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不上的那塊玉佩,是我在柒念十八歲生日時送給她的護身符,里面有定位和緊急求救裝置。”
“我曾向她承諾,無論她身在何處,遇到任何危險,只要捏碎它,我就會來救她?!?/p>
“五年了,她一次都沒有用過。傅西州,是你,逼得她向我求救?!?/p>
傅西州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。
原來,他才是那個笑話。
他跪倒在地,雙手抱著頭,發(fā)出哀嚎,。
“我做了什么……我都做了些什么……”
他猛地抬起頭,通紅的眼睛里滿是絕望的乞求。
“我要見她!我要見柒念!我要跟她道歉!”
“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!我愛她,我還愛著她!讓我見她!”
顧言之看著他這副可悲的樣子,眼神里沒有一絲同情。
他冷冷地吐出三個個字。
“你也配?”
他揮了揮手示意保鏢。
“把這個垃圾,從我眼前丟出去?!?/p>
傅西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醫(yī)院的。
他沖破了宋家保鏢的阻攔,闖進了我的病房。
“阿念!”
他“撲通”一聲跪在我的病床前,臉上滿是淚水和污垢。
他狠狠地扇著自己的耳光,每一巴掌都用盡了全力。
“阿念,對不起!我對不起你!是我瞎了眼!我混蛋!我不是人!”
他語無倫次地哭喊著。
“是沈顏顏!是那個賤人騙了我,她一直在挑撥我們!阿念,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個!”
我靠在病床上,平靜地看著這個我曾愛了五年的男人,如今像條狗一樣跪在我面前。
宋京成和顧言之站在一旁,臉色鐵青。
我的內心,毫無波瀾。
我輕輕開口,聲音因為受損還很沙啞。
“愛?”
“傅西州,你在說這個字的時候,不覺得惡心嗎?”
他愣住了,抬頭看著我。
我冷冷地與他對視。
“你把我扔進冰窖的時候,愛在哪里?”
“你讓人用泔水從我頭頂澆下來的時候,愛在哪里?”
“你用針扎我,用沾滿冰塊的毯子抽我,踩著我的頭往冰上撞的時候,你的愛又在哪里?”
我每問一句,他的臉色就蒼白一分。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阿念,我只是想……想讓你服個軟……”
我嘲諷笑出聲。
“為了一個女人,把高燒的我關進冰窖,讓我給她下跪道歉,這就是你想要的服軟?”
他啞口無言,只能不停地磕頭。
“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……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“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?”
“我已經得到報應了!”
我搖了搖頭。
“傅西州,你太天真了。你以為破產就是結束了嗎?”
“我告訴過你,那,才剛剛開始?!?/p>
“真正的懲罰,是你接下來要過的每一天,每一分,每一秒。”
父親再也忍不住,對著門外怒吼。
“保安!把這個東西給我扔出去!我女兒的病房,不是垃圾場!”
幾個高大的保鏢沖了進來,粗暴地架起傅西州往外拖。
他還在歇斯底里地掙扎。
“我不能沒有你!求求你!宋柒念!你不能這么對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