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玥是被凍醒的。冰水浸透骨髓的寒意還沒散盡,
鼻腔里就先嗆進一股霉爛和血腥混合的惡臭。她猛地睜眼——黑,伸手不見五指的黑,
只有遠處鐵鏈拖地的哐當聲提醒她:這他媽不是陰曹地府,是比陰曹還操蛋的天牢!
'草...'她試著動彈,渾身骨頭像被碾碎重組過似的疼。
記憶潮水般涌來:密道里蕭煜那狗男人中鏢倒地,玉貴妃的尖笑,
還有那枚刻著'玥'字的毒鏢...等等,毒鏢?!她一個激靈摸向心口——果然,
衣衫襤褸下皮膚發(fā)燙,命蠱的紅痕突突跳著疼。
'七日醉...姑奶奶親手調的劇毒...'她啐出口黑血,苦笑,'報應來得真快!
黑暗中突然響起窸窣聲。蘇玥汗毛倒豎,
銀針悄沒聲滑到指尖——卻聽見個帶哭腔的氣音:'娘、娘娘?是您嗎?
'春杏?!'她壓低嗓子吼,'你個小蠢貨怎么進來的?'