攔下，就說我不在?！薄昂玫模惪?。
”蘇晴點點頭，沒有多問一句。她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，做事能力和分寸感都極強。
她看我的眼神里，沒有絲毫的八卦，只有純粹的公事公辦。這讓我感到很舒服。
處理完手頭的緊急文件，我鬼使神差地點開了苗雨和徐凱的朋友圈。很有趣。
徐凱發(fā)了一張自己手背上掛著點滴的照片，配文是：“人心，有時候比冬天還冷。
”下面一堆他的朋友在問他怎么了，他統(tǒng)一回復(fù)：被狗咬了。而苗雨，
則是在凌晨四點發(fā)了一段很傷感的文字：“三年的感情，終究是錯付了。我以為的良人，
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。原來，被愛的才是有恃無恐。
”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欺騙感情的受害者，試圖顛倒黑白。我看著她這條朋友圈，
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著，這是我思考時的一個習慣性動作，
每次敲擊的節(jié)奏都蘊含著不同的情緒。我笑了笑，直接在她的朋友圈下面，用我的大號，
評論了一句。我的微信頭像是公司logo，名字是我的全名“陳陽”，
朋友圈背景則是那輛庫里南。這個號，苗雨是知道的，
但她一直以為這是我吹牛用的“工作號”，從來沒當真。我的評論只有一張圖。
就是那段錄音的音頻文件截圖。我什么都沒說，但這張圖，勝過千言萬語。發(fā)完評論，
我沒有再管。我知道，苗雨的朋友圈，要炸了。那些曾經(jīng)在訂婚宴上見證了一切的共同好友，
會成為最犀利的審判官。果然，不到十分鐘，蘇晴敲門進來，表情有些古怪：“陳總，
樓下……林小姐來了，說一定要見您。她說如果您不見她，她就……”“她就怎么樣？
從這里跳下去？”我頭也沒抬地問?！啊f她就在樓下長跪不起。
”蘇晴的語氣里透著無奈。我終于抬起頭，看向窗外。公司大樓下，人來人往的廣場上，
苗雨穿著一身白裙，真的就那么跪在了公司大門前，長發(fā)披散，楚楚可憐，
引得不少人駐足圍觀。她這是在用輿論逼我。她賭我作為一家大公司的老板，
最在乎的就是公司的聲譽和臉面。她以為，她又抓住了我的軟肋?？上В植洛e了。
我拿起內(nèi)線電話，接通了保安部?！拔梗沂顷愱?。樓下廣場有個女人，
行為藝術(shù)表演得不錯。給她找個好點的直播機位，再買幾瓶水送過去，別讓她中暑了。對了，
順便幫我報個警，就說有人惡意擾亂公共秩序，影響我們公司正常運營。
”05保安部的效率很高。五分鐘后，我從辦公室的落地窗往下看，
已經(jīng)有兩個保安“貼心”地為苗雨撐起了遮陽傘，旁邊還放著一箱礦泉水，
甚至還有一個保安拿著手機，開了直播，鏡頭不偏不倚地對著她。這場景，荒誕又滑稽。
苗雨顯然沒料到我會來這么一出，她跪在那里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。
本來是她想導演的苦情戲，現(xiàn)在卻被我變成了網(wǎng)絡(luò)直播的滑稽劇。她想走，
可已經(jīng)騎虎難下；她想繼續(xù)跪，卻成了眾人圍觀的小丑。路人的指指點點和手機鏡頭，
像無數(shù)根針，扎在她身上。很快，警察也來了。在詢問清楚情況，
并查看了保安提供的“她自己要跪，我們還給她送水”的錄像后，
警察同志以“擾亂公共秩序”為由，對苗雨進行了嚴肅的口頭警告，并“請”她離開了現(xiàn)場。
一場鬧劇，就這么收場了。我猜，此刻的苗雨，想死的心都有了。而我，從頭到尾，
甚至沒有露面。處理完這件事，我把精力重新投入到工作中。天科集團是個硬骨頭，
這次的合作至關(guān)重要，關(guān)系到公司下一季度的戰(zhàn)略布局。視頻會議開了整整一個半小時，
雙方在幾個關(guān)鍵條款上僵持不下。氣氛有些凝重。就在這時，我的私人手機響了。
是個陌生號碼。我本想掛斷，但看到號碼的歸屬地，心中一動，按了接聽鍵，并打開了免提。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急切而蒼老的聲音：“是陳陽嗎？我是徐凱的爸爸，徐振華。
”我沒有說話，只是靜靜地聽著。“陳陽，我知道你和徐凱、苗雨之間有點誤會。
孩子們不懂事，你多擔待。叔叔想請你吃個飯，我們當面把事情說開，好不好？
”徐振華的語氣很客氣，甚至帶著懇求。我輕笑一聲：“叔叔？我可擔不起。
我怕你兒子又在飯里給我加料?！彪娫捘穷^的呼吸一滯，顯然是被我噎住了?！瓣愱?，
你到底想怎么樣？”徐振華的耐心似乎耗盡了，語氣也硬了起來，“我知道你現(xiàn)在有點錢，
但你別太囂張了！我們徐家也不是好惹的！你把我兒子打成那樣，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！
”“哦？是嗎？”我慢悠悠地端起茶杯，吹了吹熱氣，“那你找我算賬好了。我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