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白眼狼母女剛搬進(jìn)我家,保姆的閨女就把白眼翻上了天?!跋日f好哈?!彼е觳玻?/p>
下巴抬得能戳死人。“我是來專心考公的,沒空跟你這富二代搞什么風(fēng)花雪月。
”“你少來給我買包買首飾那一套,就算你把金山銀山堆我面前,老娘也不會愛上你。
”她那個當(dāng)保姆的媽,劉嬸,立馬在旁邊幫腔,那聲音跟個破鑼似的?!熬褪蔷褪?!
我閨女可是要做人上人的,你可別耽誤她!”她三角眼一掃,
盯上了我那間最大最安靜的朝南臥室?!鞍?,遠(yuǎn)川啊,你那屋隔音好,采光也好,
就讓給我閨女備考用吧?!薄斑€有啊,這考公的資料費(fèi)、輔導(dǎo)班費(fèi),可都是一筆大開銷。
”劉嬸搓著那雙滿是老繭的手,臉上卻沒半點(diǎn)不好意思。“我閨女金尊玉貴地住進(jìn)你家,
你這當(dāng)主人的,不得表示表示?”“這樣,每個月給我們?nèi)絷貎扇f塊錢的資料費(fèi),
這事兒就算過去了?!蔽衣犞@對母女一唱一和的無恥言論,肺都快氣炸了。嘴角卻忍不住,
扯出一個冰冷至極的弧度。哈哈。哈哈哈哈!前世的我,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逼。
我對這個叫柳若曦的女人一見鐘情,然后就無可救藥地淪陷了。我把她當(dāng)成心尖上的寶貝,
掏心掏肺,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。她要名牌,我刷卡。她要名師,我托關(guān)系。
她要模擬面試,我這個公司少東家親自上陣,陪她一遍遍地演練。我像個最忠誠的舔狗,
費(fèi)盡心血,終于把她送進(jìn)了那個金光閃閃的公務(wù)員大門。然后呢?
她轉(zhuǎn)頭就攀上了我家的死對頭,那個叫鄭明軒的混賬。她把我公司的核心機(jī)密,
當(dāng)成她飛上枝頭的投名狀,毫不猶豫地賣了個干凈。一夜之間,我家破產(chǎn)了。我鋃鐺入獄。
我媽,那個一輩子要強(qiáng)、視我為生命的女強(qiáng)人,受不了這個打擊,在絕望中自殺了。我媽??!
她就是念著跟劉嬸那點(diǎn)子所謂的“多年交情”,才心軟同意讓這對白眼狼母女住進(jìn)來。
最后卻落得個家破人亡,橫死家中的凄慘結(jié)局!2 重生復(fù)仇這一世,我回來了。
帶著滿腔的恨意,從地獄里爬了回來。再當(dāng)舔狗?去你媽的!誰愛當(dāng)誰當(dāng)去!
……清晨的陽光,帶著一股消毒水和鐵銹混合的奇異味道,刺得我眼皮生疼。我揉了揉眼睛,
一個激靈,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。環(huán)顧四周。雕花的大床,柔軟的羊毛地毯,
墻上掛著我最喜歡的樂隊(duì)簽名海報(bào)……我震驚得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彈出來了。
這……這是我家?我不是應(yīng)該在那個又冷又硬的監(jiān)獄板房里啃著發(fā)霉的饅頭嗎?“遠(yuǎn)川!
快起床!今天你劉嬸家的閨女要搬來了,多大的人了還賴床,像什么樣子!
”我媽清脆又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,伴隨著“篤篤”的敲門聲?!芭P槽……”我沒忍住,
一句國罵脫口而出?!拔宜麐尅厣耍?!”等等!我媽剛才說什么?劉嬸的女兒?
柳若曦?!那個毀了我一生的毒婦?!我腦子里“嗡”的一聲,像是有炸彈被引爆。
我連鞋都來不及穿,光著腳就沖了出去,一把拉開房門?!皨?!我不同意!
我不同意柳若曦搬進(jìn)來!”我媽被我嚇了一跳,手里的牛奶杯都晃了晃?!澳氵@孩子,
發(fā)什么瘋?這事兒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?”“那是以前!現(xiàn)在!我!說!不!同!意!
”我一字一頓,幾乎是吼出來的?!斑h(yuǎn)川!”我媽的眉頭皺了起來,眼神里滿是困惑和不解,
“劉嬸是媽媽多年的老姐妹了,她家房子前陣子被暴雨沖成了危房,實(shí)在沒地方去,
才來咱們家借住一陣子。等房子修好了,她們就走。你至于反應(yīng)這么大嗎?
眼睛怎么紅得跟兔子似的?”我死死地咬著牙,牙齦都快被我咬出血了?!拔揖褪遣煌猓?/p>
她們母女倆,就是兩個披著人皮的災(zāi)星!”“叮咚——”就在這時,
門鈴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。我媽看看我,又看看門,一臉的左右為難?!斑h(yuǎn)川,
你到底怎么了?人都到門口了,總不能把人晾在外面吧?!薄案嬖V媽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,
讓你這么激動?”她試圖安撫我。我心一橫,把前世發(fā)生的所有事情,那些血淋淋的背叛,
家破人亡的慘劇,全都一股腦地倒給了她。我媽聽完,臉上的表情從震驚,到迷惑,
最后變成了擔(dān)憂。她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額頭?!皼]發(fā)燒啊……兒子,
你是不是做什么噩夢了?夢里的事,怎么能當(dāng)真呢?
”“叮咚——叮咚——”門鈴又急促地響了兩聲,像是在催命。我媽拍了拍我的肩膀,
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堅(jiān)決?!皠e胡思亂想了。你劉嬸的人品,我還是信得過的。聽話,
快去換身衣服,別讓人家笑話。”話音未落,她已經(jīng)繞過我,徑直走向大門。
她根本沒把我的話當(dāng)回事!“媽!”我的阻止聲,淹沒在了開門的“咔噠”聲中。
3 毒婦歸來門開的那一瞬。我跟柳若曦的視線,在空氣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。她的眼神里,
沒有半分初來乍到的拘謹(jǐn)和羞澀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我無比熟悉的,狡黠、老練,
甚至帶著一絲淬了毒的得意。就是這一眼。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一個冰冷的念頭浮了上來。
她……也回來了。劉嬸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,對著我媽輕飄飄地說了句“謝謝啊,張姐”,
然后就理所當(dāng)然地準(zhǔn)備往里走。那態(tài)度,那叫一個敷衍。不知道的,
還以為這是她花錢買的新家呢。我媽跟她是老熟人,自然沒察覺出什么不對。
可我卻當(dāng)場愣住了。我記得清清楚楚,上輩子,她帶著柳若曦第一次登門的時候,
那姿態(tài)低到了塵埃里,就差給我媽磕頭了。一口一個“大恩大德”,動不動就九十度鞠躬,
感激涕零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。說句不好聽的,要不是我媽收留她們,
以劉嬸那點(diǎn)微薄的工資,在一線城市連個地下室都租不起,母女倆就得睡天橋底下。所以,
她們那時候?qū)ξ覌尩母屑?,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??涩F(xiàn)在呢?這種理所當(dāng)然的冷淡,又是怎么回事?
難道……一個更可怕的猜測,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難道劉嬸,也帶著記憶回來了?
我像一只被侵犯了領(lǐng)地的野獸,死死地盯著這對母女,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。
如果我媽沒有重生,那我豈不是要一個人,同時面對兩個開了掛的敵人?“遠(yuǎn)川,
發(fā)什么呆呢?快帶你劉嬸和若曦去看看房間。媽媽公司還有個急會,你細(xì)心點(diǎn),照顧好她們。
”我媽輕輕推了我一把,示意我別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門口。她剛說完,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柳若曦卻在這時開了口,她抬起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,下巴微微上揚(yáng),聲音不大,
卻充滿了傲慢?!鞍⒁蹋嚷暶饕幌屡??!薄拔疫@次來,是為了備考公務(wù)員,
所以會一門心思地讀書,沒時間談戀愛的?!彼f著,還刻意地瞥了我一眼,
眼神里充滿了不屑和警告?!八阅?,就算你兒子給我買什么名牌包包,或者貴重首飾,
我也不會愛上他的?!彼枪勺訃N瑟勁兒,簡直比開了屏的孔雀還要耀眼。
旁邊的劉嬸立刻跟上,像個最專業(yè)的捧哏。“對對對!而且我聽說遠(yuǎn)川那間房隔音最好,
就給我女兒用吧,不能打擾她學(xué)習(xí)。”“還有啊張姐,考公的資料費(fèi)和那些網(wǎng)課,
花銷可不是一筆小數(shù)目。我閨女住在你家,總得給點(diǎn)表示吧?我看,
每個月給個兩萬的資料費(fèi),也就差不多了。”哈哈——哈哈哈哈哈哈——我這次,
是真的沒忍住,直接笑出了聲。上輩子我第一次見柳若曦的時候,她可不是這樣的。
那時候的她,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連衣裙,文靜得像一朵小白花,連跟我對視都不敢,
說句話聲音都細(xì)得跟蚊子哼哼似的??蛇@一世呢?這才剛進(jìn)門,
就活脫脫變成了一個驕傲跋扈,貪得無厭的社會女。真不愧是經(jīng)歷過一世“風(fēng)雨”,
見過“世面”的。不過,她也太想當(dāng)然了。她以為,我還是上輩子那個被她迷得神魂顛倒,
連她放個屁都覺得是香的舔狗?做你娘的春秋大夢!我一言不發(fā)地走過去,越過她們母女,
一把拉開別墅的大門,用手指著門外,用盡全身力氣,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?!皾L!
”空氣瞬間凝固了。劉嬸和柳若曦臉上的表情,像是被按了暫停鍵,滑稽又可笑。
我沒給她們反應(yīng)的時間,繼續(xù)火力全開?!斑@是我家,
不是你們鄉(xiāng)下那個可以隨地大小便的菜市場!誰給你們的膽子,敢在這兒對我發(fā)號施令?
”我冰冷的目光,像刀子一樣,一寸寸地刮過她們錯愕的臉。“一個臭保姆,一個窮丫頭,
真把自己當(dāng)盤菜了?憑什么這么跟我說話?”我嘴里罵著,心里卻爽翻了天。
“真是癩蛤蟆戴眼鏡——愣充文化人!貓?zhí)蚱ü伞砸詾槭?!給我滾出去!”說完,
我懶得再跟她們廢話,直接上手,一人一邊,像拎垃圾一樣,把她們推出了門外?!芭?!
”大門被我狠狠地甩上。門外,母女倆面面相覷,眼里除了震驚,
竟然還藏著一絲……難以置信的驚訝。劉嬸不甘心地拍著門,
扯著嗓子喊:“是你媽讓我們來的!林遠(yuǎn)川,你敢這么對我們!”我隔著門冷笑。
“那你們就等我媽回來,再去跟她搖尾巴吧!”關(guān)上門的那一刻,我沒有絲毫猶豫,
立刻沖進(jìn)書房。我以最快的速度,將上輩子被柳若曦偷走的那份商業(yè)機(jī)密文件,
從保險(xiǎn)柜里取出來,然后用碎紙機(jī)處理得一干二凈,再將電子備份轉(zhuǎn)移到加密的離線硬盤里。
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(zhǔn)備。剛收拾完沒多久,我的手機(jī)就跟催命符一樣響了起來。是我媽。
我懶得接。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她要說什么。果然,沒過多久,
一輛熟悉的賓利就風(fēng)馳電掣地殺了回來?!傲诌h(yuǎn)川!開門!”我媽的怒吼聲,
隔著厚重的門板都清晰可聞。我慢悠悠地晃過去,不情不愿地拉開了門。我媽站在中間,
劉嬸和柳若曦一左一右,跟兩個護(hù)法似的。只不過,這兩位“護(hù)法”的臉色,
都跟吃了屎一樣難看。“林遠(yuǎn)川!你怎么能這么沒禮貌!把客人關(guān)在門外,
這就是你的教養(yǎng)嗎!”我媽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(xùn)斥。劉嬸趕緊上前,一把拉住我媽的胳膊,
委屈巴巴地垂下頭,聲音都帶上了哭腔?!胺蛉?,您別怪少爺,
都怪我們……都怪我們沒本事,討不了少爺?shù)臍g心。”“要不……要不我們還是走吧,
別給您添麻煩了……”柳若曦也掐著自己的手,眼圈一紅,兩顆金豆豆竟然說掉就掉了下來,
那楚楚可憐的模樣,真像一只被全世界拋棄的流浪狗,我見猶憐。上輩子,
我就是被她這副模樣給騙了!我媽死死地抿著嘴,一把將我拽到旁邊,壓低了聲音。
“林遠(yuǎn)川,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看看你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你覺得對嗎?”我梗著脖子反駁。
“媽,你怎么就不信我?我說的都不是夢,是真實(shí)發(fā)生過的事情!”她失望地?fù)u了搖頭。
“遠(yuǎn)川,劉嬸在我們家做了快十年保姆了,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。她從來沒出過任何差錯,
你讓我怎么相信你那些荒誕不經(jīng)的話?”話鋒一轉(zhuǎn),她拿出了在公司里當(dāng)董事長的威嚴(yán)。
“行了,別廢話了。讓劉嬸她們進(jìn)來住,是我的決定。你,只管執(zhí)行!”我沒服軟,
提前把丑話說在了前頭。“行,你讓她們住可以。但我就是看她們不順眼,
要是她們住進(jìn)來之后鬧出什么幺蛾子,我可一概不負(fù)責(zé)!”我媽被我氣得,
抬手輕輕推了我一把,示意我閉嘴。接著,她轉(zhuǎn)身走到劉嬸和柳若曦面前,
臉上瞬間堆滿了歉意的笑容。“遠(yuǎn)川這孩子不懂事,讓你們受委屈了。劉嬸,若曦,
你們別往心里去,安心住下吧?!庇辛酥氨晃亿s出去的教訓(xùn),
這對母女這回的態(tài)度明顯收斂了許多,一個勁兒地對我媽點(diǎn)頭哈腰,道著謝。謝完之后,
柳若曦抬起頭,和我四目相對。我從她那雙看似無辜的眼睛里,
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挑釁和囂張。那眼神仿佛在說:看吧,最后贏的還是我。我冷哼一聲,
一跨步直接走進(jìn)別墅,跟在她們身后,陰陽怪氣地甩下一句?!皠e把這里當(dāng)自己家,
手腳干凈點(diǎn),不該碰的東西別亂碰!”我媽臉色一沉?!肮芎媚阕约壕托辛耍?/p>
別整天把自己的東西扔得亂七八糟!”……4 囂張索禮給我媽安排好房間后,
我媽因?yàn)楣居屑笔掠执掖译x開了。臨走前,她還想跟我叮囑點(diǎn)什么,我直接賭氣沒搭理她。
她前腳剛走沒多久,柳若曦后腳就跟了過來。她甚至連門都沒敲,徑直推開我房間的門,
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,沖我傲慢地伸出了手?!傲诌h(yuǎn)川,我那個名牌包包呢?買了沒?
”“要是沒買的話,也行,把錢直接打給我就行了,我自己去挑。
”我差點(diǎn)被她這番操作給氣笑了,真想一巴掌呼死她?!傲絷兀闶遣皇悄X子被門夾了?
我們今天才第一天正式見面,你就跟我要禮物?還要名牌包包?”柳若曦也愣住了,
她看著我,眼神里充滿了赤裸裸的懷疑和審視。說實(shí)話,我能理解她的驚訝。上輩子,
從她進(jìn)門的那一刻起,我就被她那副清純無辜的樣子徹底迷住了。她來的第一天,
我就把我珍藏了許久,準(zhǔn)備送給未來女朋友的那個限量版愛馬仕包包,親手送給了她。
那時候的她,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,連連推脫了好幾回,最后才被我硬塞到了懷里。
可現(xiàn)在呢?從一進(jìn)門就說出那種不要臉的話,這已經(jīng)不是暗示了,這簡直就是明搶!
是上門來“要飯”的!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,惡心到家了。沒想到,柳若曦接下來的話,
更是讓我大開眼界。她忽然說:“林遠(yuǎn)川,你別演了?!薄拔抑滥銓ξ乙灰婄娗椋?/p>
你早就給我準(zhǔn)備好了一個超級漂亮的包包。你為什么不跟著自己的心走呢?
干嘛非要裝出這副冷酷強(qiáng)硬的樣子來推開我?”說完,她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,
自顧自地走到我的衣帽間,熟門熟路地翻找起來。很快,她就從最里面的柜子里,
一把拽出了那個嶄新的包包?!翱?,這不是嗎?”她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戰(zhàn)利品?!爸x啦。
對了,今晚我想吃鮑魚,你現(xiàn)在就出去給我買?!薄拔覌屜矚g吃清淡的,
你再順便準(zhǔn)備點(diǎn)營養(yǎng)豐富的晚餐。最重要的是,千萬別放太多鹽?!薄坝涀。瑒e點(diǎn)外賣,
涼了的東西我們一口都不會吃的。就這樣,去吧。”說完,
她極其利落地撕掉了包包上的吊牌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我整個人都愣在原地,
被她的騷操作驚得半天動彈不得?!澳闼麐尳o我站?。 蔽乙粋€箭步?jīng)_了出去,
從她手里一把奪過那個包,然后當(dāng)著她的面,從兜里掏出瑞士軍刀,“刺啦”一聲,
在昂貴的皮面上劃出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?!袄献泳退惆阉鼊潬€了喂狗,
也不給你這種不要臉的玩意兒!”我冷笑著,字字淬毒?!斑€吃鮑魚?
我看你長得就挺像鮑魚的,要不我給你來一根澳洲大龍蝦,讓你嘗嘗什么叫生猛海鮮?
”柳若曦的臉?biāo)查g漲成了豬肝色,她指著我,氣得渾身發(fā)抖?!傲诌h(yuǎn)川!
你……你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!”敢!我太敢了!要不是看你是個女的,信不信我一拳過去,
打得你媽都認(rèn)不出你姓柳還是姓劉!上輩子,我確實(shí)是這么對她的。不用她說,
我就把山珍海味買回來,洗手作羹湯,恨不得親口喂到她嘴里。但那條舔狗,
早在冰冷的監(jiān)獄里,就他媽死透了!“林遠(yuǎn)川!你立刻,馬上,給我賠一個新的包!不然,
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!”她開始撒潑?!拔易屇闾焯煜胛?,夜夜念我,一句話都別想跟我說!
”“求你了!千萬別跟我說話,好嗎?”我真是沒見過這么自戀又不要臉的人。
柳若曦的腦子里是不是裝的都是水?我都表現(xiàn)得這么明顯了,她居然還沒意識到,
我也是帶著記憶回來的。這份普信,真是領(lǐng)先了世界五百年!我們這邊的爭吵聲,
很快就引來了劉嬸。她一邊往這邊走,一邊扯著嗓子問:“怎么了閨女?誰欺負(fù)你了?
”她一出現(xiàn),我的目光立刻就被她吸引了過去,眼睛猛地一亮。我看見了什么?劉嬸的手里,
正拿著一瓶我媽最喜歡的貴婦面霜,毫不客氣地往自己那張老樹皮一樣的臉上涂涂抹抹。
我媽有輕微的潔癖,最討厭別人碰她的私人用品,尤其是護(hù)膚品。這老虔婆,
居然敢用我媽的東西!“你手里拿的什么?快給我放下!”我一個箭步?jīng)_了過去,
臉上寫滿了怒氣。劉嬸卻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?!鞍パ剑痪鸵黄科泼嫠?,看你小氣的,
反正也不值幾個錢?!蔽艺郎?zhǔn)備上手去搶,劉嬸突然手一松?!芭尽钡囊宦暣囗?,
那瓶價(jià)值不菲的面霜,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?!鞍ミ希∧憧纯茨?!看看你這孩子,
怎么這么不小心??!真是的,摔壞了還得讓你媽給我買新的?!彼€倒打一耙,理直氣壯。
“媽,別理他!他剛把我新包都給弄壞了,我再也不想理他了!”柳若曦拉著劉嬸,
回頭沖我翻了個巨大的白眼,轉(zhuǎn)身就走。我心里的那股邪火,“蹭”的一下就竄到了天靈蓋。
我揚(yáng)起手臂,掄圓了,一個360度大回環(huán),狠狠地朝著她們母女倆的臉,
一人賞了一個大逼斗?!芭?!”“啪!”兩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,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。
劉嬸和柳若曦捂著火辣辣的臉,尖叫著,像兩頭發(fā)瘋的母老虎,張牙舞爪地朝我撲了過來。
我好歹也是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,還能怕了她們兩個?開什么國際玩笑!我一只手一個,
輕輕松松就捏住了她們的手腕?!傲诌h(yuǎn)川!你這個混蛋!你居然敢打我!”柳若曦怒吼著,
面目猙獰?!拔铱茨憔褪乔反颍±献咏裉觳还獯蚰?,還要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!
”我毫不示弱地回懟?!伴|女,松手!別跟他一般見識!
”劉嬸趕緊拉住還想往上沖的柳若曦,然后色厲內(nèi)荏地對我說道:“從今天起,
咱們不跟他說話,也別見他,看看到底誰急死誰!”“我看你們娘倆才有病!做媽的不教好,
做閨女的不要臉!要不是看在我媽的面子上,我早把你們倆的行李從窗戶扔出去了!
”我真是火冒三丈?!傲殖沙?!我知道你喜歡我閨女,你就這么作吧!遲早有你后悔的時候!
”劉嬸咬牙切齒地撂下狠話?!伴|女,走!媽媽明天就給你介紹個比他好一百倍的對象,
活活氣死他!”我直接被她們這奇葩的腦回路給逗樂了。找對象來氣我?你們這對母女,
真是極品中的戰(zhàn)斗機(jī)!還想當(dāng)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親熱?我怕看了長針眼!回到房間,
我胸中的怒氣還未平息。我心里暗暗發(fā)誓:必須得想個辦法,好好懲罰她們一下,
把前世今生的債,連本帶利地討回來!上輩子,柳若曦就是和我家的死對頭,
鼎盛集團(tuán)的少爺鄭明軒勾搭上的。她偷走了我家的商業(yè)機(jī)密,當(dāng)做自己的晉升之階。如今,
劉嬸和柳若曦既然都回來了,肯定還是想走這條老路。柳若曦準(zhǔn)備考公,
就是她接近鄭明軒的最好機(jī)會。這一世的筆試題,她恐怕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。但面試,
可就不好說了。上輩子,為了幫她,我托了不少關(guān)系,
花大價(jià)錢請了頂級的面試官幫她進(jìn)行一對一的模擬面試,這才讓她涉險(xiǎn)過關(guān)。這輩子,
沒有我插手,她能不能遇到一個瞎了眼的面試官,還真說不準(zhǔn)。只要我卡死她的面試環(huán)節(jié),
她想上岸?簡直比登天還難!5 相親鬧劇第二天一大早,這對母女倆又開始作妖了。
我眼睛還沒睜開,就聽見樓下客廳里傳來了嘰嘰喳喳的笑聲。我一出門,
就看到柳若曦居然真的把一個所謂的“相親對象”給領(lǐng)回了家,三個人正聊得熱火朝天。
看到我出來,柳若曦立刻扭頭,挑釁地瞪了我一眼,然后一把挽住了那個男人的胳膊,
身子恨不得都貼上去。那個男人頓時受寵若驚,一雙賊眼放光,手腳也開始不老實(shí)起來,
幸虧劉嬸眼疾手快地拉開了他的咸豬手。劉嬸還假惺惺地問:“小伙子,對我閨女還滿意吧?
滿意的話,就好好處?!薄皾M意!太滿意了!阿姨,您家這房子可真大啊,
一看就是大戶人家,真有錢!”男人笑得見牙不見眼,滿嘴的恭維。
“你眼睛是長在屁股上了嗎?”我黑著臉走過去,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們,“看清楚了,
這是我家,不是她們家!”“她,是我家的保姆。你,沒有經(jīng)過我這個主人的允許,
憑什么踏進(jìn)我的家門?”“滾!立刻!馬上!再不滾,我就報(bào)警,告你私闖民宅!
”我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十足的威懾力。那男的顯然是被我的氣勢嚇到了,
雖然還有點(diǎn)不情不愿,但還是灰溜溜地走了。走的時候,還一步三回頭,眼神里滿是可惜。
“林遠(yuǎn)川,你不是說你不喜歡我嗎?”“算了,我跟你攤牌了,我拉他過來,
就是故意氣你的?!薄白蛱斓氖拢覀儾还帜懔?,咱們和好吧?!边@時,
柳若曦居然主動走過來,想挽我的胳膊。我嚇得渾身一哆嗦,像躲瘟神一樣,一把將她推開。
“柳若曦,我求求你了,你別再惡心我了行不行?”“林遠(yuǎn)川!你到底怎么回事!
我閨女都主動跟你和好了!你知道昨天那個耳光打得有多疼嗎!”劉嬸又開始沖我嚷嚷。
柳若曦也委屈地抿著嘴,賭氣似的看著我?!耙皇悄惴且b作不在乎我的樣子,
我才不會隨便找個人來氣你呢?!彼钗豢跉?,仿佛下了什么重大的決定。“聽好了,
我要考公務(wù)員。只要你肯幫我,我就答應(yīng)你,等我上岸了,就以身相許,跟你結(jié)婚,
給你生孩子?!薄拔铱扇ツ銒尩陌?!”我實(shí)在忍無可忍了。再讓這對奇葩母女在我家住下去,
我恐怕得少活十年。我拿出手機(jī),打給我媽。沒人接。算了,惹不起,我還躲不起嗎?
我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,把那個存有備份文件的硬盤揣進(jìn)兜里,決定搬出去住。
至于考公務(wù)員?這輩子,你就別想了。沒想到,我這一走,倒是把劉嬸和柳若曦給嚇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