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情長跑八年,愛情變成親情,初戀最終決定和我分手。八年了,我也不剩多少感情,
可這么多年,我到底還是有些難過。
閨蜜拍了拍我的肩:“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啟一段新戀情?!薄拔沂稚嫌袀€188,
20厘米的海王男大。”“要不要?”我有些遲疑:“玩弄別人的感情不好吧?”“放心,
他可是海王,最長戀情不超過三個月,給你過渡剛剛好!”閨蜜拿出男人的照片,
我可恥的心動了,長得太帶感了!海王不愧是海王,六個月就膩了我。我也玩夠了,
決定回家聯(lián)姻??伤麉s哭著追到國外。1“哥們兒,你都和那老斑鳩談了六個月了,
還沒膩嗎?”卡座里,周明軒撞了撞裴野的胳膊,語氣里的輕佻幾乎要漫出來?!罢f真的,
簡寧都**十了吧?皮膚松沒松???”“你以前換女伴跟換衣服似的,這次怎么栽她手里了?
”裴野指間的煙燃著半截,煙灰搖搖欲墜。他眼皮都沒抬,喉間滾出一聲笑,
懶懶散散地往沙發(fā)里陷?!凹笔裁?,還沒玩夠?!睙熑β朴骑h到他眼前,
模糊了他眼底那點說不清的情緒。旁邊的李薇立刻往他身上靠了靠,指甲輕輕刮過他的手腕,
聲音甜得發(fā)膩?!耙案?,她哪有我懂你呀?你看她送你的那領(lǐng)帶,土得掉渣。”“就是,
”周明軒跟著起哄,“野哥,你不會真對那老女人動心了吧?
”“她再大幾歲可就跟我媽一樣大了,你跟她在一起真沒代溝嗎?”“動心?
”裴野終于抬眼,嗤笑一聲,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,力道重得瓷缸磕出輕響。
“你覺得我裴野會對這種老女人動心?”話音剛落,站在門口的我再也聽不下去了。
包廂門“砰”地一聲被我推開。我站在門口,后背抵著冰涼的門板,
指節(jié)因為用力攥著包帶而泛白。視線掃過卡座。周明軒叼著煙,嘴角掛著看戲的笑。
李薇半個身子掛在裴野身上,聽見動靜,還故意往他懷里縮了縮,眼尾掃我的時候,
帶著點挑釁的得意。而裴野一把推開李薇,站起身來:“姐姐!你怎么來了?”“老斑鳩?
”我先開了口,聲音比我預(yù)想的要穩(wěn),但尾音還是繃出了點顫,那是壓不住的火。
“皮膚松了?跟你媽一樣大?”周明軒臉上的笑僵了僵,大概沒料到我敢這么直接地接話。
我?guī)撞阶叩街苊鬈幟媲埃志湍笞∷南掳?,力道重得他“嘶”了一聲?/p>
“不是說跟你媽一樣大嗎?”我扯了扯嘴角,笑意卻淬著冰?!皝?,叫聲媽媽來聽聽!
”“你他媽的!”周明軒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,掙扎著就要站起來動手。
裴野一把抓住周明軒的手腕,眉頭擰著:“好了!本來就是你先說她的?!敝苊鬈幈凰е?/p>
掙不開,只能狠狠瞪我:“好男不跟女斗!小爺我今天不跟你計較!”我沒理他,
甩開他的下巴,目光直直射向裴野,一步一步逼近。“六個月,”我盯著他的眼睛,
一字一頓地問。“在你眼里,我就是個讓你‘玩’的老女人?”裴野的喉結(jié)滾了滾,
想說什么卻沒說出口。旁邊的李薇見狀,突然“哎呀”一聲,身子一軟就往裴野身上倒,
那姿態(tài),恨不得整個人掛在他身上?!耙案?,我害怕……”裴野一把將李薇推開,
呵斥道:“行了,站不穩(wěn)就出去。”李薇的臉瞬間白了,僵在那兒,手還搭在裴野胳膊上,
收也不是,放也不是?!芭嵋啊!薄八麄冏熨v,我可以當是瘋狗亂吠。但你呢?
”我指著他的臉,聲音陡然拔高?!拔腋阍谝黄鹆鶄€月,你看著我被人這么糟踐,
一句反駁都沒有,就只會說‘沒玩夠’?說我是‘老女人’?”“我簡寧是比你大幾歲,
是**十了。”“可我吃你家飯了還是花你家錢了?
”“輪得到你們這群人渣對我的年齡指手畫腳?”“你覺得我老,覺得我土,
覺得我配不上你那所謂的圈子,早說?。 狈e壓的火氣像火山一樣噴出來,
我抓起桌上的空酒杯就往地上砸?!芭椤钡囊宦暎A槠瑸R得到處都是。“玩夠沒玩夠,
你也配說了算?”“現(xiàn)在,是我簡寧要和你分手,是老娘甩了你!”我盯著他,眼眶發(fā)燙,
卻死死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。“從今往后,別再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。
你這種連尊重人都不會的廢物,我嫌臟!”包廂里死一般的寂靜,只有我的喘息聲,
和李薇沒憋住的抽泣聲。裴野看著我,眼神復(fù)雜得像一團亂麻,里面有震驚,有懊惱,
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慌亂。那是我六個月來,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這種情緒。
但我已經(jīng)不在乎了。我轉(zhuǎn)身就走,包帶勒得肩膀生疼,心里卻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剜了一下,
又空又疼。走到走廊盡頭,才敢抬手抹了把臉,摸到一手的濕。是氣的。我對自己說。
絕對不是因為別的。2我回到家里,看著裴野的東西,氣更不打一處來。
直接將他的東西全都扔在地上。裴野畢竟還是個大學(xué)生,在我這里的東西并不多。
我看著屋內(nèi)突然有些空曠,心里也一下子空了起來。說實話,我還是很滿意他的。年輕,
帥氣,有精力,細心……我慢慢的蹲在地上。看到裴野那件被揉皺的灰色衛(wèi)衣,
風從陽臺灌進來,吹得衣角打卷。突然就想起六個月前。初戀坐在我對面,
把“分手”兩個字說得像討論天氣。“簡寧,八年了,我們像親人了,對吧?
親人哪有談戀愛的?!蔽彝饬?,八年的感情,我們早已對對方?jīng)]有任何激情。
可到底是八年,心里總是空落落的。林夏把我從咖啡館拽出來時,
手里還捏著半杯沒喝完的拿鐵。“哭什么?他配嗎?”她拍了拍我的肩。
“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啟一段新戀情?!闭f著,林夏猥瑣一笑,
掏出手機懟在我的臉上?!拔沂稚嫌袀€188,20厘米的海王男大?!薄耙灰??
”照片上的男生穿著籃球服,仰頭喝水,喉結(jié)滾動,陽光灑在他胳膊的肌肉線條上,
確實……挺帶感?!昂M酰绷窒难a充道?!白铋L戀愛不超過三個月,給你過渡正好,
誰也不耽誤誰?!蔽耶敃r還有點遲疑:“玩弄別人感情不好吧?
”“他玩別人的時候怎么不說不好?”林夏翻了個白眼,直接把微信推給我。
“就當……為民除害了?!爆F(xiàn)在想想,那時候的猶豫真多余。我和裴野的第一次見面,
他穿著白襯衫,在奶茶店等我,指尖轉(zhuǎn)著手機,抬頭看見我時,眼睛亮了亮?!敖憬悖?/p>
比照片還好看?!彼麜室獍涯滩栉懿搴眠f過來,指尖擦過我的手。會在過馬路時,
很自然地拽住我的手腕,說“這邊車多”。會在我說起工作煩惱時,突然湊近:“別想了,
姐姐,我?guī)闳€地方?!蹦莻€地方是學(xué)校的天臺,他從背包里掏出罐啤酒,
給我倒在瓶蓋里?!昂冗@個,比你那破咖啡解壓?!币癸L把他的頭發(fā)吹得很亂,
他卻笑著說:“你看,月亮都在看我們呢?!蹦菚r候的甜,來得又快又猛,
像汽水開瓶時的氣泡,滋滋地往上冒。我甚至真的以為,這只是一場各取所需的過渡。
直到他在雪地里追了我三條街,凍得鼻尖通紅,把熱乎乎的糖炒栗子塞給我。
“跑這么快干嘛?怕我吃了你啊?”直到他翹課來我公司,抱著束向日葵站在樓下,
被我同事起哄“簡經(jīng)理,你弟弟好帥啊”,他卻大聲糾正:“是男朋友!”那些瞬間,
氣泡好像悄悄變成了糖。他的荷爾蒙也點燃了我所有的激情。
我們每個周末都會在我的屋子里盡情的釋放愛意。我看著屋子,
每一處角落都被我們用愛意填滿過。我咂吧著嘴,別說,二十歲的男大就是不一樣。
“叮咚——”手機響了,是林夏的消息:【人呢?酒都給你溫好了?!课椅宋亲樱?/p>
把那件衛(wèi)衣扔進垃圾桶最深處?!緛砹恕!?林夏家的玄關(guān)還堆著上次我借她的高跟鞋,
鞋跟處的鉆掉了兩顆?!坝直荒惆执呋榱??”她往我手里塞了杯熱紅酒,
肉桂的甜香混著酒精味漫開來?!吧隙Y拜我媽給我打電話,她說你爸托她給你介紹對象呢。
”“順帶著我媽都開始催我早點結(jié)婚了。”我抿了口酒,喉嚨里燒得發(fā)暖,
腦子里卻“嗡”地一聲。三天前我爸打電話來,語氣不容置疑。
“顧家那小子在紐約管分公司,哈佛畢業(yè)的,人穩(wěn)重。”“你下月初過去,先熟悉業(yè)務(wù),
順便見個面?!薄绊槺恪眱蓚€字,輕飄飄的,卻壓得人喘不過氣。說白了,就是聯(lián)姻。
“說了。”我把杯子往茶幾上一放,杯底磕出輕響。“我爸讓我去紐約,一邊管公司,
一邊跟那什么顧家公子相親。”林夏挑眉,伸手戳我額頭:“你答應(yīng)了?就為了躲裴野?
”“躲他?”我笑了,笑意卻沒到眼底,“我是覺得換個地方挺好。
”至少不用再看見裴野那張臉,不用再想起包廂里那些“老女人”“玩夠了”的話。
林夏沒再勸,只是把我杯里的酒加滿:“想走就走,你簡寧什么時候受過這委屈。
”“不過我聽說那顧家少爺長得確實不錯,也不知道有沒有裴野這種小年輕帶勁兒!
”“家花和野花到底是不一樣,裴野太年輕了,養(yǎng)著玩玩還行。”我望著窗外的路燈,
光透過玻璃在地上投出塊亮斑,像極了裴野第一次牽我手時,路燈在他睫毛上投的影。
搖搖頭,把那點念頭甩出去。走了也好。4紐約的秋天比國內(nèi)干冷,
風卷著落葉掃過第五大道的櫥窗,把“Prada”的燈牌吹得晃了晃。
我站在公寓落地窗前,手里捏著明天的相親資料。陸亦舟,29歲,陸氏集團北美區(qū)負責人,
照片上穿西裝打領(lǐng)帶,眉眼深邃,長得竟和裴野不相上下。手機在桌面震動,
是助理發(fā)來的行程表,末尾特意標了句?!瓣懣傉f明天中午請您在頂樓餐廳用午餐。
”“陸總”。連稱呼都透著公事公辦的客氣,倒省了不少麻煩。敲門聲突然響起,
我以為是客房服務(wù),拉開門卻愣住了。林夏拖著個巨大的行李箱,頭發(fā)被風吹得凌亂,
看見我就喊?!敖忝梦襾砼隳阕鲬?zhàn)了!相親這種硬仗,怎么能少了我?”我側(cè)身讓她進來,
她一進門就癱在沙發(fā)上,指著我笑。“你看看你,一臉‘要去上刑場’的樣,
不就一個相親嗎?至于嗎?”“不然呢?”我踢掉高跟鞋,往她旁邊一坐。
“倆陌生人湊一塊兒,聊公司業(yè)績聊股票走勢,最后點頭說‘行,那就結(jié)婚吧’!
”“你不覺得瘆人?”“總比跟裴野那小子耗著強?!绷窒耐蝗辉掍h一轉(zhuǎn),眼神促狹起來。
“說真的,你跟他分了,就沒半點舍不得?”我抓起抱枕往她臉上砸。“舍不得什么?
”“舍不得他說我是‘老女人’?”“還是舍不得他跟朋友說‘沒玩夠’?”“那你總提他?
”她扒開抱枕,盯著我的眼睛?!昂唽帲悴粫鎸δ呛M鮿有牧税??”動心?
我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,笑得肩膀都在抖?!霸趺纯赡堋!蔽掖鴼鈹[手,語氣輕得像羽毛,
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?!八褪莻€過渡產(chǎn)物而已?!薄拔液脱糟懻劻税四辏?/p>
他不過才六個月,還沒一個零頭多?!薄拔液唽幨鞘裁慈耍瑫栽谶@么一個小屁孩手里?
”話音剛落,客廳通往陽臺的玻璃門突然被風吹開,“哐當”一聲撞在墻上。
一股寒氣卷著落葉涌進來,帶著點熟悉的、淡淡的雪松香水味。是裴野常用的那款。
我和林夏同時轉(zhuǎn)頭。裴野就站在陽臺門檻上,黑色連帽衫的帽子壓得很低,
露出的下頜線繃得死緊。他像是剛淋過雨,發(fā)梢滴著水,水珠順著脖頸滑進衣領(lǐng)里,
沒入陰影。他沒看林夏,甚至沒看我,只是盯著我剛才坐過的沙發(fā)位置,
仿佛那里殘留著什么不該有的痕跡。幾秒后,他緩緩抬眼,帽檐下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片,
精準地刮過我的臉??諝饫锏娜夤鹣愫途凭端查g被凍結(jié)。他扯了扯嘴角,
露出一抹極淡、卻又陰惻惻的笑,聲音低啞得像從牙縫里擠出來:“過渡產(chǎn)物?
”尾音拖得很長,帶著點危險的顫音,像毒蛇吐信時的嘶鳴。“簡寧,你再跟我說一遍。
”5陽臺的風還在灌,卷得窗簾獵獵作響。我盯著裴野滴水的發(fā)梢,
腦子里像被塞進一團亂麻。他怎么會在這里?林夏先我一步跳起來,指著他罵。
“你他媽跟蹤狂啊?!”裴野沒理她,目光像焊在我臉上似的,又重復(fù)了一遍,
每個字都裹著冰碴。“過渡產(chǎn)物?你再說一遍?!蔽疫o了手心,指甲深深掐進肉里。
疼意讓我找回點理智,喉嚨動了動,卻沒發(fā)出聲音?!罢f啊。”他往前走了兩步,
連帽衫下擺掃過玄關(guān)的地毯,洇出一小片深色水漬?!傲鶄€月,在你眼里我就只是過渡?
”他的聲音越來越低,最后幾個字幾乎是貼著齒縫磨出來的。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眼底的紅血絲,
像密布的蛛網(wǎng),紅的駭人。“不然呢?”林夏把我往身后拽了拽,仰頭瞪他。
“難道你是什么好東西嗎?你自己在兄弟面前說‘沒玩夠’,現(xiàn)在裝什么深情?
”裴野的視線終于從我的臉上移開,落在林夏身上,眼神冷得像要殺人?!拔腋f話,
輪得到你插嘴?”“你!”“林夏。”我按住她的胳膊,往前站了半步,直視著裴野。
“你說得對,就是過渡。”他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,下頜線繃得更緊,連耳根都泛起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