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國二十三年,金陵城炸了——女子師范的學霸沈清如,竟在公告欄貼了封求摸腹肌的戰(zhàn)書,
指名道姓要“驗證”金陵大學武術社長周溟的八塊腹肌。傳聞中冷得像塊冰的周溟,
不僅沒把她釘在墻上示眾,反倒默默開放了武術社讓她“參觀”。從此,
沈清如抱著《人體解剖學》追在周溟身后,一邊探討腹直肌的專業(yè)名稱,
一邊把“摸腹肌”的學術研究,變成了只有兩人知道的秘密。
而那個說“不近女色”的冷面閻王,卻在無人處紅了耳根,悄悄把她的戰(zhàn)書藏進了貼身衣袋。
“周社長,這處肌肉發(fā)力不對,得再摸一次確認。” 他喉結滾動,
按住她作亂的手:“沈清如,適可而止?!笨上﹃栂?,他解開腰帶的動作,卻比誰都誠實。
1、民國二十三年春,金陵女子師范學院的空氣中仍殘留著昨夜細雨的濕意,晨曦薄淡。
“清如!快點!不然趕不上了!”林書瑤的聲音在林蔭道盡頭炸開。
她拖著我三步并作兩步趕過去,細圓的臉蛋上還掛著兩道墨痕,
不難看出她昨夜肯定又奮筆疾書熬通宵了。我步伐踉蹌,懷中的醫(yī)學筆記險些滑出書頁。
“書瑤,慢點!”我低聲提醒,發(fā)髻因為奔跑過度微微有些亂了。“我們女子師范的學生,
這樣莽撞跑進男校,要是被校長瞧見……”“怕什么呀!”林書瑤回頭對我邪魅一笑,
眨了眨眼,“今天可是兩校聯誼,校長可是當眾宣布的?!眰壬頊惤叶?,
“聽說金陵大學武術社的社長周溟,有八塊腹肌。”我耳根一熱,差點踩到自己的裙角。
這些年,我自詡理性克己,成績連年第一,從沒對外人動過分毫雜念。
可偏偏對"腹肌"二字毫無抵抗力。童年時,
在父親的書房里偷看那些被禁的西洋人體畫冊時,
我就對男性軀體的線條之美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好奇。金陵大學的操場上,人頭攢動,
早已擠得水涉不通。我們混在人群間,左穿右繞,終于在前排正中間站穩(wěn)腳跟,
剛好趕上壓軸。舞臺中央,一位青年驕然立于高臺,白色練功服干凈利落。他握劍而立,
靜靜俯瞰臺下眾人。光影斑駁地落在他身上,每一寸肌理都被襯得分明?!澳蔷褪侵茕椤?/p>
”林書瑤朝我的耳邊輕聲道。我不由得屏住氣息。周溟出手干脆,長劍起落間劍風獵獵。
不見多余花哨動作,行止自有鋒芒。他的衣襟掀動,腰腹間的曲線分明。
汗水已經打濕了胸前的布料,肌肉的起伏清晰可辨。那一抹線條冷峻、毫無贅肉,
猛地撞進我眼里——父親禁書里,那些希臘雕塑上才出現過的冷冷輪廓,
此刻卻在活生生的人身上綻露。我呆了一瞬,捂緊懷中的《西洋解剖學》?!靶⌒狞c!
”林書瑤在旁邊奚落。我卻把書掉在了地板上,清脆的一聲。臺上劍光未歇。周溟忽然側首,
眼神在熙熙攘攘中剎那落定。那銳利的一瞥像撞到我心里,令我猛地低下頭。余光里,
青灰色磚地上星星點點,全是剛才激動得淌落的口水?!霸趺礃??”林書瑤魂不守舍地戳我。
我飛速用手背拭凈嘴角,“我說,我若是不能摸到那腹肌,林書瑤,你以后就叫我林清如。
”林書瑤挑眉咧嘴,“你瘋啦!周溟你敢惹?他那脾氣,冷面閻王,不近女色,
校內校外誰送東西都被懟回來?!蔽叶⒅枧_盡頭,周溟已退下臺前,
白色練功服已被汗水浸濕,肌腱緊繃不復從前沉靜?!霸绞沁@樣,越要試試他能不能拒絕。
”2、人潮退散,場地漸歸沉寂。林書瑤摟我去了食堂,一路上嘴沒停過,“清如,
你剛才那神氣,真像餓壞的貓看魚盆?!薄罢f什么胡話!”我揉了揉發(fā)燙的耳垂,
讓自己鎮(zhèn)定些。“我只是學術角度欣賞?!?“學術?”她一臉調笑不依不饒,
“你流口水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呀?!薄疤鞖鉄帷!薄盁岬搅骺谒俊睔鈵乐?,
我掐了她一下。林書瑤腳步輕快,一溜煙閃進食堂。剛在位子上坐穩(wěn),
隔壁桌幾個女生熱烈討論?!皠偛胖苌玳L那一劍,真讓人腿軟?!薄鞍Q亮翅那一下,
差點把我?guī)ё??!薄八幌虿蛔屓丝拷?。聽說上次蘇蔓遞荷包,被他用劍挑回去,真無情。
”“冷面閻王,說得不假,真不近人情?!蔽已b作無意,耳朵早已豎得緊緊的。
林書瑤偷偷湊過頭,聲音壓到只剩一線:“聽見沒?你真想摸老虎屁股?”“腹肌!
”我認真糾正,“我摸的是腹肌。”她揚起一邊眉:“那有什么區(qū)別?”“當然不一樣。
”我正色答,“老虎屁股摸了沒命,腹肌摸了嘛……”“然后呢?” 我瞇了眼,
呼吸順了些許,“會快樂。”林書瑤氣得翻白眼,嘖了一聲:“沈清如,你是沒救了。
”3、半月后,女子師范學院校長室里?!扒迦绨?,”校長推了推鼻梁上的圓框眼鏡。
“金陵大學發(fā)起了一場校際學術辯論賽。題目是‘女子是否應當接受高等教育’。
”我的指尖微顫。校長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。 “我們決定由你擔任隊長。
”“對方辯手是……?”“金陵大學辯論社?!毙iL嘴角微揚,似有深意。
“聽說社長正是那位武術高手周溟?!蔽颐骖a泛紅,卻挺直了腰桿?!靶iL放心。
”我聲音清脆。 “我一定為女子師范爭光。”校長輕笑一聲。“上次聯誼日,
你在操場上的表現,傳到我這兒了。”我耳根滾燙,低頭假裝整理裙擺?!澳贻p人,
有朝氣是好事?!毙iL擺了擺手?!叭グ?,好好準備?!弊叱鲂iL室,
林書瑤立刻從廊柱后閃了出來。“怎么樣?”她眼巴巴看著我?!靶iL罵你了?”“沒。
”我捏了捏發(fā)燙的耳垂,“讓我?guī)ш牬蜣q論賽?!薄皩κ质钦l?”“周溟。
”林書瑤倒吸一口涼氣?!吧蚯迦?,你這是要公費談戀愛???”“胡說什么!
”我作勢要去掐她?!斑@是學術交流?!辈豢煞裾J。這大半個月,我一直在想對策,
如何才能引起周溟的注意。直接上前搭訕?不行,太莽撞了。寫情書?太俗氣。
正當我思索著, 林書瑤突然拽住了我。“清如,快看!”我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。
周溟正獨自走在林蔭道上,他手里捧著一摞書,白色長衫被風吹得微微揚起。 “機會來了!
”林書瑤推了推我?!翱烊?!”“等等。”我猶豫著?!拔疫€沒想好說什么……”“說什么?
”林書瑤語氣促狹?!爸苯訂枴苊愀辜帷??”我瞬間僵住。舌尖打結,話已沖口而出。
“周社長,你的劍法真好看!”話一出口,我就想咬舌自盡。這是什么蠢話!周溟愣了一下,
他微微頷首“多謝?!彼穆曇羟謇?,每一個字都帶著薄薄的霜意。我還想再說什么,
他卻已轉身離去,背影挺拔如松。林書瑤捂住了臉,“沈清如,你就這點出息?
”我懊惱地抓頭發(fā),“我緊張!”“緊張個屁!”她語氣恨鐵不成鋼?!跋麓卧龠@樣,
我替你上!”“你?”“我摸完告訴你手感?!薄啊瓭L?!?、當晚,我輾轉難眠。
周溟的身影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。 他持劍時的凌厲,轉身時衣袂翻飛的弧度,
還有那驚鴻一瞥的腹肌線條。我猛地坐起身。點亮了油燈,抽出紙筆。既然當面說不出口,
那就寫下來?!爸茕橥瑢W臺鑒:聞君有八塊腹肌,精于劍術。在下不才,欲親手驗證,
不知可否賜教?”——女子師范學院 沈清如”落款處,我用朱砂畫了一個小小的唇印。
“完美?!蔽覞M意地吹干墨跡,林書瑤從被窩里探出頭。“你干嘛呢?”“下戰(zhàn)書。
”“……你管這叫戰(zhàn)書?”林書瑤語氣疑惑。“學術探討?!蔽艺酆眯偶垼?/p>
“明日貼公告欄上?!绷謺幊聊肷?,幽幽地說道,“沈清如,我賭你活不過明天。
”“為什么?”“周溟會親手掐死你?!蔽倚α??!澳钦?!死前我能摸到腹肌。
”“……你贏了?!绷謺師o奈地搖頭。次日清晨,我起了個大早。
兩校共用的公告欄前沒什么人。我小心翼翼地將“戰(zhàn)書”貼在最顯眼的位置。又退后兩步,
欣賞著自己的杰作?!吧蚯迦?!”林書瑤氣喘吁吁地跑來?!澳阏尜N了?”“當然。
”她抬手摸了摸我的額頭,探查我是否發(fā)燒了,竟然做出這種傻事?!叭6紩?。
”林書瑤聲音無奈,“女子師范的學霸沈清如,是個色膽包天的女流氓?!薄板e。
”我糾正道。 “是勇于追求學術真理的進步女性?!薄啊阋灰槪俊薄安灰?。
”我咧嘴一笑,“我要腹肌。”正說著,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。學生們陸續(xù)來上課了。
林書瑤拽著我躲到樹后。 “快走!”她語氣焦急。 “被人看見是你貼的,你就真完了!
”我任由她拉著跑,心里卻雀躍不已。周溟。 你接不接招?5、戰(zhàn)書貼在公告欄,
不過三天,整個金陵學院沸騰起來?!扒迦?!你看!”林書瑤撞進寢室,聲音帶著一股急切。
我對著銅鏡,反復比劃“不經意間觸碰腹肌”的姿勢。她揮舞著最新一期《金陵校聞》。
頭版顯要位置刊登了我那封“求摸腹肌”的挑戰(zhàn)書,旁側配上周溟神情冷峻的側臉照片,
令人望而卻步。
林書瑤指向報紙上朱筆圈出的“親手驗證”四字她語氣急促:校長今早與我談話,
提及女子師范建校三十年來從未出現如此—“這么坦誠的學生?”我接話。
“是如此不要臉的學生!”林書瑤驟然將報紙拍在桌上。
她壓低聲音“兩校論壇熱議:周溟是否會以劍為引,將你釘于公告欄示眾。
”我翻到報紙第二版,列出了周溟近三年拒絕過的女生名單,外語系的蘇蔓,
送她的荷包被劍尖挑回去;文學院才女寫的十四行情詩,被原封不動地裱在辯論社墻上,
成了反面教材。“饒有意味。”我的指尖輕觸,停在最后一行小字處,
上面寫著:周溟每周三下午于武術社指導新生。林書瑤驟然睜大雙眼,身軀瞬間僵住,開口,
聲音微顫:“你該不會……”“備課。”我淡然回答,
隨即從書箱底部取出一本厚重的《人體解剖學》。我抬眼,嘴角微揚。
“總得了解腹肌的專業(yè)名稱吧?6、次日清晨,公告欄前人潮涌動,學院學生幾乎擠滿該處。
灑金箋旁現一行字跡,筆鋒沉穩(wěn),字字凜冽如鋒芒,那股力道,幾乎要穿透紙面。
上面寫著: 周溟:武術社周三下午開放參觀?!蛲瑢W"僅此而已?"林書瑤踮起腳尖,
仔細端詳許久,滿臉盡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她嘟囔著:我以為他會寫:“再敢胡鬧,
就打斷你的手。我指尖輕撫過那行墨跡。筆鋒犀利,每一筆皆蘊含勢不可擋之力,
最巧妙之處在于落款處,
本應蓋章的位置僅印有一個極淺的指印痕跡清晰可辨——書寫者提筆時指尖施力,
致宣紙纖維微陷,形成淺淡印記。他慌了。我嘴角輕揚,低聲說道。林書瑤向我投以白眼,
表現出“勿要胡言亂語”的神情她語氣帶著質疑:“你從何處看出?
我抬手指向“參觀”二字,說道:“這里。墨漬稍有暈染,痕跡表明,他書寫那兩字時,
停頓不少于三秒?!罢f你也不懂?!蔽逸p聲呢喃。指尖輕柔,我小心翼翼地撫平宣紙邊緣,
透出一種珍惜。我抬眼,目光亮晶晶的:“這是他,第一次公開回應女生的邀約?!薄八裕?/p>
”林書瑤追問?!八浴蔽也[起眼睛,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。
我的聲音充滿篤定:“他對我有意思?!绷謺帍氐追藗€白眼,看著我,“沈清如,
你的自信,是祖?zhèn)鞯膯幔俊薄笆歉辜〗o的?!蔽一卮鸬美碇睔鈮?。7、周三下午,
金陵大學武術社的道場里人聲未息。我獨自推門而入,松木的香氣里夾雜汗水的熱流,
一下子席卷全身,讓人仿佛連呼吸都染上沉郁與躁動。二十幾個學員埋頭苦練,
地面微微泛著光。周溟身著白色練功服站在最前方,肩背緊繃,汗浸的衣料貼緊后背,
每一寸起伏都透著利落。 “沈同學?!彼^微微一點,目光掃過我。那一瞬很短,
仿佛只是順勢,卻又分明落在我臉上,然后淡淡移開,“請自便。”他言辭冷淡,
一派公事公辦。我挑了個角度最好的位置坐下,把《西洋解剖學》與筆記本從包里翻出來。
表面裝作專注翻頁,其實目光纏在周溟身上半分不移?!榜R步要穩(wěn)。氣沉丹田。
”周溟的聲音透著一股凌厲。他繞到一名學員身后,雙手扣住對方腰間。
指導的動作干脆利落,不帶多余。我手里的筆斷了,筆尖貼著紙面微微一顫,留出一道深痕。
訓練持續(xù)了兩個小時。周溟始終和我隔著三丈遠,若他轉過身,必定先理順旁人的動作,
然后側身,留我在角落,一直不敢靠近。他在回避我。訓練終于結束,
學員們三三兩兩疲憊地離開道場??諝饫锸O铝闵⒛_步雜音,很快只剩我和周溟。
收拾書本的動作緩慢又謹慎,直到偌大的道場里再無旁人?!爸苌玳L?!蔽疫~前幾步,
站在他面前,“多謝款待?!敝茕檎林掷锏膭Γ瑒幼魍nD,對我恭恭敬敬,
“沈同學客氣。”我眼里閃過一絲狡黠:“我有件事要問你?!薄罢堉v。
”“你為什么要躲著我?”劍鋒與劍鞘碰撞,發(fā)出一聲清脆,被空氣裹挾著。周溟抬眼,
那雙黑得發(fā)亮的瞳孔一下子定住我?!吧蛲瑢W多慮了。”“真的?”我又近一步,
站到他面前,“那你為何不敢看我?”松木的味道在空中愈發(fā)濃烈。周溟的喉部輕輕起伏,
他下意識退后,后背抵上兵器架,幾柄木劍應聲滑落地面,撞擊時聲音雜亂清楚。
“我……”“你什么?”我借勢趁機逼近,踱步到了他身前,“怕我會把你吃了?
”他的耳根一點點泛起紅色,顏色沿著脖頸蔓延開。周溟側身,試圖拉開距離,
語氣比剛才低下去幾分:“沈同學,請自重?!蔽业共患?,唇角向上挑起,
將手指落在他胸口,悄然點了一下,“周社長,你的心跳得可快。”掌下的肌肉瞬間緊繃,
像拉滿了的弦。周溟臉色一沉,忽然反握我的手腕,氣力沉穩(wěn),直令骨節(jié)發(fā)麻?!吧蚯迦?。
”他嗓音暗啞,“收起你的小聰明?!笔滞蟊凰o緊鉗著,疼痛在這一刻分外真實。
我皺了皺眉,卻依舊挺起下巴:“周溟,你到底在怕什么?”兩人視線交匯,空氣一觸即燃。
他眼里的鋒利一波波卷來,神情冷硬,唇線緊抿。我能捕捉到他眉間細微的顫動,
每一道線條都藏著克制。許久,周溟甩開我的手。語調回歸冷靜,“明天辯論賽籌備會。
沈同學,精力還是放在正事上比較好。”他轉身,背肌僵硬地化成一道側影,
步伐冷硬決絕消失在道場盡頭。8、籌備會在金陵大學藏書樓舉行。我早早到場,
選了正對門口的位置,指尖輕敲桌面,心跳隨著腳步聲的臨近而加速。
門被推開——“周溟”站在門口,嘴角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,月白長衫的領口大敞,
露出里面繡著金絲牡丹的艷色里衣,腰間玉佩隨著步伐輕晃,活脫脫一個紈绔公子。
我瞇起眼睛。這張臉和周溟一模一樣,可眼神輕佻,步伐散漫,
連呼吸的節(jié)奏都帶著幾分漫不經心?!吧蛲瑢W,久仰大名?!彼辛藗€夸張的拱手禮,
聲音比周溟略低,尾音上揚,“聽說你對我——”他故意拖長語調,指尖點了點自己的腹部,
“——的腹肌,很感興趣?”會場一片嘩然。幾個金陵大學的男生憋笑憋得肩膀發(fā)抖,
而女子師范的同學則齊刷刷看向我,目光灼熱得像要在我臉上燒出洞來。我面不改色,
指尖輕輕摩挲茶杯邊緣:“這位同學,你哪位?”他挑眉,故作驚訝:“怎么,
沈同學日夜惦記的人,竟認不出來?”“認得出?!蔽椅⑽⒁恍?,
“周溟從不會用這么劣質的熏香?!彼读艘幌?,隨即大笑,袖口一甩,
徑直在我身旁坐下:“有意思!我是周瑜,周溟的雙胞胎弟弟?!睍h開始后,
周瑜的表現與周溟截然不同——言辭犀利卻句句帶刺,時不時拋個媚眼給在場女生,
甚至故意在反駁我時,用扇子輕挑我的下巴:“沈同學,女子讀書雖好,但嫁人終究是正途,
你說是不是?”全場寂靜。我冷笑,一把拍開他的扇子:“周同學,
女子讀書是為了不嫁你這種人。”周瑜不怒反笑,轉頭對記錄員道:“這句記下來,
回頭給我哥看。”散會后,我故意放慢腳步,果然見周瑜溜進了“醉月軒”酒樓,
與幾個紈绔子弟推杯換盞。"看夠了嗎?"冷冽的聲音在身后響起?!爸茕??
”我差點驚呼出聲。此時的他站在陰影里,素色長衫與酒樓內的花蝴蝶形成鮮明對比。
周溟面色微變:"舍弟周瑜,讓沈同學見笑了。""不,我很感謝他。"我向前一步,
近得能聞到他身上的松木香,"若不是他,我怎知周社長也會跟蹤女學生?
"周溟耳根泛紅:"明日辯論賽……""我會贏。"我打斷他,"然后,