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開始允許我接觸一些更實際的東西。一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文書，一些府邸的庶務(wù)，甚至偶爾，

會問我一兩句關(guān)于朝中某件事的看法。我謹慎地把握著分寸，每次進言，

都看似完全站在她的利益角度，滴水不漏。我成了她身邊一個特殊的存在。

一個有趣的、有點小聰明、似乎被她漸漸“馴服”了的所有物。她對我，多了幾分“寵”，

甚至偶爾會流露出一種扭曲的占有和依賴。夜里傳召更勤，有時只是讓我陪著，什么也不做。

她會盯著我看，眼神迷離，說一些模糊的話，關(guān)于皇宮的冰冷，關(guān)于權(quán)力的孤獨。

我安靜地聽著，適時遞上一杯溫好的酒。

扮演著一個逐漸認命、甚至開始試圖討好金主的玩物。只有我自己知道，

每次從她那暖香致命的殿宇中退出，回到自己那間冰冷的偏殿，我需要用冷水反復沖洗身體，

才能壓下那幾乎要沖破喉嚨的惡心和暴戾。后背那道為她受的傷，愈合后，留下猙獰的疤痕。

像一道刻印，時時刻刻提醒著我，那段恥辱，那份恨意。三年。整整三年。

我在她的寵信與猜忌、放縱與禁錮中，如履薄冰，小心翼翼地經(jīng)營，無聲無息地織著我的網(wǎng)。

直到那個秋日的下午。一匹快馬帶著八百里加急的軍報，直入宮門。邊境大潰，

敵軍連破三關(guān)，直逼京畿。朝野震動。主和派與主戰(zhàn)派吵得不可開交。

蕭令月在府中焦躁不安，她的權(quán)勢與邊境某些將領(lǐng)牽連甚深，此次潰敗，若深究起來，

她必受牽連。我知道，我等的機會，或許來了。通過這幾年暗中觀察和零星的信息拼湊，

我大致猜到她可能會動用哪些關(guān)系，如何為自己脫罪，甚至借此打壓政敵。在一個深夜，

她召我商議良久后疲倦睡去時，我利用她賜予的、可以有限度自由出入她書房的便利，

一份巧妙篡改過的、暗示她與敗軍之將有特殊往來、甚至可能涉及軍資貪墨的“密信”草稿，

混入她準備次日發(fā)出的文書中。同時，

通過一個早已用重金和把柄收買的、負責往外傳遞消息的小太監(jiān)，將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消息，

送進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